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爲之前何解語的話嚇到了表妹,這個丫頭一聽見敲門聲就跳了起來,躲到了何解語的身後。
無奈地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何解語打開門,站在門口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惡煞的男人,而是一個穿着酒吧制服的侍應生。
“您好,小姐,這是隔壁房間的先生爲您點的點心和飲料。”侍應生見到開門的何解語之後很正常地愣了愣,繼而意識到這樣的女人自己恐怕也只有意幻想的份,很好地掩飾了自己不該有的心思,侍應生的服務堪稱周到。
“放裡面吧。”表妹剛想要拒絕,何解語卻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侍應生進入小包廂放下東西之後恭敬地離開。
“表姐,電視裡演的都是別人送的東西都有問題的!”表妹鼓起勇氣對錶姐諫言。
“傻丫頭。”何解語摸了摸表妹的腦袋,輕笑道:“如果這樣拒絕只會激怒對方,還不如順水推舟地接下來,估計一般人的思維都是拒絕的,而恐怕對方也是這樣想甚至做好了準備,我們這樣一接,到會讓對方措手不及。不用太緊張,這個社會終究還算是一個文明社會,電視裡演的那些東西大多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
很顯然,何解語的勸慰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表妹的神情明顯好了許多,不過她也不是笨蛋,雖然感到輕鬆了許多也不會去碰桌上那些精緻的點心和飲料。
看着表妹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何解語並沒有完全把話說完,雖然這是一個文明社會,但這個社會陰暗的一面比蠻荒時代更加野蠻。
“要不要下去玩玩?其實你也不小了,這個成人的世界也因該向你打開了,下次我向你爸爸媽媽說說,堵不如疏,這個道理放在教育上尤爲有用,對你這樣處處管制的只會讓你的危險更大,生長在溫室中的孩子固然容易成長,可卻經受不了風雨。”何解語微笑道。
表妹愣了愣,先是驚喜地歡呼一聲,又擔憂地問:“那下面那些色色的男人會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雖然不清楚爲什麼表姐會忽然變了一個態度,但她還是很開心,畢竟來這裡她就是抱着玩一玩的打算來的,要是就這樣坐着看別人玩回去了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雖然嘴上不說,但這是因爲她對於表姐的尊敬和信任,並不代表她就不想要去接觸那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成人世界。
“公司的人估計也快到了,這麼點時間不會怎麼樣的。”何解語說完就拉着表妹下了樓。
DJ場裡的男人們來來往往,或跳舞的或經過的,那些女人們總是會引起這些男人們瘋狂的追逐,可想而知,當這樣一個混亂的場合何解語這樣的女人進入之後會引起怎麼樣的轟動。
一陣陣的哨聲從人羣中蹦出來,無數男人的歡呼聲和噓聲中,何解語輕蔑地看着眼前這羣被下身支配大腦的男人,看這些男人的眼神和看畜生沒有什麼兩樣。
而當身段完美的她在舞池中跟隨音樂擺動自己的身軀時,她徹底成爲了全場的焦點,她身邊的表妹興奮得滿臉通紅,雖然之前並沒有在這種場合中跳過舞,但從小就學芭蕾長大的她比起一般的女人有着太多太多先天的優勢,而她這樣清純的氣質不同於何解語女王般的盛氣凌人,反而有一種濯清漣而不妖的清純。
自己越是邪惡和卑微,對聖潔與純真的嚮往就越大,這是人類的天性。
這樣的兩個氣質截然不同但外貌卻依稀有那麼一點點蛛絲馬跡可以追尋的女人一進入舞池就引領全場。
不是沒有人伸出鹹豬手,但何解語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如果會被這些男人佔到一點點的便宜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藉着身體的擺動巧妙地躲過了好幾次偷襲之後有點眼力勁的男人都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了,於是看似柔弱的表妹成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小妹妹,要不要一起玩玩啊?”一個頭發染成雪白的年輕男人擠開人羣跳到了她的身邊,流裡流氣地用日語問。
“我累了,要出去了。”小表妹的日語竟然十分流暢自然。
“表姐,我去廁所。”表妹很聰明地臨陣逃脫。
“那好吧。”何解語點點頭,拉着她走出舞池,自然也脫離了那羣那人的狼爪,而那個白髮男人似乎還想跟上來,何解語轉身用看蟲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跟上來?”
那男人竟然吞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
不屑地冷笑一聲,何解語拉着表妹離開。
“表姐,我自己去就行了!”表妹表示自己是一個大人了,不至於連廁所都要人陪。
“你自己小心點。”何解語沒有堅持,在吧檯要了一杯飲料之後目送表妹離開。
何解語並不知道,由始至終,她都是站在二樓的一個男人眼中的風景。
雙手搭在二樓的欄杆上,葉蕪道玩味地把玩着手上的眼鏡,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在這裡能遇到何解語這個女人真是出乎葉蕪道的意料之外。
似乎很少有的幾次英雄救美的橋段都離不開這個女人,葉蕪道見到何解語身邊的那個清純小女孩離開之後,摸了摸鼻子,滿含笑意的眼神從何解語的身上收回,轉身朝樓下走去。
“你似乎把人家給忘了呢。”美女蛇纏了上來,依舊穿着別人西裝的女殺手咯咯輕笑着挽住了葉蕪道的手臂。
“放開。”葉蕪道淡淡道,聲音不大,不容拒絕。
女殺手嘟了嘟小嘴,一臉不情不願樣子地放開了。
“給你一件差事,如果你辦的好了,我可以讓你離開,怎麼樣?”葉蕪道轉過身捏了捏女殺手的臉蛋,輕笑道。
“哦?”心思玲瓏的女殺手順着葉蕪道之前的目光向樓下掃了一眼,笑容玩味。
“誰敢動那個女人,把爪子給我剁下來。”葉蕪道拍了拍她的臉,淡淡道。
女殺手眼中看向樓下何解語的目光滿是驚訝,繼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繼而又煙視媚行地望着葉蕪道,放蕩地笑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人家你的名字呢?雖然我的刺殺目標是你,但一直還不知道三年來讓我第一次失手的目標叫什麼呢。”
“你可以稱呼我敗類,畜生,人渣,混蛋,但這些都不是你有資格叫的,你最好稱呼我爲太子。”背對女殺手走開的葉蕪道摸了摸鼻子,誘拐小蘿莉,這種事情多少年沒有做了?
“你說太子幹什麼去了?”能用極爲YIN蕩的語氣問出這句話的自然是陳烽火,這個時候,她手裡抱着一個女人,嘿嘿笑着問一臉冰冷臉色一個勁喝酒的寧禁城。
“太子的事情也是你管的?”寧禁城仰起頭來喝酒的眼角掃了一眼陳烽火,淡淡道。
蕭破軍忽然起身,寧禁城趕緊放下手中的酒,站了起來,而陳烽火也一臉驚訝地推開了懷中一臉表情的日本女人。
“太子沒有命令,不要輕舉妄動。”蕭破軍靠在沙發上,丟了一個蘋果給刑天,淡淡道。
寧禁城的背影遠遠地點點頭。
“有一批高手來了。”蕭破軍向樓下掃了一眼,很快重新坐了回去,一臉淡然的表情。
寧禁城皺了皺眉頭,彷彿隱約的確能感到幾個不同尋常的男人在四處尋找什麼。
“要不要下去玩玩?”陳烽火嘿嘿一笑,手伸進了女人的胸懷裡。
“可以。”寧禁城晃了晃脖子,率先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