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偏殿之,因爲玉傾城還在午睡,容九歌自然是捨不得打擾的,但是又不願離開,只得讓夜子軒來此處回覆。
軟榻,一襲墨色龍袍的年輕帝王側靠在軟枕之。
他慵懶的轉着手的血玉扳指,淡漠道,“這麼說,口齒一向伶俐的夜丞相在別人手吃癟了。”
“……”夜子軒有些氣惱,但他所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只好啞然道,“那個肅王府的藍小王爺狂傲的不得了,好像我欠了他幾百萬兩黃金似的,脫口而出的話都刺耳極了,要不是念在他們是使臣,我早動手了。”
“呵,照你所述,你好像並非是他的對手。”
“……”
容九歌睨了他一眼,眸光微閃,“蘇德勝,把查到的事情,都給朕說道說道。”
一直候在一旁聽完夜丞相各種吐槽話語的蘇德勝在聽到皇的話時,頓時打了個激靈。
他前半步,恭敬道,“回皇,殘影傳回來消息說,北辰國現任皇帝沐北辰左不過是個剛剛七歲稚童,據說他是七年前尚在襁褓之的時候由攝政王扶持登基位。”
“沐北辰?”容九歌聽到這名字,玩味一笑,“以國名做名諱,果然有趣。”
蘇德勝突然有些摸不準皇突然評價領國皇帝的名諱是什麼意思。
無奈,只好繼續說道,“北辰國的兵權執掌在攝政王沐子瀾手,不過他常年都待在南疆國,甚少會回北辰,只因除了有攝政王的身份他還是南疆國的王。”
話音剛落,便聽到頭頂傳來皇微冷的聲音,“銀髮玄衣,有着天下第一公子之稱沐子瀾嗎?呵,有意思。”
“是,還有……還有……”
見他這般支支吾吾不敢言語的模樣,容九歌冷冷一笑,“看來蘇大總管的舌頭果然不想再要了,嗯?”
“不不不,奴才該死。”蘇德勝嚇得一下子跪了下來,“殘影傳回來的消息還說,北辰國的兵權掌握在攝政王手,但是朝堂大大小小的事情卻由另一個人執掌大權。”
“哦?是誰?”
“是攝政長公主,北辰帝的皇姐,攝政王的皇妹,據說……三人是親兄妹。”
蘇德勝答這話的時候身子不由有些發抖。
他方纔猶豫不決不敢開口的原因,是因爲殘影傳回的消息對這個攝政長公主竟然一無所知,一片空白,他怕皇怪罪。
果然,容九歌聽到這話,薄脣吐出一句低沉的話語,“攝政長公主,她是誰?”
“皇恕罪,奴才不知。”
“不知?”
“是。”
夜子軒眯了眯眼,聲音也是一沉,“攝政長公主,也是說北辰國的大小事都由一個女子說的算?”
蘇德勝連忙點頭,“皇,殘影傳回來的信只單單提了下這人,並沒有細說,連姓甚名甚都不曾提到,想來暗衛們還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其實,他得知這消息的時候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不過,他方纔見到了那攝政王,光聽那聲音讓他心慌的很,怕是……那長公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