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線後,我把手機隨後就扔到了一旁。
其實我知道這個世界從來不存在完美的人和事,過於完美的感情只發生在童話和想象中,像是的常態,除了平淡,就是千瘡百孔和劫後重生
但讓我感到迷惘的是,我到底會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之後的幾天,我都故意的自己折騰的很忙,至少這樣我就不會成天的胡思亂想,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回想到厲晏城了。
這天下午張紅霞過來辦公室找了我,說是她手裡有個比較棘手的案子,對方本來已經答應和我們公司合作了,而且合同都已經草擬好了,可就在籤合約的那天,對方當場反悔。
而我們公司爲了以表誠意,已經提前跟工廠訂下了一千萬的貨量,如果對方反悔不要,那我們公司將會面臨很大的資金短缺的風險。
大致瞭解情況後,我立馬聯繫了對方的負責人,這才得知原來又是老闆的小舅子,也就是銷售部的經理陳彬,他又和最初在P?N合作時一樣,這還沒開始生產就開始想着從中撈油水。
最後還被人抓了個現行,所以對方在一氣之下決定不再和我們公司合作,並且鼓舞其他的業內人士不要和我們公司合作。
所以眼下只有搞定對方公司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並且說服他纔有可能幫公司度過這次的危機。
我伸手敲了敲桌面,開口道:“這樣吧,也到飯點了,你去預約一下這位負責人,就說我們要請他吃個飯,有什麼話當面不好說的,在飯桌上三杯酒下肚也就好說了,到時候我們在從中套取他的haunted,看看他到底想要怎麼樣才願意繼續和我們公司合作。”
“好的,我馬上就去聯繫。”
大約十分鐘後,張紅霞再次敲開了我辦公室大門,隨後興奮地告訴我,對方願意和我們吃完飯。
下班之後,我和張紅霞就直奔場子,我們剛拿下包間沒多久,對方的負責人就過來了。
對方公司項目負責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級人物,整個人大腹便便的,而且腦袋上還禿了半邊頭的男人。
饒是對他的出場造型感到反感,但我還是強忍着,站起身輕笑着走了過去:“吳總,久仰大名。”
吳總看到我眼睛一亮,很快伸出他肥厚油膩的手,我頓了一下,本來是打算握一點指尖的,可沒想到這個姓吳的這麼明目張膽,我剛伸出手,他直接雙手握住,而且還有意無意的用指腹磨蹭着我的手心。
“想必你就是冉美的那根中流砥柱溫蒂小姐吧?”吳總用那雙三角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瞟,“果然人如其名,溫婉而玉,美的不可方物啊。”
饒是我已經做好了相當的“準備”,但此時迎着他這樣打量的目光,我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看到吳總那一臉色眯眯猥瑣的樣子,我真後悔進來來這個飯局了,而且我實在是不明白這些男人都是怎麼想的,怎麼只要是個女的都好像是恨不得撲過去將其深生吞活剝了。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隨即將手從他的手裡強行抽出,陪着笑臉道:“吳總您繆讚了,其實今天我們過來是替我們銷售部經理陳彬向您誠摯地道個歉的,這件事情真的很抱歉,是我們公司的疏忽,不過還請吳總您大人有大量,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別跟我們那不長腦子的經理一般見識。”
“別介,千萬別這麼說,我只不過是這個小案子的負責人,你們那個陳經理多厲害啊,這合約都還沒簽呢,就想從項目上撈錢了。”吳總冷眸看向我和張紅霞,一副高傲得不得了的樣子,仰頭怒道:“真不知道是你們公司求着我合作,還是我求着和你們公司合作。”
見此,我連忙笑着道:“吳總您看您說的,自然是我們公司求着和您合作了,這圈子裡您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大家都爭着搶着和您合作呢。”
不得不說我現在拍馬屁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三兩下就把吳總給哄得團團轉,見他面色稍微緩和了些,我趁機問道:“所以吳總您看我們還是繼續合作下去吧,而且您不知道我們公司真的是很有誠意和您合作的,而且我向您保證,以後像這種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吳總聞言伸手揩了下自己的下巴,隨即猥瑣地笑着道:“其實我也不是存心的想要找你的麻煩,只不過你也知道行業裡最忌諱的就是吃回扣這種事兒,現在這種事就明明白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所以你說如果我賣了你這個面子,那我自己豈不是丟了面子,這以後行裡的人還指不定怎麼議論我呢,這個人我可丟不起。”
我睥睨着目光看向吳總,想了想後,繼續陪着笑臉哄着道:“吳總,這一次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您剛剛說的也有道理,在行業上您有也算是相當有威懾力了,所以,您就直說吧,到底要怎麼做,您才肯繼續和我們繼續合作呢?”
吳總歪着腦袋打量了我一會兒,隨後笑着道:“好,看在溫蒂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這樣吧,這桌上有兩瓶白酒,你一個人幹了,我就買你這個面子,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和你們公司合作,怎麼樣?”
看着桌上的兩瓶白酒,我有些惴惴,而站在一旁的張紅霞也連忙上前輕扯了下我的衣服,壓低聲音開口道:“溫蒂,不能答應啊,這兩瓶白酒喝下去估計得要你半條命呢。”
見我不說話,吳總冷笑着道:“溫蒂,你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要知道我在這行業裡也算是有頭有臉,如果我當衆把這件醜事揭露出來,你覺得到時候你們公司會至於什麼樣的境地?”
如果真如他說的這樣,到時候我們冉美在業界的信譽和地位勢必會受到影響,更有甚者還會連累總部那邊。
“好,吳總我相信你是一諾千金,既然說出來就已經會做到,這兩瓶酒我喝,就當做是提前慶祝我們兩家公司合作吧,預祝我們合作順利。”說完,我淡淡一笑,接着打開酒瓶,也沒再把酒倒入酒杯,就這樣對嘴吹瓶,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一口一口地往嘴裡灌。
液體順着口腔滑入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從嘴裡到咽喉最終落入我的胃裡,特別的難受。
以至於我連連咳嗽,尤其是感覺到酒好像是嗆進了我的氣管,那種感覺更加讓人承受不住,我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着,整個臉都憋得通紅。
張紅霞見狀連忙上前,一面關慰我有沒有事,另一面向着吳總求情道:“吳總,您看這酒這麼烈,要是兩瓶都讓溫蒂一個人喝完的話,肯定會出事兒的,您無非就是想出口氣,這樣吧剩下的一瓶我替她喝了,您看行嗎?”
吳總斜睨了張紅霞一眼,並沒有回答。
張紅霞急不過,直接打開桌上剩餘的那瓶白酒,直接仰頭往嘴裡灌酒。
她比我喝的還要急,很快一瓶就見底了。
不過她的酒量顯然沒我好,一瓶下去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歪七扭八的左右亂晃,我連忙把她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的頭也暈暈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但還是強行鎮定着,用手不着痕跡的在我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掐了一下,劇痛讓我暫時保持了片刻的清醒。
倒抽一口冷氣後,我定了定心神,開口問道:“吳總,酒我們已經喝完了,您看合作的事兒?”
“行了,別搞得我好像欺負你們後輩似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也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了,只是合作的事我還得考慮考慮,雖然客觀的說你們冉美的能力確實不錯,但劣跡也不是不少。”說完,他斜瞥我一眼後,就直接離開了包廂。
等到他離開,我整個人都無法自控地癱坐在椅子上,頭像是要炸開似的,難受極了。
我有氣無力的伸手推了推張紅霞,示意她起來,但她癱在桌上一動不動,連哼哼的聲音都沒有,看來是真的醉了。
來的時候,我們是開車過來的,而且眼下就算我有心也是無力去幫忙扶她一起走出飯店,乾脆從包裡找出了手機,眯着眼嘗試了好幾次才找到了通訊錄。
我睜大了眼睛在通訊錄裡找了找,找了個代駕的號碼後直接摁了下去,不過摁的時候手好像是抖了一下,摁了下面的一個。
電話接通後,很快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實話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
“喂,代駕嗎?我???我在新大陸飯店,你來接兩個人,快???快一點???”
我也不知道對方的有沒有聽清楚,反正我是撐不住了,直接眼前一黑深深地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最先反應的感官是喉嚨,刺痛有火辣,跟灌了辣椒水似的。
我哀嚎了一聲,向着四周環顧一眼,這才發現人已經不在飯店了,也不是酒店,而是???醫院。
打眼看去,便看到了已經快要見底的吊瓶,果不其然是醫院啊。
現在的代駕都這麼專業了,還知道把我們送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