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的話說的不錯,寧遠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事情,在馬小天蕭雨等人沒有出事的情況下,他或許能夠安分守己的做一個好市民,可一旦發生了讓他痛心無比的事情,誰能保證他做出什麼事情來,更何況他的實力恐怖到了極點,說實話,他要殺人,輕而易舉。
許可韻懂得孫毅的意思,看着這個剛剛清醒就開始爲案件費神的隊長,說道:“隊長,你心裡也很矛盾?”
孫毅點了點頭,“我剛纔也說過,如果說讓我站在局長的位置上,那怕就是我現在跟你們一樣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我也是想掩蓋這個事實,畢竟劉天良,罪該萬死,如果寧遠沒動手,小許,你說句老實話,你覺得我們警察局有把握讓他承擔他犯下的罪孽嗎?”
許可韻搖搖頭,錢,權這種東西從來都會讓人很失望。
看着許可韻一臉的擔心,孫毅不由的笑了起來,“別想那麼多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我們也已經做了,那就不需要後悔,有時候我們也要對自己有信心,也要對馬小天跟寧遠有信心,馬小天是個好人,跟他在一起的朋友再壞也絕對不可能跟丁氏兄弟一樣無惡不作,你說呢?”
“嗯!”
“就嗯?你也認爲馬小天很好?”孫毅突然轉換了口氣,很玩味的看着許可韻,小女警頓時感覺到一點不自然,臉也不由的開始感覺到了發燙。
“怎麼?還害羞啊?連都紅了。”孫毅再次的笑了起來。
“隊長,什麼跟什麼啊?”許可韻轉過頭,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將茶水倒掉,又加滿。
孫毅搖搖頭,語氣依舊不改,“心不在焉,沒事找事,還面若桃花,小許啊,一切都將你深深的出賣了啊。”
“隊長……”
許可韻此時此刻真的害羞到了極點了,這孫毅也真是的,剛剛身體開始有了一些恢復,就開始說這些話了。
見許可韻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孫毅呢,也是放下了玩笑話,隨即說道:“小許啊,我記得在我還沒有受傷之前,就已經覺察出你對馬小天有意思了,既然喜歡就應該大聲的說出來,馬小天這小子以後肯定不會是一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好丈夫,但在你最危險最無助的時候,他絕對是站在你面前遮風擋雨的人,這小子,很有責任感。”
聽着孫毅對馬小天的讚賞,許可韻心裡其實挺高興的,只不過女孩子的害羞那可是極其巨大的力量,許可韻低着頭,不說話。
“你還不承認啊,其實我被你發現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聽見你講話了,你說的那句,馬小天,我喜歡,最後一個字是什麼啊?你?還是其他的。”
“隊長……”
“哈哈……”孫毅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就跟許可韻會想象自己第一次進警察局上班的情形一樣,孫毅也會想,在他看來,許可韻就跟他的妹妹沒什麼區別,看着她幸福,孫毅絕對會很歡喜很歡喜。
許可韻已經漸漸的擺不平孫毅了,就在這個時候,曾小薇總算是端着飯菜走了進來,一見許可韻的樣子,再看着孫毅的玩味,頓時說道:“是不是又欺負小許了?”
孫毅靠在牀上,說道:“怎麼可能欺負呢,我啊,讓她早點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小許,有男朋友了?”
“小薇嫂,別聽隊長鬍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說着話,抓起碗就吃,看都不敢看着孫毅,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表白竟然讓別人給發現了,這是多麼的難堪啊,還好看見的人是孫毅,要是別人,許可韻估計更加不知所措了。
對已丁氏兄弟的案件,外面可謂是熱鬧到了極點,可正如許可韻所想的那樣,馬小天給予警方的那番說辭還是十分有力度的,所以,衆人的焦點也全部放在了馬小天的身上,至於會懷疑根本不是馬小天動的手,人也根本不是馬小天擺平的,這個念頭從來就沒有在心裡面生根。
而在所有人都不曾懷疑的同時,卻也有不少人在心裡面試着問一句,事實果真是如此嗎?
喬義豪這個混蛋可是見過寧遠身手的,跟自己身邊的裴慶絕對有的一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在那樣關鍵的情況下,人全部馬小天殺,寧遠站在一旁看熱鬧,這合理嗎?這也根本不符合事情的一個發展,兩個好兄弟,同時被歹徒圍困,一個人拼命,一個人站在一邊看戲,想想都不太可能,恐怕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事實根本不像警方官方陳述的那樣,可馬小天爲什麼要說謊呢?喬義豪此時倒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而喬山河這個昔日的黑道梟雄在看到近幾日的新聞之後,卻是心情大好,不斷的讚賞馬小天這小子有能力有魄力,殺伐果斷,男人嘛,就該有這樣的氣勢,該殺就殺,要不然又該以何種姿態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呢?
盯着電視機,喬山河喝着茶,一旁的沈瘸子目無表情的站着,旁邊的沙發上坐着喬義豪,電視裡面播放的正是關於這次事件的消息,馬小天沒有想象中的侃侃而談,而是有些緊張,甚至很是拘謹,被問到墓園中發生的事時,更是不願多談,在旁人看來,馬小天只是不願跟這些記者有着太多的交集,而在喬山河看來,卻認爲這個小子是在謙虛,是在謹慎了,甚至是低調,做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不溫不火,這不得不說是難能可貴。
喬山捧起了茶杯,“義豪啊,你感覺小天怎麼樣?”
“很好啊!很有魄力。”
喬義豪微笑的說道,他看出了喬山河的歡喜,同時心裡卻是恨到了極點,人家這一個外人,你高興個什麼勁,自己的兒子不就坐在身邊嗎?喬義豪從小到大做的事情不少,可還從來沒有看見過父親如此高興興奮的情緒,這一次,喬山河是真高興,難道說,這個老糊塗已經將馬小天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那自己算什麼?要知道,喬義豪可是喬山河如假包換的兒子,那是直接可以去醫院進行DNA鑑定的。
“嗯,我看也是很不錯啊,義豪啊,我有個這樣的打算,這麼多年,你二伯一直不願意出山,我也不怪他,只不過這喬家偌大的產業絕對是有他一份的,現在我也老了,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我很高興,你呢,事業上有點小成績,二哥呢,有小天這樣的一個好孫子,如果你們一起聯手幹,加上我喬山河的這張老臉,我相信會闖出一番更大的事業,我跟你二伯啊,以後啊,就住在這穿雲水庫的裡面,沒事下下棋,釣釣魚,安享晚年,你看可好?”
喬山河盯着喬義豪,其實心中更多的還是看這個小子的主意。
喬義豪幾乎想都沒有想,“爸,你怎麼說怎麼好,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打算,小天這小子真的很不錯,如果跟着我,我相信會是我的一個很好的幫手,只不過我感覺要先給他一些磨練,畢竟太年輕了,這個社會呢,也複雜,至於你說的產業問題,爸,你感覺你兒子是這樣的人嗎?你給我取名義豪,不就是讓我在江湖上以義氣爲先,豪氣爲主嗎?少賺錢,多交友,以後即使不想賺了,錢恐怕都會自動的流進我們的口袋,我說的對不對,爸?”
“義豪,你這番話,我很滿意啊!”
喬義豪微笑着,,卻是緊緊的拽着拳頭,喬家的一切都是他喬義豪的,如果有人膽敢跟他搶,他誰都不會放過。
野心這種東西,喬義豪從來都有,現在,野心沒有實現,外人反而像來霸佔,這不是不進反退嗎?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堂堂喬家大少的臉那就算是丟盡了。
此時此刻的紫竹山莊園也是燈火通明,這件案子發生在墓園倒是出乎了席紅蓮太多的意外,從電視裡面,席紅蓮能夠清晰的看見,當日馬小天等人一起去過的地方,正是自己兒子的墓碑前。
席紅蓮仔細的看着電視,當攝像頭轉到蘇黎黎的臉上時,她不由的說了一句,“援朝,這個女孩你應該早就認識了吧?”
陳援朝點點頭,“太君,她就是蘇黎黎。”
“蘇沉魚的女兒?呵呵,沒想到這麼大了!”
這麼大已經不算不正常吧?蘇黎黎出生的那天,席紅蓮去過醫院,自己算算,也已經過去17年快18年了,18年的小姑娘出落成什麼樣,漂亮不漂亮暫且不說,該有的少女形象那是肯定有的,當日潘慶惹禍,蘇落雁給席紅蓮打電話,陳援朝雖然去處理了事情,可是對於蘇黎黎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席紅蓮從來都沒有過問,現在看着電視機上的那個少女,她的心不由的出現了一絲的辛酸,如果不是當年自己的那番決定,此時在自己身邊陪伴的或許就多了一個她了。
席紅蓮有時候會感覺到難過,卻絕對不會有後悔之心,在她的人生字典裡,硬起心腸來做事纔是沐家的立家之本。
席紅蓮看着電視上的報道,一起去墓園的人除了馬小天,還有蘇黎黎跟葉紫霞,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兩個不相干的女人竟然走在了一起,看兩人親暱的表情,好像還相處的很好。
席紅蓮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過頭,“援朝,這麼些日子,馬小天這個小子你應該瞭解的還算清楚吧?”
陳援朝一時之間不明白席紅蓮到底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
“蘇黎黎,跟馬小天是什麼關係?”
“朋友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陳援朝平靜的說了一句,這是實話,跟蘇黎黎以及馬小天都接觸過,可都是一羣人在一起的時候,單獨時刻,陳援朝倒還真沒有看見。
“哼,兩個女人上墳,馬小天陪着去,這其中肯定有一個跟馬小天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如果是蘇黎黎也就罷了,如果是她,那就走着瞧!”
席紅蓮狠狠的伸出手指,電視機的畫面定格在了葉紫霞那張嬌柔的臉上,不施粉黛,卻依然顛倒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