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昌與風念南剛剛鬥罷,又讓山姑綁了一天,見棍子來的猛烈,不敢硬碰,閃身躲過,身子讓阿斯科逼進屋內。阿斯科不給他喘息機會,一棍接着一棍向路大昌打來,路大昌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路大昌知道自已不敵,見阿斯科與自已鬥了半天,雖然從門口進來,身子卻背對着風念南,而且每當自已抽冷子攻出一招後,他的棍法總是逼退自已不讓前進一步,然後再行反擊。心道:“莫非他要護住身後二人不成。”他心到手到,虛晃一棒,向風念南身子奔去,風念南對阿科斯極爲重要,怎麼能讓路大昌近的前來,手中棍棒將路大昌的去勢盡皆封住。
路大昌心明雪亮,鑌鐵棒只攻不守,此舉正中阿科斯軟肋,打沒幾合,自已反倒讓路大昌逼的後退數步。阿科斯心道:“路大昌想必知道我要護住風念南,故此才專攻不守,時間一長,他以逸待勞,我非敗不可,看來,需將他引離此處,我沒了後顧之憂,此處是我苗人之地,難道他還會在此反了不成。”他計較妥當,又與他戰了幾個回合,突然之間使了一個破綻,將前身賣給路大昌,路大昌見有機可趁,揮棒向阿科斯砸來,阿科斯故作‘唉呀’一聲,向邊處躲去,路大昌的鐵棍從阿科斯的衣上劃過,只聽‘叭’的一聲,衣服劃破,一件物什掉在地上。
阿科斯故意大驚道:“降蠱秘經”。接着身子向下一探,將地上的物什抄在手中。往懷裡一塞,身子疾向牆壁處奔去,手在牆壁之上摁了一下,牆璧石門打開,阿科斯閃身向石門裡奔去。風念南聽到“降蠱秘經”四字,全身一震,向地上瞧去,但阿科斯身形太快,他還未瞧清楚,阿科斯便將那物收到懷中。路大昌心道:“剛纔地上掉的是不是降蠱秘經,我來苗嶺便是爲了此物,若真是秘經,我便趁此機會將其奪過。但若是假的怎麼辦。”
他心中猶豫不決,見阿科斯身影漸從屋中消失,心中貪念之下,終究不捨,一晃身子,也追了上去。風去歸正在地道之中瞧的熱鬧,突然感覺身子一麻,接着感覺身子又讓人提起。他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只見阿斯科與路大昌的身影‘嗖嗖’從自已身前幾米處奔過。接着感覺自已的頭一沉,便人事不省。阿斯科與路大昌兩人做夢也不沒想到山洞之中居然有人窺視,加上地道甚是黑暗,縱使風去歸與那老者近在咫尺,卻沒有絲毫察覺。二人只顧前奔,漸行的遠了。那老者將風去歸丟在地上,依舊閃身到剛纔窺探的孔洞之處,向裡望去。沒過一會,就見石屋正面傳來說話之聲。聽音便知是田太庸與查氏兄弟二人。
原來查氏兄弟無意中觸碰機關,出了山洞之後。向四下打量,便知道其所在便是親王所言的關押風念南的禁地。他按照弘皙所交代的,直奔通向地道的那間石房子奔去。二人進了屋中之後,一眼便瞧出開啓機關的那塊大石。打開地道後,二人下了階梯,走了半晌,查一傑突然停住腳步。對查一智言道:“兄弟,我們現在進去,只怕不妥。”查一智知道其兄素來機智,也停住腳步問道:“哥哥何出此言?”查一傑道:“剛纔我們與那個傻小子鬥了半天,我們出入禁地之事那小子必然知道,此處是苗人所在,那個小子不過是一個漢人,他爲何會在此地出現,想必和苗人有些關係,他若將我二人出入禁地之事告知苗人,我們不但帶不走風念南,讓苗人發現了恐怕親王面上也不好看。”查一智聽了此言深以爲然,當既問道:“哥哥考慮的甚是周到,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此地,難道不成就這麼回去了。”查一傑搖搖頭道:“回去當然不行,我的意思是我們先不忙帶走風念南,你我兄弟先上去尋那小子,此地不大,想必他也躲不到哪裡去,若是尋到之後,先將他殺了,若是尋不到,我們先不要下手,靜觀其變。”查一智點頭道:“就照哥哥所說的辦。”
二人商量罷,一轉身,向回折去,恰巧碰到田太庸三人剛下地道。三人沒有想到二人會突然折返,地道狹小,再想避開已來不及。五人臉色一愣,這二日兩幫人被阿斯科安排同住一起,自然相互俱都認識。查氏兄弟見三人突然在此出現,心中登時明白,查一傑暗道:“想不到弘明貝勒的人也要對那人下手,幸好我二人又折返回來,否則縱使將風念南擄走,他們這些人藏在暗處,將人復奪了去,不但吃個暗虧,恐怕連栽在誰的手裡都不知道。”
他雖心中暗驚,但表面卻依然如平常一般無二,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田太俠,張大俠何大俠,苗嶺實在太小了,我們剛在一起飲過酒,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在此地見面了。”田太庸甚是機警,聽了查一傑的話,也打哈哈道:“我們兄弟三人飲過酒後,睡不着覺,聽聞苗嶺風光怡人,便商議一起出外走走,不覺游到此處,見此處甚是怪異,好奇之下,便想一探究竟,沒想到賢兄弟居然與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真是好巧。”查氏兄弟暗罵道:“好狡猾的田太庸,如此深夜,瞧什麼風景。”但查一傑嘴上說道:“彼此,彼此,我們兄弟這兩日在山洞裡實在憋悶,出來透透氣,也覺得此處古怪,也想下去探個究竟。”田太庸陽笑陰不笑的說道:“是嗎,不知賢兄弟探出了什麼沒有?”查一傑道:“洞裡實在太黑,我們兄弟二人本想深入,但熟知苗人有些東西甚是古怪,我們兄弟膽子又小,不敢深入,正想原路返回,卻在此巧遇三人,既然都閒着無事,一去進去如何?”田太庸闇思:“莫非那人不在此地道之中嗎?否則查氏兄弟怎麼不下手,還是他發現我們在後面跟蹤,故意殺我們一個回馬槍。”他口中道:“好說,好說,我們兄弟也覺得此處有些古怪,若是不探個清楚,可能今晚就睡不着了,查兄弟,請吧。”查一傑心道:“原來我打算先將那個小子找到之後再細作打算,看來需另作打算了,若是讓十四皇子的人將風念南帶走了,縱使找到那個渾小子又有何用。”當既笑道:“三位大俠請。”
五個人心照不宣,一齊向地道深處行去。五人來到風念南住處,恰是阿斯科與路大昌離開之時。二人進了屋子,見屋中佈置,與兩位皇孫所交待的一般無二,便知運功與山姑療傷之人必是風念南無疑。五人心中大喜。風念南專注給山姑逼毒,聽腳步聲便知又有人進來,他向五人一撇,發現來人俱都不認識,心中一緊,摧動內力專注向山姑體內送去,他不知五人是敵是友,但此時來到自已房中,肯定目的不善。想趕在五人下手之前先將山姑體內的毒給逼出。
五人俱是功夫高手,見風念南這個樣子,情知他此時體中內力消耗甚大。以前都曾聽聞十年前風念南是江湖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兩位皇孫言之風念南身上有傷,行不得路。但五人打算來此擄走風念南時心中的確暗暗打鼓。眼前情形不覺讓五人將心放了下來。俱都心道:“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巧,恰逢他正消耗內力之時,若放在平時,恐怕想要將此人帶走還需費些功夫。”
田太庸此時衝張暮遲和何志遠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會意。他自已突然抽出劍來,欺身向風念南撲去,查一傑急忙呼喊道:“田太俠,你幹什麼?”他兄弟二人便要上前阻攔,只見張暮遲與何志遠突然抽出兵刃,猛的指向查氏兄弟的要害之處,查氏兄弟沒想三人下手如此之快,猝不及妨,居然着了道兒。張暮遲陰惻惻道:“查氏兄弟,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知道你們兄弟來此的目的,你們也清楚我們來此目的,回去給你家親王說,此人我們十四皇子要定了,勸兩位不要輕易妄動,免的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查一傑心中悶氣,但兄弟二人已受制於人,只好苦笑說道:“張大俠何出此言,咱們都是聽差使喚的,只要將人帶走就行,何分你我。”張暮遲道:“你們兄弟二人如此明白識趣,再好不過。”他們二人制服查氏兄弟後,再向田太庸瞧去,只見不知何時,屋中出現了一名蒙面老者,正與田太庸斗的甚是激烈。這位老者什麼時候顯身,四人居然不知。
原來適才田太庸適才一掌向風念南打去之後,風念南聽到風聲襲來,知道來人已經下手。心中暗道不好。他騰出一隻手來,猛的推了一下左側的茶几,茶几向田太庸的身子飛去。田太庸一腳將茶几踢過一邊。風念南趁此間隙,將體內剩下的力道全都送到山姑體內,山姑身子一震,‘哇’的一聲,一口黑血噴出,身子癱倒在地。風念南身子晃了一晃,也向地上倒去。他見山姑將毒吐出,身上雖有殘毒未淨,但無性命之礙,不覺大慰。與此同時,田太庸已到近前,他揮動手指,便要向風念南周身大穴點去,哪知突然感到一股大力從側面向自已涌來。田太庸沒想到屋中還會有人,心中大驚,丟下風念南,急忙跳過一邊,拿劍守住門戶,向發力之人望去,只見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位蒙面老者,站在風念南身前,兩隻眼晴似鷹眼一般瞪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