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涼聲道,“他們說不說是他們的事情,你不必多嘴便好。”
蘇德勝連忙點點頭,不敢再質疑。
他心裡腹誹着:娘娘啊,奴才隱瞞了,最後倒黴的還是奴才啊,唉……
兩人一前一後走着,天色變得也越來越快。方纔還只是有些陰沉發黑,如今已經開始颳起了風,捲起了地塵灰。
玉傾城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朝前走着,絲毫不受影響。
蘇德勝感覺到娘娘心情不太好,好幾次話到嘴邊都敢出聲。
他正想着要不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前的娘娘停下了腳步。
甫一擡頭,卻發現不遠處站着一個人,可不是他們英明神武的皇!
容九歌前幾個闊步,連忙將身的披風披在了玉傾城身。
他將人打橫抱起,坐了身後的龍攆之。
蘇德勝連忙甩着拂塵跟,“擺駕未央宮——”
回到未央宮之後,容九歌不放心,連忙拉着小妖精在白玉池裡泡了許久。
消去了身的寒氣之後,兩人才躺回牀榻。
“虎符在冥王府,他從未帶走。”
“好,回頭我讓人去取回來。”
“他畢竟是冥王,突然消失難免惹人懷疑,你打算如何隱瞞?”玉傾城問道。
容九歌撫着她的後背,輕聲道,“算算時日,也該到了他回去封地的時候了,過幾天我便讓人易容成他的模樣,回冥城裝個樣子好。”
玉傾城點點頭,“也好。”
容天澤對外來說並無大錯,所以並不能當衆降罪。
說到底,他和他們之間,也只是私仇罷了。
容九歌見此刻氣氛正好,猶豫再三後,煞風景的問道,“傾傾,今日刑部的人來找朕說了定國公府一案的事情。”
玉傾城平靜的開口,“然後呢。”
“我……曾經出宮去看過那些屍體。”容九歌垂眸看懷的人暫時沒有異樣,繼續道,“傾傾有沒有想過,也許定國公和老夫人並沒有死?”
聞言,玉傾城眉心一蹙。
沉默了片刻過後,她開口問道,“九哥哥,你可曾見過我玉家世代相傳的傳世玉璽?”
“沒有。”毫不猶豫的否決了。
玉傾城勾了勾脣,眼皮微垂,掩去了眸一閃而逝的情緒。
她聲音極輕,卻帶着不容置否的堅定,“這件事你來處理我很放心,再有結果之前,我不想聽到祖父祖母的事情。”
容九歌微微頷首,輕聲道,“好。”
同時,心呼出一口氣。
他起先還以爲,這一切是出自傾傾的手筆,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
……
太承殿內,賀蘭景慵懶的坐在椅子啃着蘋果。
看着眼前不停走動的藍邪,他口詞不清的說道,“藍美人,你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快一個時辰了,你不累,老子的眼睛都花了。”
藍邪腳步一頓,轉身朝着賀蘭景吼了一聲,“沒人讓你看,閉你的嘴。”
賀蘭景,“……”
手咬了一半的蘋果被嚇得沒拿的穩,咕嚕咕嚕在地滾了好幾圈,正好滾到了玉子瀾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