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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趕緊上前,把沈得印扶了起來,幸虧屋子裡鋪着地毯,而且還是突覺出產的那種極厚的羊毛地毯,沈得印沒有受什麼傷,楊澤仔細檢查了下,知道沈得印只是單純的激動得暈了過去!
取過桌上的茶水,楊澤含了口茶水,噴到了沈得印的臉上,沈得印這才慢悠悠地醒轉,腦子一清醒,這位刺史大人第一句話便是:“楊大將軍,不是在忽悠下官吧?”
楊澤扶他坐到了椅子上,笑道:“這有什麼好忽悠你的,我這是爲你着想,做好兩手準備,就算是吳尚書辦事不利,沒能爲你搞到侍郎的位子,但你只要有了我給你的功勞,那你就一樣能升官,至於升到什麼樣的位子,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但不管怎麼樣,都肯定會比琢州刺史要大得多!”
沈得印當然知道其中的關鍵,要不然他能激動得暈過去麼,有了軍功做爲保障,那他想不升官也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激動萬分,但沈得印好歹算是穩住了心神,他從椅子上站起,撲通一聲就給楊澤跪下了,口稱恩主,道:“楊大將軍,您以後就是下官的恩主,但有所命,下官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這算是正式投靠楊澤了,打算成爲楊澤的鷹犬,效犬馬之勞了!
楊澤大感滿意,看看,還是沈得印更會做人,象那個狄正傑也有投靠之心,卻因爲臉皮太薄,所以不會這麼表確地表示投靠。£∝,雖然他和沈得印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但官場之上,大多數時候,不就是互相利用麼,這很正常,只要能利用得好,那就無所謂,再說這時候他缺黨羽缺得厲害,也顧不得別的了,能收一個小弟是一個。至於人品方面……誰在乎啊,那種人品清高的傢伙,頂多就能耍嘴皮子,辦起實事來,還得是這種有很着超強“上進心”的人才行。
楊澤笑着扶起沈得印,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在這裡不能多待,你籌備一下糧草之事,三天之後。我們就啓程,路上儘量不耽誤時間,越早回長安,對咱們的大事就越有幫助!”
沈得印站起身來。卻道:“恩主不必擔心耽擱時間,三天時間太長,下官這就去做準備,明天中午之前。必定準備好,那時就可以啓程了!”
楊澤更感滿意,這就是有能力的人。和光耍嘴皮子的人的區別了,上進心很重要啊,看看,不到一天時間就能準備好,就算是那個狄正傑,也不敢這麼說吧!
楊澤笑道:“在渤海之時,那個狄正傑總是自誇這琢州的事情,都是他處理了的,可今天看來,並不是那回事啊,這琢州的大局還是在沈兄手裡掌握着。嗯,以後沈兄不可稱我爲恩主,還是以兄弟相稱便是!”
沈得印忙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這就照大將軍的吩咐,去準備糧草了!”
他倒退出門,風疾火燎地出門辦事去了,他也知道總叫楊澤爲恩主不妥,那也太顯眼了,沒人的時候稱稱還行,有外人的時候嘛,還是叫官職比較妥當。
沈得印平常不辦事,只喜歡玩平衡術,可一旦辦起事來,還真不愧是宰相的得意門生,那真叫乾淨利索,琢州還算是富裕,庫中有糧,沈得印把糧庫裡的存糧一掃而空,盡數裝車充做軍糧,又在城裡購買各種臘肉燻肉,結果導致城中熟食憑空漲了三成,這還不算,他還大批徵集車馬,所需銀錢全都從府庫中出。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回琢州了,他也清楚得很,這次隨楊澤進京,如果成功了,他當然不用回琢州了,可如果失敗了,他就算是想回來,也回不成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把府庫裡的銀錢留着給下一任琢州刺史嗎?估計下一任刺史,就連一丁點兒感激之情都不會有的。
沈得印這麼一忙乎,手底下的官員們當然也更要忙乎,機靈的手下當然就明白了,刺史大人這是要進京啊,這是要全力地巴結楊大將軍,一旦想明白了,自然也要全力的討好,那些小官小吏的自然沒有跟着楊澤一同進京的想法,他們算哪頭大蒜,沒那個資格,可這些人卻在想,要是刺史大人進京了,而狄正傑去了渤海,那這琢州怎麼辦?各人的職位是不是要變一變了?
當然,能想到位子要變變的,都是想着自己的位子能往大了變,沒有一個人是想往小了變的!
可還有些不機靈的人,這種人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都有,他們見沈得印這麼折騰,自然心中不滿,辦起事來當然也就會拖拖拉拉,出工不出力了!
沈得印往常總是裝好人,讓手下人分成派系去互鬥,他在上面看着,誰不行了就幫誰一把,可這次他卻不玩平衡術了,那真是誰不出力,他就親自出手,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光景,就一口氣罷免了十多個官吏,而頂替這些官吏的人,全都是副手,副手是主官天然的敵人,副手一上位,那肯定是全力配合,都爲沈得印這個大上官賣力氣幹活!
不過是一夜時間,上萬大軍所需的糧草就全數調配完成,等到天亮之時,竟然都全都裝上大車了,隨時可以出發,比右神武軍的集結速度都要快!
今天楊澤倒是沒有睡懶覺,正常時間起牀,洗漱之後,去了前院,還沒等走到正堂,就見付丙榮大步趕來。
見到楊澤之後,付丙榮道:“師父,那個沈得印真是人才啊,不過一晚上的功夫,就把糧草全給徵集齊了,徒兒剛纔去看了下,估計從琢州出發,一路上再不用徵集糧草了,完全夠支撐回到長安了。這個人師父可得好好提拔提拔,徒兒看他比那個狄正傑都好使喚啊!”
楊澤衝他一沉臉,道:“胡言亂語,什麼叫使喚,辦事麻利,乃是官員的份內之事,沈刺史只是把份內之事做到了最好而已,當然,現在這種好官不多見了,我還是要好好提拔的。”
他小聲把要帶沈得印進京的事說了,付丙榮聽了,道:“師父未雨綢繆,所想之深遠超徒兒,咱們可不是正需要一個得力的文官麼,依附咱們的人不少,可象刺史這樣的大官,卻是着實不多。”
這時,譚正文走了過來,他道:“哪會是着實不多,而是乾脆沒有啊!這個沈得印是要投靠咱們了?”
“豈止是投靠,還要跟着咱們一同進京呢!”付丙榮把楊澤的話小聲重複了一遍。
此時,楊澤已經進了正堂,卻不見沈得印,聽了刺史府裡的小吏報告,說沈得印還在外面督促糧車出城,以免大軍啓程之時造成混亂。
楊澤更感滿意,就在這時,卻聽見側院有喧譁之聲傳出,問了小吏才知道,那是沈得印的家眷在出門,沈得印竟然要帶着家眷一起走,看來是真打算不再回來了。
這算是沈得印對楊澤表忠心了,而且他能帶着家眷一起走,本身就有讓楊澤放心的意思在內,這個忠心表得極爲準確,楊澤當然非常的滿意。
能早走,當然要早走,楊澤下令全軍集結,不許磨蹭,早點上路,他簡單地吃罷了早餐,也出了城門。
一出城門,就見城外的大道上,一字排開,足足有三百來輛裝糧的大車,每輛大車上面都裝滿了糧包,從數量上來講,還真象付丙榮說的,足夠大軍吃到長安了,這一路上再不用耽誤時間徵集糧草了。
沈得印眼裡的紅絲更加濃重了,估計要是再不讓他好好地休息,這位沈大人非得累倒在大道邊上不可。
楊澤對沈得印大誇一通,並且強制要求沈得印上車休息,不許再這麼辛苦了。沈得印自然先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然後才鑽上了他家眷的馬車,他也確實是累壞了,自己也知道不能再熬了,否則不用等到了長安,這種強度的工作,就足能要了他的老命。
右神武軍大隊啓程,一路朝着西南方向行進,遇山登高,遇水乘船,路上不止一日,直行了上千裡,離得長安城越來越近了。
一路之上,各地州縣聽聞遠征大軍得勝還朝,地方官自然全力的巴結,禮物和馬屁齊飛,不少地方官也想學着沈得印的樣子,投靠楊澤,然後跟着大軍一起回京,而楊澤也想多收幾個小弟。
然後,讓楊澤失望的是,幾乎所有想要投靠他的官員,本事方面都遠不如沈得印了,就連狄正傑都遠遠不如,沒本事的小弟,要的再多也沒用,楊澤挑了又挑,選了又選,在挫子裡面拔大個,又挑了兩個人,不過都是官位較低的人,一個是縣尉,一個是縣裡的主薄,都是爲人機靈,有些本事,渴望上進,卻什麼依靠都沒有的人,但象沈得印這種又有本事,又是刺史這樣高官的人,卻一個都沒有了,甚至連縣官一級的都沒有。
越是靠近長安,得到的消息越多,又行了半月,楊澤已然能得到最新的消息了,有一個消息極爲可怕,獨孤女皇的身體突然垮下去了,已然臥牀,太醫們全都束手無策,朝中一片混亂,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