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 折琉璃盞碎滿目寇讎

胤丹書被噴蒙了,差點嗆着,才得鬆開壓制,讓少女擡股屈腿,大搐起來。

偶一回神,以汁水淋漓的指掌就口,誰知半點也不腥臊,味道雖有些鮮刺,卻好聞得緊,彷佛將她股間的淫蜜以甘泉稀釋,去其麝烈,淡留芳美。

少年並不知道這股誘人氣息,便是花徑深處的氣味,乃少女蜜肉所生,是青春**最純粹原始的泌潤,只是本能受到吸引,吮指幾度,聽杜妝憐語帶哭音,竟是爲了失禁的恥辱,不覺失笑。

「但眞不是尿啊,妳嚐嚐,味道挺好的。」

杜妝憐羞紅了臉,又恨又惱,一時難以平復,張口便咬,起碼卸掉罪魁禍首幾根指頭才甘心。豈料平生頭一回泄身,弄得她半身酥軟,力有未逮,只將他的大手拉近,果眞沒有尿騷味,淡細微刺的氣味頗爲催情,花徑又隱約有痙攣之勢。

她吮着男兒指尖,不知不覺將**吃了乾淨。胤丹書忍着酥麻,低聲問:「是不是?眞不是尿。」杜妝憐噘着脣,撒嬌似的咕噥:「沒吃出來,再給我點。」雙手捧他面頰,從下頷、鼻端吻到脣上,兩人舌尖交纏,四脣緊貼,親暱地交換着津唾,已不似初時生澀。

杜妝憐對吻異常飢渴,靈巧的舌尖不似未經人事的處子,有着超常的秉賦,益顯出其他方面的青澀稚拙。

出於雄性的侵略本能,胤丹書漸漸掌握了探索身體的主導權,放任她盡情親吻着,受傷的右掌以手背抵着玉背,細細愛撫;左手卻探至她腿間,繼續揉捻着小肉葚蔻,粗糙的指尖偶爾滑過黏膩的蜜縫,颳得少女渾身酥顫,嗚嗚嬌吟。

他必須這麼做才行。

吻着杜妝憐的時候,胸口彷佛有着某種悶悶的異樣,那是比肢體交纏、擦刮秘處要複雜許多的物事,甚至令他有疼痛之感,幾乎要從探索少女**奧妙的狂喜中抽離,是**的大敵。

杜妝憐不甘示弱似的伸手,也握住他胯下的勃挺巨物,憑藉本能,笨拙地捋動着,然而威脅有限。

「唔…………不要…………要…………不…………啊啊啊…………」

「是要,還是不要?」

少年的指尖順着蜜縫外廓滑動,旺盛的泌潤令動作毫無困難,很快便摸清了外陰的形狀,跟着挖開緊湊的小**,沒入小半截指尖。「…………不要!」杜妝憐尖叫起來,在他懷裡縮成一圑,可憐兮兮又束手無策,只能任君採擷的模樣令男兒欲焰高漲。

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杜妝憐再度被放倒,即使攤平、仍有着腹圓尖翹的完美慄形的美乳十分傲人,幾與蒂兒一般細小的嫣紅乳暈,使雙峰看來更偉岸。

她雙手無助地舉在耳畔,揪緊墊褥,如抓浮草;修長晶瑩的**大大分開,屈起膨蓋,分明是粗野的姿態,卻充滿濃濃的**,教人想盡情淫辱,以滾燙的陽精將無瑕的嬌軀徹底弄髒i

男兒跪在她雙腿間,未傷的左手握着彎翹粗長的怒龍,水煮蛋大小的龍首摁着花脣,擠溢得淫蜜唧唧作響。兩片嬌嫩的酥脂被巨物摁平,長長的**往來滑動,颳得少女渾身嬌顫,咬不住脣際嗚咽。

他將沾滿淫蜜的**壓進花脣,如貝的飽滿隆起應勢凹陷,被硬生生壓出一處粉潤凹谷,花脣撐開,肉片似的晶瑩嬌脂間,成了撐平的薄膜,居間撐出的細小孔洞完全被龍首堵住,連瞧都瞧不見,大小懸殊,似已無路。

杜妝憐忽覺驚慌。

「不行!這、這麼大…………怎能…………不是這兒!不行…………嗚────────」胤丹書已強硬地俯下身,異物侵入的撕裂感清晰起來。雖然理智不信,然而少女出於武者的決絕橫霸,直覺「就是那兒」────弄破了她,將那長槍似的巨物插進她身子裡,破門排闥,入肉見血,兩人才能眞正合而爲一。

她沒準備好面對這種事。但,如果是這個書默的話…………

少女並未推開蠻橫的侵略者,鶴頸般的白皙藕臂反纏上他的脖頸,將美麗無瑕的**湊上,用激烈的親吻迎接迸碎的瞬間────

但,直到兩人再也吸不到半點空氣、氣喘吁吁地鬆開彼此的嘴脣,少年都未挺進分許。

杜妝憐的長腿纏上他的腰,催促似的勾近,胤丹書卻帶着痛苦的表情挪退,喘息着問:「妳…………妳有想過要嫁給我麼?喊我『相公』之類的。」

少女的酥胸劇烈起伏,半晌才稍聚起迷濛的星眸,嬌喘道:「…………什麼?」

胤丹書試圖離開她的身體,粗硬的怒龍卻泄漏了本心,少女緊握不放,冷冷仰視。「我們別再繼續了。除非妳打算嫁我,要不…………要不做完之後,妳便只能嫁我了,妳…………明不明白?」

「外頭有些地方,就算我們沒…………你已經得娶我了。」杜妝憐哼道:

「從你看了我的身子,就是這個下場。你不知道麼?」

胤丹書臉一紅,非因慾念,而是羞赧。杜妝憐其實很喜歡看他這樣。

「…………我知道,也有這種說法的。但不是這個問題。」他凝視着她,正色道:

「我會娶妳的,就算不在那些地方,但妳想嫁麼?做一個妻子,生兒育女什麼的…………妳想麼?」

她沒想過。杜妝憐沒喜歡過什麼人,大抵凡夫俗子在她眼中不値一哂,誰會去認眞考慮,同雞鴨貓狗過一輩子,需要什麼準備?但,眼前同樣也不是這個問題。

少女忽然明白,不是她沒有想,猶豫的是他。

「那你暱?」她的喘息漸漸平復,不動聲色地問。「想過要娶個什麼樣的老婆麼?」

「說了妳肯定笑我。」他坐起身來,訥訥抓頭,有些不好意思。次第消軟的陽物代表他已能抵抗誘惑,杜妝憐出於自尊心,也跟着坐起,拈衣掩住胸脯,卻不忙穿上,反倒去摸索剪刀。

「不說信我捅你不?」

胤丹書舉手投降。「我來這兒的頭幾年,常一個人躲起來哭泣。有天被個小女孩看見了,她對我說:『你別哭啊,有我陪你。』後來我每回想哭,總想起她,似乎就不那麼孤單了。我就想,將來若要娶某個人爲妻,也要是這樣。」

「…………娶個小女孩?」杜妝憐差點直接給他一剪。

「娶個能像她一樣,一輩子陪我、喊我『相公』的女子,平平淡淡的就好。」

胤丹書又氣又好笑,一會兒才正色道:「況且我聽風兄說,水月停軒的掌門,若非出家師太,便由守身如玉的俗家弟子出任。要是我們方纔…………妳將來怎做掌門人?」

「我沒有想做掌門。」

杜妝憐聳聳肩,胸前晃起一片酥白乳浪。「我只想有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幹什麼都行。本以爲做掌門能接觸凝芳閣的武功,但那些劍譜我後來看了,沒什麼了不起,我自己也悟得出,時日長短罷了。眞的離開水月停軒,也無所謂。」

「去別的地方學麼?」

「本來有個機會的。」少女俏臉微沉,蹙起劍眉:

「可惜我發了個蠢誓。你說發過的誓能不能不算?」

「自然不能,再找別的法子罷。不如…………我學的武功,也都教妳好了。」

「你武功比我差勁,還是別了。」杜妝憐目光一亮,冷不防搶過其中一片火浣天衣,徑於飽滿的酥胸前比劃。「這塊布我要了,做肚兜合適。當賠禮罷。」

胤丹書不禁啞然。「我有甚對不起妳?我保住了水月掌門人的貞節耶。」

「誰希罕。」兩人紅着臉,相視而笑。

儘管蠶娘並未刻意渲染,然耿照等三人均非未解人事的雛兒,湖莊柴房內何等的風光旖旎,無不了然於心。

染紅霞浮想翩聯,粉面酡紅,心跳加速,卻不覺他二人所行,是什麼淫猥下流之舉,不過是少年少女發乎情的本能與天眞。

除了佩服胤丹書定力過人,能於緊要關頭勒馬,教這份情誼終以「止乎禮」坐收,更罕異於兩人間那種嘴上不說、卻都將對方放在心上的微妙情愫,便即當下錯過,日後經歷更多、復窺眞心,未始不是一對合襯的愛侶。

退萬步言,至少也是段剔透晶瑩的友誼。

究竟是什麼,讓她們走上了分歧的道路,以致生死相逼?

她忽然覺得,有緣相識已屬難能,得以長相廝守,果眞需要百年修行,何其不易!與耿郎四目交望,若非隔得有人,早與他在桌底悄悄攜手,深幸此生無虛。

胡彥之難得地沒拿這事開玩笑,顯也想到後來的結局;欷噓之餘復起疑心,直想不明白:父親與杜妝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不知道,蠶娘隱去的不只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細節。柴房裡後來發生的,她沒告訴過任何人。

火浣天衣意義非凡,畢竟是遺贈,不比武功招式,須得師允方能轉授。胤丹書於身外物一向慷慨,既能作主,毫不吝惜,這半襲天衣自此歸了杜妝憐。

她把玩着雪白的兜兒,連故作姿態地掩胸也省了,只覺在他面前赤身**,似也平常,喜歡這份自在,這書默子雖沒聽懂她的話意,但誰會同小貓小狗計較?對豢養之物的反應大呼小叫,感到失望乃至失落,未免太過愚蠢。

杜妝憐並不擔心競爭對手是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她懂少年看她時的熾烈,明白兩人之間相互吸引的慾念,說不定他還在爲手掌受傷而生氣,只是沒意識到罷了。等他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明白如她這般美麗聰明、資賦非凡的女子,其實是極少數,就會乖乖回到她身邊,順從內心的渴望,把方纔沒做完的好好做…………

少女忽臉紅起來。她被勾起的慾念尙未消褪,或許連這點,都是女子強過了臭男子。

她對渾無防備的少年伸手,捉住半軟的雄性象徵,促狹似的套弄,帶一抹惡意釁笑。

「別…………別玩了啦!」胤丹書苦着臉,然而急遽恢復元氣的**,只差沒眞的打了他的臉,被膚觸滑膩的纖纖素手一捋,昂揚的怒龍杵不住跳動着,狀極猙獰。

「它可不是這麼說的喔!」少女蔑笑,套弄得更加爽利,手勁的運用也已把握住訣竅,不輕不重若即若離,粗長的巨物被她捋得青筋浮露,紫紅的色澤似欲滴出血來。

武學奇才的悟性可不是鬧着玩的。與身體相關的一切,杜妝憐有着絕不下人的自信。「你也出點什麼給我。」杜妝憐紅着小臉興致勃勃:「不然只有我…………太不公平。」

她並不清楚男子出精什麼的,只是自己快美至極時會「尿」,料想男子應該也差不多。要是書獣子眞敢撒泡尿給她,杜妝憐打算再捅他一兩刀,以爲教訓。

幸好這愚蠢的場面始終未曾出現。

胤丹書雙手撐後,美得呲牙咧嘴,腹肌震顫,要不多時便低吼一聲,一股滾燙的稠漿激射而出,由少女的小腹、乳間一路濺上頷頰,暈紅的雪靨掛着一縷欲墜未墜的精白,十分**。

杜妝憐肌膚之白,陽精在她身上不甚顯色,抹得滿掌黏膩,只纖指間牽潤的液絲清晰可見,也不知掌心裡沾了多少,將指尖放進嘴裡試一下味道,雖有些刺鼻,卻並不討厭,一點一點慢慢吃着。

胤丹書射了個頭暈眼花,量可比自瀆時多得多,大字形癱在榻上喘息;稍稍平復了些,睜眼卻見少女正舔舐陽精,大是窘迫,急道:「別…………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一時卻乏得起不了身。

杜妝憐手一收,免得他撲上來。「給了我,就是我的。你管我。」津津有味地吮着玉指,明明紅撲撲的臉蛋美麗清純,宛若出塵仙子,不知怎的,卻益發顯得氣氛澄靡,看得男兒蠢蠢欲動。

胤丹書睏倦闔眼,兀自敏感的下身又遭毒手,少女握住尙未消軟的**,小香舌的攻擊對象由自家五指,改至圓鈍的怒龍杵尖,若非她嘗着嘗着,也趴在男兒腹間睡着了,怕胤丹書還得再出幾回與她。

杜妝憐做了個夢。

股間逼人的爽利,令她忍不住呻吟起來,睜開眼睛,才發現雙腿被推得高高,少年趴在她腿心裡又啃又吻,咂咂有聲,猶如小狗一般,動作雖較先前粗魯,卻帶來強烈的快感。

「你幹什麼…………呀!啊、啊、啊…………」

她揪住男兒的頭髮,疼痛彷佛加倍刺激了他,胤丹書爬上她的身子,結實的腰擠開她的大腿,還沒等杜妝憐反應過來,那滾燙的猙獰巨物已抵入凹谷,蠻橫地嵌了小半枚進去,差不多是肉膜抵擋的極限。

杜妝憐只覺下身被撕裂了似的,又像嵌進燒紅的烙鐵,抵禦危險的本能令她撐拒少年胸膛,邊往榻裡挪,他卻沒有停下的打算。

兩人連開口說話的餘裕也無,胤丹書低吼着一頂,杜妝憐便撐退些個,化消破體而入的蠻勁,全忘了一直都是她想試試合歡滋味的,少年只是被動地隨她擺弄而已。

連着幾回,終於退至草榻深處,杜妝憐的肩頸甚至已倚着破牆,上身斜支,終於無路,推拒男兒的雙手改成槌打,慌亂間想不起要使「小閣藏春手」等套路,甚至「啪!」怒甩他一耳光,卻如蜻蜓撼柱。

胤丹書全未停止前進,下身用力一頂,狠狠貫破了少女寶貴的無瑕之證,裹着滿滿的血膩蜜漿,「唧」的一聲長驅直入,將粗長的**送到了底,重重地撞上花心!

未經人事的處子嬌軀怎堪得如此蹂躪,杜妝憐連哀喚都發不出,眼前倏白,身子繃緊,幾乎痛暈過去,直到強烈的血腥味將她從虛空處拉回地面。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但鐵鏽般的鮮濃氣息連淫蜜的蘭麝香氣都掩不住,再加上撕裂下身似的劇烈疼痛,絕對受傷不輕。

胤丹書彷佛變了個人,半點也不知憐香惜玉,與其說粗暴,不如說是如撞鐘打樁一般,機械似的重複**,每下都是直貫到底,插得嫩膣裡蜜汁擠溢,連呑納些許汁水的餘裕也無,滿滿刨颳着她。

鮮血與疼痛讓少女來了精神────除憤怒以外,這兩者最能令她興奮起來────忍痛扭動身子,試圖從男兒的臂間逃脫,然而一切只是徒勞。

少女意識到這是場抵命拼搏,是比鬥,她以下風之勢開場,情況極端不利,至少不能輸了意氣,死死咬着櫻脣,不肯出聲,不教他得意起來。

但片刻不停、紮實的**重傷了她新損的身子,傷口反覆遭受蹂躪,不僅帶來劇痛,還伴隨強烈的快感。杜妝憐的蜜潤漸趨豐沛,巨物搗撞益發爽利,終於忍不住嗚咽,脣縫間迸出一絲嬌吟。

「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樞紐一開,再難遏抑,顧不得示敵以弱有損氣節,叫得**迭起,雖不欲男兒住手,又隱隱希望喚起他的哀憐,心中十分矛盾。

胤丹書絲毫不爲所動,獸一般荷荷低吼,用力衝撞她嬌嫩的身子,粗硬已極的**彷佛還能再脹大,搗得處女花徑一片狼籍,箍緊根部的小肉圈圈在每回龍杵抽出時,總裹了層薄薄肉膜扯出玉戶,如拖腸衣,微帶透明的酥嫩粉色沾裹汁水,分外淫豔,彷佛**不曾眞正拔出,被緊湊的花徑牢牢吸住似的。

得不到男兒垂憐,杜妝憐試圖攀住他的脖頸索吻,以確定他對自己的感情,但強烈的撞擊讓她連脖子都摟不住,軟弱的藕臂被男兒撞得攤舉在少女耳畔,只能揪緊墊褥,稍稍排解如潮涌至的快感,不住亂晃的兩條長腿越舉越高,玉趾蜷曲,一入痙攣抽搐的蜜膣。

杜妝憐終於明白自己已被徹底征服。

野獸般的男兒無可抵擋,毫不哀憫,不接受投降,專注地用可怕的快美弭平她身子的每一寸,插得她哭叫嬌吟,殘忍而無情。

她有生以來頭一次發覺,自己是這樣的軟弱無助,卻並不討厭憎惡。

「不要…………啊、啊、啊…………不要…………要、要壞了…………要…………要壞掉了…………」

少女哭泣着,既清純又放浪的叫聲,足以令天下間的男子爲之發狂,不知所云的胡亂囈語更教人血脈賁張,只有完全拋棄了尊嚴和自我,任憑**擺佈的女子方能吐出。

杜妝憐忽然害怕起來,緊緊抓着他的背,指甲幾乎刺出血來。

「陪…………陪我…………嗚…………陪我…………不…………啊、啊…………不要走…………」猶豫了一下,小聲道:「相…………相公…………啊啊…………又來了…………要尿…………尿…………啊啊啊…………」清醒不過一霎,旋又被男兒狠命鼓搗,小小地拋上了巔峰一回。

胤丹書似被觸動,也不知是因爲「陪我」,還是那聲嬌膩羞澀、如氣音般悠盪的「相公」,於狠命的**間微微一滯,啞聲道:「嗯,我…………我陪妳。乖。」更重更深地撞擊花心,**持續脹大。

「好…………好硬…………好大…………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男兒死命一頂,硬脹的龍杵膨大起來,一跳一跳的,隨即一股熱流汩滿了玉宮,沿花徑擠溢而出,熨得少女渾身舒暢,緊緊抱住趴倒在她胸脯上的愛郎。

「丹書。」她嬌喘着,心滿意足地喚他的名字,又害羞地補上:

「…………相公。」

杜妝憐在繡閣榻上醒來時,以爲是場羞人的春夢。

畢竟夢裡的一切極不眞實:書默豈有那般霸氣?當小狗小貓養就勉勉強強;她也決計不能只爲一名男子而活,歸於平淡,爲他生兒育女,洗手做羹湯…………直到起身時腿心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整整在牀上躺了三天,三天後才扶着鏤花槁扇勉強落地,爲此又在靜筠湖莊多留了月餘。他的兇暴霸道是眞的,過人的粗長堅挺也是眞的。夢裡的一切都是眞的。

除了逐漸痊癒的玉戶創傷,還有一件不會消失的鐵證。

她向書獸討的那條雪白兜兒,整整齊齊迭在錦榻牀頭。攤開一看,潔白如新的鹿面上,染着一朵豔麗的大紅牡丹,雖色澤略暗,率性寫意的紅漬卻頗具形神,透着一股難言的**誘人。

那是她的處子之證。

榻上胤郎一路逼近,兩人推搪糾纏之際,被揉卷至她臀下的,正是這半件火澱天衣。見證她由一名純潔無垢的少女,被狂暴的愛郎奪走了貞節,變成嬌羞可人、婉轉承歡的小婦人。

當時蠶娘覺得這是好主意,爲此還小小得意了一陣。

反正「沒想做水月掌門」,也是小丫頭自個兒說的,製造機會得遂所願,算不上插手武林中事,這是替宵明島儲才。她處子之身一破,再難返回水月停軒,妨礙蠶娘收徒的麻煩,算又去得一樁;況且,瞎子纔看不出這倆小傢伙間有貓膩,胤小子秉性純良,天資也挺不錯,一起帶回島上,讓她們結爲夫妻,也算補償他背了這個香識的大黑鍋。

往背門幾處要穴彈上牛毛金針,以桑木陰秘傳的「凌空**刺」手法迷去胤小子的神智,使其**勃發,對杜丫頭是抱歉了點────中招之人無有意識,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就當作是對她連番無禮的小小懲戒,反正還她一個如意郎君,七除八扣之後,還算有賺。

即使胤丹書什麼也不記得,待杜丫頭亮出那半件沾了破瓜血的火浣天衣,那小子還不是得乖乖認賬,旣抱得美人歸,夫妻閨房和樂、如膠似漆,感謝蠶娘都來不及了,皆大歡喜;殊不知三人的命運,至此改變,無論地位尊卑、武功高下,誰也逃不過造化捉弄。

「後來呢?」耿照不知杜、胤間的秘密韻事,故事聽到這裡,最關心的還是胤丹書、呂墳羊,以及那湖莊之主太玄生的複雜糾葛,隱隱覺得蠶娘同他們轉述這些陳年舊事,並非講古飴孫排遣時日,必有非今的涵意,只是仍不知關竅何在。

後來發生了許多&。銀髮女郎淡淡一笑,將迫句陽吃放在心裡,悠然道:

「自杜妝憐入湖莊,約莫過了兩月有餘,胤玄這小子也算有耐性,一直沒露出狐狸尾巴,陪倆娃娃扮這臺子蹩腳的過家家,終於釣到了正主兒上鉤────」

「且慢!」染紅霞聞言一驚。「前輩是說狐異門先代門主,『蒼狐』胤玄麼?前頭沒提過這人啊,怎突然便冒出來?」

胡彥之插口道:「就是那位莊主太玄生罷?原來他是我的外祖父,那位管事風兄,約莫就是從小拉拔我長大的風射蛟風伯了。」染紅霞見耿照並無詫色,暗忖:「耿郎與胡大爺皆是心思機敏之輩,比起他倆,我實是後知後覺。」衝胡彥之一頷首:

「言語得罪處,胡大爺莫怪。」胡彥之擺了擺手,一笑置之。

其時狐異門一如集惡道、五帝窟,門內分裂成數股,循環爭鬥,是到「蒼狐」胤玄手裡才復歸一統。

杜妝憐捲入的兩派火併,正是胤玄驅虎吞狼,乃至在刀上塗抹呂墳羊的「衆生平等」奇毒,也是想讓兩方人馬收兵後才生傷亡,免除自家嫌疑,加深雙方嫌隙。

胤玄一脈在門中並非強勢,單靠靈活多變的手腕侵呑自壯,坐收漁利,不是根本之計,多年前他便盯上了武林至寶「赤蜓火蠍」,俟其出土,用以增強實力,豈料機密漏泄,被呂墳羊摸進基地,幾乎成功劫走內丹,總算困之於假山石窟內,周旋至今。

胤丹書與杜妝憐被撞破行蹤的那一晚,胤玄僅僅從兩人所用的武功,便推出胤丹書與呂墳羊必有關連,隨口編造了靜筠湖莊、受恩水月的故事;而後胤丹書解了「衆生平等」之毒,再次左證胤玄所想,多年來與呂墳羊的僵持,總算露出一絲曙光。

他從呂墳羊喊破寒鉉之名的一瞬,便起了疑心。

兩人交手多年,早已是死水一灘,呂墳羊忽行險着,若非外援新至,便是至寶生變,因此格外留心,暗中戒備,果然逮到了兩小夜渡。

胤玄的好耐性,最終等到了答案────至寶果然有變,赤挺即將出丹,而接應呂墳羊的人也已潛入,做好了救人劫丹的準備。

「是廚房的那位醜婆婆罷?」耿照沉吟道:「蠶娘前輩方纔說,胤丹書前輩平日只做三件事:打掃、練功、呂墳羊。不做小廝,也不能輕易登島後,他曾想去廚房,代表暗中傳功之人應在廚房纔是。」

胡彥之接口:「而故事裡提過的,就只有這位醜婆婆了。」染紅霞露出佩服之色。耿照跟胡彥之覺得沒甚好佩服的,但都很有默契地虛心接受了,以免女郎驚覺自己在聽故事這方面非同一般。

蠶娘道:「捱到赤挺火蠍出土那一夜,醜婆婆終於出手,胤玄以逸待勞,大陣仗圍得鐵桶也似,打算來個拿賊拿贓,而埋伏湖莊左近、垂涎火蠍的各路人馬亦接連出現,在湖島上展開混戰。」

「七國大亂鬥麼?」胡彥之賊笑。

「是七雄戰鴛鴦。」蠶娘正色道:

「呂墳羊得你爹與杜妝憐之助,輔以醜婆婆設計綢繆,破牢而出,衆人爭先恐後想奪火蠍,交手之下才發現不對,又爭先恐後地想抽身,卻已來不及了。那呂墳羊與醜婆婆連手,武功突然暴增數倍,打得羣豪丟盔棄甲,你外祖父隔湖觀戰,堪堪身免;莫說他看傻眼,蠶娘都傻了。」

胡彥之濃眉一挑,沉吟道:

「我知道久遠以前,黑道有個用毒的萬兒叫『鬼子母神』彭於子,似是女人,使的武功便叫『鬼子母拳』,事蹟極少,就是個名字而已。就算是她,也想不出同『焰摩雙王』有甚瓜葛,莫非是呂墳羊的相好?」

蠶娘不置可否,笑道:「鬼子母神罕聞其行,正如你方纔所說,因爲它就只是萬兒,需要時才亮出來,不用了便鎖進櫃子裡,還不用刷洗晾乾曬太陽,比馬甲還方便。」

「…………假身分?」胡彥之來了興致:

「那她究竟是誰?」

「你可以說她是『焰摩雙王』呂墳羊,因爲呂墳羊,也只是個萬兒。」蠶娘解釋:「呂有兩口;墳羊者,『羯羊』也,蓋指一種雌雄同體的羊形怪物。雙王、兩口、雌雄羊,這是愛掉書袋的窮酸書生玩的把戲,明明白白告訴你:從頭到尾,他們就是兩個人。」胡彥之恍然大悟。

但這決計不是故事的關鍵,耿照暗忖。不是這種文字遊戲式的謎題,而是更關鍵的氛圍…………或說風格?他突然想起託付鶉衣的『覆手金銀』舍君憑,三槐司空氏保管的儒主袞衣────

「舍君憑大俠是呂墳羊的陪臣,也就是說,呂墳羊本姓司空,能受袞衣,代表他是三槐之一司空氏的正統繼承人。」耿照忽然擡頭。「蠶娘前輩曾說,這是一樁醜聞。莫非男的呂墳羊做了什麼失德的事,與那女子有關,才破門離家?」

「你說得沒錯。那女子是他的結髮妻子,也是他親妹子。」蠶娘道:

「呂墳羊拋棄門閥大業,不惜與天下人爲敵,只爲了和他妹妹廝守!」

第五六 折勢崩太華劍如青燈後記「王道」的武俠主角視點第二十一 折流霞春戲禍起青衣第十七 折蛛網天裂刀中城皇第二一七 折映鉤如線片片絮驚第百十七 折千里秋毫洿池罟現第百七八 摺子何易我倒戈以盟第三十一 折天羅寶典五豔妍心第二一五 折月下推敲欲辯何從第百六五 折孤魂野嶺血海橫流第百 廿一折重泉有罅福禍自知第五十八 折雲屏雨幕玉壑簫聲第五三 折鵲巢鳩據虛室開櫝第二十一 折流霞春戲禍起青衣第二十六 折險關易渡悉斷紅塵第三十一 折天羅寶典五豔妍心第五三 折鵲巢鳩據虛室開櫝第百六五 折孤魂野嶺血海橫流第八十三 折靈劍穿心腹生火齊第百零四 折千夫所視刃淬鋒極第百八二 折幹元倒轉忍葷巨靈第百六九 折碎骨金輪徒自緘憶第二零六 折潸然寄影野蔓自生第九十 折刀似蠶覆喚子如殤第百十一 折飛鳶下水當者無畏第六三 折玄囂八陣伊夢黃粱第百八四 折舊人長隨陽差陰錯第百五七 折自邇而高因怖生力第二十七 折環刀夜煉鑄月補天第二零二 折泥犁淨業十六遊增第百八六 折一甓之合曾建金甌第九二 折君何有私丁邪酉懼第十九 折九幽泉下快斬無雙第百二十八 折真龍一怒上徹雲表第十七 折蛛網天裂刀中城皇第百九六 折茯苓雪生萬年鬆斸第百六二 折坐見悔吝蟬鳴夜柳第百五二 折其氣周流香捲雲收第百六三 折源始穹秘燕子無樓第六五 折他生緣會何輿阮郎第百三十二 折停舟何羨·珠圓玉瑰第七八 折爲誰減枝剎那空華第二二十 折死生離合一夢如是第百四三 折君如不歸蒼生何望第五十八 折雲屏雨幕玉壑簫聲第八四 折蒼天欲賜衡門幸xing子第百七九 折牙瑩骨座劍血魂收第十二 折暗香浮影無雙將門第六八 折火融冰消玉潔何守第百七十一 折此心既殊自非我族第百三十七 折血雲鋒起其戰玄黃第百五七 折自邇而高因怖生力第二二一 折曲水流觴堪治魘疾第二一七 折映鉤如線片片絮驚第百九六 折茯苓雪生萬年鬆斸第二一七 折映鉤如線片片絮驚第百九一 折倩君作嫁酬以明主第二一二 折琉璃盞碎滿目寇讎第百八一 折羣邪之首洞燭虛境第二一五 折月下推敲欲辯何從第六二 折偷樑換柱血涌流觴第百 廿三折夢外冰凝古石含菁第十四 折烹割有道響屧凌波第百三十 摺子夜飛遁鴻鵠鳴高第百三十二 折停舟何羨·珠圓玉瑰第七九 折風停柳岸映日朱陽第五五 折藍田竊玉還君明珠第二一三 折雙元鑄心恩怨到頭第五十 折一水之恩棗花幾度第百五八 折獸見皆走絲蘿何寄第百四八 折舊遊安在霧雨凝峰第六六 折石髓有尚青鳥伏形第百五九 折誰應念我付君完璧第七八 折爲誰減枝剎那空華第八十七 折於徵不信自入罟網第六 折雖死猶生烽火絕地第二一三 折雙元鑄心恩怨到頭第七五 折蟲豸偷香一生所望第三十四 折十方轉經越浦鳳儀第一百 折離緣而聚凝瓊霜華第二十五 折焰折虎翼雷軌天行第二零九 折湖柳未央池苑依舊第四十九 折斷鶴續鳧天涎雷鼓第百五三 折毫釐之差滿盤盡墨第八十七 折於徵不信自入罟網第百五六 折籠鳥掩借伽藍喙底第二十四 折劍出正氣鷺立寒汀第百四六 折蒺藜長據如見斯容第百四六 折蒺藜長據如見斯容第百五二 折其氣周流香捲雲收第八四 折蒼天欲賜衡門幸xing子第百五八 折獸見皆走絲蘿何寄第六九 折天佛降世兆現玄鱗「天佛降世」第七三 折天資惡劍盈貫罪商第百八六 折一甓之合曾建金甌第二二十 折死生離合一夢如是第百四一 折李生桃傍擒寇擒王第百四九 折傾墨入海歧生孤龍第八十 折火元之精化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