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白打基式》的強大就是如此,你這力量都勉強可以和第二階段雙擊魂生的青色一敵,何況這海蘭安,你施展魂符是幾個連在一起的,他怎麼承受得住,死了也不可惜!”褒姒勸解道:
羅弋風向承慶跨上一步,正要說話,見承慶等人不住的神情緊張地退後數步,被承慶攔住結巴道:“羅弋風你勝了,你……要……怎樣!”
“我……我……你剛纔說的話可做得主……”
“聽你的鬼帝!”承慶“噗通”一聲張慌跪地,其餘兩人見狀無可奈何,也連連磕頭,嘴裡囁嚅道:“鬼帝……鬼帝……”
羅弋風不知說什麼好,知道今日之事是自己闖下了禍患,不好分說,只好作罷,嘆氣一聲,放出行鷹,立在其背,走遠了。
羅弋風走錯了方向,來到川海,大顯身手,這下全天下的人恐怕都會知道他羅弋風的本事了,很可能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雖然自己不再如同往日般窩囊,但是心裡卻沒有昔日那般的平靜……
羅弋風刻意收斂了肌膚之上的靈力,從儲鏈裡面取出雪晶連連吞下幾顆補充體力,盤膝坐在行鷹上,任由大雪裹住自己。
過了許久,羅弋風才略感心情平復,大呼一口氣,望見冰城已在鷹下。
行鷹盤旋老長時間,這羅弋風方纔下來,不巧被卡噝麗撞見,大喝道:“你個王八羔子,又失蹤這幾日跑哪胡鬧去了?大傢伙都替你憂心忡忡,你倒好,去逍遙自在,不知道自己多危險嗎?”
“姐!我……我突破雙擊了……”
卡噝麗沒聽清,只顧發牢騷,口裡心裡嘮叨個不停,全然沒聽進羅弋風說的半個字。
胤聽的清清的,高興的重複着羅弋風的話語提醒卡噝麗,“鬼帝說他突破雙擊了!”
“你說啥!”卡噝麗右手剛好在捋着耳鬢的青絲,怔在原地。“誰……誰突破雙擊了呀?”
“姐姐……哎呀……是弟弟……是弟弟羅弋風突破雙擊了,我還練習了《白打基式》,只不過……只不過……”羅弋風倆眼看着自己雙手的小動作,不敢繼續說道:
“哎呀……要急死你姐姐嗎?別吞吞吐吐的!”
“我闖禍了……”
“這有什麼?你什麼時候不闖禍我才驚訝呢!沒事!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一切都不重要!”
“我殺死了海蘭安,重傷了承慶!”
卡噝麗和胤正扭過頭,準備回冰窟大擺筵席,聽羅弋風輕描淡寫的說殺死了海蘭安,兩人神經兮兮的一起復轉過身。卡噝麗難以置信道:“我去……你說啥……”
胤喉結處涌着幾次,他清楚的知道海蘭安的實力也是名留青史的人物,要想殺死他,非得絕對壓倒性的實力才行。
“殺死了海蘭安嗎?”卡噝麗食指背面來回磨刮上嘴脣脣溝處若有所思,“殺了就殺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堂堂鬼帝打殺他一個藩王國的下臣沒啥大不了的!正好已正視聽,叫他們清楚誰纔是這偌大的雪狐界的霸主!”
卡噝麗義正言辭兩手放在羅弋風肩膀上又道:“記住弟弟!王者之風可不光是耍耍嘴皮,必要的時候要狠!這殺死一個海蘭安,我認爲不是一樁禍事,反而是一件必要的好事!弋風你該以父帝爲師,繼往開來,創立不朽帝業!可千萬別像從前那般妄自菲薄了,以你現在的年紀,修真剛突破雙擊就擊敗殺了海蘭安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年紀雖說不比琦白,但是要知道你可是有六七百年的修真真空期啊……”
“對!卡噝麗!鬼帝這突飛猛進的地步,非是那琦白可比擬的!小事!小事一樁!不是什麼禍事!想那川海也該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了!”胤帽檐下的眼光透漏了黃光。
“走!今天可要高興了!你先去陪你的小戀人莫瑩吧,這兒會,人家可該是哭的死去活來了!”卡噝麗眼角的餘暉,挑釁着着羅弋風的神經。
羅弋風尷尬的飛快瞬移着身體,超過卡噝麗和胤,一溜煙只留下影子奔着莫瑩的住處了。
“到那了,你讓莫瑩知道我的存在,我瞧瞧她什麼德行……別……”褒姒欲言又止的給羅弋風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羅弋風聽見褒姒如此要求,恨不能拐彎繞道而去,不去見莫瑩,像偷了腥的貓一樣,膽戰心驚。
“快走!是時候讓她知道我的存在了,也好讓她清楚賓主位置!”
“你可饒了我罷!老婆!咱改日再提不好嗎?莫瑩這會肯定恨透我了,我再說這些令她頭疼的話,我……她不揍我纔怪!”
“我不管!我不管!”褒姒不依不撓。
“這……老婆……都是老婆……給我留個活路吧!”羅弋風央求褒姒。
“不行!今天必須攤牌!否則……否則你別來見我!”
“得……得……你們女人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一個賽過一個……我羅弋風今天有得受了!”
羅弋風受到褒姒的監視,一步糾結,一步掙扎的拖着後音極重的腳步聲,來見莫瑩。就這百十米的走廊,走出了億萬年的風範!
一切都在預料之內。
莫瑩淚人一個,瞅見羅弋風並不率先跑過來,而是委屈的把右手白皙的拳峰抵住鼻孔,任由哀愁在眼裡鼻音裡反覆發作成淚盈於睫的狀態,終於控制不住的跑到羅弋風懷裡,一邊打着羅弋風的胸膛,一邊涵帶出埋怨的心聲哭着。
就這種情況下,羅弋風明顯聽見褒姒火上澆油般的催促:“立刻馬上說出我們的關係!”
羅弋風面色僵硬,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憋着聲囁嚅說道:“莫瑩,我認識了一個女人!”
褒姒刻意的在羅弋風的腦海裡加重語氣說道:“什麼是認識了一個女人!說你早愛上了一個女人,在你之前就愛上了一個女人!”
“這不好玩褒姒!”羅弋風恐懼的吶喊出心聲回覆褒姒。
“不行……嗚嗚……你必須說,這是我的底線……你……你……”羅弋風聽見褒姒若同小女子般的不依不饒的哭鬧催促更加恐慌!羅弋風偏向的認爲這都是女人的“奸計”。
莫瑩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雖說哭着,但是羅弋風說着認識其他女人,她似乎並不奇怪,也沒有強加發作,而是奇怪的峨眉倒蹙,鳳眼圓爭,拿着眼眶裡的淚水逼問羅弋風。
此時無聲勝有聲!莫瑩的表情比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恐怖異常。眼神裡似乎在問,“就是那個你日思夜想的褒姒嗎?你那副睡夢中一臉的醜相,我可是見識過!”
此時此刻,羅弋風分明聽見了莫瑩“呼呼”的喘着粗氣,蓄勢待發的壓抑着怒火!
莫瑩把指甲弓着,像妖精一般準備着攻擊負心漢;她就準備羅弋風說錯話後把修長堅硬的指甲鑲盡這個負心漢的後背上的肉裡!
莫瑩仰着頭,一動不動,眼瞼紅到狠勁兒處,蓄勢待發!
褒姒也不示弱,氣的起伏雙肩,兩手掐腰,額頭上的紅紗埋進幽怨中,監視着羅弋風的一舉一動。
羅弋風臉上難看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升溫”,心跳加速,把難以啓齒變本加厲的在“始亂終棄”上研磨!實在沒有辦法的說道:“莫瑩,我在你之前就認識了褒姒,我愛她!”
“啊!”莫瑩心狠手辣的把指甲穿透紫色窄袖梨花邊蟒袍,不解恨的聽羅弋風撕心裂肺的叫着。她是第一次如此狠心的對她的羅弋風哥哥——這是她的底線:對這個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壞羅弋風的必須懲罰!
“疼吧!這點痛算什麼?跟我心裡的痛相比,你這都算是最輕的,還有什麼臉穿我給你織就的紫色窄袖梨花邊蟒袍啊?你好意思!知道這件衣服是什麼時候給你穿的嗎?哼!早就知道有這麼一號的褒姒存在!你好啊羅弋風,光夢裡想想,嘴裡唸叨也就算了,怎麼?打算攤牌了啊?啊!”莫瑩似乎不打算停手,血液滲透了蟒袍,滴在褒姒的心裡!
“錯了,真錯了!”羅弋風實在受不了疼痛的折磨嚎啕哭了起來。
褒姒竟然也不甘示弱,正大光明的把魂魄凝聚羅弋風的體外,虛幻的把吃醋的聲音放大,卯足了氣力,一巴掌扇在羅弋風臉上,氣勢洶洶的喝到,“廢物!連誇我的勇氣都沒有!在個小三面前一點男人的氣概都沒有!廢物!”
羅弋風蒙了,她實不知褒姒的魂影還能顯現在他面前並狠狠地給他一巴掌,而且還實實在在的痛腫起來!
不光如此,莫瑩也看見了這個虛幻的褒姒身影,一愣一愣的盯着羅弋風臉龐紅腫起來,雖說不明所以,但仍是要死要活的質問着羅弋風或褒姒道:“好啊你,你們,都帶來見我了?我當這褒姒有什麼特別!你竟然連個虛幻的影子都不放過!你真變態啊你!真是重口味!我真是瞎了眼了!嗚嗚嗚!”
“莫瑩,我就這虛幻的身影都美過你千萬倍,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休把你嬌滴滴的身軀擺在我面前放肆。這羅弋風我認識可比你早的多了,你充其量不過一個二奶,身份地位要搞清楚!別不知先後,不知尊卑!”褒姒盛氣凌人,終於把月夜花朝的氣的撒出來,教訓莫瑩!
莫瑩從來都是一副嬌柔可欺的神態,突然在褒姒面前絲毫不遜色的張牙舞爪道:“你算哪根蔥!知道什麼是心?什麼是身子嗎?這些我比你先得到!”
褒姒的底線似乎被莫瑩看穿,一句話就惹毛了褒姒!褒姒閉上雙眼頭一次發火,針對羅弋風還是一巴掌把另一面臉龐對稱的扇腫了!
羅弋風雙手捂着臉,沒好氣的騎虎難下道:“何必呢!遭罪的始終都是我!你們倆可消停些吧!好麼!”
“不行!你閉嘴!沒你說話的份!”莫瑩、褒姒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