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下了自尊,先跟她低頭,她竟然還不領情。
陵懿攢了滿心怒火,想着今天向亦然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卻還是忍了下來。
從身側將她抱住,口入懷中,剛從外面回來的女人,身上還帶着涼氣。他握住她的雙手,輕柔的揉着製造熱量。
他耐着性子問他,你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
她沒說話,只是勾了勾脣角,那笑意極其諷刺,我心情好不好,你在意嗎?
陵懿把下顎貼在她的肩頭,親暱的蹭了蹭,頓了頓,說,那天晚上是我不好,不該在飯桌上讓那些陪酒的女人靠我太近。這話是示弱,也是解釋。解釋那天身上的香水味只是因爲應酬,她並沒有碰那些女人。
她脣邊的笑意更深,是嗎?堂堂陵大總裁,需要在辦公室裡跟自己的秘書應酬?
讓我猜猜,應酬的內容什麼呢?她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領口,緩緩移到他的胸口,又收了回來,我猜不到,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帶了些許笑意,你在吃醋。
黎景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吃醋?是啊,那天,她是吃了醋的,可現在,她不會再吃醋了。
既然這只是他的一個局,他站在一旁在看戲,把自己當做一個玩具,那她又何必認真呢。
不過,陵懿也真是夠狠的,知道愛情是女人的命門。
他用她的愛情,報復他的婚姻。
多可悲……偏偏還要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
你終於學會吃醋了,黎景緻。他心裡不是不高興的,從一開始的毫不在意,到有了醋味,黎景緻對自己終於不在是冷眼旁觀了。
陵懿將她抱得更緊,垂眸想吻上她的脣。
她卻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紅脣,將他推開,淡淡的開口,我累了。
景緻累啦?那就趕緊吃晚餐,吃完了上樓洗漱休息。郝映正好過來,看見抱在一起的兒子跟兒媳,以爲他們終於和好了,笑容燦爛,趕緊上菜吧,都快九點了,景緻是該餓了。
黎景緻一怔,心裡又酸又澀。
即便陵懿在騙自己,可郝映對她卻是真的關心,謝謝媽。爲了等她一起吃晚飯,竟然一直到了現在。
傻孩子,一家人你怎麼老說謝謝,來,都過來,吃飯了。
陵父被郝映的大嗓門給叫了出來,一點兒也沒有往昔那個叱吒風雲的架勢,妻管嚴似的坐在她的身邊。
陵家人自己吃飯,是不分主位次位的,一般都是想坐那兒坐那兒,想靠誰坐就靠誰坐。
陵父跟陵母坐在一邊,黎景緻跟陵懿坐在他們對面。
跟黎月那個丫頭吃了不少路邊油膩的小吃,黎景緻其實不餓,卻還是乖乖坐下了。
陵懿凝望着她白皙的臉頰,打了那麼多電話,爲什麼不接。
放在包裡沒聽見。她以爲他在責備自己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下次如果回來晚,會提前跟媽說一聲,你們不用等我。
她今天的狀態實在太奇怪了,陵懿擰着眉頭,沉聲叫她,黎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