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將軍暴怒

尋聲而至,便是等着使臣至了曲歌所藏的雅間時,這骨子早就酥了半邊。使臣也算是瞧盡了諸多美色,所聽美人唱曲不下萬人,可是從未聽過這般如了鶯啼的唱曲。

幾若每一聲都是脆亮柔轉,聲聲皆能叩入心中,便是隻聽這唱曲,就能叫人醉上數日。常言皆道,人如其聲,便是有着這般婉柔嗓音之人,恐非尋常之色。便是心中這般一想,這骨子裡頭就跟叫人抓撓似的,渾身難受得緊,尤其是聽了那王姓男子的話後,使臣乃是正常男子,如何還能忍着。

當是再也剋制不住,使臣便是推了雅間的入門,隨後入了屋中。這屋門一推,便是迎面撲入的純香。那樣的香氣香中帶了幾分清甜之氣,便是叫人一聞便直接香酥了另一側身子,尤其是那推門而入後,無門再擋,曲聲更是清而入耳,使臣覺着自己的身子已是起不來了。

雅間之內,與他方纔所處的雅間有些不同,雖也是素雅得緊,不過這雅間之中倒是充斥着女子身上特有的芳香。芳香混了茶香以及酥糕的香息,叫使臣入了屋後忍不住重重吸了口氣。當是這一口氣重吸之後,使臣行入雅間之中。

雅間內,入有一張桌子以及五把椅子,桌上放有青瓷以及數碟果酥,便是眸掠了桌椅隨後往着內側一看,使臣瞧見珠簾之內,隱隱坐着一名青衣女子。女子一身青濯,便是手持琵琶坐於珠簾之後。因是那珠簾的緣故,使臣瞧不清這人的模樣,不過從那形態可看,此人必是豔美絕色,世間少有的女子。

使臣不請而入,本是唐突,可這雅間內的女子卻像全不在意一般,仍是持着琵琶跳彈吟唱。這般從容得淡,一看便是常叫人入內叨嘮。當下便是記起那王姓友人所說的京都內規,使臣更是覺着心中瘙癢難耐。

雖是色心已起,不過珠簾之內的女子顯然非世俗之人,他也不願叫人覺着乃是個急色之主,當下便是理了衣袖而後揖禮拜道:“在下聽聞小娘子之曲,甚感鍾喜便是不請自擾,叨嘮之處還望小娘子見諒。”

此聲拜後便是見那琵琶聲落,曲調收停,珠簾之內的女子顯然是擡了眸透了珠簾瞧着他。便是這不出聲的細瞧叫使臣心中更是一喜,隨後便是再拜,使臣說道。

“在下雖是不才,不過小娘子剛纔的曲唱實乃驚世,便是叫在下聽了頓生魂牽夢縈之思。在下雖非懷才之人,卻也是好音色之主,不過小娘子可否應允,許了在下入內,與小娘子一談音曲。”

他這話已是唐突之意,正經人家的女子如何可應,便是在他唐突入了屋內已是出聲斥責。誰知那珠簾後的女子仍無訓斥之意,便是略頓之後倒是應了。見聞這小娘子應允,使臣更是信了王姓友人所說的內規,當下腹下浴火已是燒起,心中難忍那燒躁之意,便是忙了謝應,使臣匆的上前隨後挑了珠簾,入了內屋。

再聞鶯歌唱曲時,使臣心中已是猜這樣一名女子必是長了天人般的容顏,而這撩簾看後,更是叫鶯歌驚了心。

姜國素出美人,此事使臣也是心知,便是姜國後宮嬪妃他也有幸見了幾人。可是那些嬪妃與這女子所比,容顏之上竟還是差了幾分,便是那入眸的一眼,便叫使臣知明何爲天人。

他原還想做君子之態,可在見了鶯歌的模樣後,這魂魄早就叫她勾了,便是無心再理什麼君子儀態。但是燥熱般的伸了舌隨後舔了脣瓣,使臣淫、笑說道。

“皆道姜國盛出美人,倒是不曾想這美人還是民間多,小娘子,你實在生得勾魂得緊。”便是一面說着這等混賬胡話,使臣一面朝着鶯歌行去,當是人已行至跟前正欲伸手攬之,卻見鶯歌忽的由他手中逃了。足下微旋連退數步,雖是避讓,可鶯歌並無求喊之意,這般反抗瞧着更像是欲拒還迎,便是這般叫使臣心中躁意更深了。喉中更顯幹臊難耐,使臣一面淫着笑一面看着鶯歌,而後說道。

“小娘子這是起了羞意,莫怕,莫怕,在下可非那些粗魯之人,不過想着與小娘子坐下來好生談談。便是談談那小曲唱調,也是成個交心之人。”一面說着如此混話,使臣一面朝着鶯歌行去,便是步步緊逼,叫着鶯歌連着後退。

王姓男子話在了前,加之鶯歌未曾出語訓斥,使臣自當覺着此時的她是與自己鬧着玩,故羞之態欲拒還迎,倒也不急這一時半刻。而鶯歌?則是推延時間,她今日來此爲的便是這趙國來的使臣,只有在這兒拖住他,引得他色心大起,待另一人尋來,好戲才能上場。

欲拒還迎便是需着心思,當是這般謹慎避閃,當聞隔壁傳來一聲長簫,鶯歌曉得已到了時候。便是腳下一頓叫使臣一把攬入懷中,這懷中抱了個美人兒,手上自當沒個分寸,便是不住的戲調着,腰上身上不住亂撫。這趙國使臣乃是個好色之人,如今心中****已叫鶯歌挑起,好不容易逮到這欲拒還迎的美人兒,他自當不想委屈自己,倒是噘了嘴便要湊上前親一親。

那上了前的嘴,口中還散着一股道不出的惡臭,便是叫着鶯歌不住推拒,而後出語哀求說道:“使臣大人,求您放過賤婢吧,賤婢不過一介草民,求您饒過。”方纔還一語不言便知曉得退拒還迎,現在倒是出聲求了,莫說鶯歌現在才求,便是方纔出語使臣也不會放過她。面上那猥瑣的笑意更深了,手上已經不老實,使臣笑着說道。

“呦,小娘子還曉得在下的身份,看來小娘子今日出現在這兒可非巧合。莫不是早早就知了在下,在這處候着?小娘子莫要怕,既然如此,在下必然好好的憐香惜玉,自當不會叫小娘子失望。”一面說着手上已是開始解了鶯歌衣裳,便是不住淫着笑,使臣全當鶯歌假拒實求。

這人手上已是不老實到了極點,鶯歌的衣裳都叫他褪了半數,便是恐得已是垂了淚,鶯歌哭求說道:“使臣大人,求您饒了賤婢,賤婢已是將軍的人,賤婢斷然不可背叛將軍,求使臣大人饒過。”

求饒之語愈道愈大,只是如今箭已續發,怎是鶯歌如此一語就可停下。使臣可非那定性之人,淫心已起更是不可能就此罷了,鶯歌的話半句皆入不得耳,便是手中撕扯仍繼,使臣笑着說道。

“什麼將軍,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官罷了,小娘子竟已名了本使的身份,便還記着那什麼無能的將軍,倒不如從了本使。今日若是伺候得好,本使便跟你朝皇帝求了你,一併帶回趙國如何?到時入了趙國,本使保準叫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提那孬子將軍。”

可纔不管鶯歌是否已是旁人的人,使臣就想得了她,這話說得也是混了,他是不覺此話如何,反還覺着得意,可這話落之時正欲將鶯歌身上之物全數扯下時,雅間的門竟叫人從外頭踹入。便是“轟”的一聲巨響,屋內的使臣當是驚得心都定了,便是身子一僵連着面色也是慘白,面白之後朝着門出看去,使臣見着一華衣男子踹門而入。

男子身着華衣,眉眼生得倒也好看,遠瞧也是一翩翩公子,只是這公子不知何的,此時眉眼倒樹像是極忍怒意。便是見着此人壞了自己的好興致,雖瞧這人一身戾氣,不過使臣還是壯了膽子,隨後看着宇文浩斥道。

“好個賊子,莫不知旁人之處不可私闖,膽敢攪了本使的好事,信不信本使命人將你亂棍打出。”便是出聲斥責,使臣已是出了誑語,只是他這一份誑語如今可入不得宇文浩的耳,自門踹開之後,宇文浩的眼已是落於鶯歌身上。嬌柔女子如今淚眼迷垂,衣裳散盡,便是受了折辱之意,尤其是見了他到來,那一汪眼淚更是止停不住,叫宇文浩瞧着怒氣甚旺。

鶯歌如今已是他的人,對於自己的所物,宇文浩向來看得極重。入了京都之時,一次偶的機會鶯歌至了此,當時覺着這茶樓甚是風雅,便是調了笑說有一****若不慎走失,必然來了這處,尋一間上好雅房,等着宇文浩過來帶她回去。

當時的一番笑語,沒想到今日到是成了真,當府中家丁求了內侍將鶯歌走失之事傳入宮中時,宇文浩心中當是急的。便也顧不得叫麗德妃罰着不可京都亂行,宇文浩趁機出了太明宮。因是早時有過那樣笑談,他倒也抱了希望至了此,萬是沒想到真在這兒尋到鶯歌。且瞧見的不只是自己的女子,更是見到了另一個男人。

鶯歌已是他之物,可如今自己的女人竟然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肆意欺負,宇文浩怎能忍下這一口怨氣。便是因了怒至了極點,到無立即現怒。

宇文浩起怒,使臣不是未覺不對,只是他有使臣這一層身份做了護符,又如何會思太多,便是隻覺着略有不對而即便將這異感壓下,使臣看着宇文浩,方纔興致叫人壞了,使臣當是覺着惱怒,語話自然帶了怒意。可現下這般一看,倒是覺了宇文浩也是生了一副好模樣。

這等好色之人,可是不管倫理之事,便是色心起了,何處還會顧及。因是細瞧了宇文浩的模樣,使臣面上的怒漸着消了,便是消了幾分而後又掛上猥瑣淫笑,使臣笑着說道:“你這小生,脾氣雖然大,不過模樣生得倒也俊美。便是看在你這一副好的皮囊上,本使便不與你計較,今日若是能叫本使快活,本使饒了你方纔的不敬大罪。”

欺辱他的女人已叫宇文浩怒了一心憤意,如今竟將那混賬心思打到自己身上,宇文浩豈是能叫人肆意羞辱的主。心中憤意不斷瘋漲,便是一語不言,宇文浩漸入雅間中。那步步而入,戾氣縈而散繞,縱是使臣已起色心如今叫着戾氣煞着,也是頓消。當是覺着有些不對,使臣鬆了懷中的鶯歌而後退了幾步,人是退後嘴上不禁厲道。

“你,你想幹什麼?本使可警告你,本使乃是趙國出使姜國的使臣,若是你敢對本使不敬,本使必然要你性命。”威脅的話落出,卻不能叫宇文浩起了估計之意,當是因語頓下而後陰眸審看使臣,宇文浩冷語笑道。

“不敬,若是不敬,你奈我何?”冷眸言道,這落下的話語像是臘月寒入骨中的陰風,叫人一聽便是連着骨子都凍寒了。覺了宇文浩身上滲來的絲絲陰氣,使臣竟是嚇得不敢再言,便是見着使臣收噤了聲,受了折辱後跌坐於那處的鶯歌擡了眸,而後失聲喚道。

“將軍。”

一聲將軍,道盡的便是方纔所受的折辱,乃是見了鶯歌這般輕喚,宇文浩移眸怒看。便是上下一番審量後,宇文浩說道:“爲何成了這般?”便是詢後見着鶯歌哽聲回道:“賤婢出遊不慎走失,因是記着與將軍笑約,便是入了這兒候等將軍。誰知這人途中竟是闖入,一入便是動起手腳來,鶯歌百求他卻不肯就罷。鶯歌便,便,求將軍爲鶯歌做主。”

後頭的話已是哽得道不全,便是淚珠由了連絲粒粒落下,鶯歌此時實在惹憐得緊。只是昔日將其視爲珍寶的宇文浩,此次卻未上前安撫,便是仍處於那處,宇文浩問道:“難道你沒說你是本將的人?”便是話落見着鶯歌哽道:“自是說了,可是他不聽,不但不聽反而還說了些詆譭將軍的言論。鶯歌不過柔弱女子,實在無力反抗,便是受了他的折辱。”

動了他的女人已是罪不可恕,竟還對他有了詆譭之意,宇文浩怎能嚥下這一口氣。便是眸中神色已是凜陰至了極點,再掃鶯歌后,宇文浩步步上了前。

自鶯歌身旁經過時,鶯歌下意識伸手欲碰,誰知這一探手卻叫宇文浩一級冷眸駭止,便是一眼冷後,宇文浩沉陰說道:“本將從來不碰骯髒之物。”便是這樣一句話叫鶯歌的手徹底僵在那兒,已是不再留心於鶯歌身上,宇文浩徑直到了使臣跟前。

方纔還能一派狂語,如今卻是嚇得身子都發了顫,便是連着再退幾步,使臣質詢道:“你是何人,膽敢這般,信不信本使上稟了你國聖上,治你的罪。”話是道出,不過這語調卻是顫至了極。就連使臣自己都覺了恐懼,語中底氣不足,又如何能撼住宇文浩。

居高臨下看着那跌坐於地面的使臣,宇文浩陰眸說道:“本將軍乃何人?既然你不知,那本將軍便告訴你,拓跋王軍宇文浩,便是本將。”

話不需多,僅此一句便是足以,宇文浩如何殘暴,外國何人不知,便是見聞此人就是傳說中的宇文浩,使臣已是雙膽皆破。恐得話都說不連貫,卻還是出言警道。

“本使,本使乃是趙國使臣,就算你是那個宇文浩,你也不能將本使如何。使臣不得亂斬,若是你敢動本使一根汗毛,你們的皇帝也不會饒了你的。”

已是不知如何保下自己的性命,使臣只能將璃清搬出,可即便搬出這姜國的皇帝又如何?宇文浩已是盛怒之時,如何能聽使臣之語。人已是陰詭着笑,宇文浩說道。

“使臣,告訴你,莫說你只是區區趙國派來的使臣,就算是趙國國君如今站在本將跟前,本將也照取他的性命。拿出陛下來震本將,你以爲本將會懼了,本將告訴你,就算陛下現在來了,你的性命本將也要定了。”

就算聖旨已到又能如何?這是件誰也不能阻了宇文浩行事,話已落下,殺心頓起,便是驟然探手,手落之時人已沒了性命。

第一五二章 試誘相談第一六四章 惡事盡敗第一五四章 御園馴鹿第六十章 亭下美人第二三九章 玉佩荷包第二一五章 公主婉謝第一六六章 狠除毒妃第四十二章 馬場馴服第四十一章 德妃英姿第一五三章 旻州舊役第一OO章 天象異動第九十五章 掖庭之女第二七八章 太傅牽連第二四四章 略感不適第一三五章 皇后隱意第八十二章 璃清笑探第六十一章 新品酥糕第一五三章 旻州舊役第二五四章 喜誕龍裔第二七七章 無可翻盤第二O四章 計出險招第一OO章 天象異動第一七五章 疏酒失寵第七十一章 鳳陽閣上第二十三章 掖庭之事第二十九章 南王昭儀第九十三章 賢妃受冷第二三三章 隱秘駭事第二五三章 淑妃之意第四十七章 遭遇兇險第九十九章 命脅司天第八十一章 太液行宮第六章 叩拜四妃第二五二章 拜必無善第一O一章 南王欲反第二二五章 毒殺德妃第二五八章 抓週之禮第二一一章 和親人選第三十一章 貴妃設請第一三六章 新寵寶林第一三一章 宮中碎語第五十四章 含象探視第一一九章 生了嫌隙第一八七章 後宮嚴查第三十五章 巧思應對第一三九章 顯露妒意第八十九章 新人得寵第一八二章 施與重恩第二五七章 皇子遭訓第二六三章 皇子起意第二五二章 拜必無善第四十六章 借位刁難第一八四章 虛情假面第五十一章 細小玩意第二O九章 顏閡殉情第三十三章 厲語示警第八十三章 荷塘偶遇第六十七章 掖庭探視第一一八章 宮中大封第八十九章 新人得寵第一三一章 宮中碎語第五十六章 太后壽宴第二十三章 掖庭之事第一四三章 再遭陷害第一八五章 姐妹相邀第三十五章 巧思應對第一三O章 閔氏癲狂第一九二章 寶林遭除第二三四章 疑心層層第二十三章 掖庭之事第一八五章 姐妹相邀第十三章 聖上斥責第五十三章 辨別壽禮第一七一章 璃清動疑第一三三章 明面爲難第七十一章 鳳陽閣上第十八章 師師受辱第一九五章 德妃生疑第二O六章 德妃恨明第一O九章 已臨中秋第二六七章 允澤落責第二一七章 將軍暴怒第十二章 雨中趣耍第一九九章 有驚無險第二十七章 皇子公主第八章 蘇蝶怒怨第二七九章 勸離慕容第一六O章 滑胎喪命第三十三章 厲語示警第一六六章 狠除毒妃第一五九章 哀歡雙愁第二一七章 將軍暴怒第五十五章 盡心孝道第一八一章 設計復寵第二十一章 公主盛怒第一OO章 天象異動第一五O章 順勢而遇第一七五章 疏酒失寵第一三四章 藉故責罰第一三一章 宮中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