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側頭看去,只見玉傾城坐在圓桌前手裡晃着茶杯,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他聲音低啞道,“傾傾,你怎麼這麼早醒了?”
隨後,掀開身的錦被,梳洗了一番才走到玉傾城身邊坐下,也倒了杯茶。
玉傾城盯着他,淡聲道,“不早了,已經午時了,九哥哥倒是挺能睡的。”
“……”
容九歌一愣,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隨後,又聽她繼續說道,“既然九哥哥醒了,那我們來談談梓傾的事情。”
“梓……梓傾?”
玉傾城點頭,“是,既然九哥哥千辛萬苦的把他從勾欄院給贖了出來,人家也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你,也不好委屈了人家,既如此……這‘男妃’這位,怕是少不了了。”
男妃!?
容九歌一瞬間只覺得他耳朵可能出了毛病。
他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梓傾……是誰?”
“怎麼,九哥哥是打算始亂終棄,吃了不認賬嗎?”玉傾城冷笑一聲,頓了頓又道,“我竟不知九哥哥原來還好這一口。”
經過她的提醒,昨天的凌亂記憶也想起來零零散散的一些。
他……好像的確是讓那個花魁找來了一個小倌,因爲想用那小倌來做些事。
後來……又喝了許多酒。
再後來……沒什麼印象了。
容九歌磕巴的開口問道,“傾傾,你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玉傾城其實此刻特別想笑,但是爲了嚇一嚇容九歌,給忍住了。
她一臉嚴肅的盯着他,一字一頓道,“九哥哥,你昨日與他……唉……”
話沒有說完,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加她眼神閃過的一絲受傷,不得不令人遐想。
容九歌方纔還因爲宿醉後而頭痛昏沉,現在被這一句話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震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爲太過突然,連坐着的圓椅都倒了下來,在地滾了好幾個圈。
臉的表情更是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紅,變化莫測。
“傾傾,你的意思是我碰了那個小倌……”
玉傾城憋住笑,低頭不再看她,點了點頭。
片刻後,又道,“此事衆人都知曉了,我昨夜也吩咐了他們保密閉嘴,眼下那個叫梓傾的少年既然已經被你贖身帶了回來安排在隔壁的雅間,那……你必須對他負責。”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利用些許的疼痛控制了自己即將笑出來的衝動。
容九歌怔愣的站在原地,恍若遭了雷劈一般,表情呆滯目光空洞。
他碰了那小倌!?
他怎麼可能會碰那小倌!?
不行……
他要沐浴,要把身子洗乾淨。
想到這兒,他轉身往內室跑,一腳踩碎了剛纔倒在地的圓椅。
玉傾城嘴角一抽。
反應這麼大啊,嘖嘖!
哼,讓你下次再敢去勾欄院,還敢帶個小倌回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梓傾細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您找我?”
玉傾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前去開門,看着眼前瘦小嬌嫩的少年,“去,進去伺候裡面那位公子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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