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脣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她不知道主子到底在擔心什麼。
以自己對皇的瞭解,若是皇知道了主子的事情,一定會親自將主子送去聖雪山的,更有可能因爲主子耽誤了許久日子而責怪主子。
可是……爲何遲遲不曾開口呢?
其實,連玉傾城自己也不理解,爲什麼她不想開口提起這事。
隱隱約約是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到離開了一般。
另一邊,容九歌閉眸坐在馬車內,聽着耳畔不斷傳來的馬車軲轆聲以及外面的馬蹄聲,手轉動扳指的速度也越發快速了起來。
忽的,他沉聲開口,“蘇德勝。”
馬車外駕車的蘇德勝低聲迴應,“奴才在。”
“可有消息?”
“這……不曾,殘影說還不曾探到冥王是否回了皇城,冥城那邊並沒有動靜。”
聞言,容九歌突然睜開了眼,深邃而又幽深的墨瞳此刻染了一層嗜殺。
“這麼說,他不回來了?”
聽到這陰冷的聲音,蘇德勝下意識的身子一抖,求救般的看向一旁騎在馬的烈陽,奈何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無奈,只好答道,“這……冥王爺並沒有遞摺子說不回,想來許是什麼事給耽誤了吧。”
他話音剛落,突然前方不遠處傳來一片交錯響亮的馬蹄聲。
大部隊也停了下來。
容九歌的手突然緊緊握拳。
外面的蘇德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緊緊的抓着繮繩,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不斷揚起的塵土看去。
隨着馬蹄聲的越來越清晰,陸續出現了一行近三十人的小隊伍,離他們越來越近。
爲首的那個,正是冥王。
他,終於回來了!
一襲赤色的四爪蟒袍,立體的五官如同雕刻般,幽暗深邃的冰眸,濃密的劍眉微微揚,肩的墨色披風掩住了他偉岸的身姿卻掩不了那威懾天下的王者之氣。
右眼眉稍的圖騰紋身以及那嘴角若有若無的邪佞弧度,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感。
“籲——”
烈馬停在了馬車旁。
馬車四周縈繞着陰冷的寒氣,讓蘇德勝不自主的打了個顫。
他很沒骨氣的腿一軟跌下了馬車,跪地道,“奴……奴才給王爺請安。”
容天澤眉梢一挑,低沉着嗓音開口,“怎麼,皇這是睡着了?”
蘇德勝顫着嗓音答道,“不……不是……”
“那……”
他的話還沒說完,馬車內的容九歌發話了,“朕還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冥城將皇叔接回來,不曾想皇叔竟然已經回來了。”
話音剛落,馬車門‘轟——’的一聲打開。
兩人的視線對,皆是銳利且又深邃,帶着濃郁的殺氣。
許久過後,容天澤先收回了視線,看着遼闊而又荒蕪的地帶。
一陣冷笑後,道,“本王七日前離開了冥城,路碰到了不少好玩的事情,耽誤了些時辰,若是早知道皇想要派人去接,那本王應該乖乖留在冥城等着。”
烈陽不知何時舉劍站在馬車旁,冷眼掃向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