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蘭景罵罵咧咧的聲音,一行人消失在了黑夜之。
寒風掃過,落葉改在了地的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
……
六日後,離與容天澤約定的時間也僅僅剩下不到一日了。
被救出暗牢的夜子軒,昏迷了數日也終於醒來了。
容九歌坐在桌前看着手茶杯裡的茶水,滿眼的複雜。
若是這些年待在他身邊最久的,除去殘影和烈陽以外,便只有夜子軒一個。
十多年的情誼,裡面暗藏着許許多多的謊言,實在是令人失望。
夜子軒靠在牀榻,脣瓣不斷開合,欲言又止。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氣,啞聲開口,“九歌,對不起。”
“除了這些事情,你還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朕?”
“……”
“不願意說?”
“不是。”夜子軒連忙開口否認,但又不知該如何說,“九歌,關於你的身世……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具體的你可想知道?”
聞言,容九歌眸光微閃。
他沉聲開口,“不必了,東海國的事情朕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朕也從傾傾那裡都知道了,說到底你雖然沒有背叛朕,但是還是欺騙了朕,看在你這些日子因爲朕的事被容天澤關押受刑以及這十二年來爲南越國的一切貢獻,朕不與你計較了,待你傷好之後便會日族去吧。”
聽到這話,夜子軒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這一次是再沒有情面可講了,也知道自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觸犯了容九歌的底線。
只是,他的身不由己似乎好像得不到體諒了。
想到這兒,他傷感的閉了眼睛,聲音越發沙啞,“九歌,我自出生以來肩負了保護你的使命,你即便是趕我走,我也依然會待在你身邊,還有你的身世,我懂事以來長老交給我的前任族長留下的卷宗寫了,在你二十歲弱冠之時,東海國的人會來尋你,但是……並沒有,我想也許是出了什麼變故了,那裡畢竟是你的家,你是否要去探尋一番?”
門外,玉傾城聽到夜子軒的話,不由停下了腳步。
他身側的藍祁露出擔憂的表情,傳音入密道,“傾兒,你這幾日好像經常晃神,可是有什麼心事?”
“藍祁,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
“東海國,也許和所謂的龍脈有關。”
藍祁面露詫異,但又怕被屋內的人發現,連忙拉着玉傾城走遠了些。
待確定沒有外人的時候,他才問道,“傾兒,你爲何這麼說?”
玉傾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先前說過龍脈是在北辰國以及南越國相連的地方,而兩國相連的地方也只有一片汪洋,而傳聞的東海國也是被海掩埋,我隱隱覺得這其有什麼關聯。”
聞言,藍祁也沉默了下來。
良久,他才蹙眉開口,“這個猜想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北辰國的水軍曾經探查過,那片海的西側的盡頭只是一座孤島,而東側卻什麼都沒有,若是這個猜想成立,難不成東海國真的在海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