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遙緊緊咬着下嘴脣,看着夜靈寒憤然離開,他站起身,緩緩說道:“歐陽老頭,你們的事情,我懶得管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所以你們也不用拿我當回事,拜拜。”
夕遙離開,歐陽尊反而是鬆了口氣,早在一開始,也不想他在這裡嘛,走了正好,最好是別見面,一直提着的心,也總算是能夠放下了,若是時間再久一點,恐怕真的要入土爲安了。
歐陽昊天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又向着楊文仲說道:“這位首長,你剛纔的問題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那小子有什麼恩怨?”
楊文仲呼出口氣,回過身來說道:“我跟他沒有恩怨,而是夜靈事務所與唐小白有恩怨,唐家二子一女,在二十七年前死於非命,其中就有唐小白的父親,還有剛剛生下他的母親,雖然不能確定,但這跟夜靈事務所脫不了干係。”
“你說的唐小白,就是那個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的傢伙?”歐陽昊天有所耳聞,只是聽說唐小白很強,但卻沒有見過他。
“沒錯,陳斌的下落,估計他也已經知道了,相信不久後,他會親自去一趟夜靈事務所,只希望事情不要被他鬧大啊,畢竟是關乎他的父母,他一定會亂了心神。”
楊文仲嘆了口氣,抱拳說道:“烽野城正值多事之秋,我也先回去重新調查一下妖族,告辭了。”
軍方浩浩蕩蕩的離開,歐陽大哥踏進會議堂,奇怪的說道:“這些軍方的人到底怎麼回事,剛纔我還以爲要打起來呢。”
歐陽尊手撫鬍鬚,緩聲說道:“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只希望那個唐小白不會來到烽野城,似乎他所到之處,哪裡就會遭殃啊。”
“那這個唐小白豈不是一個掃把星啊,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死人。”歐陽姍姍無語的撇撇嘴。
“可沒有那麼簡單啊,原本的京城多麼強盛,現在幾乎只剩一片廢墟,人口大幅度減少,死一兩個人算什麼,毀滅的那可是一個城市。”歐陽尊倒是對唐小白很是瞭解,看來有專門做過調查。
......
歐陽家駐地外,夕遙緊趕慢趕的追上夜靈寒,拍了一下他肩膀,好奇的說道:“小子,那個當兵的跟你是怎麼回事,感覺其中有很大的內幕啊。”
“關你屁事。”夜靈寒面無表情,高冷形態再度展露無遺。
“切,你以爲我想管啊,還不是因爲無聊嘛,不過似乎繼續下去,也挺無聊的,所以我不打算留在烽野城了,特來跟你告個別,小夥砸千萬不要想我呀。”夕遙嘿嘿說道。
夜靈寒聞言,停住腳步,轉頭看着他,好奇的說道:“你要去哪裡,你一個殭屍,在這個世道上,似乎沒有容身之地吧,莫不是遇到個道士,將你收了。”
“切,天地之大,自有我容身之處,以後若是有緣,或許還能再見,但我估計是不可能了,這應該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現在來說,或許沒有殭屍的一席之地,但我可以保證,不久之後,整片大地,都將是我殭屍軍團的天下!”夕遙無比自信的握緊拳頭。
“呵,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夜靈寒嗤之以鼻。
“唉,遺憾吶,不能陪你繼續玩耍了,我要去守着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個墓,等到他甦醒過來,就是我殭屍一族,重新成爲陸地霸主的一天,你就擱心裡自己期待吧,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再見了。”夕遙嘆了口氣,眼含熱淚,搞的跟生死離別似的,之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看着他蕭索的背影,夜靈寒愣了片刻,之後嗤笑一聲,無語的說道:“真是一個神經病。”
不過跟夕遙聊了會天,本來煩悶的心情倒是舒展開了,深呼一口氣,輕聲說道:“如果我一個人去調查妖族,想必是有去無回,還是先找到葉子他們吧。”
話音剛落,就見葉子和凌遠山他們正好迎面走來,見此夜靈寒詫異的說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凌遠山,沒想到你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還有你,布朗。”夜靈寒眼眉一挑,又看向站在凌遠山旁邊的一個外國人。
“小寒,我真是難以置信,原來這一切真的都是你所爲,實在太讓人我失望了。”布朗鬱悶的搖頭嘆息。
“哼,葉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石山呢?”夜靈寒打量一圈四周,這才發現,原來還少了一人。
聞聽此言,泰山禁不住再度熱淚盈眶,泣不成聲,葉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寒哥,今天在街上,有一個黑衣人襲擊我們,石山爲了救我,犧牲了。”
“黑衣人,是什麼人?”夜靈寒沉默了片刻,沒想到那個總是看自己不順眼的石山,跟葉子感情竟這麼深,看來我的確錯過了很多。
“不清楚,但他好像擁有不死之身一樣,怎麼都弄不死,要不是凌遠山他們趕來,恐怕我和泰山也會命喪黃泉,再也見不到寒哥了。”葉子解釋道。
凌遠山緊跟着,接住話茬道:“小寒,我們想清楚了,事務所解散我們的確不知,葉戰龍的下落和你父母的死,我們也是一無所獲,但我們可以跟你一起查找真相,我們決定復出。”
布朗也跟着點點頭,說道:“是啊,小寒,你的方法實在讓我不敢恭維,不分青紅皁白,你怎麼就能夠追殺老成員呢,你真是連你爺爺一丁點的氣魄都沒有繼承到啊。”
“哼,我就是我,自然跟爺爺不能比,但我所作所爲,都是我自認最正確的事情。”
夜靈寒冷哼一聲,說道:“還有,你們說要幫助我查找真相,還說要復出,但很可惜,事務所已經滿員了,並不需要你們。”
“小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非要和叔叔伯伯們鬧掰嗎,我們既然說了要幫你,自當盡心盡力,而且你也算是我們看着長大的,雖然只有看到十一歲,但這十一年的感情,竟經不住你的猜疑嗎?”布朗是個Y國人,思想自當和國人有些許區別,完全的直來直往,從不拐彎抹角,主要也是智商趕不上。
凌遠山按住布朗的肩膀,嘆息一聲後,說道:“小寒,你自己說吧,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凌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