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電話那邊的閆妮立馬就跳了起來,她覺得冷雪鷲有些不對勁。
“沒事,我只是想給你說一件事情。”好不容易調整了心態,冷雪鷲對着電話中的閆妮故做平靜的道。
“說吧,寶貝,我在聽呢。”閆妮應該是從牀上坐了起來。
“我懷孕了。”冷雪鷲的脣角勾起一抹恥辱的弧度,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罪惡的種子。
“什麼?”閆妮尖叫道。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懷孕了,但我卻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冷雪鷲自嘲的笑了起來,她蒼白的肌膚迎着早晨初升的陽看起來毫無血絲。
可怕的嚇人。
“什麼?難道你與別人發生了一e情?”電話那端的閆妮頭疼的扶額,玩一e情可不是冷雪鷲的風格。
“沒有,我只是被幾個男人--強*暴--了。”說到“強*暴”這個詞,冷雪鷲的心狠狠的顫了顫,雖然她的聲音聽似很平靜,但她的一顆心卻抖的格外厲害。
“冷雪鷲?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安辰的孩子對不對?”閆妮根本不願意相信電視劇中的荒唐情節會上演在冷雪鷲的身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冷雪鷲痛苦的搖頭,她希望這個孩子是安辰的,但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幹淨了,安辰也已經嫌棄她了。
是與不是似乎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寶貝,你在哪裡?告訴我,你在哪裡?”閆妮很緊張的問冷雪鷲,有段時間冷雪鷲沒有聯繫她了,沒想到在冷雪鷲的身上竟然發生了這種糟糕的事情。
“祁連市。 ”冷雪鷲的聲音在顫抖,電話中閆妮的緊張與關心只會讓她故做堅強的心變得脆弱。
卸下了所有的堅強,冷雪鷲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渴望得到大人的撫慰。
雖然在佯裝對電話中的閆妮微笑,但冷雪鷲的臉上卻已經是淚漬斑斑。
“寶貝,你等着我,我馬上就去祁連市,你一定要等着我。”閆妮立馬對着電話中的冷雪鷲吼道。
冷雪鷲出了天大的事情,她一定得去祁連市把冷雪鷲找回來。
“安辰也去了祁連市。”閆妮剛掛了電話正要匆忙穿衣,誰料正睡在她枕邊的雄雷卻對着閆妮呢喃道。
“安辰真的也在祁連市嗎?”聽到雄雷的話,閆妮立即很激動。
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安辰在祁連市就最好不過了。
“笨女人,冷雪鷲在祁連市、安辰也在祁連市,你這個局外人就不用慌張了。”雄雷一把把閆妮拉回被窩裡壓在了身下。
他一向喜歡做事有主見的女人,閆妮現在變得越來越有主見、有思想了。
“小心肚子裡的孩子。”閆妮警告雄雷辦事要小心,碰到了孩子就不好了。
“哎哎哎--,我不放心冷雪鷲,我得跟安辰打個電話。”閆妮一邊應付着雄雷的愛扶,一邊撥通安辰的電話。
“什麼?她懷孕了?”得到這個消息,安辰是又驚又喜。
看來,他想要女兒的夢想就快要實現了。
老天,那她現在的心情……
安辰不敢想下去,他迅速掛了電話,他奔出酒店打了一個出租車便向xx婦幼醫院趕去。
在祁連市,雖然千本與千子也有不少的保鏢,雖然他們也對安辰進行了監控,但由於保鏢太少的緣故,安辰順利擺脫他們的監控還是很容易的。
讓出租車七拐八拐以後,安辰便已經進入了無人跟蹤的安全狀態。
而與此同時,冷雪鷲則依舊像具殭屍一樣僵坐在xx婦幼保健醫院的門口。她的眼神迷離而絕望,一抹自我嘲弄的冷笑始終掛在她的嘴角。
即使閆妮來了又能怎麼樣?她也根本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天啊,難道我沒有懷孕!!!!”冷雪鷲又慌又亂的拖着行李箱以最快的速度向婦幼保健醫院的門口衝去,她的大姨媽好像來了……
奔進衛生間,果然,冷雪鷲看到自己的的底褲上有熟悉的血液。
“到底是我流產了還是我根本就沒有懷孕?”冷雪鷲的心剛剛有了一絲安慰,但隨之又有一個危險的信號傳進她的腦海……
如果是流產的話……
不願意就這麼胡思亂想下去,冷雪鷲把自己處理安靜以後立即向醫生的辦公室跑去。
雖然心中依舊忐忑,但她卻已不像先前那般絕望。
不管怎麼樣,有點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的多。退一步說,即便這是流產的徵兆,也讓冷雪鷲感到有些寬慰。
所以,冷雪鷲在心中狠狠的祈禱:如果真的是流產的徵兆,就一定要把孩子流掉。
半個小時以後……
“你根本就沒有懷孕,是月經到了。 ”冷雪鷲極其忐忑的望着醫生面前的檢查結果,婦科女醫生終於說了一句令冷雪鷲感到眼前的世界豁然變得開朗的話。
“可是醫生,我有懷孕的徵兆,看到食物會噁心。並且這次月經也比之前晚了差不多20天的樣子。”冷雪鷲害怕醫生診斷有誤,雖然心中又驚又喜,但她依舊感到不放心。
她的人生已經糟糕到了極致,醫生不能再同她開玩笑了。
“小姐,我說過,你真的沒有懷孕。如果希望自己懷孕,就要合理安排夫妻生活。”冷雪鷲的急切醫生理解爲冷雪鷲是對於自己沒有懷孕的結果而感到失望:“你至所以會嘔吐是因爲最近你的胃有閆症,你的月經推遲則是因爲這段時間你太緊張了,如果想懷孕的話心情一定要放鬆,不能太過於緊張。”女醫生耐心的對冷雪鷲說道。
“好的,謝謝您,我知道了。女醫生的話令冷雪鷲在心裡已經笑出來了,本以爲老天對她是何等的慘忍,沒想到只是老天對她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只是,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冷雪鷲發誓她是一定不會放過千子的,她要變得強大起來,即使她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即使千子極其險惡與狡詐,即使她明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
但冷雪鷲發誓,她一定要讓千子爲她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千子給她所造成的恥辱與夢魘,她一定要加倍的償還給她。
現在,對於安辰冷雪鷲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一個拋棄自己、嫌棄自己身體骯髒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的得到自己的任何留戀。
帶着複雜的心情冷雪鷲決定先與李揚打個電話。
自己根本沒有懷孕,所以她也無須害怕給李揚造成傷害。如此不辭而別,她相信李揚一定會很着急的。
把剛剛關掉的手機重新開機,立即便有一大堆來電提醒的信息涌進來。
果然,裡面除了有閆妮的兩個電話以外全部都是李揚打來的。
先給閆妮回了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閆妮以後,冷雪鷲正想給李揚回電,李揚的電話卻如期而至。
“冷雪鷲,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電話中,李揚的聲音急切而關心。
“手機沒有電了。”冷雪鷲笑道。
“你現在在哪裡?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陽陽又生病了嗎?”李揚立即問道。
他看到了冷雪鷲留給他的那封信,他要親自問個清楚才安心。
“陽陽沒有生病,我……我暫時決定先不回夏威市了,在祁連市多留幾天。”冷雪鷲沉吟片刻說道。
以千子的個性,她一定還留在祁連市吧!
她一定是要看着自己生不如死的過生活她才甘心吧!
所以,自己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要與她對抗到底。
“是真的嗎?太好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電話中,李揚快樂的像個孩子。
“我在xx婦幼保健院。”冷雪鷲說道。
“是嗎?我也恰巧離這裡不遠,你等我來。”李揚迅速掛了電話。
五分鐘的時間,李揚果然如期而至。
“我以爲你又要離開我了。”看到冷雪鷲,李揚很激動,他將冷雪鷲一把擁進了懷中。
即使他明知道冷雪鷲的心中另有他人,但在見到冷雪鷲以後他依舊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動、不能自已。
他根本做不到淡定!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會舍你而去的。”冷雪鷲苦笑一聲,調侃道。
即使她與安辰沒有了未來,但冷雪鷲知道她與李揚也已經真的回不去了。
“是……是嗎?”李揚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微微蹙眉,臉上有失落劃過。
“走吧。”冷雪鷲笑笑。
此時的冷雪鷲就像李揚的柺杖,知道李揚的手已經沒有知覺。這幾天的相處她早已經習慣了與李揚攜手而行。
而與此同時,安辰則也到達了目的地。
奔到xx婦幼保健醫院的門口,但安辰卻並未發現冷雪鷲的身影。
而當他正在東張西望的時候,卻看到李揚正扶着冷雪鷲從醫院裡出來。
難道冷雪鷲已經把孩子做掉了?
看到冷雪鷲與李揚從醫院門口走出的身影,安辰的心猛的一沉,他攥緊了拳頭大踏步向冷雪鷲走去。
她,憑什麼要做掉自己的孩子?
當初,她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生下了陽陽。
現在,她又是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做掉了自己的孩子。
她憑什麼?憑什麼能這麼做?
是因爲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嗎?
那個男人不是已經殘了嗎?難道她竟然爲了一個雙手殘廢的男人而親手屠殺掉了自己的孩子?
安辰憤怒的衝到冷雪鷲與李揚的面前,趁李揚不注意,安辰揮起拳頭便重重的向李揚砸去。
而此時的冷雪鷲則也看到了安辰。
“安辰,你住手。”冷雪鷲迅速扯住了安辰的衣角,她不允許安辰打李揚。
李揚已經殘廢了,而他是一個健康的人,他不能打一個弱者。
“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親手殺了我的孩子?爲什麼?”安辰像瘋了一般他突然抓住冷雪鷲的肩膀狠狠的搖晃着,當他一想到冷雪鷲可能因爲李揚而做掉了自己的孩子時,安辰就感到心中非常的痛苦。
他在問自己,他在意的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冷雪鷲已經不在把自己放進心裡的苦楚?
“安辰,你放手。”冷雪鷲甩開安辰的手,她冷漠的望着安辰。
他不是說已經不認識自己了嗎?
他不是已經嫌棄自己被其它男人玷污過了嗎?
他又來找自己幹什麼?
自己和他還有關係嗎?
“冷雪鷲,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你懂嗎?懂嗎?”自己在無人監控的狀態下,安辰想要將一切都告訴冷雪鷲。
即使是冷雪鷲做了他的孩子,但他也一樣會愛着她的。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嗎?是嗎?”冷雪鷲冷笑一聲,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騙子,她根本不相信他,她再也不想相信他了。
她已經受夠了他的絕情、受夠了他的若即若離。
“冷雪鷲,請你相信我,我一直是愛你的。”安辰瘋了一樣將冷雪鷲擁進懷裡。
他好想她,他一直都在想着她。
她不能對自己這麼絕情。
他對她的絕情都是在刻意的保護她,難道她不明白嗎?
“請你放開冷雪鷲。”被安辰打倒在地上的李揚從地上爬起來,雖然雙手殘廢了,但他卻依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他的責任。
李揚衝着安辰吼道。
他要安辰住手。
“滾開。”安辰再次一腳將李揚踹在了地上。
“冷雪鷲,你是不是做掉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啊?你是不是做掉了我們的孩子?你告訴我,你說話啊?”安辰繼續扳着冷雪鷲的肩膀,他的雙眼通紅,他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