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染血的襯衣袖子挽到手臂處,擡頭看着那服務員跑離的背影問。
“是意外還是人爲?”
“先生你叫我嗎?”
那服務員停下腳步,回了個頭氣喘吁吁看他。
“嗯。”
他點了點頭,沒什麼表情。
那服務員表情倒是好看,看了看嘉裡又看了看自己懷裡哭哭啼啼的女孩,一副欲言又止的爲難模樣。
這個服務員剛纔一直站在他們二人桌子不遠處,自然看見了整個過程,看見嘉裡是如何狠心給那小女孩一腳的。
可他怎麼敢說出實情呢?
嘉裡是什麼人?
雖說是個落魄名媛,但父親也是個十足的大人物,他這種小服務員哪裡得罪得起?
那個服務員內心矛盾掙扎,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私的一面,看着joseny回答:“先生,這個小女孩是不小心撞到你們桌子上的,等會如果見到孩子媽媽我會讓她媽媽賠償你們紅酒?”
“不必了,送去醫院吧。”
他低頭看着地面,發現紅酒都被孩子的血染髒了。
這樣的紅酒送去檢測哪怕下了藥也不會檢測得出什麼。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他更相信是後者。
但如今沒有證據證明確實是人爲,他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浪費太多精力,於是走到前面餐桌拿了一塊餐巾擦了擦手上粘人的血,將染血的餐巾扔到地面,接着大步往門外離去。
嘉裡看見他走了總算舒了口氣,整個人緊繃得倒退幾步,差點沒跌到地面。
-
位於酒店十二樓的套房。
嘉裡面色憔悴狼狽地推開套房門,一走進去就聽見菲傭普利西西驚叫地聲音。
“天吶嘉裡小姐,你是成功了嗎!”
普利西捏着自己兩條黑辮子興致匆匆地跑到門邊,本來以爲嘉裡會和被催情的joseny一起熱吻進來,可誰知道現在只見嘉裡一人,而且嘉裡的面色看起來十分不好。
普利西看見嘉裡這幅模樣便知道是失敗了,忙放下辮子走到嘉裡身邊,扶着嘉裡的腰安慰:“嘉裡小姐你先到沙發處坐下吧?就算這次失敗了我們還有下次不是嗎?”
嘉裡心情本來就差到極點,聽見普利西說起失敗二字更是屈辱,用力推開普利西,蹬着高跟鞋往屋內走幾步,邊走邊氣恨罵着。
“真沒想到joseny他竟然這麼厲害,只要一聞就知道我在酒裡下了藥!”
普利西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吧?這樣說先生他都可以去當神犬了哎,鼻子這麼靈敏!”
“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嘉裡將自己的手袋怒砸到普利西身上,咬牙切齒的模樣略顯猙獰。
難怪白人都瞧不起黑人,說黑人是些愚鈍的東西。
以前她便認同這番話,如今見了普利西這種蠢人更是認同!
“哎呀。”普利西接住嘉裡扔到自己身上的手袋,將手袋放在一旁的雜物櫃上,看着嘉裡不煩廢話了,真心實意哄着。
“嘉裡小姐你別生氣了,我看joseny先生他心裡還是疼愛你的,否則知道你下藥了怎麼會不懲罰你讓你安全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