“It\\\'sshowtime?”
“靠,秋雪那個死小子,搞這麼個玩意幹什麼,很拉風麼?”
“哼,那頭色狼,就喜歡搞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胖子,老蕭的意思,是讓我們立刻動手?”
“那還不怎地。這混蛋,就這麼十一個字母一來,就讓我們打生打死的,我們可是身在老虎窩裡誒,也不說發點慰問的話來……”
“金敏,待會你注意點,跟在我們身後,別傷着了,如果情況太壞,就趕緊溜掉。”
“放心啦,雖然我不會武功,但以前老爸也請來幾個散打師傅逼我練過一陣子,身手還算靈活,不會拖你們後腿的。呵呵,還是嫂子知道心疼人,不像蕭老大……哎喲,哎喲,嫂子你鬆手,再揪耳朵就掉了,好好,不說不說,風大小姐,拜託你趕緊鬆手啊。”
“哼,別把我和那頭色狼扯到一塊!服務生!你們這酒怎麼回事,裡面居然有搖頭丸的味道,怎麼,想謀財害命嗎?!”
“什麼,不可能?嘿嘿,小云,難道我們的樣子很像頭回來夜總會耍的愣頭青嗎?”
“我警告你,別叫得這麼肉麻!你,對,就是你,去把你們經理叫來。”
“你就是經理?喏,這酒里居然放了搖頭丸,這怎麼說?不相信?你自己嚐嚐……怎麼,沒話說了吧。私了,可以啊,我們也不想報警,陪個一百萬的精神損失費來花花吧……哦,胖子,你聽見了,他說我們是來故意找茬的。”
“嘿嘿,是又怎麼地了吧……江門幫?我們找的就是江門幫的茬,打!”
××××
“老爸,他說什麼?”
“唉,這個臭小子,在耍他岳父大人呢,居然弄條英文短信傳過來,我可是一賣魚的,萬一看不懂誤了事怎麼辦?”
“爸——你胡說什麼呢!堂堂MIT的經濟學博士,還說看不懂英文……死老爸,嬉弄你女兒很好玩麼?”
“哈哈,等你過了門,這麼好玩的機會就沒有了,當然要抓緊了……誒,誒,別掐別掐,怎麼跟你老媽一樣……”
“哦,老爸你完了,居然說媽的壞話,今年過年別想吃媽親手做的麻辣魚丸了!”
“呵呵,好了好了,不鬧了。你周叔佈置妥當了沒有?”
“早好啦。周叔去年被你提拔爲搖光塢的塢主後,幹活不知多賣力呢,這回更像吃了興奮劑似的。”
“你周叔自當年被那田羣羞辱了一回後,勤下苦功,武藝長進了不少,這回是他難得一展身手的機會,當然有些興奮了。小丫頭,別那麼說你周叔。”
“知道啦。只是老爸你這回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了,江門幫的幫主不在,五大堂主兩個去了外地,其餘兩個也在他們仁字堂總部那裡,這兒只不過還有姓關的那個老頭子坐鎮而已,就靠我們父女兩,再加上江城分部的那些人,就該夠了吧,有必要把我們七大分塢裡戰力最強的搖光塢也暗中調來嗎?”
“僅僅這次當然不必了,只是這事過後啊,說不定還不夠呢……”
“還不夠?”
“呵呵,丫頭,說了你暫時也不懂,別問啦,去通知你周叔,開始行動。再遲了,誤了我好女婿的大事的話……”
“老爸!我去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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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
“屬下在!”
“情況如何了?”
“舵主,據在裡面當服務生的兄弟傳話,馬躍依然還和他手下的兩大供奉在二樓的二零三包房了喝酒,據說他們還在商量明年把他們的凌雲大酒店由五家擴展到十家的事情。其餘一切正常,他們好像沒有察覺到什麼,許多手下已經去三樓泡澡按摩去了。”
“五家變十家?哼,讓他到天堂上去開吧,通知兄弟們,準備立刻行動!”
“舵主,真的不經總舵同意嗎?萬一他們追究起來,舵主你只怕要擔不小的責任,搞不好還會被撤職的。”
“陸離,這個問題不用你操心,總舵有什麼責難下來,我自會一個人擔着的,不會怪罪到你們頭上。”
“舵……不,程哥!你這說的什麼話!現在過來的這批兄弟,哪個不是跟着你摸爬滾打,一手提拔起來的,就算有事,也不會讓程哥你一個人擔責任!”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陸離,去吧,五分鐘之後,立即動手。”
“是,舵主!”
××××
“蕭先生是吧?”
蕭秋雪擡起頭,見到賭桌對面的荷官已經換成了一個矮胖的年輕人,不再是開始那個中年大叔了。
“是我,怎麼,莫非我押得太多,這輪盤停業了?”他微笑着說道。
武海並沒有答話,而是堆起滿臉的笑容說道:“蕭先生,不管你來意如何,我們嘯天門都交了你這個朋友。那,這兒是張一百萬的支票,連同剛纔蕭先生你贏到手的,全都送給蕭先生花銷了,就當我們的誠意。”
蕭秋雪伸手接過那張支票,在眼前晃了兩下後扔在桌面上,右手摸了摸鼻尖淡淡說道:“我這裡有近一百萬的籌碼,押中三十六倍後,你算算是比這張支票多,還是少?我小學算術沒學好,就請你代勞了。”
“哈……”他背後傳來範運財一陣悶笑,連帶旁邊的向玉婉也嬌嗔地橫了他一眼,只有殷靈韻地臉仍冷若冰雪一般,靜靜地看着對面的武海。
武海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逝,說話的語氣也轉冷了。“蕭先生,不管以前您和本門有什麼過節,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希望蕭先生你也不別太計較。更何況,據我所知,蕭先生你也不過是剛來江城讀書,人生地不熟的,出門在外,萬事平安的好。”
“威脅我?”蕭秋雪看着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
武海暗哼一聲,傲然道:“哪裡哪裡,這張支票,足以表示本門的誠意了,怎麼談得上威脅?”
其實他在心裡並不太看得起蕭秋雪這個看來比他還年輕不少的傢伙,只是章鳴告誡他不要激怒蕭秋雪,語氣要恭敬一點,他開始才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這會,蕭秋雪的“不識相”把他心裡的傲氣和怒氣都激起來了,於是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蕭秋雪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讓他覺得這人是不是傻了?
“當、當、當……”忽然一陣輕微的敲擊聲有節奏的響了起來。武海仔細一看,原來是蕭秋雪右手中指正在輕輕敲打這賭檯。
玩什麼玄虛?!
正當武海惱火地準備喝叱蕭秋雪的時候,突然,
一陣更急促細密的響聲越來越大,居然漸漸蓋過了賭場大廳裡所有人說話的聲音。
“哐當哐當哐當……”一聲聲清脆的撞擊之聲,似乎響在每個人的心裡,不少人紛紛色變,有一些已經偷偷退出賭場去了。
武海這纔看清楚,這糝人的響聲,來源於殷靈韻背後那造型古樸的長劍,劍身不停的顫抖,和劍鞘磕碰所發出的,彷彿自己不甘蟄伏一般。而殷靈韻一頭柔順過肩的長髮,竟也開始肆意飛舞,那絲絲髮梢,宛若一條條靈蛇的蛇頭,四處尋找着自己的獵物。
這個賭場可是位於大樓的地下二層,就算外面是十級的大風,也不會影響到裡面,而殷靈韻身邊的人,無論挨着她的蕭秋雪,還是側後不遠的其他觀望的人,身上的衣物絲毫的動靜都沒有。
這女子的功力居然到了如此地步!武海心中大劾,他身旁的那些手下也是苦不堪言,他們都被殷靈韻的那冰冷的目光緊鎖,渾身上下像被剝光了丟在寒冬的冰雪裡,一個個僵住,手腳似乎都不聽使喚了。
武海稍微強點,慌亂之下他後連退了幾步,結果一腳踹翻了身後的椅子,自己還差點被拌了一跤。待他狼狽地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他指着殷靈韻,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想幹什麼,這兒可……可是我們總部,亂來的……話,小心出不了……”
“叮!”隨着一聲輕響,一道雪亮耀眼的黃光自空中一閃而過,彷彿一道閃電劃過每個人的眼簾,讓許多觀望的人眼花繚亂,忙不甚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待他們緩過神來放開雙手,這纔看到一柄古拙修長,散發着暗黃色光芒的長劍被殷靈韻握在了手中。
“轟……當!”突然地一聲巨響嚇了一跳,他們仔細看去,原來那張輪盤押注的長臺,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攔腰剖開,往兩側倒垮了下去。看那切口,整齊地像被切開地豆腐一般。
武海知道情況到了一刀見血的時刻,強運一口氣,惡狠狠地大喊道:“兄弟們,砸場子的來了,大夥上,副門主和三位供奉就在旁邊!”
如果不是他最後那句,其餘那些嘯天門的傢伙還真有些提不起膽子來。這會,一個個提着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來的刀劍,紛紛撲了上來,嘴裡還大呼小叫地。他們當然不是喝罵蕭秋雪,只不過給自己壯壯膽子罷了……
武海的兵器是奇門兵刃峨嵋刺,他一手一個,舞出兩團混圓的銀光,當先往蕭秋雪殺了過來。他這可不是什麼勇猛,而是明白如果自己不一馬當先,那其餘人肯定就要立馬散架了。他思量着自己好歹也能撐上了三五分鐘,這樣更多的門衆就會殺過來,而且章鳴他們就在一牆之隔的樓上監控室,也能及時過來出手了。
可惜他的估算完全錯誤了,才衝出不過兩步,蕭秋雪右手按着的斜倒在地上的半邊賭檯就像子彈般飛射過來,結結實實地撞在他的胸口。可憐的傢伙連哼沒來得及,一口漫天的鮮血噴在空中後,就這麼昏厥在了地上,還被那沉重的賭檯壓在了腿上,就算醒轉過來,大概也難以移動寸步了。
“It\\\'sshowtime.”蕭秋雪淡然一笑道。
隨着他話音落下,四人分成四個方向電射而出。一時間,慘叫聲,驚呼聲,不絕於耳。這個方纔還熱鬧火爆的賭場,似乎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