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看去,李言承皺眉看着我,我發現我的右手正抓着他的手,我頓時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嗶了狗,然後鬆開了手。塵↘緣√文?學↖網我去,到底怎麼回事?那坑裡沒有我的屍體,沒有李言承的屍體,也沒有那個掉下坑的還活蹦亂跳的外國人,一切都跟之前我看見的一樣。只有幾具令人作嘔的血肉模糊的屍體,根本辨認不出來模樣了。
“我怎麼了?你跟我不是都死了麼?”我有些驚魂未定,太詭異了,剛纔明明那麼真實的發生了,可現在看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李言承貌似對我有些無語:“你可能會死,但我不會。”我白了他一眼,虧我之前還爲他的死難過了一下下,現在他對我這樣冷漠,說出這麼冷血的話,白浪費感情了。就在我在心裡罵他的時候,他說道:“別往坑裡看了,這是一種迷魂陣,會讓人產生幻覺。雖然不會置人於死地,但是能讓人停滯不前。我們離古墓比較近了,別中了圈套。”
原來如此,幸好剛纔的只是幻覺,也就是說,之後的一切度沒有發生過,我沒有死,李言承也沒有死,之前看到的那兩個被殺死丟進坑裡的外國人應該也只是幻覺,可是太真實了,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又出現了,我覺得很不舒服,我看了看四周,什麼都沒看見,林子裡的霧氣飄散着,讓這座山和林子都覆上了一層神秘感。李言承繞開了土坑往前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順便掐了我自己的手背一下,感覺到真的疼,才相信之前的是幻覺。話說之前在幻覺裡,我也有感覺到疼痛,看了看手指上,沒有咬破的痕跡。我有些恍惚,現在正在發生的,會不會也是幻覺?
“跟緊!不然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吧!”李言承突然說道。我小跑着跟了上去:“腿長了不起?!”他沒說話,我有些不滿,他走那麼快,我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完全沒有顧忌我的感受,只顧着往前奔走,到底是多希望得到那件東西?話說那東西是什麼啊?至於這麼在乎?
“李言承,我怎麼感覺有人盯着我們?之前就一直覺得……”我心裡有些發毛,那些陰兵該不會真的在附近吧?太嚇人了……
“走你的路,管那麼多做什麼?”李言承冷聲說道。我想揍他,回答一個問題至於這麼冷漠嗎?要不是因爲他,我也不會惹惱了死鬼閻王,現在只能跟他這個撲克臉待在一起,還不如李可言呢,至少我跟李可言還有共同語言,還能說說話打發無聊的時間。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我也跟着停了下來,剛想問他幹嘛,他就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霧氣的籠罩下,林子裡竟然有人搭建的帳篷,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他拽着我躲在了樹後,那些人應該就是盜墓賊,衝着這古墓來的。我們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沒有好下場的。李言承道法學得不錯,就是不知道拳腳功夫怎麼樣,看他跟死鬼閻王打起來的時候兇悍得很,誰知道是不是因爲死鬼閻王是陰人的原因?這些都是活人,那就說不準了。
李言承雖然脫離了生死輪迴,但終究是人,不是神,不是萬能的。我記得他之前在清掃院子裡的積雪時用的那一招,炫酷是炫酷,誰知道對付活人有沒有用?要是他不害怕,也用不着拉着我躲起來。
突然,我們身後傳來了一聲歷喝:“舉起手來!”
我跟李言承都把雙手舉了起來,我感覺到有硬硬的東西抵在了我的後腦勺,該不會是槍吧?當我們被命令慢慢的轉過身之後,我看見了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當然,是陌生面孔,不是我之前在幻覺裡見過的。一個外國人個子很高,也很強壯,另一個稍微瘦小一些,頭髮是卷的。捲毛男問我們:“你們是什麼人?”喲呵,中文還挺流利,挺正規,不知道在我大中華混了多少年了。我裝傻:“我……我們只是下面村子裡的人,上山來採藥的,可是遇見大霧,出不去了,這不是正在找路嗎?就看見了你們……”
高個子和捲毛男打量了我跟李言承一會兒放下了手裡的槍:“本地人?那行,你們知道這個地方嗎?”說完,高個子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張地圖,讓我跟李言承看。
我哪裡看得懂什麼地圖,完全就是懵逼狀,沒想到李言承卻說道:“我知道那裡,你們要去那裡嗎?”高個子把地圖收了起來:“好,既然你知道,就給我們帶路,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走,跟我們去撿頭兒。”
我不知道李言承在搞什麼鬼,要是說不知道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脫身,他這是幹嘛?不是想跟這幫人聯手吧?我也是醉了,他的想法我實在是捉摸不透,自找麻煩。這羣人是盜墓的,而且是外國人,道法毛都不懂,跟他們聯手不是拖油瓶麼?墓穴裡多少邪門兒的東西呢,光有真槍實彈是沒鳥用的。
我們被帶到了最大的帳篷裡,一個帶着帽子和墨鏡穿着黑色運動服的男人坐在那裡,在研究地圖,再傻我也看出來了,那地圖上標記了幾個村子的地方,其中就有我們渡村。
“這兩個人在外面碰到的,說是本地人,上山來採藥的。那個男的說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頭兒,讓他帶路?”捲毛男說道。
那個戴着墨鏡的男人頭也沒擡的說道:“看好他們,稍有點小動作就解決了,別節外生枝,以防萬一。”之前我不知道那個墨鏡男大概的年齡,一聽聲音就知道了,至少四、五十歲了。
捲毛男和高個子答道:“是!”
我跟李言承被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個墨鏡男站起身朝我們走了過來:“小子,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李言承不卑不亢的說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