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天台,言輕歌看着站在面前的夙願。
“歡迎回來。”
“謝謝。”他開口,聲音溫潤,眉眼再也看不出以前的那種冷意。
輕歌望着遠方:“我都快忘了四月有多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的笑過了。”
言輕歌喜歡四月,夙願一直都知道,所以如今這會兒,他的話,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只是,每每說到這些日子的四月,總還是會讓他覺得心疼。這種滿世界灰色的絕望,他不會讓她再經歷一次,以後,他會用更多更多的愛來讓她一直生活在晴天裡,一直幸福。
“我曾經想過,如果你不是四月的幸福多好,那樣,或許我就有機會了。”他心裡的話,所有都坦白了,就好像是親手將自己那僅剩的驕傲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把傷口剝開給比人看,可是,那疼痛,只有他一個人承擔:“或許想着,她要是一直沒有恢復記憶就好了。可是,就算腦海裡沒有了記憶,她也還是緊靠着一張照片覺得你是不一樣的存在。可是,在看過你離開之後那段時間的四月,卻想着,你爲什麼會捨得離開,再也不見。夙願,你沒有親眼見過,就不會想象得到那個時候的四月是怎樣的存在,就好像,她的世界裡從此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別人進不去,她也不出來。”
言輕歌說的一切,他都知道,即便沒有親眼看到,可是他還是能夠想象得到那個時候的四月是處於怎樣的境地,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和他再也不見,是用怎麼的心情去那些約定好的地方,是用什麼樣心情給他過十八歲的生日。
他看着他:“雖然很不應該,但是,還是想說一句謝謝。”
言輕歌收回遠處的目光,看着他:“確實很不應該,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願意做的,就算是四月,我也不會接受。”
是啊,誰會願意要一句道謝。
言輕歌至於姬四月,只是一場意外,姬四月至於言輕歌,卻是一場愛情。只是,那是以前了,從此以後,言輕歌對姬四月無論如何,也已經和所有人無關。
“我先走了。”他聲音帶着少許低落的開口,轉身,往樓下走去。
夙願看着他,遠遠的,而後目光轉回外面,沒有誰的愛情不自私。更沒有誰的愛情能夠保證誰都能圓滿。
下午放學時,學校傳出一個消息,簡繡濃老師要和左隱訂婚了,而且,婚期就在不久後,而且,據說是奉子成婚。
他們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去了,所有人都是滿臉的疑問,只有沈磬竹知道,這兩個人分分合後了多少年,修成正果,她很是開心。只是,總有人心裡難過的把。看過去,阿辛坐在那裡,沉默的發着呆。
他們終於還是在一起了,即便到了如今,簡繡濃還是滿臉不願意的樣子,但是,他卻很清楚,她對左隱的感情。
從高中到現在,他們整整糾纏,分分合合了十年,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也許,他該去說聲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