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若是喜歡冉兒,本王可以割愛。”
一道霹靂在她腦中炸響,她扭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位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好像有誰用力在她胸口打了一掌,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這是一種痛徹心扉的難受,她終於體會到了。
雖然多年來,趙奕恆沒對她有過任何承諾,沒對她說過一句喜歡,成親兩年,亦從未對她做過逾越的事情。
但幾乎是自然而然的,理所當然的,她方冉,就該是容王趙奕恆的人,他們就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會爲了朝中的一個政客就將她拱手相送?
這絕對不可以,中原男子視女子如衣服,她以爲趙奕恆是不一樣的!
“好!”丁尚傑忽然大叫一聲,一拍桌子,端起桌上的酒盞衝着容王道“王爺,王爺仗義!但是這份厚禮,小弟,小弟實在不敢奪人所愛。”
方冉鬆了一口氣,這一會的功夫就自稱小弟了,那副肥胖的嘴臉她一刻也不想多看。
“但是!”駙馬又死乞白賴的靠了過來,衝着容王小聲道“但是啊,小弟對冉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日不見思之如狂!王爺,王爺不如成全小弟,若讓小弟與她yi夜歡愛,就是做鬼,我也值了!”
她扭頭看着容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將自己的真實情感隱藏在半笑的眼底。
如果容王真的答應丁尚傑的要求,那她方冉的定位就和京中大戶人家的侍妾丫鬟無異了,甚至還不如個青樓女子,向來不被人所看重,連衣服也不算,頂多是一顆可有可無的鈕釦吧。
“既然駙馬爺喜歡,冉兒,你今夜便陪陪駙馬,明天一早,本王派人接你回府。”
她沒有說話,就連駙馬那張油光鋥亮的肥臉在自己面前晃悠都好似沒有看見。
陪在趙奕恆身邊很久了,她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認得他了……
“冉兒,”
她嗯了一聲,容王又道“你今日便留在駙馬府,好好伺候駙馬。”
“嗯。”
誰伺候誰還不一定,只要她想逃,她的輕功絕對可以走的神不知鬼不覺。
一場酒宴結束之後,賓客都陸陸續續的走了,方冉與駙馬將容王送到門口,看着這位翩翩公子上了馬車,趕車的小廝剛要出發,卻被趙奕恆叫住。
男人復又返身從車上下來,時值夏末,天氣還有些熱,月明無雲,柔和的月光灑在容王趙奕恆湖藍的綢子衫上。
她站在駙馬府的門口,與幾步之外的容王搖搖相視,她心想,這麼俊秀的男子當是她的所愛,別說讓她去陪駙馬一晚,就是讓她死,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容王走到她的面前,拉過她的手笑着叮囑道:“你脾氣向來倔強,要聽駙馬的話,知道嗎,明日我便派人接你回府。”
“王爺儘管放心,這樣的美人兒就算不聽小弟的話,小弟也不會責怪她的,哈哈哈!”
駙馬笑聲令人作嘔,容王也只是點頭笑了笑,復又上車,離去。
丁尚傑在將容王送走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攔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一疊聲的叫着美人兒一邊往房裡跑,還不忘叮囑家丁,明日公主從宮裡回來,一個字也不準泄露,誰若說了就要剝誰的皮。
相對於駙馬的迫不及待,她倒是顯得極爲從容,只是慢慢收緊了手心,在那裡,剛剛容王遞給她一個紙包。
容王身上有一些防身的迷藥,他終於在最後一刻反悔了,將迷藥給了她,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心中也稍微有點分量?稍微重要那麼一點點?
“我的小冉兒,容王說你脾氣犟,我怎麼看你這麼乖,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喜歡啊!”
她被這個肥胖的男人一把拋在了牀上,肢體橫呈在被褥之上。
而丁世傑早已急不可耐的脫衣解褲飛身向她撲了過來,男人**的笑聲還沒持續多久,室內就逐漸趨於安靜。
她一擡腳,將身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踢到一邊。
她仰頭看着帳頂,躺在這張陌生的牀上,身邊卻
不是自己所愛之人。
第二天天還沒亮大門就被撞開了,一個女人惡狠狠的罵着小jian人,拎着她的頭髮一把將她從牀上拽了下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將這個女人甩開。
但在聽到身邊駙馬的叫聲後,她攥緊的拳頭又鬆了開,眼前這個攥着柳枝在她身上鞭打,拎着她的頭髮往外面拖的女人不是當朝含芸公主是誰。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她都已經在駙馬府留了一晚上了,要是現在反抗,那一切都功虧一簣,還會讓容王的計劃全部泡湯,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忍。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biao子,小jian人!破鞋!趁本公主不在居然勾引駙馬!來人啊,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能耐勾引男人!”
含芸公主一把將她甩到門外就叉腰命令衆人動手,那邊駙馬畏畏縮縮躲跪在房屋門口幾乎要哭出聲來“公主啊,公主,她,她是容王的侍妾,不能這樣,萬萬不能啊,我要怎麼向你兄長交代啊!”
公主回頭衝着他就呸了一口“他不是我兄長!那個jian種的女人你也願意碰!也不怕髒了你的手!你真讓我噁心!真噁心!”
含芸公主說完就一巴掌向方白打去,方白不躲不閃,而是擡手結結實實的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公主頓時就目眥欲裂,掙了掙沒有掙脫開來,大聲吼道“你好大的膽子,放開本公主!”
方白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隻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另外一隻手拖着那含芸公主就向外走去“都讓開,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傷了這位金枝玉葉。”
圍攏而來的家丁和丫鬟哪還敢輕舉妄動,含芸公主也只覺得手腕痛的厲害,萬萬沒想到這看似瘦弱的女子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放手!再不放手我讓父皇誅你九族!”
“我的九族就只剩下我了。”方白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還穿着一件白色裡衣,未梳頭未洗臉,從駙馬府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