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眸光陰沉:“敢動娘娘,就要付出代價。有太后主持公道,看那個賤女人能囂張幾天。”
已經是初秋的天氣,有些涼了,上午的太陽,並不是很烈。
因爲有楓樹遮陰,鳳蘇拿着一本書,坐在鞦韆上輕輕晃着。
這時候,海棠找了來,老遠就急急的嚷道:“鳳姑娘,鳳姑娘,不好了!”
鳳蘇淡淡從書上仰頭,反問道:“天塌下來了?”
“比天塌下來還嚴重。”
海棠撫着胸膛,氣喘吁吁道:“聽說攏月宮派人去皇上下朝的地方守着,還派人去了紫微宮請太后,鳳姑娘,這可怎麼辦啊?”
鳳蘇脣角微翹,滿不在乎道:“涼拌!”
鳳姑娘,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真不管了嗎?
海棠急道:“皇后還在閨中時,太后就十分疼愛皇后,鳳姑娘不比皇后,在宮中無依無靠……”
其實,海棠急瘋的時候,鳳蘇自然有她的計較。
無塵子栽在她手裡,按說,紫微宮的太后,從她入宮以來,應該有所動靜的。
但她入宮後,卻是風平浪靜。
證明,真正可怕的人,不是這個草包皇后,而是紫微宮的太后。
至於太后,爲什麼要爲古朗找一個這樣膿包的皇后,證明太后野心不小,陳儀儀這樣的女人,性情軟弱,又衝動易怒,做事情更不考慮前因後果。
這樣的皇后纔好控制,如此,也證明了太后的可怕。
她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什麼陳儀儀,而是紫微宮的太后。
昨晚,皇上夜宿在攏月宮。
太后竟然還沉得住氣。
鳳蘇要做的,就是將後宮這潭水攪混。
而她藉着陳儀儀上荷楓苑來挑事,修理她一頓,更是要試探一下太后的深淺。
在海棠的瞠目結舌中,鳳蘇不慌不忙迴應:“我猜,太后並不會出手。”
海棠啊的一聲!
鳳蘇繼續道:“皇后來荷楓苑找岔子,不讓我用早膳,我在古皖皇宮,連一口飯也吃不上。本姑娘混得如此下場,還是回西陵去的好。”
“鳳姑娘,我懂了!”
海棠眸光一亮,跑得無影無蹤了。
等皇上一下朝,不等攏月宮的人上前稟報,海棠就撲通一聲,跪在御駕前哭訴。
“皇上,皇上,鳳姑娘到現在,顆米末進,哭得快岔氣了,說是古皖皇宮太窮,她連口飯也吃不上,還是回西陵去的好。”
攏月宮的人,怕在御駕前失儀獲罪,只是晚了一步。
這個荷楓苑的海棠,就這樣跪在御道上,哭天搶地起來了。
她們一齊傻眼,還有這種操作?
古朗的嘴角,卻是抽搐得厲害。
那丫頭小時候愛哭,現在還會哭岔氣?
可信度爲零!
古朗沉聲道:“閉嘴,說說吧,荷楓苑怎麼了?”
“鳳姑娘準備用早膳時,皇后娘娘入了荷楓苑。”
海棠機靈勁一來,一指攏月宮前來告狀的宮女:“娘娘也罷了,她們這些惡奴,一進來就掀翻鳳姑娘的桌子,可憐的鳳姑娘,一口粥都沒喝上。”
古朗不悅的掃了攏月宮的人一眼:“朕可曾說過,任何人不得踏入荷楓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