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視頻中的兩個人,我的心不由得就揪成了一團。
小麗說着,眼淚已經從眼眶裡滑落了出來,白芮卻只是一臉嘲諷般的冷笑,“小麗,我可真是爲你可悲,你那麼恨你的親生父親,卻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一定很感激他吧?一定覺得他對你媽和你都有恩吧?不過呢,這真是天大個笑話,他就是那個你天天痛罵的負心漢。”
這個事實,我多希望沒有從白芮嘴裡說出來。
我們都希望看到真相,但也只有真相,纔是最讓人覺得心痛的。
小麗沉默了,她低垂着眉眼一直看着地面,怎麼都不肯說話了,因爲,這個事實壓過了她心頭所有的期待。
白芮卻並沒有決定要放過小麗,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頭,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隔了好一會兒,她又開了口,“哦,我聽說你懷孕了,小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沒交過男朋友吧?莫非你……”
白芮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小麗已經勃然大怒,“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小麗想要離開,可白芮接下來的話,卻讓小麗的腳步停了下來。
“難道,你真的不願意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嗎?如果我說,我知情呢?”
她還是那樣的語氣,說完就停頓下來,直勾勾的盯着小麗的後背。
我緊張的已經蜷縮起了兩隻手,小麗的內心在那一刻絕對是崩潰的,可是……她卻強力的支撐着。
白芮挖下的陷阱,她最終沒有扭逃掉,還是直接就跳了進去,“你想要說什麼,你就說吧。”小麗的語氣很冷,可這樣的冷,並不能形成屏障保護到她。
白芮靠在椅背上,露出慵懶的神情,“這個孩子呢,就是張頂順的。是你死命都要維護的乾爸,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和你媽一樣倒黴,都給同一個男人懷了孩子,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孽緣。哈哈哈……”
白芮發了瘋一般,魔xing的笑聲就鑽入了我的耳朵裡,我只覺得毛骨悚然。我想,如果那時候我在這裡,我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對白芮動手。
可是,在小麗最無助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得了她,她的瞳孔分明就放大了,“什麼?你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你這個瘋女人。”
小麗極力的反駁,可是,這句話冒出來,便已經給了小麗致命一擊,白芮可不管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即將遭受到什麼痛苦,她絲毫都不在意,“我胡說?那就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你去檢查,小麗,你真是幼稚,白姨都替你感到羞恥。你說說你和你媽都是什麼眼神?怎麼就看上了這樣一個男人,你也是,竟然喜歡上自己的親生父親。”
白芮說完,緩緩地起身,但是小麗卻撲了上來,她一把拽住白芮的胳膊,怎麼都不讓這個女人從房間裡離開,“白芮,你給我說清楚,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准你走。”
她像是一個任xing的孩子一樣,極力的阻止着白芮從房間裡離開。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
白芮一臉冷笑,伸手就撥開了小麗,她柔弱無力的摔倒在地上,白芮冷冷的說道,“小麗,這就是事實,你們呢,這是亂luan,會遭報應的。”
她說完,就大搖大擺的從房間裡離開了,小麗頹然的坐在地上,而後就是暴躁不安,開始打砸房間裡的東西。
看完這段視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長久的立在那裡,我只覺得胸口像是有一口氣一直堵在那裡,想要吐出來,卻怎麼都不行。
熙兒走過來,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戀戀,你彆着急,先坐一會兒,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其實,我那時候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如何安撫小麗,我愣愣的坐在那裡,熙兒給我端來一杯熱水,我就一直捧着那個熱水杯子。
汪子琪也一直不停的嘆氣,後來,他索xing在房間裡踱步,我能夠聽到他的腳步聲,可就是無法將自己的額注意力集中。
“要不……讓張頂順過來吧,這事兒既然是因他而起,就必須要他做出一個解釋。”
熙兒看着我說道,說完,視線又落在了汪子琪的身上。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張頂順有關,我想,我是怎麼都不能放過他的。
汪子琪沒有做聲,卻是看向了我,“戀戀,你覺得呢?”
張頂順這邊,因爲一直缺乏直接的證據,小麗也並未指認一切都是張頂順cao作的,所以法律上暫時對他無法進行制裁。
我那時候腦子裡也很矛盾,我很還安排張頂順的到來,再一次激化了矛盾。
可是,除了張頂順之外,我不知道此時還能找誰對質?
如果這是白芮故意營造的煙霧彈,那麼張頂順的到來,反而是可以化解這場危機。
我那時候也是單純了些,總以爲這事兒可能跟張頂順無關,畢竟,虎毒不食子。白芮不過是心裡不平衡,想要拿張頂順發泄罷了。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讓我大跌眼鏡。
汪子琪讓人聯繫了張頂順,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便趕了過來,或許是擔心我的情緒激動,汪子琪讓熙兒陪着我,卻是一個人見了張頂順。
可我不放心,執意要進去,房間裡兩個男人剛坐下,我與熙兒就已經走了進去,見到我,張頂順一臉愕然,“戀戀,這麼晚了,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他衝我訕訕的笑,笑得可真是讓人覺得瘮得慌啊,我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倒是熙兒,她微微一笑,“張總請坐吧,今天剛好有事兒,也約了戀戀。”
熙兒扶着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衝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知道,在這一刻,我心裡就算是有諸多不爽,也絕對不能輕易的表露出來。
汪子琪泡好了一壺茶,卻並沒有給張頂順倒一杯,他慢條斯理的不停的倒騰着那個茶壺,張頂順坐在那裡,也似乎有些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