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爺說:“你們拿着就行,以後給白塔教照面說不準能救你們一命。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老了,好東西就留給你們了。”
我說:“那就謝謝您了,對了我現在就給兩位爺打電話吧。讓他們回來的時候直接來這裡,來陪您喝酒。”
徐大爺說:“快去吧 。”
我去導員那裡把手機拿來,導員這會還是目光呆支的看着小七,我們剛纔說的話她可能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沒辦法,畢竟幾十年沒有在一起了,這纔剛在一起不到三個小時就成這樣了。
我直接去導員兜裡把手機掏出來找出龍爺的手機號就撥過去,打了好幾遍都沒通。
這纔想起來原來這會天還沒亮,都睡覺呢。只能明天早上再打吧,說到這裡我也有些犯困了。
就對徐爺說:“早上再打吧,您這裡有多餘的房間嗎?”
徐爺說:“沒有,只有我的一間臥房,你們就湊合着在沙發上窩一夜吧,給你們找被子。”
收拾妥當了,一人備了一牀棉被徐大爺就休息了。還有一個綠色的軍大衣,給導員準備的。
現在已經是快要到秋天了,氣溫雖然不是很低,可是晚上也有些冷。
畢竟是老人了,身體硬朗歸硬朗,可是這麼熬夜也是非常傷身體的。
徐大爺打了一聲招呼就回房去休息了,我把軍大衣給導員披上,對她說:“休息吧,他應該沒事了。”
導員說:“讓我再守一會吧,你們先睡吧 。”
我說:“別拖垮了身體。”
羅大舌頭跑進來說:“老,老三還,還沒睡,睡醒,雞,雞湯一,一直小,小火燉,蹲着的。這可,可是好,好雞,漂,漂了一,一層的油,油花子,大,大補啊。”
我說:“你沒偷吃吧。”
羅大舌頭說:“怎,怎麼會,我,我不,不是那,那種人。”
我說:“咱們休息一下吧,把沙發搬過來睡,這樣小七醒了咱們也知道。”
我和羅大舌頭把沙發搬過來併到小七睡得病牀的兩邊,我蓋了一牀被子窩在沙發少,導員也蓋了一牀被子窩在我旁邊。
雖然沒法躺着只能坐着,但是也比以前在左慈墓的時候睡地上強多了。
羅大舌頭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睡得跟死豬一樣,呼嚕打的震天響。
導員說:“還是沒心沒肺的活的舒坦。”
我使勁往沙發上縮了一下說:“那是,沒心沒肺的多好,哪像咱們。”
導員說:“你說這白塔教四處作惡是爲了什麼啊?”
我說:“就跟三教一樣,可能是一種信仰,這種信仰可以給人洗腦。”
導員說:“洗腦,他們都是一羣被人洗了腦的傻子,咱們必須找出那個給他們洗腦的人然後千刀萬剮。”
我說:“一個小角色都這麼難對付,找出他們的頭頭談何容易。”
導員說:“動腦子的事由老傢伙們來做,咱們只負責身先士卒,拿腦袋往上頂就行 。”
我說:“這是一條漫長的路,不過挺有意思的,人活着能幹這麼大的一件事也算不容易啊。”
導員說:“咱們可都是十三太保的後人,雖說你是影子的後人。可是十三太保和影子是難捨難分的,你也是十三太保的後人。”
我搖搖頭說:“我什麼都不會,最多最多算是一個隨隊護士可以包紮什麼的,別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導員說:“橘子皮不能吃,放在稱上還能賣錢。咱們是團隊,少了你這個拖後腿的就不完整了。”
我笑着說:“橘子皮泡水喝還能去火。”
小七突然咳嗽了兩聲,虛弱的說:“我想喝水。”
導員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去倒了一杯水,我幫忙把小七的頭扶起來,導員慢慢的把水給小七灌進去。
羅大舌頭揉揉眼睛坐起來睡眼惺忪的說:“醒,醒了,餓,餓不餓,給,給你燉,燉了雞,雞湯。”
小七說:“給我盛上雞心啊。”
羅大舌頭從沙發上爬起來說:“事,事不少。”說完就走出去盛雞湯去了。
導員看着小七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激動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下來了。
小七虛弱的擡起手臂輕輕的撫摸着導員的頭髮說:“不就是睡了一覺嗎,我可是打不死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導員趴在小七的手上哭着說:“你嚇死我了。”
羅大舌頭端着一碗雞湯跑進來說:“快,快趁 ,趁熱喝,羅,羅氏雞,雞湯滋,滋陰補,補陽。男人吃,吃了女,女人受,受不了。女,女人吃,吃了男,男人受,受不了。”
小七說:“你這湯得去怡紅樓買,一定搶手,說不準還能開發雞湯產業鏈,擠進五百強,爭取一年上市。”
羅大舌頭說:“還,還能開,開玩笑,說,說明沒,沒大,大礙。”
導員拿起勺子喂小七喝雞湯,我和羅大舌頭在一邊伺候着。
我對小七說:“給你排毒治病的老頭是毛六爺的手下,姓徐。”
小七說:“毛六爺,還真是巧了,哪裡都有十三太保。他說啥了?”
羅大舌頭說:“那個白瞳真人叫白老狗,以前也是毛六爺的手下。”
小七捏着雞骨頭,嘴裡咬着肉含糊不清的說:“白老狗,這個名字起的也太文藝了吧,按你們的說給我治病的人認識白老狗。”
我說:“白老狗以前也是毛六爺的手下,後來跟白塔教了。”
小七使勁歪着嘴說:“看來是個走狗啊,等我好了去潑他開水,剁他雙腳,插他雙眼,踩他小尾巴。”
羅大舌頭說:“對,把,把舌,舌頭給,給他薅,薅下來。”
小七說:“你這個人心理太陰暗,用刀不行還得薅,你怎麼不拽長了給他打個節。”
羅大舌頭說:“拽,拽長了打,打個節是,是不是說,說話就,就結巴了。”
我說:“羅大舌頭你心理太陰暗了。”
有說有笑的閒聊了,小七吃完就睡下了。這會都凌晨四點多了,我們也就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剛睡下沒一會就被雞叫吵醒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下,實在是缺乏睡眠。
朦朧中我聽見有個人走進來,稍微的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徐大爺起牀了,跑到羅大舌頭旁邊拍拍他的臉說:“羅家小子,羅家小子,起牀了,跟我做飯去。”
羅大舌頭說:“再,再睡,睡會困,困死了,昨,昨晚睡,睡得就,就晚。”
徐大爺說:“讓你起你就起,快點,不起我掰你手指了。”
羅大舌頭急忙從沙發上爬起來說:“有,有事您 ,您吩咐。”
徐大爺說:“把雞湯的油撇出來,用雞湯煮鍋麪條吃,我出去跑步去了,晚了就沒有老太太了。”
羅大舌頭急忙說:“您老慢,慢走。”
兩個人一起走出去了,我把頭往被窩裡一塞又開始呼呼大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子雞湯麪的味道從鼻子鑽進來。我早就餓了,聞見味口水都出來了。
把頭伸出來一看羅大舌頭已經端着麪條進來了,看見我露頭就說:“都,都說饞,饞貓鼻,鼻子尖,這,這是一,一點都,都不假啊。”
我剛想說話一張嘴口水就流出來了,把羅大舌頭惹的哈哈大笑,差點把麪條給摔在地上。
可是湯撒了出來,燙的他齜牙咧嘴的。急忙小跑着去吧麪條放在桌子上,然後捂着手指頭直跳。
這應該就是樂急生悲吧,導員和小七也被羅大舌頭給吵醒了。
看到羅大舌頭的滑稽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七不敢大笑,因爲胸口有傷口。
只能捂着嘴渾身顫 抖,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調成震動模式了。
起來洗漱一番,徐大爺就滿面春風的回來了,看來和晨練的老太太聊的挺嗨的。
吃飽喝足之後就剩看電視聊天了,因爲昨天晚上商議着讓小七在徐大爺家養傷,順便等兩個老頭回來。
導員給龍爺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還沒起牀,拿起電話就說:“這麼大早打電話幹什麼,我還沒睡醒。”
導員說:“我們遇見你們的故人了,你猜猜是誰?”
龍爺說:“誰啊,我們的故人?”
導員說:“徐大爺。”
龍爺說:“徐大爺是哪個大爺啊?姓徐的多了去了,他叫啥啊?”
導員說:“他不肯說名字,以前是毛六爺的手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說:“還沒死呢,有年頭沒見了,你知道爲什麼不告訴你們名字嗎?”
導員說:“爲什麼啊?他說他忘了。”
龍爺說:“忘了個屁,我還不瞭解他,你告訴她,備上好酒好煙,等回去找他喝酒。”
導員說:“行,我轉告他,他到底叫什麼?”
龍爺說:“不告訴你。”
導員說:“我說龍老頭,你也跟我們玩雲裡霧裡的,不說我揍你孫子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慢慢悠悠的說:“揍吧,揍死我也不告訴你。”
導員直接把電話按死了,對我說:“不就是個名字麼,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