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突然有點緊張,舉拳到嘴邊乾咳了一聲,想招呼洛安繼續用膳,卻見桌上的膳食都沒了熱氣,他索性讓人重做一桌。
用完膳,兩人也不急着回房辦事,而是手牽着手一起去花園散了會步,頗有閒情逸致。
良辰美景下,洛安看向男子的側臉,感覺十分美好,彷彿曾經在夢中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如今終於實現了一般。
她往男子身邊挪了挪,將腦袋輕輕搭在他肩上,感慨了一句,“熙,我喜歡如此。”
“兮兒,過兩天,我會帶你回山莊見我孃親,然後,我們正式成親吧。”雲熙微微側頭,吻了吻女子的發頂,才繼續說,攜着一份濃濃的嚮往,“從此,你我執手,再不分離。”
“這是不是太快了?畢竟對現在的我而言,我們才認識兩天。”洛安有點不情願,總覺得這樣做實在太草率,若可以,她想跟熙先處個一年,然後再考慮成親事宜。
而且,她現在一無所有的,卻要娶一個家財萬貫的夫郎,以後吃他的用他的,她想想都覺得窩囊透頂!
況且,這還是女尊的社會,那就跟不用說了,就算不自己鄙視死她自己,也早晚會被別人唾棄死!
所以,她想先打拼一年積累點資產再說,雖不能跟熙比肩,但至少以後若有人對她指手畫腳的,她也能挺直腰桿站出,理智氣壯地反駁,說就算不用熙的錢,她也能用自己的讓她們夫妻倆過上富足安康的生活。
“兮兒,感情不在於時間長短,而在於是否真心,你我既已永結同心,爲何不能儘早將該辦的事都辦了呢?”雲熙不以爲然,手上緊緊地揣着女子的手,生怕她會逃離。
見女子有些動搖,他索性再接再厲,耍起了苦肉計,聲音透着幾分幽怨,“而且,我已經不小,別的與我同歲的男子都已經當爹爹,而我還未嫁,兮兒難道不想對我負責麼?”
“呃。”洛安一愣,隨即站直身看向男子,詢問道:“你幾歲?”
“已經十七。”雲熙都不好意思提出來。
洛安被雷得外焦裡嫩,杵在原地石化中,心裡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這年紀放她前世可是未成年,而這裡竟然都已經成親生娃了,看熙的表情,他這年紀還未嫁人彷彿是異數中的異數。
哎!這古代果然落後,忒落後,忒忒落後,忒忒忒落後……
雲熙見女子呆愣的模樣,心裡生出了悲涼,語氣很受傷,“兮兒,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不是嫌你老,是嫌你太嫩,洛安內心無限吐槽,面上卻未表現出分毫,認真地望進男子的眼,“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會嫌棄你?”
咬了咬牙,她才繼續說,其中下了極大的決心,“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成親吧。以後,你便是我沐麟的夫郎,我會疼你、愛你、寵你,決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哎!這麼朵嬌花要被她摧殘了,她真的於心不忍,但又無可奈何,現實所迫啊現實所迫。
情至深處,雲熙一把擁住洛安,在她耳畔喃喃訴着,“兮兒,以後,你便是我的妻主,我會以你爲天、以你爲主,願用自己的一生愛你、護你。”
然,不解風情的洛安卻想到了一個更嚴肅的問題,在男子懷裡悶悶地問出一句,“熙,我現在芳齡幾許?”
她昨天一大早醒來,因着前世的記憶,就把自己現在的身體年齡默認爲二十歲了,可現在想來,她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十六。”雲熙很鬱悶,但還是照實答了,心想自己要是能晚生兩年該多好。
“什麼?”洛安驚得掙脫出男子的懷抱,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素白的雙手,“我竟然才十六歲!”
她就說嘛!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結果果然不簡單,心裡不禁一陣無語。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是未成年,而且比眼前的男子還嫩,那她沒有罪惡感了,因爲她纔是需要憐惜的嬌花。
“兮兒,你這是什麼反應?難道十六歲不好麼?”雲熙更鬱悶了,真不明白眼前這個一驚一乍的女子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自己還這麼年輕,太驚訝纔會如此。”洛安擺擺手,無所謂道,心裡正偷着笑。
這趟穿越還不錯,她賺了四年的壽命。
不過,她這麼早成親,真的好麼?
然,不等她繼續七想八想,就聽男子很是理所當然地說了一句,“兮兒,你這年紀該當孃親了。”
頭頂一羣烏鴉飛過,洛安感覺無比悲催。
若這樣算的話,豈不六十歲就該踏入棺材了?!
“熙,我們回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白白浪費了。”洛安不想再多做糾結,拉着雲熙就往回走,很是猴急。
不管怎樣,這個男人她要定了!所以,儘早把他辦了也好。
雲熙微微紅了臉,看着前方女子的身影,心裡溢出了暖意,滲透着他的心田,由衷地欣慰和舒坦。
時隔一天,兩人再次共浴,只不過,這次洛安很清醒。
溫熱的水裡,她清楚地看到男子在水中若隱若現的完美身材,冰肌玉骨,說的就是她眼前這位。
如他的手一般,他身上的每一處彷彿都被精雕細琢過,那精緻的鎖骨處微微的凹陷,那雙肩上的圓潤弧線,以及那修長勻稱的四肢,無不散發着致命的誘惑,再加上那一頭如墨的發溼噠噠地披散在身上,更是性感得無可救藥。
看着眼前這番美景,她很不爭氣地嚥了幾口口水,心裡直嘆,此男就是一隻惑人的妖孽。
雲熙見對面女子眸中放射出綠油油的狼光,便知她在想些什麼,很是無奈,索性拿過池邊的胰子和錦布,走上前,“兮兒,我來伺候你沐浴吧。”
不等女子回答,他就認真地幫她搓洗起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子正在發燙,不是被池中的熱水影響得,而是被女子火熱的視線看得。
這冰肌玉骨近在咫尺,豈有不摸之理?
於是,洛安色膽包天地伸手過去,很是實在地摸了上去,手上傳來的觸感令她心頭一陣盪漾,宛若上好的絲綢那般滑順,又似質地極好的碧玉那般清透瑩潤,總之,甚好,甚妙。
雲熙趕緊按住洛安作亂的小手,呼吸微亂,“兮兒,別動。”
這女人自己玩得不亦樂乎,但,她可明白,她這般愛玩,他會受折磨?
“你太誘人,我控制不住。”洛安嘴巴一扁,很是委屈,那雙眸好像隨時能根據她的情緒控制裡面的水量,就像此時,已是泫然若泣的狀態。
雲熙心軟了,只好放了洛安的手,縱容道:“那你摸吧,但別太過,我會受不住。”
哎!這個女人就是他此生的剋星,不過,他認了,誰讓這個女人是他心頭肉呢?
他這輩子,傷害誰,包括自己,也不會傷害她。
洛安樂了,一把抱住男子,在他脣上啪嘰了一口,才笑眯眯地看向他,“熙,你真好,好得我都想將你永遠鎖在身邊,再不分開半步。”
她發現,這個男子對她真是絕對包容,無論她的任性,還是她的胡鬧,他都能盡數笑納,這令她幸福,也令她慌亂,怕自己終有一日會陷入越來越依賴他,甚至一離開他會生不如死的境地。
她從來不是那種一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但在這個男子身邊,她會有自己會變成那種女人的預感,其實,這種預感不算糟糕,只能說她身邊的這個男子太優秀,令她生不出離開他的想法。
“兮兒若想,那便……”雲熙欣然一笑,欲答應,卻被女子用手堵住了嘴,隨後聽她說,“熙,莫答應,我會承受不住。”他不解,“爲何?”
洛安伸手貼在男子胸膛的左邊,也就是心臟的位置,淡淡地訴了一句,答非所問,“戀人之間應親密無間的是心,而非軀殼,總膩在一起,就算再相愛,也難免膩味,明白嗎?”
熙,莫對我太好,我會變得貪婪。
“兮兒說得都好。”雲熙伸手拂開洛安臉頰上的發,才擁住她的玲瓏身子,肌膚相貼處,流轉着纏綿悱惻的曖昧。
“我若什麼都說得好,豈不成聖人了?”洛安好笑道,伸手調皮地拂了拂男子的長睫。
“對我而言,兮兒所說的便是聖旨也不足爲過。”雲熙撩了把清水往洛安身上潑去,繼續幫她擦洗起了身子。
洛安見男子伺候自己伺候得那麼賣力,自然不甘示弱,也拼命倒騰着水往男子身上潑,然後用手給他搓泥。
但這個其實有嚴重潔癖的男子身上怎會有泥?她搓了半天,沒搓出泥來,反把男子的白皙肌膚搓紅了一大片,她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自覺,反而覺得挺有成就感。
兩人上水後,就跟兩隻落湯雞似的,洛安見雲熙欲幫她拭乾身上的水,連忙拒絕,很是實在,“別了,這種小事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倆各擦各的,還能省時間,早點回房辦正事。”
雲熙無奈一笑,對身邊的女子,真是愛到了骨子裡,都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兩人簡單地穿完褻衣,便一起回了房,上了牀,開始辦正事。
牀榻間,只見女子覆在男子身上,細細地啜吻着他的五官,吻至脣的時候,她氣勢驟升,突然變得狂烈,令男子差點招架不住。
過了良久,才聽女子說,語氣微顫,“熙,我是第一次,有點緊張,動作沒個輕重的,你一定擔待着點哈。”
緊接着,傳來男子透着磁性並因爲染了情慾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呼吸凌亂得厲害,“兮兒,我跟你說過,你儘管胡爲,我照單全收。”
煞時,帳中的人影重疊,春意瀰漫了一室,仿若春暖花開之際的花香,暖了一夜的涼意。
夜半時分,戰火才停歇,大汗淋漓的洛安趴在同樣大汗淋漓的男子身上,拽着自己的髮梢輕掃他的臉頰,很是鬱悶地問了一句,“熙,這確定是我的初次嗎?爲何一點不痛?”
“兮兒爲何這般問?”雲熙眸光微閃,耳根透着紅,眉眼間情潮未褪。
他終於成兮兒的人了……
“初次不是應該會痛?爲何我完全沒感覺?”洛安不依不撓地問,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貌似,對這男女間的房事,她並不生疏,好像曾經經歷過。
但,可能嗎?
她前世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她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是個黃花大閨女,怎會經歷過?
就算她以前做過春夢,這種感覺也不可能這麼真實吧?
“可能兮兒曾經不小心磕着碰着,損了那裡。”雲熙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雙手就鬆鬆地搭在女子腰間,一邊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有這個可能。”洛安壓下心頭的奇怪感覺,突然往下面挪去,至男子平坦的小腹處才停住。
的確,前世不還有練個自行車或摔個跤破了處的?她大驚小怪的做什麼?提前破了不是更好?不僅不痛,還挺享受。
雲熙用手臂微微撐起上半身,不解地望向女子,詢問道:“兮兒,你在做什麼?”
幸好他有點武功底子,不然,他估計會被這個性致頗高的女人折騰散架。
“沒什麼,我就是很好奇你們男子經歷初次後這守宮砂究竟怎麼褪去的。”洛安伸手摸了摸雲熙腹上的那抹鮮紅,雙眸晶亮地盯着,裡面盡是純粹的求知慾。
等了會,她都不見鮮紅淡去,不禁有些鬱悶,“怎麼還不褪去?難道我們做得還不夠?”
雲熙聽得洛安如此彪悍的話語,刷地一下倒回了牀上,望着帳頂,無奈不乏寵溺地喚了一聲,“兮兒。”
洛安往上挪去,用自己的臉頰親暱地蹭了蹭男子的,語氣軟軟地索着歡,“熙,我們再來一次可好?”
“滿足你便是。”雲熙豁出去了,抱住洛安,直接用行動實踐他的回答。
第二日,將近巳時,洛安和雲熙才相繼醒來。
洛安比較奇葩,一醒來,就跟狗一樣湊到男子小腹的位置,發現那抹鮮紅的守宮砂真的沒了影,她眼睛一亮,嘴上忍不住驚呼出聲,“沒了!沒了!竟然真的沒了!好神奇!”
她自己看不夠,還想拉男子一起看,“熙,你快看你快看!你腹上的守宮砂真的沒——”聲音戛然而止,只因,她看到了一張實實在在的美人臉。
天吶!那是怎樣一張臉,就算用“傾國傾城”形容之也不爲過!
那兩撇修長的黛眉下,一雙形狀極好的瀲灩眸子如朝露般清澈透明,啓開的那瞬,迸射出琉璃般的璀璨光彩,十足夢幻。
往下看去,便是他高挺不失雅緻的瓊鼻,以及色澤如米分櫻的性感薄脣,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雙頰的肌膚竟然白皙如玉,仿若剛撥開殼的雞蛋,透着一種難以言說的華美,再配上那精緻的瓜子臉型,仿若一件精美異常的藝術品,每一分都被雕琢得恰到好處,令人不禁懷疑此人是仙人。
洛安不會懷疑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不是雲熙,只驚訝地問,“熙,你臉上的圖案怎麼沒了?”
她要是連自己睡過的男人都認不出,可不是愚蠢了,而是遜!
不過,她家熙未免太好看了吧?!她都不捨得把他放出去了。
整天就把他放在眼前看着,她都覺得賞心悅目、身心陶醉。
雲熙並不驚訝,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反問向洛安,幾分忐忑,“兮兒喜歡嗎?”
他的真容,連他自己都未見過,所以他並不知那些莖蔓退卻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喜歡喜歡!怎會不喜歡?喜歡得都想把你藏起來了!”洛安化身爲狼撲向雲熙,捧住他的臉親了又親,結果留了他一臉口水。
“兮兒喜歡就好。”雲熙笑了笑,心裡很滿足。
洛安看着男子面上展露出由心而發的笑顏,感覺整個人都快暈眩了,心裡直嘆,美人就是美人,殺傷力真的很嚴重啊,她快受不了了,好想流鼻血。
結果,她這樣想着,鼻頭竟然真的一熱,不爭氣地流出兩條悲壯的鼻血。
“兮兒,你怎麼流鼻血了?”雲熙見此,急了,連忙吃力地坐起身,拿過帕子給洛安止血,還從牀下的暗格裡掏出一瓶清心丸,餵了洛安一粒。
“還不是因爲你太美,我才流的?”洛安仰着頭,氣哼哼地嘟囔了一句。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有做禍水的資本! ⊕ttκǎ n⊕¢O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但這其中原因還是得弄清楚,於是,她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敢再隱瞞一字,我就,我就閹了你!”
“兮兒捨得?”雲熙戲謔道,見女子可愛的小模樣,他起了逗弄之心,就湊到她耳畔吹了口熱氣,“還是說,兮兒今晚不想要熙伺候了?”
洛安身子一緊,剛止的鼻血又有奔騰而下的趨勢,她連忙用帕子捂住,惡狠狠地瞪了眼身邊的禍水,“等着!我今晚非折騰死你!”
接着,她繼續問,秉着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究竟怎麼回事?你可別說跟昨晚咱倆之間的行歡有關?”
瞧瞧,瞧瞧!這禍水都已經有當禍水的自覺了。
“若我說‘是’,兮兒信麼?”雲熙索性挨在洛安身上,用被子裹了兩人的赤裸身子,成一坨,只露出兩人挨在一起的腦袋。
“不會吧,這都可以?敢情睡上一夜,還有美容的功效?!”洛安很驚奇,盯着男子白皙的面頰眯眼仔細地瞧了瞧,發現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莖蔓一點蹤影都未留下,彷彿全部蒸發了,比那消失的守宮砂還神奇!
“不是。”雲熙搖了搖頭,眸中溢出一絲悲涼,坦白道:“我之前服過一種藥,名喚辨情,那藥服下後,便能毀人容顏,成我之前那番模樣,只有經歷過房事,才能使人恢復容顏。”
“你爲何服下這種藥?”洛安呼吸一窒,說不出的憋悶。
這個男子,恐怕受過不少苦難。
“這藥是我孃親逼我服的。”雲熙淡然地解釋着,“一個人外貌若是醜陋不堪,一般無人會敞開心扉接受他,更別說在牀榻間給予他最本初的溫柔,所以,此藥可辨人真情,才名喚辨情。”
……
“熙兒,你過來把這藥服了。”
“孃親,這是什麼?”
“讓你服了就服了,哪那麼多廢話?咳咳!來人,把這藥給他灌下!”
“孃親,我臉上怎麼生出了這麼多噁心的東西?好恐怖,我不喜歡這張臉!”
“不喜歡又能如何?你要是有本事,就再劃幾刀子上去,徹底毀了,那纔好,正合我意!
熙兒,我告訴你,這世間的真愛少得可憐,而你原來的臉實在太惹眼,長大後,定會令長千上萬的女子爲你瘋狂,但我告訴你,那不是真愛,而是貪慾!
你既是這山莊的下一任繼承人,自然得尋個真心愛你的女子做伴侶,她不嫌棄你現在這醜陋不堪的容貌,不貪你身後的萬貫家財,否則,你只有早死的命!
所以,以後就頂着這張臉活着吧,若尋不到真心接納你的女子,你便只能如此了。
其實,孤寂地過完一生也沒什麼不好,若想有個繼承人,隨便偷個種就成。你孃親我可不在乎那些狗屁的世俗禮法,你以後隨心所欲便可,我不怪你,咳咳!咳咳……”
……
回到當前,洛安聽得雲熙的話,只覺得他孃親有些變態,好歹是自家兒子,怎麼狠得下這個心?難道辨別真情就非得服這個藥麼?這樣的話,豈不全天下的男子都該服?
想到此,她心裡不禁一陣憤恨,“你孃親實在太過分了,若你一輩子不遇真心待你之人,豈不要你一輩子做孤家寡人?
而且,她難道不知道感情一般不是一眼成型,也可細水長流慢慢培養出來?她給你服了這種藥,得讓你錯失多少觸手可得的幸福?幸好你這輩子遇上了我,否則真慘了。”
其實,她該說幸好遇上了她這具身體的原主,接着纔是她。
“其實我不怪她,雖然她的行爲偏激了些,但本意是爲我好。”雲熙見女子爲他打抱不平,心裡暖融融的,“而且,我現在甚至有些感激她,她給我服下辨情,我才能一直孤守至今,直到遇上你。兮兒,彆氣了好麼?至少對現在的我而言,我有你,便是幸福。”
“倒也是。”洛安感覺有理地點點頭,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大感不妙,“糟了!你還要上早朝,怎麼辦?現在還來得及嗎?”
說着,她就欲扒拉開身上的被子,拉男子起牀,伺候他穿戴,但男子哪會由她?他一把拽住洛安,對她笑說,“現在早朝早該結束了,去了也沒用。”
“那怎麼辦?你不去上早朝,會不會引起聖怒?”洛安一臉焦急,見男子還在笑,她不免氣憤,“你怎麼還笑得出?我都快爲你急死了!”
“兮兒,昨日我就跟陛下告假了一個月,所以,我今日不去不要緊的。”雲熙不緩不慢地解釋道。
“那你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場!我要罰你!”洛安就在被窩裡將男子撲倒,對他進行狂啃特啃,以發泄她心裡的怒火。
不過身下的男子實在太誘人,她懲罰之餘,也想幹壞事,於是,她雙目晶亮地望着他,建議道:“熙,我們來一次晨間運動吧。”
雲熙笑着點頭,“兮兒,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洛安見男子這般順着她,心頭一熱,低頭在他脣上落下纏綿悱惻一吻,就直接將她的話語付諸行動。
只見牀上的紗帳隨風搖曳,其中飄蕩着曖昧的氣息,以及男女間溫柔的呢喃細語,令人浮想聯翩。
窗外,陽光正好。
至午時,一場纏綿才停歇下來,洛安累得跟狗一樣,趴在雲熙身上,一動都不想動,總結了一句,話語間透着未散去的情慾,顯得慵懶,“熙,我發現行房挺耗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