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福終於停在那裡,眼中忽然有了光亮,柳非君冷哼,“本少爺說話算話,將你送官,你的靠山與官家關係好,本少爺倒要看看他會不會爲了你一個犯了勾結外人算計本家的小人動用關係!”
說完,徐福眼中的光芒慢慢一點點消失殆盡,楚信彥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沒有利益的事情從不做,他自認爲沒有那樣的重要性,能夠讓楚信彥動用關係,而且以楚信彥的爲人一定會先保自己,他怎麼會爲了自己與柳非君撕破臉?
在徐福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大海早就等不及找來了四五個強壯的夥計,將他弄了出去。
柳非君看了看停了哭喊傻在那裡的兩個女人,不由得冷笑,他自重生就未想着再做個好人,“王春,將大山叫來!”
王春聽到柳非君的聲音,馬上起身,“是!”
沒一會兒,大山跟在王春後面,進了議事廳,事情的結果早就在議事廳大門開的那一刻,船行的人就都知道,現在都在議論自家大少爺英明呢,現在大山再看到柳非君,只有滿心的崇拜,看着柳非君的眼神也多了激動。
“大少爺!”大山行了一禮,等着柳非君吩咐。
柳非君被大山激動且崇拜的目光弄得一愣,不由得好笑,“這兩個女人你帶下去,怎麼做你知道!”
大山趕緊應承,“是!”
本來,大山知道了事情的轉折後,還一直羨慕大海,可以跟着大少爺前後,幫大少爺分擔,更重要的是可以看到大少
爺力挽狂瀾的樣子。
但是後來大海告訴大少爺的吩咐後,他又開心起來,他也可以參與進來,不只是一個聽結果的‘閒人’。
大山帶着兩個傻傻愣愣的女人往外走,卻是一副擡頭挺胸的樣子,好像自己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柳非君看大山帶着兩個女人走出去後,不由得在心裡低笑,大山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秦致遠卻不由得眯了眼睛,柳非君那樣一副無奈的樣子,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動人,不由得暗咒柳非君是個妖孽。
此時,柳非君當然不知道秦致遠的想法,只是眼睛的餘光掃過他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由得心裡一稟,不知道他又動什麼歪心思。
“財叔!”
柳永財剛剛看到柳非君雷厲風行的處理掉徐福,不由得心顫,他沒有想到大少爺竟然手眼通天,不僅早就洞悉了王崇文的事情,還趁機將徐福的事情挖了出來,看着柳非君處理這些事情,外面看來不過是徐福養了外室,外室找上門,柳非君爲其做主,過程中卻無意查出了徐福勾結外人算計本家的事情,外面看來,柳非君纔是受害人,可是,事情有這麼巧嗎?
似乎,直到現在柳永財纔看清,柳非君並不是表面看來那樣心善軟弱,相反,他精於算計,而且善於不動聲色就除掉了禍根,並且不會弄髒自己的手,因爲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不是柳非君挑起來的事情,他只是被迫而已。
此時,聽到柳非君點到他,不由得神色一稟
,立刻起身躬身道,“大少爺!”
柳非君輕輕彎了彎嘴角,“之前,船行的新規矩,手下犯錯,連帶管事,你怎麼說?”
“是老奴的錯,疏忽了,而且管理不善,請大少爺責罰!”柳永財雖然想到了柳非君工心計,可是卻想到就算是連帶,也不過是罰些銀錢,再說他認錯態度好,說不定大少爺看在他在船行幾十年的份兒上就從輕處理了,想到這裡,心裡一鬆。
柳非君笑着點點頭。
柳永財看到柳非君的笑容,心裡再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有吐出來,就聽柳非君清冷的聲音響起,“財叔年紀大,精力不足,造成此次損失,雖然最後查明情況,但是爲了給下面的人個交代,所以公佈責罰以警他人!”
說完,柳非君看了看柳永財鬆弛的老臉,不由得一笑,忽然話頭一轉說道,“既然財叔精力不足,就該好好休息頤養天年,財叔以六十五歲高齡,還在爲船行忙前忙後,讓非君實在不忍,所以,從下個月開始財叔將你手頭的事情整理以下,交給年輕人吧!”
柳非君每說一句話,柳永財的臉就白一分,直到柳非君說完,柳永財的老臉已經蒼白沒了血色,“大……大少爺,這話是怎麼說的?老奴還能爲船行……”
還未說完,柳非君已經出聲打斷了他,“知道財叔對船行不放心,但是我們年輕人也不能總讓財叔操心,再說財叔也該享受一下含飴弄孫的樂趣了,總不能把大好的時間都扔在船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