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鯤的意外入場相當於給葉蕪道精心設置下的棋局中驟然增添了一絲意外,不過這一絲意外怎麼看都不會朝着壞的方向發展,況且,實質上葉蕪道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趙寶鯤隱藏在看似魯莽粗俗的外表之下的智慧,弱智沒有點心機城府,光憑一個成都軍區的爺爺恐怕趙魔王早就被人砍成好幾段扔進江裡了。
趙寶鯤拉着端木子房偷偷摸摸地上街去了,葉蕪道也清楚這廝一天不鬧出點動靜來是絕對閒不住的,不過他到沒有多餘地擔心兩個人,有智計絕佳的端木子房配合上孔武有力並且腦子也不笨的趙寶鯤,這樣的組合出去了只有別人燒高香的份。
回到了自己房間的葉蕪道愕然看着躺在自己牀上的女人,片刻的震驚之後就是一種狐狸回家卻發現一隻小雞躺在自己的窩裡呼呼大睡的啼笑皆非。
貪狼似乎並沒有穿衣服,雪白的手臂有半截露在外面,白色的絨被和她烏黑的長髮相映成輝。
雖然現代類似於增之一分則太長這樣的句子被人們用到爛熟,然而這一句中國文人騷客對美女到極致的想象的確是濃縮了數千年文化底蘊的精華,站在牀邊低頭凝視着這張因爲在睡夢中而顯得不那麼妖氣的臉龐,貪狼臉部的輪廓因爲睡眠而顯得柔和許多,嘴角甚至還調皮地輕輕翹起。
輕輕握住了貪狼露在外面的手臂,葉蕪道摸了摸鼻子,輕巧地放進了被窩裡,不是葉蕪道要學當代柳下惠,而是這個女人實在太恐怖,貪狼,這樣一個讓人連說出名字都感覺妖氣四溢的女人,會有多麼強大?
不過在這個時候但凡是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就會有些非分之想,葉蕪道坐到了牀邊,對他而言如果坐到柔軟的牀上而不產生震動以至於驚醒貪狼並不算太難的事情,伸出手緩緩地撫摸着貪狼的連忙,手持充滿褻瀆意味地在貪狼的嘴角邊留戀,什麼樣的環境才能締造這樣一個女人?
一個真正能夠讓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女人。
撫摸着貪狼手感極佳的臉龐,葉蕪道的思緒卻是在考慮目前*和日本黑道即將上演的短兵相接。
日本黑道爲什麼數次進攻中國黑道都會失敗?客觀因素主觀因素各種各樣很多原因導致了這一種局面的出現,拋開類似青龍這樣的強大外力因素不談,就相對於幫會本身而言,水土不服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遠攻之師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幾乎都佔據絕對的劣勢,然而當年日本黑道的尷尬現在又何嘗沒有在*的身上上演?在葉蕪道的計劃中*接下來不可避免的遠攻必然要經過一段危險期,而這段危險期的初始就在於如何進入日本,然後就是如何適應日本。
望月家族,水月流,拓本家族,櫻花堂,清淺紀香姐妹,西武集團,日本皇室,葉蕪道仔細地一一考慮自己在日本可以打的牌,而每一張牌什麼時候可以打什麼時候不能打,什麼時候打以怎樣的方式打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而這些問題都是必須葉蕪道親自考慮別人無法替代的工作,看似完全隨意而下的日本這一盤棋實質上每一步都經過了葉蕪道的深思熟慮,這是一張佈局在整個日本的大網,若是收網成功的話那麼山口組這一個全世界第二大的雅庫扎組織成爲*的囊中物就不是神話,*問鼎亞洲第一更加指日可待,然而需要冒的風險同樣巨大,葉蕪道所有在日本能打的牌中除去望月鸞羽和水月流之外幾乎沒有可以信任的,即便是對望月鸞羽這枚數年之前就安插在日本的棋子他依舊保留兩分戒心,若說在日本真正能讓葉蕪道完全信任的,恐怕只有爲了他而背叛整個國家和民族的葉隱知心。
“我還以爲你會用一張所有男人都會出來的醜陋嘴臉撲上來的,結果事實證明我還是低谷了你的色膽。”貪狼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沒有絲毫預兆就睜開雙眼的她眼中滿是清明和一絲玩味,沒有半點睡意,顯然她醒來已經有一會了。
“按照你這麼說我今天晚上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恐怕明天你出去就會大肆宣揚我是一個無能的男人了?”葉蕪道放在貪狼臉上的手並沒有因爲貪狼的清醒而收回,甚至更加肆無忌憚,有向下的趨勢。
“你不知道我是一個同性戀麼?我對男人沒有興趣,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對我有興趣,和性趣!”貪狼看似自然地推開了葉蕪道的手,拉着被子掩住胸口的她毫無顧忌地坐了起來,並沒有在意除了胸前的feng滿之外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在葉蕪道視線之下的她隨意地攏了攏額前飄落的髮絲。
“既然沒有興趣和性趣那麼你是不是要對我解釋半夜三更的你一個生理正常的女人渾身上下剝光光地跑到本大爺的牀上是爲了找你們家離家出走滾糞球的小強?”葉蕪道一臉驚訝的誇張表情大笑道。
貪狼眉毛輕輕挑了挑,不過她還不至於爲了這個而和葉蕪道翻臉,自動無視掉葉蕪道那張讓人生氣的可惡臉龐之後貪狼淡淡道:“*在日本的這一盤棋你到底打算怎麼走?雖然日本的忍者大半都控制在你的手裡,但是經過數年之前你親手造成的清洗之後現在忍者勢力已經大不如前,而黑道征伐雖然現在處理掉了一個道仁會,然而道仁會畢竟只是龜縮在九州島上的一個幫會,比起山口組,赤龍軍,稻川會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至於武士道,雖然日本的武士道很少插手黑道的事務但和中國龍榜高手插手當年的中日黑道大戰道理一樣,等*和山口組的戰鬥達到了真正的膠着狀態時武士道作爲最後一根稻草沒有道理不出手,一直端起自己架子做出不屑於出手姿態的他們擁有不可忽視的強大能量。”
“你是在警告我?”葉蕪道站了起來,雙手胞兄,凝視着半躺半坐在牀上的貪狼被被子包裹住的曼妙身軀,似乎在考慮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我還沒有自不量力到那個地步,只是善於的忠告罷了。”貪狼彷彿沒有看見葉蕪道的目光,要是連這麼一點刺激都承受不了她也不會傻到做出躺在葉蕪道牀上這種主動到近乎放蕩的事情了。
“那就是關心?”葉蕪道的臉忽然在貪狼的視線中無限放大,帶着濃烈的侵犯意味和霸道,雄性天性中的佔有幾乎絲毫不帶任何掩飾。
“你覺得這樣就能征服我甚至玩弄我?”貪狼忽然感覺有些好笑,並不退讓的她看着葉蕪道那張足以讓任何女人怦然心動的臉,玩味道。
“你覺得你脫光了躺在我的牀上就能我?”葉蕪道不答反問。
“不過我不得不說我被你成功了呢。”不等貪狼作答,葉蕪道的一隻手就已經放在了掩蓋貪狼身體的被子上。
“別。”貪狼終於皺眉道,而她的手也按在了葉蕪道的手上,看着葉蕪道嘴角漸漸揚起勝利的微笑,貪狼搖搖頭,淡淡道:“就如同我從來不敢真正激怒你一樣,你也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知道你最不屑於威脅,但你可以把這當成一個女人的請求。”
“對於美女我向來報以最大的耐心和最寬廣的胸懷。”葉蕪道收回了手,淡淡道。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貪狼收回了手,平靜道。
“*出兵日本是遲早的事情,而山口組和*無論孰優孰劣到了最後終究只有一個組織能夠存活下來,在日本,失去了星組強大資源支撐的*對比在本土作戰擁有各方面優勢的山口組的確顯得很薄弱,而這一點無論是你還是那些等着看好戲的人看來都是一樣的,當然,我也並不否認這一點,不過越刺激的遊戲玩起來才越有意思不是嗎?無論是當年的龍幫還是現在的山口組,甚至神話集團,一切都只是我證明自己能力的玩物罷了。”葉蕪道的語氣神態轉變速度快得讓貪狼都有些歎爲觀止,看着這個俯視着自己的男人不鹹不淡地說出這一番話,貪狼忽然開口說道:“你真的是一個令我很欣賞的男人呢。”
“那麼你是不是在考慮藉着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獻身?”葉蕪道輕笑道,不溫不火,不驕不躁。
貪狼終究還是沒有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獻身,而葉蕪道也終究沒有做出一些精蟲上腦的男人都會做出的事情來,不過詭異的卻是兩個人當天晚上誰都沒有離開這間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氣急敗壞的丫頭就衝過來對着葉蕪道房間的門就是一通狠狠的蹂躪,邊蹂躪還邊扯着清脆的嗓子嚷嚷道:“讓那個不要臉的騷狐狸精給老孃出來!整個晚上都躲在男人的房間裡面,真是狐狸精!!氣死老孃了!”
這樣的句子重複了兩次之後葉蕪道嘴裡叼着牙刷滿嘴都是泡沫,着上身出來開門,打開門之後就打算對着裡面一陣臭罵的丫頭見到葉蕪道這個造型頓時支支吾吾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的句子哪裡學來的?”葉蕪道刷完牙之後走出洗手間,而這個時候丫頭正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惡狠狠地頂着依舊躺在牀上的貪狼,拉開了丫頭之後葉蕪道哭笑不得地問。
丫頭重重地哼了一聲,用眼球的三分之一狠狠地白着一臉淡然的貪狼,然後一臉泫然欲泣地看着葉蕪道。
“你昨天了?”丫頭忽然用很淒涼的語氣問出了這樣一句讓葉蕪道崩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