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兔崽子,真是裝起大人來還一板一眼的。"莫夕夕笑話着陳風說到。
"大嬸兒,你還是回去找點有興趣的事情來做吧。不然會相思成疾的。"小兔崽子也不客氣的說到。
"我找不到什麼事情可以做啊?"莫夕夕一臉憂愁的說到。她每天都要處理奕王府的事情,還要想着怎麼對付相國府,還要提防着大皇子,這麼累,哪裡還有時間去做自己有興趣的事做。
陳風見莫夕夕一臉愁苦的樣子,也不說什麼了,只是開始翻起了他的藥物,要曬均勻了才能賣一個好價錢。
莫夕夕看到它那麼認真,真是不容易啊。就將肅然的藥鋪介紹給他了。還對他說只要是她介紹去的,肅然必定會給點面子,當然,是關係到價錢問題的。陳風一聽就很高興,這樣一來,自己就能給這個家做出更多的貢獻了。
莫夕夕和他閒聊了一會兒,看着天色不早了,就準備離開。
"姐姐,你還記得上次我對你說的那個嗎?"陳風看到莫夕夕要走,就問道。
"說的什麼啊?"莫夕夕好奇的問着。
"就是我師傅的事。"陳風真想不到,這離開才那麼幾日,莫夕夕就不記得了。
"哦,我想起來了。知道了,我記住了。"莫夕夕回想起來,是有那麼一件事情。
"姐姐如果要去,記得我給你的那封信哦,還有是京城外南方四十里外的天蕩山哦!"陳風再次強調說到,他就怕莫夕夕記錯了地方,那自己就不好辦了。莫夕夕笑着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
陳風看着莫夕夕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感嘆到:這個姐姐雖然有點傻,不過還是挺好的一個人的,希望師傅能夠好好對待她。
莫夕夕走在路上,什麼天蕩山,她莫夕夕根本就沒有聽過,四十里路,換做公里就是二十公里。這馬車要走去也要一兩天的時間,可是現在自己哪裡有空啊。算了,還是等鳳凌奕回來再說吧。
有些時候,一直認爲自己不會做的事情,後來就偏偏做了;認爲自己一定會做的事情,後來就偏偏沒有做。這可能就是人生吧。
距離鳳凌奕回來還有兩個月,莫夕夕一個人實在是坐不住了。她想回到聽雨軒去看看自己的便宜老爹,可是現在奕王府羣龍無首,自己這麼一走,怎麼對得起鳳凌奕呢。整日在京城瞎逛也不是辦法,得找點什麼事情來做了。
前些時候,莫夕夕還在模仿字,只是現在鳳凌奕的書房當中,有什麼樣的字,她就能寫什麼樣的字了。不但有形,還有神了,要是拿出去賣,估計還是能夠賣到錢的。只是她不想拿出去賣,她想留着到有用的時候再用。不然,過早的顯露了出來,還是不太好的。
人都有僥倖心理的,莫夕夕也一樣。
她看到自己練字已經有點成效了,就想出去試試。索性叫來了管家,想問他點什麼事情。
管家來到書房內,看到莫夕夕一人在那,便問到:"不知道莫太醫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有什麼事情啦,就是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一下你啦。"莫夕夕十分客氣的說到,既然是請人幫忙的,那麼語氣自然要客氣一點。這是一個小忙,卻關係着很大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莫太醫就請說吧。"管家也很客氣的說着。這莫夕夕對他們是什麼樣的態度,他自然是清楚的,而且平時對他們也很照顧。
"麻煩你幫我看看這些字裡哪個的年代是最近的,最好寫的人還活着的。"莫夕夕對着管家說到,她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管家似乎聽出了莫夕夕的言外之意,在一大堆字裡翻着,隨後找了一張出來。
"就這個了,這個作者還在世,只是……"管家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莫夕夕自然知道那沒有說出來的纔是最重要的。
"只是什麼?"莫夕夕急切的問到。
"這作者就在京城裡。"管家面露難色的說到。
莫夕夕想想,這作者就在京城裡,還是算了吧。又讓管家給挑了幾張,管家也將那些人的名字以及所在地,什麼價位都說了出來。莫夕夕都一一聽了並記了下來,對着管家道過謝後就讓管家離開了。
莫夕夕靜靜看着桌上展開的那些字,什麼行草隸楷篆都有,還真是多啊。行書的飄逸灑脫、草書的狂放不羈、隸書的字正方圓、楷書的規規矩矩、小篆的繁枝錯節,看得莫夕夕真是眼花繚亂。看了一會兒就開始動起筆來了。
莫夕夕開始先寫小篆,看着那繁複的筆畫,一般人還真是頭暈。不過,在莫夕夕看來,那就好像病人身上的一塊塊骨頭,每一塊都有相應的位置。雖然存在個體上的差異,但是大致還是那個位置。不過,莫夕夕的模仿可不是大概,她要的是神形兼備。
一筆一劃,都是那麼看似晦澀卻又無比熟悉。不到一會兒功夫,模仿的作品就出來了。莫夕夕看着,覺得自己還真是有天賦,身形兼備,沒有一點瑕疵。如果說用現代工具來形容,那簡直就是複印機了。只是複印機還有那麼幾個黑點,還有那麼一點失真,而在莫夕夕這裡卻完全沒有。至於莫夕夕寫什麼草行隸楷就不再一一贅述了。
寫完以後,莫夕夕長舒一口氣,看看自己寫的,和原作者寫的差得真的是幾乎沒有。再仔細看看,莫夕夕覺得最有神,最好的還是管家說的那個還在京城的那個人的。
管家說這人的一幅字能夠賣十萬兩銀子左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從這筆走龍蛇的行書看來,估計還真能夠值十萬兩銀子。
廢話不多說,先讓他們裝裱起來再說,明天拿出去賣賣就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本事了。想着,莫夕夕就讓人裝裱了起來,而她看看深夜繁星高掛,也到了睡覺的時候了。沒想到今天模仿了這麼幾幅字就耗費了自己整天的時間。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賣字畫呢。對了,還要想想明天怎麼賣,不可能自己就站在那裡叫賣吧。這大街上,人來人往,保不齊就出現一個什麼初芳菲、蘇聽風什麼的認識自己的人,那就麻煩了。
莫夕夕在牀上躺着思考怎麼賣的時候,可能由於今天太累了,沒過多久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意識到,今天該怎麼賣這個字畫呢。早知道昨晚就該集中注意力,把辦法想出來外睡的。這不可就壞事了嗎,辦法都還沒有想出來呢。莫夕夕正在思考怎麼賣這幾幅字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聲音。
"莫太醫,該吃早飯了!"侍女在門外叫到。
"好的,端進來吧。"莫夕夕在房內說到。莫夕夕一邊看着桌上的飯菜,一邊想着剛纔的問題。
侍女上完飯菜後,看到莫夕夕還愣愣的在那裡發呆,便說到:"莫太醫,該吃早飯了,飯菜已經上齊了。"
莫夕夕一看桌上的飯菜,還是自己安排的那幾樣,心裡覺得挺美好的。再看看旁邊的侍女,怯懦懦的樣子,好像很害羞。只見侍女在旁邊低着頭,等待莫夕夕的一句滿意或者不滿意再或者退下。莫夕夕看到這裡,突然心中有了一個主意。簡單吃過早飯後,莫夕夕叫來了管家。
"管家,你幫我找一個侍女。我要乖巧大方會說話的。"莫夕夕簡單的說到。
щшш◆ тт kΛn◆ c o
"好的。"管家回答到。片刻後,管家就帶來了一個侍女,長得還挺標緻的。莫夕夕也沒多說,直接帶着她就出去了。
莫夕夕捧着那些字,在集市上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停了下來。她對侍女說到:"你就在這裡賣字,少了一萬兩不賣。"至於詳細的討價還價,莫夕夕就說以打手勢來討論就是了。漲價就以食指指天,然後比出一個數,一就代表一萬兩,二就代表兩萬兩。降價就以小拇指指地,然後再比出一個數。而她莫夕夕則坐在對面喝茶。
覺得已經天衣無縫了,莫夕夕便在對面的茶攤上喝起了茶。這天氣涼嗖嗖的,喝茶的也沒有幾個。估計那些坐着的人也是真渴了,至於像莫夕夕這麼悠閒喝茶的,還是少數。
那攤主看到莫夕夕坐在這裡,便急急忙忙上來問到:"姑娘來碗茶嗎?"
"是的。"莫夕夕說到。她自然明白,這麼一個茶攤,還能有什麼講究,什麼雪芽、碧螺春、大紅袍什麼的高檔貨自然是沒有了,不過是一些粗茶罷了。她其實也沒有講究,只是因爲有事情,所以才坐在了這裡。
莫夕夕在冷風中靜靜喝着茶,一邊悠然自得地喝着,一邊還看着對面的侍女在那買字幅。只是,不知道是識貨的少,還是這麼賣太低賤了。來看的人很多,真正懂的人卻很少。
莫夕夕看着他們的動作就知道,停下來,指指點點,問問兩句,然後再看一會兒,過後就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這些不過都是些看看人而已,真正想買的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