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紫衣的一番交涉,深藍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着急忙荒的就把自己的底限全都交代了,不過還好總算是達到了既定的目標。
也虧着這紫衣是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如果她要是扮起可憐來,估計深藍就要大敗虧輸了,能夠狠下心拒絕她的,實在是少見,反正深藍對自己是沒有多大的信心,所以纔會急着跑路。
“這哪是傾國傾城啊,這就是禍國殃民啊!”
走出議事廳一段距離,深藍忍不住感嘆道。
“啊?什麼民啊?”
跟在後面的游魚沒有聽清楚,腦子裡還是紫衣那妖媚的樣子飄來蕩去的。
剎娜倒是聽得清清楚楚,對深藍的反應還算滿意,沒有提醒深藍也是她的有意試探,看看深藍的表現會是什麼樣子。其實剛剛她要比深藍還要緊張,生怕自己選的愛人在紫衣面前失了態。還好深藍頂住了,雖然樣子有些狼狽,但總算沒有行差踏錯。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走啊,這裡花太多了,我有點兒過敏啊!”
游魚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走?哪兒走!跟你說,這兒!今後就是法協的了,我在琢磨着是不是就把你留這兒負責防守了呢?”
“啊!老大!別啊!千萬別啊!”
游魚一邊揉着鼻子一邊大聲反對。
“這兒多好啊,這麼多的花兒,這麼多的美女,這裡還是法協踏出雪域的第一步,交給你是信任你的能力。”
深藍繼續調侃可憐的游魚。
“大嫂救命啊!老大要謀殺我!”
游魚馬上轉過頭去向剎娜求救。
“這裡很好啊,爲什麼拒絕呢?你不是嫌雪域太冷麼?”
剎娜興致勃勃的添磚加瓦。
“對啊,現在纔是秋天啊,到了深冬,你這身板甲可就變成冰塊兒了!你受得了麼?”
“你們兩個!”
一個雪上加霜,一個落井下石,游魚無語了。
“再有,你看這裡的女孩子們多熱情啊!”
深藍指了指路邊,招呼游魚看去。面對如此數量的女孩子,法協的法師們全都慌了手腳。法協雖然也有不少的女性旅者,但還是少數,是處於被呵護圍繞的,可這兒不一樣,那些自以爲應付女孩子很有一套的傢伙們,這會兒也全沒了主意。
不單如此,凡是稍有“姿色”的反倒被彩虹花園的女孩子們圍觀調戲了,一個個面紅耳赤,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了,生怕一揮一擡之間碰了不該碰的地方,萬一被這些女色狼找到藉口,天!喊救命都來不及。
深藍指給游魚看的,就是這麼一出鬧劇,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被圍了起來,旁邊幾個兄弟一臉同情的看着他,卻沒人敢於伸出援手,看得游魚冷汗連連。
“老大……我錯了!”
游魚感受着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盯視,再也堅持不住了,啥也不管了,先認錯再說,至於錯哪兒了,天知道!反正就是怎麼也不能答應留下來就是了。
“我回去每天送經理佛,研讀生命教義,給您奉上神淚!”
一轉頭又想起自己的籌碼來了,馬上拿出來討好。
“神淚?你能祈禱到神淚了?”
玩笑歸玩笑的,神淚不是小事兒,深藍馬上認真起來。
“當然!不是能,是已經祈禱過一顆了,現在應該在風悠揚那兒。”
這是游魚最爲得意的一項本事了,聽深藍問起,當然是得意洋洋的賣弄一番了。
“風悠揚……這個……就是吧?”
深藍一下子想起風悠揚曾經遞給自己一塊兒滿漂亮的石頭,當時只是覺得滿漂亮的,也沒太當回事兒,怎麼也沒想到那就是無比珍貴的神淚!難怪風悠揚那麼小心翼翼的了,深藍這可是標準的後知後覺了。
“呃,是它,怎麼跑你那兒去啦?”
“那個混蛋,也不說明白,直接就遞給我了,我哪知道是神淚啊!”
深藍氣得不行,白癡風悠揚,這可是神淚啊!拿着它完全可以到領主那兒換一個花之谷這樣規模的鎮子了,換成金幣的話,深藍欠下的十幾萬外債怎麼也換掉三成了,弄好了一半也不是問題。
“嘿嘿,你可不知道那風悠揚狂到什麼樣兒,說是要拿這石頭穿條鏈子給他家可心呢。”
對這句話,游魚記得再清楚不過了,逮到機會就要拿出來說道說道。
“拿……神淚……穿……鏈子?你要不要?”
深藍不得不佩服風悠揚的豪氣,後面一句是對剎娜說的,逗的剎娜笑彎了腰。
自提亞有歷史記載以來,還沒聽說過哪一個豪客用神淚做過其他的事兒,拿來打造飾品就更是天方夜譚了,就算是手握整個大陸的不滅皇朝也沒說這麼囂張過。
“都知道這東西好,可有幾個見過的?”
深藍忍不住自嘲,神淚絕對是價值連城的,也真有人拿這神淚換了一座城來,那也是迄今爲止,提亞大陸發生過的最大的一筆交易了。後世的許多個領主都羨慕那個幸運的傢伙,鬱悶自己怎麼就沒有遇上一個拿神淚來跟自己換成的人。
這就是神淚的價值,無與倫比的價值。不過,真正見過神淚、認識神淚的,屈指可數。
指尖兒大小,綠瑩瑩的水滴模樣,溫潤柔和,一點也不起眼,誰能想到這就是神淚呢。
深藍一邊把玩着神淚,一邊挨個回憶,身邊兒這些人還真就沒有哪一個少了神淚的,大家都活得挺頑強的,三顆神淚全是滿值,這算物以類聚麼?
“這東西……先放我這兒吧,等誰該用了再給誰好了。”
“也是,誰掛掉就給誰好了,嘿嘿!”
“啊?那你努力爭取吧。”
“呃……”
剎娜在一邊笑嘻嘻的看着兩人耍寶,如此珍貴的東西卻絲毫引不起緊張感來,坦蕩自然,深藍加一分。
“深藍!”
正當幾個人研究是不是現在就回去雪域的時候,突然遠遠的傳來呼喊聲,在這裡這樣直接稱呼深藍名字的,深藍實在想不起有哪一個。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可循聲望去卻找不到是誰喊的。
“火舞!是火舞!”
要說還是盜賊的眼神好使,深藍幾個還在四處亂找的時候,身邊的盜賊已經發現了目標。按着盜賊的指點,看過去果然發現一道躍動的火紅色身影,確實是火舞。
“深藍!真的是你!”
剛剛確認是火舞,人就已經到了近前。深藍迎上去兩步,還沒來得及說話,火舞就整個人撲了上來。深藍張開了雙臂,身體一下子僵住。雖然也很激動,但也不至於如此吧,想想身後剎娜正在看着,深藍這手就更不知往哪兒放好了。
還好火舞只是抱了一下就放開了,兩頰紅紅的,眼裡隱隱也有溼潤的痕跡。深藍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好像有很多很多想說的,可到了嘴邊兒卻都沒了意義。最後只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火舞疾跑過來時被風吹亂的頭髮。
想起來應該介紹其他人給火舞認識,卻忽然發現全都是新人了,全都需要介紹一遍纔是,當初炎龍騎士團的那一批人已經所剩無幾了。凱撒不知所蹤,伊達去了黑暗神殿,花憩這會兒也不知道在提亞的哪裡了,小寒帶隊在冰天雪地中拼命,只有西風還老老實實的呆在綠波。不想還不覺得怎麼樣,這一回憶起來,真是感慨萬千啊。
這麼一走神兒,再介紹反倒覺得彆扭了,索性放下不去管它,先問問火舞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因爲什麼原因這麼久沒有回去綠波。
“開始是不好意思回去,後來就是因爲你和凱撒之間的那些破事兒了。”
火舞把深藍弄暈了之後,卻不幸被領主聯軍的長弓大隊撞上了,一陣拋射死了好多的人。作爲當時唯一的統領,火舞自覺罪不可恕,所以就一個人對着數千人的敵軍衝了過去,算是主動求死吧。可偏偏老天照顧她,死神死活不搭理她,一番意外加巧合,火舞竟然活了下來。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大的打擊,火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自處了,她一直相信,如果深藍幾個沒有失去意識的話,由他們幾個應付那陣箭雨,絕對不會害得那麼多的團員死去,所以就把這責任攬在了自己的頭上。不想面對也不敢面對,自然就選擇了逃避,可又不願意走的太遠,嶺南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了。
不過雖然嶺南距離雪域已經很近了,但是消息傳遞仍然有個時間差。火舞打聽到團裡衆人經過一番殊死拼殺,打退了領主聯軍,又滅掉了月神殿,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立刻收拾行裝,打算回去團裡。可怎麼也沒想到,當她悄悄的回到綠波的時候,深藍已經不在了,更傳出凱撒陰謀暗算深藍的消息。火舞怎麼也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可深藍確確實實不見了。在團裡,火舞是最爲了解深藍實力的一個,兩人曾經並肩戰鬥過許多次,深藍絕對是小強級人物,誰死了他都不會死的。如今卻失蹤了,怎麼解釋?
之後的一連串變故,更是讓火舞心灰意冷,悄悄的回來又悄悄的離開了。
深藍大難不死,回去雪域報了仇,也拿到了炎龍騎士團,火舞仍然不願意回去,無論深藍和凱撒之間誰對誰錯,在火舞來說都是一樣的傷心。曾經並肩戰鬥,生死與共的交情,卻弄到刀兵相見,你死我活,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火舞就安下心在這彩虹花園呆了下來,當然了,對雪域、對深藍她還是非常的關心的。
這次彩虹花園遭遇危機,火舞被派駐防守後方,沒有在前面看到深藍等人,一直到紅河谷罷戰退兵,深藍帶人進了花之谷,火舞才得知雪域來了援手,竟然就是法協。
這一下再也忍不住了,急忙跑來找尋。在團裡她與深藍、花憩的交情最好,已經到了近前,再不去見一見的話,那就不是火舞了。至於見了之後怎麼做,她根本沒有想。
從深藍與火舞的對話間,法協的一衆新人才瞭解到,原來這個風風火火的女孩子居然還是法協的元老級人物,竟然是一個狂戰士,還是首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剎娜看到火舞與深藍這樣的親近,多少有些酸酸的感覺,不過好在之前深藍頂住了紫衣的誘惑,讓剎娜多少有了些信心,相信深藍也相信自己的魅力。
“好了丫頭,其他的都不提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既然有緣在這兒遇上了,就跟我一塊兒回去吧。”
火舞的性子也是蠻招喜歡的,正好那些個狂戰士到現在還沒定出個頭兒來,除了深藍之外,其他人的命令到他們那兒總是要打折扣,好不容易遇上了火舞,當然沒有理由放手了。
跟深藍聊了一會兒,火舞也起了回去的念頭,這彩虹花園雖然好,但火舞總是沒有那種歸屬感,正好深藍提了出來,順勢就答應了。
“我離開纔多久啊,那傢伙就敢這麼囂張,等我回去幫你收拾他們!”
不知道是爲了什麼,火舞答應的時候,下意識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其他的藉口,就如同深藍明明是自己想火舞回來,偏要拉上那些狂戰士一樣,個人不約而同的找了同一個藉口。
接下來就是一番介紹了,聽到剎娜就是深藍一直在尋找那個女孩之後,火舞有一瞬間的愣愕,到了嘴邊兒的一句話又咽了回去。
“花憩……或是……自己?”
深藍可不知道火舞心裡想的是什麼,光興奮着給大家介紹過往的英雄事蹟了,比如說那一次的夜襲奈何團,再有就是與火舞兩人斷後,硬是斬殺了數名月祭祀。
這些事兒,大家也都有聽說,但都是些旁枝末節,從來沒聽深藍主動提起過,這會兒藉着重逢火舞,深藍一時興奮,都抖摟了出來,可樂壞了身邊一幫子人,就連游魚都聽得兩眼發光,只有剎娜知道這些事兒,還能保持冷靜。
說故事,深藍還是很有一套的,又是親身經歷的,說得活靈活現的,火舞沒深藍那麼厚的臉皮,聽了沒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
“我要去給這裡的朋友打個招呼,你們不是就走吧?天已經挺晚的了。”
“呃,是有點兒晚了,那就明早吧。”
深藍擡頭看了看天,卻是很晚了。
“那好,明天見。”
重逢深藍的喜悅在見到剎娜的那一瞬間消失無蹤,落寞、遺憾加上一點點的酸楚,讓火舞不知所措。看到剎娜一臉恬靜的站在深藍身邊,火舞就更加難耐了,所以選擇了躲開,到沒人的地方去,去勸解安慰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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