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夕看着祁風將藥慢慢抹勻,然後用紗布裹得厚厚的。做完這些後,祁風還不忘對莫夕夕說:"記得兩天不能沾水啊!"
"好的,謝謝祁風姐姐。"莫夕夕由衷地感謝到。
"沒什麼,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情而已。"祁風客氣到。
"對了,祁風姐姐,你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做三王爺的貼身侍衛呢?"莫夕夕知道,作爲一個女人,在古代,最好的歸宿就是相夫教子,哪有做貼身侍衛的。貼身侍衛需要武藝高強,還要經常爲主子的一些事情跑腿。正常事還好說,遇上那些無厘頭的差事,也不敢說不。對此,莫夕夕一直感到很疑惑。
對此,祁風也知道,堂堂一個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居然是個女的,那不是笑掉大牙嗎。祁風平時裝束上也儘量往男人的着裝上靠,可是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人,久了也終究會被發現。
"你準備好聽故事了麼?"莫夕夕一臉期待,而祁風卻是一臉悲傷。
"嗯嗯……"莫夕夕知道有些東西不該問,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五六年前吧!"祁風努力搜索着記憶中的那些殘破碎片,然後努力地將他們拼接起來。莫夕夕安安靜靜地等待着。
"嗯,五六年之前,我本來在一個普通的平常百姓家裡過着平庸的生活,不只我,整個大家庭都是這樣平庸生活着。平時靠做點小買賣維持生計。可是五六年前的一個夜晚,一切都改變了這個現狀。"
"記得那晚是盛夏,我們一家人本來在庭院裡乘涼,而我在屋裡。突然,不知道怎麼從庭院的四周牆上跳下一大堆穿黑衣服的人,將我的家人一個個都殺了。正當他們準備進屋搜查時,四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四王爺進來了。那些黑衣人看着情況暴露了,就紛紛而逃。"祁風說到這裡,莫夕夕打斷了她。
"你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誰嗎?或者誰派來的?"
"不知道。我還是接着講吧,"祁風有接着講,"那些人走後,四王爺立馬派人去追,留下我一個人在屋裡。那晚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第二天我跑到了我父親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家避難。在那個地方大概待了有兩個月。在此期間,我聽到了很多關於我家滅門的原因。有很多都說是三皇子,也就是現在的三王爺指使的。加上我那是本來就會一些武藝,所以就決定刺殺三皇子。"
"刺殺了大概有八次吧,就在那一個月裡。可是每一次都是已失敗告終。最後一次是在悅來客棧裡,三皇子一個人在那裡喝茶。我覺得這個時機很好,就直接了當的刺殺。當那一劍離三皇子還有兩尺遠時,他仍然沒有發現,我覺得我的刺殺已經成功了一半。"祁風講着有些口乾了,便端起一杯水來喝。
"那後來呢?"莫夕夕知道**的地方就要來了。
"後來,要看就要刺中三皇子的時候,我的劍突然停了。"祁風又喝了一口水。
"怎麼了?"莫夕夕知道這是她在賣關子,趕緊催到。
"三皇子用兩指夾着我的劍尖對我說:‘我知道你是祁府的唯一活口,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滅了你家滿門嗎?’說來也奇怪,當三皇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是他指使的了。"
"那後來呢?"莫夕夕接着問。
"後來三皇子告訴我,如果我願意,可以去他府上做他的貼身侍衛,他會幫我查出真相的。"祁風好像將一切都講完了。莫夕夕還是覺得不大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你後來就跟着三王爺了?"莫夕夕問道。
"是的,一直到現在。"
"那後來真兇查到了嗎?"莫夕夕知道,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這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沒有。雖然三王爺一直在幫我查,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祁風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而事實上,鳳凌奕早就幫他查出了一點頭緒,只是那些頭緒還不能夠將最後的幕後黑手揪出來,所以沒有告訴祁風,而祁風也就不知道了。
"姐姐,沒想到你生世這麼悲慘啊!"莫夕夕雖然很少落淚,但是這一刻她真的哭了。
"傻姑娘,比我悲慘的多了去了,何必這麼悲傷。"祁風也是挺會哄人的,"好了,你的傷已經給你包紮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莫夕夕道過謝之後,便離開了,獨留祁風在屋裡惆悵,滅門之仇何時能報。想想這幾年鳳凌奕對她的照顧,她還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他。唯有平時做事更加用心才能報答。想想關於"那些人"的事情處理方法,她也是一陣後悔。在後悔與感激中,祁風無所事事,只有喝茶。
鳳凌奕在庭院中閒庭信步,想起了莫夕夕回來也有一兩個時辰了,休息也休息夠了,便見旁邊的侍女去傳喚她。
莫夕夕回到臥房後,就直接躺下了,半夜三更逃出奕王府,可不是那麼吃得消。一躺下,莫夕夕就像幾百年沒有睡覺一樣,雖然沒有鼾聲震天那麼誇張,但是細小的呼嚕聲還是有一點的。
"來來來,喝喝喝。各位長輩吃好喝好啊。"團年飯桌上,大家都在開心暢談。大伯問莫夕夕有沒有男朋友了,莫夕夕說有,一個叫做鳳凌奕的傢伙。大家都問她,他是哪的人啊。莫夕夕回答到,京……好像不對,現在是北京,就說了北京。然後噼裡啪啦一大堆這樣那樣的問題。莫夕夕看着那桌上的紅燒豬蹄,輕輕一剝,剝下一塊,正要放進嘴裡時。
突然門外傳來了聲音,"莫夕夕,王爺傳喚你呢!"
你個該死的鳳凌奕,早不傳喚晚不傳喚,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的豬蹄還沒有吃進嘴裡呢。
"鳳凌奕,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莫夕夕看見沒有外人,連個侍女也沒有,也就不客氣了。
"喲呵,我的王妃娘娘,哪來這麼大的脾氣?"鳳凌奕笑道,你莫夕夕再有個啥,也翻不出我鳳凌奕的手掌心啊。
"我剛纔正準備吃豬蹄呢!你一個傳喚就把我叫醒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還有,我不是什麼王妃,別叫我當什麼王妃,我纔不稀罕呢!"莫夕夕越想越氣,她的豬蹄還沒有吃刀嘴裡就被叫醒了。
"來,吃瓣菊花敗敗火。"鳳凌奕也不直接跟莫夕夕硬碰硬,細手摘下一朵菊花,拉了一瓣下來,遞到莫夕夕跟前。
莫夕夕一手接過就往嘴裡扔,然後狠狠地嚼,似乎要嚼出豬蹄的味道。
"別嚼了,沒有豬蹄的味道,你要想吃豬蹄,我叫廚房給你弄個十根八根就是了。"鳳凌奕哈哈大笑到。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只知道吃的女孩子了呢。
莫夕夕將臉撇在一邊也不理鳳凌奕。鳳凌奕笑過之後淡淡看着莫夕夕,覺得她果然與普通女子不一般。從上往下看,沒有一個部位的着裝打扮能夠配得上"王妃"兩個字,可是鳳凌奕就是喜歡她這般的不配。
靜靜看着莫夕夕的鳳凌奕突然發現莫夕夕的一隻手纏着紗布。一看就知道受傷了。鳳凌奕正想靠近點看時,莫夕夕將受傷的手藏在了身後,並突然大吼道:"怎麼,大白天的想非禮我啊!"
"非禮你,本王用得着非禮你嗎?外面有大堆民女的畫冊堆在那裡,本王還不想看呢,非禮你幹嘛?"鳳凌奕一臉鄙視的樣子,"背後那隻手,拿出來。"鳳凌奕不耐煩了。
莫夕夕慢慢將手拿了出來。只見那手裹着厚厚的紗布。
"我說今天早上天不亮就有人告訴我說你不見了,沒想到我那可愛的王妃手受傷了啊。"鳳凌奕挖苦起來人我不是蓋的。
"要你管!"莫夕夕瞪着鳳凌奕。
"是不是練功時想把樹打斷,結果樹沒打斷,反而差點把自己的手震廢啊?"鳳凌奕接着諷刺。
莫夕夕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瞪着鳳凌奕。
"叫太醫過來。"鳳凌奕見莫夕夕這樣,也不再諷刺她了,喊了一聲後,侍女便將命令傳了下去。
"莫夕夕,我那可愛的王妃,有事沒事別練功,有祁風在,她能保護你的。"鳳凌奕在莫夕夕耳邊輕聲說道,"祁風不行還有我呢。本王想保護你一輩子,你願意嗎?"
莫夕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鳳凌奕那灼熱的呼出的氣體燒的莫夕夕臉都紅到脖子了。
"王爺最近火氣重,還是多泡點菊花消消火吧。"莫夕夕隨便找個藉口便坐在一塊石頭上。
太醫不到一會就來了,示意莫夕夕到屋裡去。莫夕夕說到:"不用,最近火氣有點重,就在這裡吧。"說完瞪着鳳凌奕。
太醫輕輕解開莫夕夕右手的紗布,看到已經上過藥了。在一處不礙事的地方摳了一塊乾結的藥膏,放在鼻下聞了一聞,對鳳凌奕說到:"回稟三王爺,已經上過藥,不礙事,而且這藥的配方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依我之見,就不必再拆了再包紮了。拆了再包紮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