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回事?”
靳玄璟烏眸之中,顯然浮動起冷意,如削薄脣輕抿着,擱置下手頭的文書。
雖說他對這些後宮的女人無感,但再怎麼說,這皇宮裡出的動-吖-亂,無疑不是給他找麻煩。
“具體事兒老奴也沒聽伺候慕婕妤的人侍女說清楚,那侍女只一個勁的哭,咬牙說這事必然是林美人乾的。”
李勝也是不禁心頭微緊,沒想到不過入宮短短時日,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林蕊兒?”
靳玄璟不禁斂起修眉,話音泛着寒涼,修長如竹的手指轉動着手上的青玉扳指,景華宮內瀰漫着深不可測的危險氣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林美人和慕婕妤二人住在北和宮內,北和宮並無主位,而兩人早有不合……”
李勝雖是覺得這事疑點重重,但是怎麼看,這矛盾的走向的確指着林蕊兒。
這後宮與慕天嬌有大過節的,也只有林蕊兒了。
“這事接着調查,若是調查出真兇,朕絕不姑息。”
話罷,靳玄璟眸底寒意愈發瘮人,而柳岸逸聽言,不由得揚了揚眉,倒也沒多說什麼。
“先去讓人處理了慕天嬌的屍首,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死的。”
“是。”
等李勝離開之後,柳岸逸卻是淡淡的勾起脣角,目光清越,“玄璟,你覺得,元兇不是林美人?”
“誰會這麼蠢?明知道做這事,必然嫌疑會歸於自己,更還要一心冒這個險。”
靳玄璟輕嗤了一聲,一雙若深淵寒水的眸更是幽涼寡淡,俊美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卻莫名間讓人壓抑。
“的確,看來這背後的兇手必是另有其人。”
柳岸逸點了點頭,隨後漫不經意的笑道。
這事在宮裡頻頻發生,已然不爲稀奇,只是,這後宮與前朝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靳玄璟是理智明白,這事兒絕不會是林蕊兒做的,但不保證慕家還會那麼理智。
慕天嬌之父慕簫客雖說比林蕊兒之父林志天低了一品,但奈何林志天只有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庶子,而慕簫客卻是有一個眼下正在邊境鎮守的上鎮將兒子慕長陽。
“宮裡的人,手段層出不窮。朕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手段如此老辣。”
靳玄璟慢條斯理的說道,爾後眸底一深,不至多久,靳玄璟和柳岸逸皆是去了北和宮。
北和宮內,林蕊兒情急的在院子裡兜轉,雙目通紅,不知這事該怎麼給自己洗脫嫌疑。
自己雖說真的厭惡慕天嬌,但卻也不傻,又怎麼會這個時候給她下毒。
北和宮也只有她們兩人,怎麼做,都是自尋死路。
可這事又在外人看來,除了她,的確也沒誰了。
“皇上到,相爺到——”
聽到外面公公的通傳,林蕊兒心底一緊,旋即立馬轉頭看向靳玄璟,提着裙襬小步疾跑到靳玄璟的面前,朝着靳玄璟跪下,卻不敢伸手拉住靳玄璟的衣襬,只得死死磕頭,泣不成聲。
“皇上,您定要相信嬪妾,嬪妾絕對沒做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