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站久了腿都有些酸了,乾脆拉着他往牀榻走去。
兩人相擁躺在榻之後,她又開口道,“其實,先前去奪暗龍令,我曾經找他幫忙了。”
“……”
“因爲你是皇,暗龍衛又是效忠於皇帝的暗衛,所以不能讓你或者你的人出面,我不得已才找他幫忙,畢竟……這南越放眼望去,應該只有他的武功說得過去了。”
黑暗,容九歌的額角突突突直跳。
他的暗衛都是做什麼吃的!
這點子事竟然一點都沒有探查到!
要不是自己的深情打動了小妖精,是不是早被挖牆角了?!
玉傾城似是察覺到他的些許怒意,伸手在他胸膛撓了撓,淡淡道,“其實那日……他受傷了,而且有些嚴重。”
聞言,容九歌沙啞着聲音開口道,“那日你寢殿的血腥味?”
“對,是他的而不是知琴,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突然把他派去浮土寨剿匪。”
雖然她及時的爲容安歌敷藥治傷,但是他身子也不是鐵打的,理應不適合遠行。
而且……
按照前些日子容九歌被自己捅了一刀後身散發出的藥香味兒,玉傾城可以斷定,她那次所給的藥粉容安歌並聽從她的吩咐換藥,若是聽了,是絕對不會有剩下的。
容九歌深吸一口氣,氣息有些不穩。
“先前,十四從子軒口得知了你要助我尋回暗龍令一事,他來御書房大鬧一場,那時候我是第一次發現他對你的感情,一怒之下罰他去了浮土寨剿匪,離得遠遠的,眼不見爲淨。”
但是……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受傷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好在那一趟剿匪沒出什麼大事,否則……他一定是要內疚無了。
玉傾城突然想到什麼,鳳眸眯了眯,“不過……他的那個側妃,怕是不是個安份的。”
容九歌側頭看他,輕聲問道,“爲何這麼說,那個女子我曾經見過一次,柔弱不堪,若不是有十四護着,怕是早被安王府的其他侍妾欺負死了。”
шωш.тт kán.¢〇
聞言,玉傾城淡淡一笑,“是嗎?也許是我只見過一次不曾瞭解吧。”
那日宮鬧得沸沸揚揚所謂‘私-通’一事的詳情,她並沒有告訴容九歌。
畢竟……敏婕妤和那侍衛已經因爲那事兒雙雙斃命。
剩下的間人,皇、玉雪蘭估計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了。
至於那個肖若水……想來賀蘭嫣嫁進安王府後,應該能鬥得過的。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天色也着實不早了。
容安歌輕拍她的後背,聲音低低道,“睡吧,明日十四和他的王妃還要進宮請安,你作爲皇貴妃也是要在場的,早些睡。”
原本準備睡到自然醒的玉傾城,“……”
**
翌日天微亮,肖若水的藥效才漸漸散了。
容安歌神情微冷的從牀榻掀開錦被,準備下榻。
但是……
在他起身的瞬間,肖若水突然伸出雙臂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她因爲承受了一整夜的雨露,聲音沙啞道,“王爺,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