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的範遙在機場得到了陳老闆的航班信息,才發現自己先到了。幾個小時過後,範遙琢磨陳老闆應該到了於是在公話亭撥通了陳老闆的電話約好了見面的地方。
“我說老弟啊!你現在也算個老闆了,不用“大哥大”弄個尋呼機也方便些啊!”陳老闆有些抱怨範遙的吝嗇使得聯繫都不是很方便。
範遙說着:“用那個太不習慣了,還不如不用呢。”
陳老闆不會想到範遙是因爲用慣了輕巧簡便的不習慣這種磚頭模式,而是以爲範遙不習慣用移動電話倒也沒再勸說。陳老闆帶着袁師傅和範遙先是出租車再是客車幾經周折又來到了騰衝。三人下了車向周老闆的玉石市場走去,陳老闆說着:“我已經聯繫過周老闆了,他答應這次把庫存拿出一部分來,讓我們先挑。你現在可是出名了,不少來賭石的人都是聽了你的光輝戰績來的啊!呵呵呵”
袁師傅在邊上補充着說道:“要不是你周老闆這一回也不會這麼大方,這些日子周老闆靠了你的噱頭可是沒少賺啊!十賭九輸,這些日子那些賭石的人才少了許多。”
陳老闆接着說道:“我知道老弟你有些本事,這次周老闆也難得開次倉庫,你只管挑,購買原石的錢我來出,開出的翡翠我來收,再給“四福”珠寶留一份。”範遙欣然接受地點了點頭。
剛到市場門口的三人見到周老闆等在那,看到範遙的那一刻十分熱情。陳老不禁捂着頭說道:“我就沒看到老周你還有這麼熱情的時候,待會兒把你珍藏的好料多搬點出來才能讓我們更能體會到你的熱情。”
“沒問題,我接到你的電話先從礦區又進了一批,我估計明天上午差不多就到了。現在天都黑了咱們吃點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好好挑。有了這兩個辨玉能手我還真怕你把我的家底都給端了啊!”周老闆在前面領着路說道。
吃過晚飯的衆人各自去休息了,範遙在房間沉下心修煉着。擺好了體術的範遙忽感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精神聯繫若有若無的在隔壁房間中,範遙運轉着釋放出一絲精神力感應着。
“這,這是我在那軍師羅盤上留下的印記,這麼弱的感應想必是符篆的能量快要耗盡了吧。要是在對方體內留下的話就不會如此了。這個軍師爲什麼會在賓館住店呢?上次的山洞不是已經沒什麼了嗎?”範遙心下想着。這時隔壁傳來了聲音,範遙頓時調整呼吸裝作睡着了,默默地放大聽覺關注着隔壁的一切。
“喂,什麼?這事驚動家主了,要派兩名戰神帶人過來。是,我明白了,這些天我們一直沒敢行動,我們發現對方不知道有什麼儀器可以探測到我們。已經集結好了明早出發過來。好的……”
“砰砰……”軍師剛掛掉電話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軍師,不好了……”一人進門就氣喘吁吁地張口說道。
“慌什麼,先把氣理順了慢點說,外面沒人吧?”軍師說完趴在牆上聽着隔壁的聲音,當聽到隱約傳入耳的均勻地呼吸聲後接着說道。
“軍師,我讓他們先遠離祭壇了。那夥鬼子好像開始行動了,漫山遍野的找着東西。我怕他們也有幫手會來……”來人彙報着。
軍師氣定神閒地搖了搖頭說着:“不用慌了,有援軍又如何?這事家主已經知道了。兩位高等戰神大人親自帶隊前來,明天傍晚就到了。”軍師開了門看了一眼,繼續說道:“密支那家族的波先生的軍火準備得如何了?”
“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這次我們動靜有點大很多勢力都盯着我們呢?”來人回答着。
軍師敲着手指說道“大不了漏點湯出去,實在鎮不住場,我們可以找金劍宗來幫忙的。我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惜少主不來……要是少主來了一切就簡單了。好啦,你快回去吧,注意監視,不要有遺漏。注意來往的人,我可不希望還有黃雀。”
範遙眼見人走了不由得心急起來,要是帶着那隻吃貨鸚鵡來就好了,那隻鸚鵡想必又在吃小鱔魚呢吧。範遙不禁捂着頭想着我現在追出去一定會驚動軍師的,可是不追的話他們口中的援手來了估計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範遙想到了陳老闆,把電話聲音調到了最低,輕輕撥動了陳老闆的移動電話。陳老闆正在房間裡和袁師傅聊着什麼,很詫異地接到了電話。心想這時候的電話一定有什麼急事,默默的聽完範遙的電話拉着袁師傅敲響了範遙的房門。
“老弟啊!你不會睡了吧?我和老袁實在睡不着了,喊你一起出去找點樂子,你去不去啊?”陳老闆在走廊外捂着頭說道。
軍師聽到走廊的聲音不禁豎着耳朵聽着。袁師傅也配合着附和道:“走啊,上回來賭石你點地小麗可是想你了,我剛打完電話約好了。”
“今晚老燒勁太大了,我還想着找小麗去呢!就喝了那麼一點還是上頭了,你們要是不喊的話估計我能睡到明天早上。醒都醒哪能不去啊!”範遙開了房門邊走邊說着。
軍師在房間聽罷搖了搖頭回到了牀上。範遙和陳老闆還有袁師傅離開了酒店找到了僻靜處聊了起來。“兩位老哥,我想今晚你們要換個酒店了。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我不希望我隔壁屋裡的人發現我的存在,以及知道我離開過騰衝。”範遙四處看了看繼續說道:“我今晚會去個地方,能在明天傍晚回來。咱們後天再買原石吧,這也是我的機緣。”
“好的,要是有什麼麻煩可以找袁師傅的。希望你萬事小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陳老闆和袁師傅互相交換了眼神點了點頭說道。
範遙打車直接向離邊境最近的地方奔去,他感覺這個軍師應該就是姬梧禮的人,而軍師口中的家主應該就是姬梧禮的父親。真是來早不如來得巧我要抓緊時間了,必須要在援手來之前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周局長說姬家應該在找合歡教的採補之術,誰會知道它正躺在“饕餮”戒中呢?他們這次如此大動干戈絕對有重大發現,難道會是那座倭寇遺留的要塞?剛纔他們又提到了祭壇,應該還是那座山中。那座山北面和南面已經探明瞭,東面和其他山相連根本不方便運送大量物資。剩下的可能只有西面了,應該有類似於寶頂山的隱藏機關。
下了車的範遙不斷地往僻靜處走去,終於在不起眼的地方偷偷地翻越了邊境的山脈向上次的祭壇奔去。路上速度全開竟然絲毫不慢於汽車的速度,只見範遙時而拉住藤蔓蕩過溪流時而在山澗跳躍飛奔。本該蜿蜒曲折的路線愣是被範遙直線闖了過去,範遙不時地往嘴裡塞着吃的保持着體力。
感覺速度不斷慢下來的範遙發現腿上的疾行符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了,於是又掏出了一張貼在腿上重新激發出了能量,本該十多個小時的路程愣是六個小時到達了祭壇附近的山裡。一路上不時地有着剛入眠的動物被驚起,反應過來時它們的目標已經失去了蹤影。
範遙嚥下了嘴裡的食物,找了個僻靜的坑窩處開始恢復精神力,氣海中稀薄的真氣隨着周圍靈氣的吸入又開始濃厚起來。半個時辰後,範遙起身活動着身體,嘗試着以本源之晶散發出絲絲氣息縈繞在了身體四周,感受到了這股恐怖氣息的動物紛紛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竟然沒有逃跑或者反抗。
範遙想着軍師的人說那夥人能探測出附近的生命所以沒敢靠前,我想這樣過去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祭壇附近的村寨旁,軍師的人貓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裡。一個人對另個人說着:“換崗了你去睡吧!這該死的蚊蟲,加上這石頭牀。就這破地方我真的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站崗的說道:“剛子明早就回來了,明天你去找軍師,我估計少主派的人就快來了。咱們先別打草驚蛇了,先避避,等明天剛子回來看看有什麼消息。”
範遙一路小心的潛行,再次來到了血池的山洞中。沒想到裡面已經坍塌了,不時地有着蛇匍匐在地上。範遙心想抓幾條蛇能否干擾到對方的探測呢?於是抓着幾條蛇向着西面的山裡走去。
午夜的月光銀光遍灑,山裡的一切好似都泛着銀光。範遙就着月光搜索着一切可疑的地方,可是範圍太大了一時竟急的抓耳撓腮起來。
要塞內,儀器旁的人突然起身向着最裡面的房間走去。只聽那人開口說到:“報告清野長官,外面有幾個生命體在活動。按照生命頻率探測可能是一個人類和幾條蛇。周圍幾公里確認沒有其他人類了。”
辦公桌後的人聽後思索了片刻,說道:“不管他是附近的村民也好,還是探子也罷。抓進來吧,就一個人有什麼可顧慮的。我們偉大的實驗正好需要實驗體。”
範遙漫無目的地繼續走着,隱約聽見細微的“咔咔”聲在前面不遠處響起。小隊七人魚貫而出直奔範遙的方向奔來,範遙擡起手剛要還擊不禁想到反正也要進去不如讓他們帶進去更好,於是放下了手。
七人不約而同的拉動槍栓向着範遙踱步靠近着,範遙配合着舉起了雙手纏在胳膊上的蛇被甩得晃動起來。幾人看着穿着老式軍服手無寸鐵的年輕男子,領頭的不禁疑惑地問道:“你滴?什麼滴乾貨?”範遙舉起了手指着嘴巴“阿巴阿巴……”的叫着。
“啞巴?”領頭的說完向範遙身後的遞了個眼神,“嗵”的一聲qiangtuo直接砸在範遙的後頸上。範遙心中大罵一聲還挺疼的,閉着眼睛裝作暈倒在地。另外兩人迅速抽出腰間的麻繩將範遙纏了個結實,一番細緻的搜身將範遙摸了個遍後兩個人連擡帶拽一溜煙地跑回了要塞內。
“報告,目標已經抓獲了,可能是C國偷偷越境探險的。”剛纔小隊中領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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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西,交給松岡君吧。”
“嗨。”兩人擡起範遙向裡面走去,只聽兩道厚重的鐵門被打開後範遙被扔到了一張牀上。
“呦西,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試驗品啊!這身肌肉多麼的完美。”鬆崗說完取出了注射器勾兌着麻醉藥劑向範遙扎來,頓時針頭捲刃彎曲了。“八嘎,什麼滴乾貨。這麼滴硬。”
鬆崗換了支更粗的針頭抓起了胳膊就要再次扎來。雖然範遙感覺這毒素對自己不會有作用但也不敢輕易嘗試,默默控制肌肉對撞一股電流順着鬆崗的手瞬間傳遍了全身,兩隻腳底板連帶着鞋底直接被洞穿了。鬆崗頭髮直接立起嘴裡冒出了一股黑煙,顯然體內已經焦糊了。鬆崗直挺着向牀上倒去,範遙用力的撐開了麻繩抓起鬆崗的屍體向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兩名士兵砸去。
這時反應過來的士兵躲避開後掏出了手槍向着範遙扣動了扳機。槍聲響起的瞬間一名士兵被戰神槍紮了個透心涼,打在範遙身上的彈頭如同捏癟了一般掉在地上。範遙本能地摸了摸子彈打過的地方,心道還挺疼的。揮手上撩長槍劃破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範遙看着流出的血液想起了《血神經》,下意識地將第四層歃血歸己的功法運轉開來。地上屍體中的血液被一股力量牽引凝聚着匯聚到了範遙手中,隨後不斷縮小滲入了範遙體內。
“噗通,噗通……咔咔……”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趕來的士兵發現了屋內的狀況果斷地拉響了警報。“嗵嗵……”更多的人向着實驗室這裡趕來。範遙瞳孔放大縮小鎖定着飛向自己的子彈儘可能地躲避着,手持長槍直接衝入人羣不斷地收割着趕來的士兵的生命。
“八嘎,給我炸死他。”人羣后面傳出一個聲音隨後“轟轟轟……”的爆炸聲如約先後響起,連帶着自己人一起炸得殘肢拋飛而出。範遙衣衫襤褸滿面漆黑,頭髮雜亂焦糊地吐着唾沫,心道:“又一次搞得這麼狼狽,不過我的肉身境小成,防禦果然也進階了,SL這次竟然沒有炸開皮膚。你以爲就你有SL嗎?給你嚐嚐我的雷。”範遙醞釀着體內的廢氣兩手相對,一團爆燃的能量不斷在手心壯大。
“嘭……”隨着細小電流的引爆,趕來的士兵被一股比剛纔還要大的氣浪掀飛出去。前面的士兵燃着火落地的瞬間四散開來,後面的被氣浪衝擊得直接暈死過去。範遙手持長槍速度全開向前揮舞着衝去,伴隨着“呼呼”的風聲剩下的幾人被範遙劃過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