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最先用腳踢開那些落葉,說道:“先找找那大棍子,要是找不到我們就在想辦法。”
看着他在地上踢着,幸福姐說道:“我聽我媽說,那棍子後來是丟樹上去了吧。晨哥?”
“景叔沒說過。景叔的外圍的陣眼,他在開墓之前就先離開了。”
柿子還在那裡踢着地上的落葉,尋找着被落葉覆蓋了是槓桿。二十幾年的落葉,那要是真在落葉下面的話,他們可以看着一輛小鏟車來找了。
小胖聽着幸福姐的話,就一串爬上了大榕樹上。大榕樹枝丫本來就是又大又粗還很多,要爬起來也不困難。只是這南方的小城。冬天是時候,榕樹是不落樹葉的。只要到了春天回暖的時候,纔會落下一部分樹葉,是絕對不會出現整個樹都落光樹葉的事情的。
所以在這麼茂盛的榕樹上尋找那槓桿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人家兩個在忙着,幸福和晨哥總不好就就這麼站着吧。兩人也意思意思地踢踢地上的落葉,感覺一下下面是不是藏着東西。
十幾分鍾之後,榕樹上傳了了小胖的聲音:“喂喂,下面的人讓開,那棍子在這裡呢。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隨着他急促的聲音,就聽着樹上傳來的木頭敲打的聲音。
三個人趕緊退出了這棵樹的範圍之內,幸福還喊道:“喂!你小心點,我媽說這樹成精了的。”
“嘭”一聲響聲,一根碗口粗的槓桿掉了下來。砸在那落葉上倒也沒有傷着什麼。小胖從樹上跳了下來就說道:“這麼大一根木頭,當初怎麼就丟得這麼高的啊。”
柿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撿起那槓桿就走向了那墓碑秤砣,說道:“快點動手吧。時間已經比我預計的要長了。要是我們五點我們不能退出去,我爸就要出來罵我了。”
有了槓桿那秤砣和墓碑就很輕鬆地被移開了。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洞口。
小胖拿出了他的手電往裡照了照:“裡面什麼也沒有就是一個圓形的空地。”他是第一個下去的。並把他的那軍用手電筒換成了燈光照明,就像電燈一樣,讓這裡每個角落都能照得到。
四個人都下來之後,小胖再次說道:“這裡怎麼什麼也沒有啊?”
柿子說道:“你還真希望出來一個殭屍給你當大俠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牆邊的一個圓孔處。
那圓孔裡的就是第一節雕龍大梁。它比牆體凸出了兩釐米,要拔出來應該很簡單。但是四個人圍過來,卻沒有沒有直接拔下來。
幸福姐說道:“假設一,這只是鑰匙。現在門鎖好了,我們把鑰匙拿出來,也沒關係。反正沒鑰匙,這門永遠打不開,裡面就永遠的無限循環狀態。這樣,我們用雕龍大梁去換取滅了癸乙救天絲這件事就很划算。假設二,我們一拔出來,我們就進入了這個陣裡。”
“會有什麼危險啊?”小胖問道,“殭屍會跳出來?柿子,要是我把你是殭屍老祖宗給爆頭了,你不會介意吧。”
柿子白了他一眼,幸福也搖搖頭說道:“小胖,這不是拍電影。如果的假設二,當我們抱着雕龍大梁走出那洞口的時候,就會發現,裡面還是這個墓室。然後再出去,還是這個墓室。再出去也還是這個墓室。我們就會一直在這裡循環下去,直到餓死。”
“靠!這比殭屍爆表,殺傷力都大啊。”
柿子的手已經放在了那雕龍大梁上:“我就賭了,我賭這個就是鑰匙!”然後他看看身旁的三個人,“又要反悔先出去的嗎?”
三個人都沒有理會他,他這才緩緩拔出了雕龍大梁。在那截大梁完全離開牆之後,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四個人相互看了看,都朝着那洞口看去。
同樣的,小胖是第一個站在那洞口前的,他是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硬着頭髮跨了出來,還說道:“是生是死隨便了!呀!”
在他後面的三個人聽着他的聲音,更緊張了起來,難道真讓他們猜錯了?
結果小胖說的是:“怎麼就不來點刺激呢?喂,沒事,出來吧。”
四個人都出來,看到的還是那大榕樹,還是那大秤砣大墓碑。幸福姐長長吐了口氣說道:“你喜歡刺激啊,今晚上你留下來一晚上啊,明天我讓晨哥開車過來接你。這夠刺激的了。”
柿子和晨哥正在忙着把那墓碑和秤砣還原呢。等着弄好了之後,柿子就說道:“別說廢話了,快點走吧。一會我爸出來了。”
晨哥把那槓桿又交給了小胖說道:“丟上樹去。”
小胖看看那木頭,皺着眉:“那麼大的東西,我能從樹上弄下來就不錯了,還讓我丟上去啊?”
“之前有人能丟上去,你也應該能。努力吧。”
“我……”小胖沒話說了。在部隊裡就是這樣,別人能做到的,努力之後也要能達到。所以小胖還是接過了這個任務。
在他嘗試着丟了好幾次,終於把那木棍卡在樹上,手都已經酸了。不過卡在的那位置還是讓他很不滿意的,那地方比他剛纔發現這棍子的地方矮了很多。
柿子才說道:“小胖跟你說一下,當年丟這個上樹的是我爸。嗯,你已經很優秀了。走吧走吧,快點離開了。”
小胖石化在那裡了。柿子爸和他比?柿子爸那不是人吧,害他也跟着去丟那大木頭,手現在都要脫力了。
四個人走出岑家村舊址的時候,就連話比較少的晨哥都說道:“這是不是太簡單了一點呢。”
柿子說道:“簡單不好嗎?你還是希望看到幾個鬼來給你練練手啊?我每年都來,其實這裡面很簡單的,就是被傳得恐怖罷了。”
幸福姐也說道:“我也覺得太簡單了。總感覺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吧。”
“別管了,趕緊走吧,五點了!”時間已經遠比他預計的要晚了。也不知道是哪裡拖了時間,等着他們回到這邊新村的大榕樹下的時候,時間是四點五十八分。
上了車子,因爲小胖的手還是脫力的,那麼就由柿子來開車,小胖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而後面的兩個人,已經靠在了一起。
幸福估計着這個時間,回到a市也就九點吧。吃個晚飯加宵夜的,也就十點吧。這個時間應該還可以安排一下的。想想她一個快三十的女人了,以前不是沒有過男朋友。有過,但是被她學這個嚇跑了。也有過沒有被嚇跑的。但是在人家要求上牀的時候,她都拒絕了。鬧到最後,只好分手了。
現在和晨哥在一起,人也快三十了,這個社會上的事情也看開了。什麼結婚以後再第一次,那都是爲了掩蓋自己x無能的漂亮藉口吧。就晨哥這『性』子,在牀上搞定他,從明天起,他就是忠犬了。
幸福得意地抱着晨哥的胳膊,頭也靠在他肩膀上閉着眼睛,甜甜笑着。
晨哥還是那張木訥沒無情的臉,看着窗外的景『色』。
五點過後,六點,天開始昏暗了。七點,天已經完全暗了。在高速休息站休息一會,上了個廁所之後,四個人繼續上路。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柿子在休息之後就總覺得怪怪的。
坐在後面的幸福姐覺察到他好幾次都從倒車鏡看向後排座位,忍不住說道:“看什麼看啊?你沒見過人家抱一起啊?用不用親個給你看看啊?好好開車吧你!”
柿子臉上明顯就是白了一下,趕緊將注意力集中在路面上。
在一次和大車會車之後,大車的車燈掃了進來,晨哥的身體也僵住了。因爲幸福姐是賴在他身上的,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
“怎麼了?”幸福疑『惑』着。
晨哥緩緩吐了口氣,想想了前面的柿子,而柿子這時候也看着倒車鏡裡。他能看出來,柿子看倒車鏡,並不是看他和幸福,而是看幸福身旁的那個空位置。
就在那瞬間,外面的車燈又掃了進來一下,晨哥看清楚了。就在空位上,幸福的身旁,坐着一個男……鬼。
那男鬼看上去還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晃眼看過去的時候,有着一種感覺,就是和柿子長得有點像啊。
晨哥想到了答案,那個男鬼就是柿子爸爸岑祖航,就是以往聽景叔講的故事裡的那個被煉化過的男鬼。
他……跟着他們出來了?這個?
看着車子上的反應,柿子爸爸應該是在休息站那就出現了的。因爲柿子就是在那時候開始頻頻回頭看的。而車子上小胖在那假寐着,應該沒有看到,而幸福一直賴在他的身上,應該也沒有看到吧。
晨哥本來就是在殯儀館工作的,他身上的陰氣肯定比幸福重,能看到柿子爸爸也是有可能的。
晨哥的異常,幸福也感覺到了。她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幸福的話問出來,前面的柿子也緊張地往後看了一眼。“你們兩怎麼了?”幸福一臉的疑『惑』。
晨哥附在幸福耳邊說道:“鬼坐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