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昌從居民巷子裡逃出來後,他沒敢直接回林家,而是來到了李大炮的藏身之處。就是他們暗地裡碰面的地方,一個街道後巷的一個房子的地下室裡。
“你怎麼了?”李大炮見他捂住頭進來,頭上的傷口還有血流出來,不禁打趣問道:“你回去的路上被打劫了?”
因爲他們凌晨才碰面分開的,所以李大炮才這樣打趣的說。
“幫我包紮一下吧。”陳耀昌坐到沙發上,把外衣口袋裡的紗布和藥放到桌子上。
李大炮慢半怕的過來幫他包紮,發現他舊傷又添了新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真是倒黴,”陳耀昌呸了一口唾沫,想吐掉黴運:“我去醫院換藥,卻看到我們家的公子帶着人去了醫院。我好奇的跟去看,站住院樓下等的時候,卻看到了那天晚上在郵輪上打我救了杜旭東的女孩。”
“她看到你了。”
“對,我就把她引出醫院,幹掉她了。在糾纏的時候,我的頭又被她弄傷了。”陳耀昌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李大炮,只是簡略的說了一下,他覺得沒有必要跟他說那麼詳細,又讓他取笑一番。
可是,就算他沒有說出詳情,也讓李大炮聽完了之後氣得要爆炸了。
“你真的把那個女孩幹掉了?”李大炮把手上的紗布往桌子上甩了出去,低聲吼道,“你這樣,我們還怎麼按照接下來的計劃行動?”
這個蠢蛋,讓他這回又不知道要躲到什麼時候了。他恨透了地下室的生活,他已經很久沒有曬太陽了,都快發黴了。
“你抽什麼風?當然,還是按照計劃行動了。”陳耀昌把紗布撿了回來,放進自己的外衣口袋,有點得意的說,“他們又不知道是我做的。”
“最好是這樣,我煩透了這個地下室。”李大炮斜眼瞪着他,“我們還是按照計劃行動,把那小子快點幹掉,我才能早日出去曬太陽。”
“你急什麼?”陳耀昌不屑的看着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李大炮,要不是前兩次的機會都被他浪費掉了,用得着他出手嗎。
“計劃還要慢慢部署呢,再像你這麼魯莽毛躁,一百次計劃都不可能成功。”陳耀昌的吼聲更有力,眼神像一條蛇一樣陰狠毒辣的盯着李大炮。
“你把那個女孩幹掉了,那現在警察不是滿大街的巡查嗎?”他又得半步都出不了這地下室了,他跌坐進沙發裡,沮喪的說,“你自己部署吧,我不想事情還沒有做成的時候,就被逮進去。大不了我讓我兒子想辦法,安排我跑路,懶得參合進去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想停手了,門都沒有,別說窗了!”陳耀昌踢桌子道,“把張天雄叫來,你問問他,他願意停手嗎?”
李大炮看到陳耀昌踢自己的桌子,他心裡的火氣就更大了,他一腳把陳耀昌踹翻在沙發上:“什麼都沒有老子的命重要!”
陳耀昌怎麼會吃這個虧呢,這不是辱沒他“北腿王”第一徒弟的名聲嗎?他快腿一掃,李大炮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掃翻了,他的頭好巧不巧的剛剛扎進沙發旁邊的垃圾桶裡。
“哈哈哈……”陳耀昌笑得簡直都直不起腰來。
垃圾桶裡面是昨晚李大炮自己吃剩的泡麪湯渣子,現在全都掛在他的臉上、頭上了。
李大炮看着陳耀昌坐在沙發裡捧腹大笑那欠扁的樣子,他索性把垃圾扣到陳耀昌的頭上。陳耀昌的捧腹大笑戛然而止,在他發飆之前,李大炮已經一溜煙的跑到樓上去了。
“李——大——炮!”陳耀昌的吼聲迴盪在地下室裡的天花板上,像一個被關在鐵籠子裡的野獸一樣不服的怒吼着。
李大炮跑到樓上自己的房間裡,快樂的洗了個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就輕手輕腳的走過樓道,他想的去前臺的酒吧,貓在包廂裡摟個陪酒女郎喝喝小酒。
他經過客廳的時候,張蘭蘭又披散着頭髮坐在沙發裡,對着窗外發呆了。李林虎給她拿來了一杯熱牛奶,她慢慢的喝下去了。
“晚上想吃什麼?一會我們一起去買,好不好?”李林虎把她摟進懷裡,寵溺的抱着她,在她耳邊柔聲細語的說。張蘭蘭點了點頭。
李大炮悄悄的走開了。
自從“遊艇事件”之後,張蘭蘭便像傻了一樣,只願意讓李林虎管她了。只要李林虎柔聲細語的跟她說話、哄着她。她便像着了魔一樣任他抱着、任他親着,任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她的身心喜歡這種被強迫的愉悅,因爲她從來沒有被強迫過,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強硬的讓她順從過。雖然她腦子裡還有一些反感,但是贏不過身心的背叛。所以她還抱着一點僅有的女孩的矜持,只是本能的去迎合李林虎的予取予求。
她的狀態對李林虎來說簡直是沒有更好的了,因爲藥液的作用下他時刻都想和她在一起,但是現在沒有藥液的作用了,他也時時刻刻想和她在一起。他在她身上獲得了之前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未獲得過的甜蜜,這種甜蜜讓他好喜歡她。
其實,張蘭蘭雖然囂張跋扈,總是給許清清惹麻煩,甚至陷害許清清,但也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滅絕人性的惡毒之事,她只是一個被父親寵壞了,只知道唯我獨尊沒有是非觀的小女生。
雖然他們的情感,是在一種扭曲的心理上建立起來的,但是也是一種情感,一種只屬於他們自己的,外人無法理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