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再次舉起手中的木棍指向夏末,溫柔威脅:“阿末,你若敢走,我打斷你腿!”
面對威脅,夏末的動作怔了一下,猶豫幾秒,最終還是伸手,緊握住門的把手,並解開了門的反鎖。
夏末的眼睛,一直盯着厲引巖,以至於開門的動作,顯得極爲小心翼翼。
見她竟然無視自己的威脅和警告,厲引巖舉着木棍的手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
“阿末,你別逼我!”
厲引巖咬着牙齒,每一個字,都宛如說得擲地有聲。
“有種,你就打死我!”夏末不懼威脅,甚至朝厲引巖投去挑釁的目光。
眼看她握着門把的手壓了下去,厲引巖目光一眯,心中一狠,不加猶豫的輪着棍子就朝着夏末的膝蓋揮過去。
厲引巖的動作驚呆了夏末,拉着門把的手一鬆,厲引巖手中的棍子在她的瞳孔中快速放大……
下一秒,棍子重重落在她膝蓋上。
“啊……”
一聲慘烈的喊叫,夏末雙腿一軟,撲在了地上。
骨頭碎裂般的疼痛瞬間傳入大腦,遍佈全身每一處神經,疼得她躺在地上劇烈的顫抖並抽搐着。
膝蓋處的疼痛,彷彿在告訴她,膝蓋以下已經不屬於了她。
疼痛的蔓延,讓夏末弓着身子想要蜷縮起來,可雙腿卻像是失去了控制,不再聽大腦的使喚。
劇烈的疼痛下,夏末沒有暈過去,哭到無聲的她,就像是垂死掙扎的羔羊,受了重傷無法逃脫,身子在地上劇烈的顫抖不止。
“砰”的一聲,門打開。
傅光年幾人進來,看到手握木棍的厲引巖和躺在地上不斷抽粗身體並張着嘴巴呼吸的夏末,都驚呆了。
兩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淚水。
厲引巖胸口的傷痕裂開,浸透衣服,開始滴在高檔的木板上。
夏末尤爲狼狽,上半身抽搐着,哭到無聲的她一臉九區,靠着張嘴才能呼吸。
睡袍散開,原本白皙的雙腿,膝蓋處一片血肉模糊。
傅光年和祁簡幾人傻了眼。
厲引巖的暴力很狠厲彷彿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好半天,夏末才從劇烈的疼痛中終於緩過神來,哭出了一聲,卻又被自己生生忍住。
“哐當”一聲,厲引巖將手中木棍甩掉,搖搖晃晃的來到夏末面前。
俯視着那個即便噙着淚,卻依舊固執又倔強的女孩兒,厲引巖的眼睛,一陣酸澀,眼淚宛如江河決堤,一路滑下,滴在了夏末的臉上,和她的淚融合在一起。
緩緩地,厲引巖蹲下身,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夏末抱在懷裡。
此時的夏末,已經無力掙扎,只有緊咬着脣才能忍住扒骨裂心的疼,因此下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印。
厲引巖見了,心疼無比,淚溢出眼眶,順着俊朗的臉頰往下流,最後掛在下巴處。
站直身體,厲引巖朝夏末溫柔一笑。
“阿末,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不該挑釁我的。”
男人的話,有着極致的溫柔和難以言喻的平靜,卻聽得人背脊發寒。
慕熙不禁一顫,朝着祁簡身邊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