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記得門就是在這個方向,雯雯說:“快掏手機,用手機的光。”
我急忙掏出手機,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一打開就嚇的我把手機丟在了地上。
打開手機燈光的一瞬間,我發現,我們三個都在有乾屍的手術牀前面,打開手機燈光的時候剛好照在乾屍臉上。
而我眼睛的餘光貌似瞄到一個陌生的人,是個男人。一隻手抓着我的手,一隻手抓着雯雯的手。
手機摔在地上,把電池摔出來,立馬又恢復到了黑暗。雯雯要掏手機出來照明,我急忙說:“別掏手機,快跪下,磕頭,別問爲什麼,快跪下磕頭。”
我已經跪下,她們也急忙跪下,三個人不要命的小雞啄米般的磕着頭。我一邊磕頭,嘴裡一邊叨唸:“對不起,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打擾您休息了。”她們聽到我念叨,也跟着我念叨。
磕了幾個頭,燈突然就亮了起來,擡頭一看,我們的確跪在手術牀的旁邊。急忙站起來跑了出去。
三個人倚在有九宮格機關的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雯雯說:“小北,你怎麼知道磕頭就能行呢?”
我說:“這還用問,我們明明是往門口走的,爲什麼偏偏走到牀前呢?這也是在電影裡面看來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唄。沒成想真的管用了。”
曉敏說:“能試的地方都試了,如果猜的不錯還差一個地方,到底是試還是不試。”
我說:“你說的地方是,是對面。”
曉敏說:“是的,按理說對面應該還有一個小門,是生門是四門就不好說了。”
雯雯說:“試,必須試,反正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萬一是生門呢。”
手術室裡面反射的燈光,足以照射到對面。我擡頭就看見了那塊凸出的磚,卻沒有勇氣站起來去摁下去。
雯雯站起來,對我們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怕啥。”說完就走過去摁動磚塊。
轟隆隆的一聲,對面的牆閃出半米寬的縫隙。雯雯走進去打開燈,我們也跟着走了進去。
走進去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之前是牢房。後來是焚屍爐,再後來是實驗室,用鼻子想也應該知道這裡是往生室。
用山東話說就是:真特麼粗開。
裡面的空間就根實驗室一樣大,可是裡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足足摞滿了兩層。都已經乾的皮包骨頭,就像買鹹魚的打開車後門一樣,滿滿的都是乾屍,從未見過如此多屍體,讓人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到這裡,可能會嚇的雞皮疙瘩掉一地吧。
我們不敢在裡面多呆,生怕再生事端。急忙走出了往生室,這鬼地方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
曉敏蹲在牆角說:“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麼像關東軍的細菌實驗室。”
雯雯說:“有可能,只有東洋矬子才能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我說:“不見得,這裡一句日文都沒有,外面的那些標本你們還記得嗎?手段應該是曉敏說的造畜,東洋矬子可不懂這些東西。”
雯雯說:“那他們解剖這些人要幹什麼,研究人體結構啊?”
曉敏說:“對啊,他們造畜也不用解剖吧?”
我想了想對他們說:“有可能是研究新人類呢。”
雯雯說:“小北,你別扯了,電影看多了吧,研究新人類,我更容易接受他們在研究生化武器,研究細菌炸彈。”
曉敏說:“咱們先別扯這個了,咱們現在沒有辦法打開門,折回去吧。那個嬰兒標本再可怕也比困在這裡強。”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便對她們說:“機關是木頭的吧?”
雯雯說:“對啊,木頭的。”
我又說:“門是木頭的吧?”
雯雯說:“對啊,你在想什麼啊。”
我指着剛纔放在地上的菜刀說:“鐵的。”
曉敏說:“你是說,暴力拆除。”
我點點頭,雯雯抄起菜刀說:“怎麼忘了這茬,動手。”
三個人拿着菜刀乒乒乓乓的一陣亂砍,俗話說的好。一物降一物,有些時候還是簡單點好,一開始就是我們想複雜。
機關是木頭坐的,門栓也是一根小指粗的木條做的,木頭怎麼奈何的了菜刀。
推開門三個人背靠揹走了進去,走到門後摸索一番摸到一個電閘,往上一推屋裡的燈頓時就亮了。
這裡是一個餐廳,大約跟那個標本室一樣大,擺滿了木頭桌椅。左邊有一個廚房,看似好久都沒有用了,一些乾癟的菜肉放在案板上。
桌椅上都落慢了厚厚的灰塵,還擺放這一些餐具,碗裡還有未吃完飯菜,不過都已經幹成了渣。
曉敏說:“你們有沒有發現地上的灰塵比較少,而桌椅上卻非常多。這說明經常有人從這裡經過。”
雯雯說:“這能說明什麼?”
我說:“這能說明對面可能有出口,你沒發現這裡的東西都很亂,說明一切都是突然發生的。這說明有可能發生了什麼變故,所有人緊急撤離了,而這裡一直保持着撤走之前的樣子。這裡的屍體都是實驗品,說明這些人渣都撤離了。”
曉敏說:“對,說明這些人渣是從另一個地方逃跑的,這裡所謂的變故應該是被人攻打。敵對的人從一個門進來,而這些人渣從另一個方向逃跑。”
雯雯說:“前面有出口唄,直接說就好了,繞這麼大圈幹啥。話說一路上都沒遇見小七,他和那個黑衣人去哪裡了?”
曉敏說:“可能這裡還有別的路吧,咱們先別管小七了,先想怎麼出去吧,這事得報警,必須報警。”
雯雯說:“如果小七把揚中天殺了,怎麼辦?”
曉敏說:“殺了就殺了唄,留着也是個禍害,就算殺了,小七也有辦法脫身。通過他爺爺的關係說不準還能得一個好市民獎。”
我打量着四周說:“咱們往哪走,這裡好像一個封閉空間,哪裡有門。”
她們也看看四周,也是也是一臉茫然。雯雯說:“找找,應該有機關,不可能是一個封閉空間。”
曉敏說:“很簡單,四周都是灰塵,機關應該是很乾淨的。我們順着灰塵少的地方走,看見哪裡最乾淨哪裡就是機關。”
不愧是學霸,到哪都是行家。我們順着灰塵最少的地方一直往前走,走到末端是一面牆。發現牆上的一個小壁燈鋥亮鋥亮的,毋庸置疑,這裡就是機關所在,這個牆正好就正對着我們進來的門,看來這個門應該就是這堵牆。
我走過去,慢慢的活動了一下小壁燈。發現可以往右轉動,我慢慢的轉動壁燈,面前的牆突然轉動起來,本來是橫向的,慢慢變成了縱向。剛好閃出半米寬的縫隙。
我打頭慢慢的走了進去,曉敏跟雯雯也跟着我走了進去。裡面的燈是亮着的,就像一個教堂一樣,放着一排一排的連椅。最上方的地方有一個虎皮燈,上方有一個匾額,上宣:白塔教總聚義廳。
雯雯說:“原來這裡是賊窩,還聚義廳,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曉敏說:“這樣事情就清楚了,前面是白塔教研究造畜的地方,但是被人攻打被迫放棄了。”
我說:“他們恐怕不止研究造畜,還研究了別的東西。”說完我指向屋子的東北角。
在東北角放着一個和前面一樣的標本罐子,裡面放着一個類似人的標本。
我們走過去一看,都直眼了,罐子裡的標本竟然是個半獸人,一個至於真假就不清楚了。
我們趴在罐子上仔細觀瞧,裡面的半獸人大約一米七左右,之所以說他是半獸人,是因爲他的上肢是熊。
粗壯的胳膊長滿體毛,沒有手取而代之的是兩隻熊掌。上身長滿又厚又黑的毛,下體卻如正常人一般無二。
這傢伙要是撒出來,估計一般人制不服他。光看他粗壯的手臂,快比我大腿粗了,還有胸肌,比正常人要壯三四倍。
這簡直就是魔鬼肌肉人,跑起來就是小坦克。如果這項技術成熟了,放在古代得天下大亂。
再看他的臉,別提多嚇人,不是有恐怖靈異一類的東西嚇人,而是對人的一種震懾力。
兩隻眼睛雖然是閉着的,卻也無法掩飾那種駭人的戾氣。臉上的血管快要比圓珠筆心還要粗。可能是因爲死的時候非常憤怒,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
滿嘴的尖牙,我看着都覺得怕。沒想到大天朝竟有這種事,真是危險啊。
雯雯說:“這熊和人到底是怎麼拼接在一起的,太不可思議了。”
曉敏說:“移植吧,如果把骨骼,血管,肌肉,神經都連接在一起,如果血液可以流通的話,並且不產生排異現象,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人接熊的手臂怎麼可能會不排異。”
所謂排異,打個比方說就是人換了一個內臟,但是這個內臟無法適應身體,就叫排異現象。
我說:“不對啊,花旗國不是有些人成功的移植了動物的內臟,所以熊接人的手臂應該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