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淫威,藍淼淼伸出爪子,可憐巴巴地看向霍夫人。
她在求饒:“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霍首長那樣的人實在太有魅力。”
“呵,我老公的手也是你能碰的,鷹,給我斷了她的手,讓我看看這個小賤人還敢不敢。”霍夫人冷聲道,那個男人,渾身肌肉,看着就很有力量。
他一把攥着藍淼淼的手,正想着用力,可忽然臉色變得扭曲。
男人錯愕的眼神,他痛苦的喊了一聲:“你……怎麼可能?”
“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呵,小賤人。”霍夫人冷笑一聲,“我就是在這裡殺了你,也沒人會發現的。”
藍淼淼笑了,忽而袖子裡一小隻蟲子爬了過去,順着那男人的經脈蔓延,鑽入他的身體裡面。
只不多時一會兒,那男人便到底,身上起了很多小包,跟被蚊子咬了一樣。
霍夫人神色大變:“你做了什麼?”
“霍夫人,我給你面子,可你偏偏要來惹我是吧?”藍淼淼從地上站起來。
霍夫人早變了臉色,沒了依仗,也沒看清楚藍淼淼是什麼時候動手的。
“小川兒過來,讓你看看教訓是怎麼樣教訓小賤人的,萬一往後有人覬覦沉硯,你就這樣做。”
藍淼淼衝我招手,我過去的時候,霍夫人蒼白的臉上更是沒了血色,她指着我。
“你……是你……”到了此刻,霍夫人還以爲我覬覦霍清纔對她做這些。
“跪下。”
藍淼淼冷聲道,不想變得跟那男人一樣,就得乖乖跪着。
那男人身上撓的,沒有一處是好皮,癢地很,卻只能咬着牙關,不敢發出太大的響聲。
“張嘴,麻溜着點。”
“你不要得寸進尺,今天霍家可來了不少人。”
霍夫人不動手,藍淼淼蹲下來,問我想不想嚐嚐打人的滋味。
我擺擺手:“可別吧,這麼厚的粉底,怕等下沾了一手還得去洗,髒。”
“不打是吧,也不知道這刀子快不快。”藍淼淼亮了手裡的刀子,笑着道,霍夫人早就嚇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惹了誰。
我笑了:“霍夫人,現在知道善妒是什麼下場了吧?”
我倆一唱一和,將霍夫人逼進了死衚衕,這是她活該,早前給過她機會,自己不把握好。
她伸手,一下一下打在自己臉上,那抽的滿臉都是印子,藍淼淼扶着我,笑得花枝亂顫,她指着地上的霍夫人道:“沒想到吧,以爲誰都好欺負。”
“見好就收吧,今兒是霍家壽宴,來的都是體面人。”我提醒藍淼淼,怕她玩開了,收不住。
“便宜你了,要換做平時,殺你不要太容易。”
藍淼淼笑着攥緊她的下巴,一隻蟲子落入那女人的嘴裡,是白色的,跟蒼蠅很像的一種蟲子。
她讓霍夫人宴會結束之後找她,如果她心情好,就給她解了,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話,可有她受了。
霍夫人倉皇而逃,虎口逃生。
“你對她很有興趣啊。”我問了一句,藍淼淼說這幾天跟着我們怪無聊的,給自己找點樂趣。
可就在霍夫人走過去沒幾步,她捂着紅腫的臉,哭得像個淚人。
霍晏出現了,這對冤家還真是愛聚頭。
“藍淼淼,你給我過來!”霍晏冷着臉,厲吼一聲,我驚覺事情不太對勁。
這人來勢洶洶,帶着殺氣,沉硯攥着我的手,對我搖頭,要我別插手管這件事兒。
我輕聲附耳:“我怕腦開了,霍家來人。”
“前面忙着粉飾太平,他們不會過來的。”
沉硯輕聲道,可是藍淼淼剛纔那一下,的確把霍夫人打得夠嗆,不過來報仇是絕對不可能的。
霍晏一把拽住藍淼淼,這時候倒是霸道了,將人壁咚在牆壁上。
藍淼淼大概是嚇住了,愣在那兒,說話竟然有些哆嗦:“霍晏……你……別亂來……信不信我放蟲子咬你。”
“藍淼淼,你就這點本事?”霍晏咬牙,被折磨地不輕呢,難道剛纔腦子也給弄壞了。
“你離我遠點再說話,你別佔我便宜呀。”藍淼淼急的快哭了,她好像很不喜歡這麼親密的接觸。
我與沉硯對視一眼,好無奈的感覺,霍晏大概是看到藍淼淼對付霍夫人了,那畢竟是他的二嫂,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了。
“你對我嫂子做什麼了,你挺有本事呀。”
霍晏瘋了,低頭猛地一口咬住藍淼淼的嘴巴,不是吻,是咬。
這翩翩佳公子撒起混來,那也是厲害了,我給看懵了,問沉硯這是什麼路子。
霍晏這腦子怕不是被門夾了吧。
藍淼淼臉上騰起紅暈,她緊張地很,反咬了霍晏一下,拿腦袋去頂那個男人。
兩人都見血了,這是何苦呢。
“麻麻皮的,霍晏你佔我便宜,上個佔我便宜的,墳頭草都這麼高了,我欺負你二嫂,也不想想她要對我做什麼。”
藍淼淼恨恨,一腳踩了上去,二話不說衝我這邊過來。
“川兒你都看見了吧,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擡頭,恰好對上沉硯那雙眼,“當……當然除了沉先生你啦。”
秒慫,最近發現藍淼淼越來越怕沉硯了,也不知道這男人兇起來了,還是什麼事兒。
她撒腿就跑,霍晏擦拭嘴角,他說藍淼淼不可理喻,可是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剛纔明明是霍夫人要欺負我們,怎麼就成了我們的錯。
“霍晏。”我喊了他一句,他轉身。
“怎麼了?”他輕聲道。
我與他說了實話,沉硯告訴我,其實霍晏要的不是實話,而只是想跟藍淼淼有糾纏。
這人總是這樣,三言兩語就將風月戳破。
霍夫人那麼會做戲的人,被這麼教訓一下倒是安靜多了,可是心腸歹毒的人終究是逃不過去的。
霍晏說他不相信霍夫人會對藍淼淼做那事兒,而且藍淼淼跟霍清也沒什麼。
“川兒你的意思是,她跟我哥?”霍晏這腦子,跟打結了似的,轉不過來。
我嘴角抽搐:“權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一通解釋完全白費了,沉硯摟着我:“這下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別說了吧。”
“男人吶,男人。”我搖頭,鑽入沉硯的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
霍晏給我弄得腦袋疼,這一番解釋完全對牛彈琴,也是厲害地不行。
霍家宴會還在繼續,可是霍夫人卻以生病爲由,離開席間,藍淼淼恨得牙癢癢,她說這樣的綠茶她最恨了。
可我沒有想到,本來平白無故的宴會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我們在一樓喝酒,忽而樓上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着一個人從二樓的環形走廊上掉了下來。
那人砸入人羣中,等看清楚那是霍夫人,一片譁然。
霍清神色變了,趕忙跑過去,可是人從那麼高摔下來,早就沒命了。
“怎麼回事?”我皺眉,朝上面看了一眼,可是連人影都沒有。
霍夫人平白無故就去了,沉硯捂着我的眼睛,將我拉了出來,面前一副血腥,血肉模糊的樣子,的確不適宜看。
可我卻不知道這究竟是出什麼事兒了。
我在人羣裡搜尋,我慌得很吶。藍淼淼果然不在!
我再去看霍晏,他的神色變得很怪異,臉色蒼白,像是在擔憂什麼。
“好端端的壽宴成了這樣,今兒誰都別想走。”我輕聲道,沉硯說怕是有人故意爲之。
可什麼人會這樣明目張膽,在衆人面前殺人,霍晏踉蹌着過來,問我藍淼淼去哪裡了。
我搖頭,從那會兒進來便再也沒有看到她,大概是氣走了吧。
霍晏對我道謝,便轉身去找人了。
“這傻小子該不會以爲是淼淼?”
“沒準是呢,藍淼淼性子就是那樣,殺個人也不怪,不過藍淼淼要殺人可不是簡簡單單墜樓那麼容易了。”沉硯一針見血,其實我也知道。
霍夫人那樣得罪了藍淼淼,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死得這麼舒服。
一片譁然,霍首長傷心地跪在地上,一直在細聲喃喃女人的名字。
霍家本就有部隊守着,這會兒倒是可以直接控人了,只是這羣人都是有背景的人,吵嚷着要離開,說這地兒不安全。
霍夫人死相很慘烈,我只瞧了一眼,沉硯便不讓我看了。
她臉色烏黑,是中毒的跡象,驀地想起之前藍淼淼給她餵了一隻蠱,難道……
我眯着眸子,霍首長一聲呵斥:“不查明真相,誰都別想走,各位,冒犯了!”
他話音落下,從屋子外進來一隊伍人,裡頭有人嚷嚷着,這怕是不妥。
可是霍清瘋了,人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死了,換做是誰都會不舒服,他雖說不愛霍夫人,可畢竟相濡以沫,那麼多年了,沒感情也有相伴的情分。
“你說會是誰呢?”
我嘟囔着,當沉硯是無所不知的男人,這事兒他肯定知曉,我將手放在他的衣袋裡,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可沉硯忽而道:“不好,我知道是誰來了。”
“怎麼了?”我擡頭看他,沉硯眼底寫滿了擔憂,他說殺死霍夫人的,應該就是那個人了。
虞惜月——
顧眠眠 說:
寫了個短篇叫《血色嫁衣》,也是靈異的,已經完結了。
大家可以搜搜看看~
很用心寫的一個短篇。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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