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這樣的,那個憐兒確實是被人捉住賣入了青樓,可並不是賣姑娘的,而是賣小官的!”李讓十分艱難的解釋着。
“什麼?不可能啊,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韋少廉回憶道,確實是女子的柔軟啊!“李讓,你帶我過去!”韋少廉吩咐道,腳步匆匆,李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趕緊的跟了上去。
而同時,還有一行人從太子府出發雖然是相反的方向,一前一後的,但去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娘娘,奴婢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跟傳聞中的一樣,那憐兒竟然是個男子,這下子殿下一定會十分生氣的,而您不就徹底的在太子府裡面站穩了腳步,再也沒有人敢對付您了!”侍婢說道。
蘇敏卻是一臉的凝重,並沒有任何的輕鬆,“你懂什麼?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設計,那憐兒當初是男是女我怎麼會不知道?殿下當初又沒有喝酒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一定要去將事情弄清楚,將那些在背後搗亂的人揪出來,這樣我纔可以高枕無憂。就像你說的一樣,既然憐兒已經不可能出現,威脅已經消失,我還害怕什麼呢?”
蘇敏解釋道,眼底已經有了一抹笑意,這三天以來她的擔憂已經不見,憐兒徹底的不再成爲她的威脅。
與此同時,在青樓附近的一處客棧朱霜霜跟鶯兒還有臘梅正在喝茶,“小姐,那憐兒已經構不成威脅,您說那蘇敏還會過來嗎?”臘梅問道。
“她會的,她急於在太子府立威,急於在太子面前展現自己,所以她一定會過來的。福欷已經離開了嗎?”朱霜霜問道。
鶯兒點了點頭,“他已經安然的離開,賞銀也已經給了他,我調查過了小姐,福欷是在爲他的養父治病,所以我私自的將離淵太醫的居住地告訴了他們!”鶯兒頭低着,她也是剛剛纔知道有這樣一位神醫選擇在比鄰國跟倉丘國的邊境隱居着,而她也是私自的說的,並沒有請示過朱霜霜。
“你做的很好!”朱霜霜肯定的說道。
那離淵那傢伙整天寫信說無聊,如今有人過去陪他說話也是不錯的。
韋少廉趕到青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李讓口中的那個男版的憐兒,倒是蘇敏已經在那裡,看到韋少廉,臉色一喜迎了上去,“殿下,我剛剛已經盤問過老闆娘了,看樣子她也不知情。不過剛剛不僅僅是老闆娘,許多人都可以證明那個男子名叫憐兒!”
蘇敏解釋道。
“你來這裡幹什麼?”韋少廉突然問道,厭惡地看着蘇敏的討好,反而更覺得不想見她。
“我只是想要幫助殿下您排憂解難而已!”蘇敏忍下心裡不被韋少廉理解而產生的怒火,聲音變得輕緩,道。
李讓已經詳細的問了情況,走了過來,他看了蘇敏一眼,複雜的眼眸被韋少廉看到,他的心一緊,只聽見李讓開口說道,“殿下,這件事情在李讓看來似乎有人故意這樣做,目的應該是想要敗壞殿下您的名聲,或者是讓您徹底的遺忘憐兒。跟殿下在一起的憐兒確實是個女子,今日出現的確實是個男子,這都不會有錯。可是那憐兒只出現三天,還是默默無聞的三天,這憐兒出現一天卻已經是讓人震驚,甚至還故意說是殿下您的寵姬,這般的行爲讓人起疑啊!”
韋少廉想了想李讓的話不無道理,那憐兒的出場確是一個謎一般,今日舉動更是明顯。
突然,韋少廉一個巴掌打在蘇敏的臉上,蘇敏猝不及防的被韋少廉一個巴掌打倒在地,不明所以的盯着韋少廉。
“賤人,你敢說你跟這件事情無關嗎?剛剛他們跟我說你也在調查憐兒的事情我就已經起疑了,沒有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不讓憐兒見我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抹黑憐兒,你真的當本太子是瞎子不成?”韋少廉一股子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在蘇敏的身上,“本太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大黴,告訴你,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將憐兒給我交出來的話,我就休了你!蘇敏,你最好給我想清楚,本太子休掉了的女人是沒有人敢要的!”
韋少廉轉過身連看都懶得看蘇敏一眼,絕情的離開。
蘇敏委屈的看着韋少廉,在她的印象裡面韋少廉絕對是一個可以控制的人究竟是什麼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殿下,聖上請您進宮!”宮內的太監來傳旨,收了淑妃的好處,提醒道,“殿下,憐兒的事情聖上已經知道了,讓您進宮應該就是爲這件事情!您的名聲受損,可要斟酌再三啊!”
韋少廉厭煩的神色全部收斂,面上浮現出笑容,塞了一錠金子在公公的手裡,“事情還是要勞煩公公的!”
“殿下這是哪裡的話,如今雖然廣暉皇子備受寵愛,可是到底是父子多年未見還是有些隔閡的,比如說對待比鄰國的問題上!”點到即止,也足夠韋少廉明白過來。
聽說比鄰國現任的聖上是前朝的霜霜公主,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可是到底是個女人。原本韋德還顧忌着韋廣暉人在比鄰國,所以遲遲的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如今早就想要趁機收了比鄰國,將它納入到倉丘國的地盤裡。
可是本該採取的計劃卻在韋廣暉回來以後再沒有繼續執行下去,其中的緣由恐怕還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
韋少廉心裡揣測着,加着公公的提點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到時候轉移了話題,將自己的事情大事化小,還可以讓韋廣暉也頭疼幾天,讓他跟父皇的跟關係也陷入僵化,真是兩全其美啊!
韋少廉信心滿滿地跟着公公去到了御書房,卻看到韋廣暉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見到韋少廉竟彷彿是並沒有看到一般,徑自離開。看上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不禁讓韋少廉的心放鬆了一半兒,畢竟看韋廣暉的神情絕對不像是得到了表揚的模樣。
“父皇,我剛剛看到廣暉,他竟然連看都沒有看見我,父皇,他似乎很不開心?”韋少廉開口說道。
韋德並沒有理會韋少廉,聽了他的話以後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兒才擡了起來,“他似乎真的應該不開心!”
韋少廉心底一喜,這更加讓他覺得機會在自己那裡。
韋德卻已經從失落裡走了出來,想到自己讓韋少廉過來的原因,雙眼圓圓的瞪着他,“少廉,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進宮見我嗎?你太讓我失望了!”韋德罵道,眼眸裡是對比韋廣暉更加痛心的眼神。
韋少廉突然跪在地上,這一舉動是他在入宮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的,苦肉計!他就不信到時候韋德會不心疼他!
“父親,孩兒錯了。孩兒是真的不知道那蘇敏如此惡毒竟然設計我,竟然惡語中傷自己的夫君,父皇,孩兒已經決定休了她!”韋少廉保證道,以爲自己得到的是韋德的原諒,卻沒有想到韋德突然從榻上起來,站到了他的面前,“放肆,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犯錯嗎?”
韋少廉詫異的擡起頭想要看看韋德的神情然後去決定自己應該要說什麼,正看到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少廉啊,你知道嗎?你應該愧疚的並不是因爲蘇敏的所爲,而是你自己的。當初是你告訴朕說你喜歡蘇敏非她不娶的,也是你告訴朕你會一生一世的喜歡你自己的妻子的,所以朕才同意的,結果呢?你在新婚之夜讓你自己喜歡的女人獨守空房?少廉,其實蘇敏怎麼樣朕不關心,不在乎,可你是倉丘國的太子,一舉一動都是代表了皇室的臉面,你這樣真的是太讓朕失望了!”韋德訓斥道。
“父皇,其實兒臣並不是喜歡蘇敏,兒臣喜歡的是蘇敏的……”韋少廉突然地鼓足了勇氣,成敗就在他出口的瞬間,畢竟剛剛父皇似乎跟韋廣暉有了不愉快,如果他此時開口說不定正是撿了一個便宜呢!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韋德給打斷,“少廉,我勸你想都不要想,蘇家的女兒你只能夠跟蘇敏在一起,別的父皇都不會答應!”韋德的話十分的堅定,讓韋少廉的臉色騰地一下子變了,他一直以來都是父皇的心頭肉,從來沒有過如此的委屈,從韋廣暉回來以後他基本上就很少的見到父皇對自己笑,還有少恭的死還有英涵的失蹤似乎都比不上了韋廣暉,一個韋廣暉而已啊!
“父皇,我知道在您的心裡我們都比不上韋廣暉,可是您知道嗎韋廣暉他在比鄰國的所作所爲,他基本上已經當自己是比鄰國的人而非倉丘國,在比鄰國他提出了多少興旺的條例可是在倉丘國,他有什麼作爲呢?父皇,就連您要攻打比鄰國他都是一直阻止的,在比鄰國生活了那麼多年去過那麼多次皇宮,他恐怕連皇宮裡面的底圖都沒有給父皇您送過一份吧!”韋少廉憤怒的說着,指責着,發泄着內心的不滿。
“廣暉他有他的道理,比鄰國確實不能夠攻打!”韋德沉吟着,瞪了他一眼,終於還是開口解釋。畢竟也是他的兒子,他不願意讓他的心裡對自己諸多的指責。
“他的道理?所以父皇您是相信他的話了?”韋少廉問道。
“少廉,廣暉不會騙我!你並不知道比鄰國如今的強大,我本來以爲他們國家的女皇是個女流之輩,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比朱浚更讓人忌憚,更不用說大將軍吳子袂之流更是讓我不敢輕易動手,不過這些事情你也不用操心。少廉,你就好好的當一個王爺就行!”韋德似乎是做了某種決定,道。
韋少廉聽得出韋德話裡的疏離,瞳孔猛地收縮,“父皇,您讓我當一個閒散王爺?”更多的是不相信。
韋德點了點頭,“是的。閒散王爺!我已經決定讓廣暉當儲君,雖然他不是太願意也沒有答應我,可是我還是相信他會答應我的!”因爲我手裡的籌碼,韋德並沒有告訴韋少廉,霜霜正是他手裡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