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人總是那麼的無奈，爲了生活而苦苦的支持着。人總是那麼的墮落，爲了金錢而苦苦的追求着。自從葉梅離開家以後，就沒有回家過，一走就是四五年。而期間也沒有什麼音訊，偶爾請人幫寫一些信寄回家，在信中寫滿了血與淚。
在苗疆山寨裡當時流行這樣的一句話：女孩下海，就等於結過婚。男孩下海，就等於坐過牢。
葉梅到了廣東，開始進的是一家玩具廠。葉梅爲了一天幾塊錢的工資，像牛馬一樣任勞任怨的拼命着。白天黑夜的界限已被血汗淹沒。葉梅每天不僅僅流掉的是血與汗，更多的是自己的人格和尊嚴。白天人在日光燈底下像機器一樣忙碌着。黑夜人在繁星夜空下迷茫的望着遠方。身體的勞累，心裡的憔悴，晝夜輪迴的苦難一切都只能寄託於眼淚了。
生活的環境與條件馴服了人的行性。 出門在外，爲了生活再苦再累也咬着牙渡過。特別是來自農村裡女孩子，她們一沒文化，二沒技術。唯有的是努力和乞討。要是被抄了魷魚，生活就沒了着落，沒的吃，沒的住。而在廠裡呢，要是有哪個女孩子不願意乖乖的任憑廠裡的老大們隨意擺佈，那麼她們的飯碗隨時都會面臨着危險。人要是出了廠，被綠衣大哥逮到了，情況就更爲恐怖了。所以，許許多多像葉梅這樣的女孩子，寧願在廠裡被老大們蹂厥，也不願意出廠被綠衣大哥們逮到。
拼死拼活沒晝沒夜的幹，一到發工資了。伙食費扣一點，水電費扣一點，住宿費扣一點，一個月發下工資才得幾十塊錢。手摸着幾十塊錢，眼淚就要淌了出來。但不管怎樣，心裡還是熱乎乎的。摸摸兜裡的幾塊錢，望了望店裡琳琅滿目的衣服和食物，強烈的渴望衝擊着寧靜的理智，最後，還是吝嗇結束了一切。
而葉飛在過完春節之後，請求一位遠房親戚帶去了南方，下海打工謀生去了。可對於像葉飛這樣一沒文化，二沒技術的大山裡的孩子來說，下海謀生之路是如此的艱辛。然而兩年間葉飛也沒有回過，偶爾託人帶回來幾封信。多情的紙，無情的字，你給人不僅僅的是思念，更多的是傷痛。
葉飛離開了家，到了廣東。廠也沒有找到，身上的幾分錢不久就沒了。整天跟着老鄉們東奔西跑到處找廠，白天就流浪在街頭上，夜晚就躲在果場裡，餓了就尋一點水，困了就躺在草地上。露水是他的飯菜，煙霧是他的棉被。渴望帶來的是眼淚，希望帶來的是傷痛。深夜的街頭佈滿了黑暗，路燈的朦朧籠罩着恐怖。
“大哥，大哥……請饒命，請饒命……”葉飛拼命哭喊着逃命。幾個身體魁梧的綠衣大哥各騎着自己的摩托車，手持着鋼管努力的在追着一個失魂落魄瘦小的身影。只見綠衣大哥們的手在街巷的盡頭揮舞着。你一棒我一棒的把一個瘦小的身影變成一個球。接着，街頭的盡頭不僅僅瀰漫着綠衣大哥們喘出的白霧，更籠罩着恐怖的氣息。地上灑滿了鮮血。自到半夜，風才把葉飛吹醒。葉飛咬緊牙使勁挪動着兩條腳，雙手用力地往地面摳，身體拼命的向前挪，朝着果場爬去。
“哦，可憐的人兒……哦，罪過、罪過。太陽纔剛剛化妝，你就要沉睡，要是太陽入了洞房，那麼你可要怎麼辦?”老鄉楊成望着頭破血流的葉飛躺在石棉瓦搭成的帳篷門外。趕緊的抱葉飛到自己的狗窩裡來睡。摸摸葉飛滿身鮮血，不知不覺的流出淚花來。
“可惡的上帝，當你在塑造人的時候。竟然給他們同樣的軀體，爲何又要區別他們的本性。嗯，但願我的詛咒能引起你的仟悔吧。”後來，葉飛的身體在在楊成的精心呵護下逐漸康復。楊成看着可憐的葉飛，就給他一點錢。進了一家毛織廠學拉機去了。
然而事情，往往在我們最擔心，最忌諱的時候出現。龍鳳的病在親朋好友，父老鄉親的關心和呵護下，漸漸的有了好轉。可人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事情真的如葉平所說的那樣。八天八夜之後，龍鳳終於清醒過來。可只是眼睛能夠泛起亮光，轉動一下而以，四肢還是不能動彈。吃喝拉撒都在牀上，得靠家人的幫助。當時間揭穿事情的真僞時。人們才發現龍鳳失去了自由。她僅僅擁有的是－－一絲絲的呼吸。而自己卻從此嫁給了癱瘓。
母親突然病倒，不僅僅給家人帶來許多的痛苦和負擔。同時家裡的生活就像房屋少了幾根房柱子一樣搖搖欲墜。一切都是爲了生活，再苦再累也得撐着。母親的病突然間掃盡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在就青黃不連接的時候，爸爸把所有的大煙全部都買掉，穀子也吃光了。家裡有的僅僅是人。開學又到了，葉子歌和葉雨兄弟倆的學費又讓葉來聲愁眉不展，日夜着急了。而葉子歌和葉雨也隨着浙漸長大，不僅懂事還有了自己的心思。
葉子歌：“爸爸，我不想讀書了。”
葉來聲：“我的娃，你現在還小，你不讀書，能幹些什麼啊”葉來聲親切的問。
葉子歌：“我可以放牛，割草，砍柴……”
葉來聲：“你就只知道放牛，割草，砍柴這些。還能懂些什麼，你就不能在空閒的時候利用你的才智爲你眼前的路想想應該怎樣走，替你的將來多奠幾粒卵石嗎？我的娃……”
葉子歌：“爸爸，我現在只想家裡不要爲我交學費，這樣我才比較好過一些。空閒的時候，我滿腦都是憂愁，爸爸。”
葉來聲：“我的娃，我只希望你們快快樂樂的長大，不允許你們有半點憂愁和煩惱，你知道嗎?孩子。”
葉子歌：“可是爸爸，不知怎麼的，我的心總是快樂不起來。你知道嗎？每當我回到家，我的心就像風一樣四處飄蕩。惆悵啊……惆悵……”
“我只允許你長大，不允許你惆悵。你知道嗎？孩子”葉來聲用命令的語氣對葉子歌說到。
爲了孩子，爲了家。葉來聲緊緊的咬住牙，眼睛望着遠方。葉來聲東籌西借，在別人冷落和嘲笑下籌足了葉子歌兄弟倆的學費。
葉子歌自從龍鳳臥牀不起後。葉子歌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有以前那樣活潑快樂，整天憂心忡忡似的。憂愁和煩惱隨着日子而反覆疊加。眼看家裡的生活越來越拮据了，葉子歌便越來越壓抑。到了初中，由於學校離家很遠，葉子歌兄弟倆得住校。因爲家裡窮，每週去上學的時候，都從家裡背上一點米，包上鹹菜或辣椒。然後沿着彎曲小路朝學校走去。馬路修通之後，拖拉機和卡車就逐漸逐漸的出現了。有錢人家的孩子，每次上學都是乘着卡車過去讀書的。許多時候，葉子歌兄弟都是繞着崎嶇的山路去學校，有時候兄弟還被別人嘲笑，自己很沒面子。每到週末，上學或放學的時候。葉子歌兄弟總是繞着道走。
在學校，飯，菜和生活費都在那麼一點米上。葉子歌兄弟倆從家裡扛來的米都拿到學校食堂換飯票。而根本就不夠葉子歌兄弟倆吃。而家裡也沒有錢給兄弟倆去買些什麼的，學習用品就是學習用品。葉子歌兄弟常常挨着肚子去上課，日子雖然過的很簡樸，但自己卻覺得很幸福。因爲他們都知道，能夠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當精神生活得到滿足的時候，物質生活再怎麼差也沒那麼的讓人去挑剔了。“我忘了”是葉子歌兄弟對朋友和同學最好的迴應。
每當放學回家的時候，看着瘦得只剩一塊皮包裹起來的父母親時，葉子歌兄弟倆就滿面憂愁。自己的心就像被尖刀颳了一樣。許多時候，葉子歌和爸爸上山幹農活，看着年邁體衰，貧困潦倒的父親，自己是多麼的難過。每當看着爸爸扛着或挑着沉重的東西爬坡時，用腳使勁往後踮，腰桿拼命掙扎地挺直，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模樣。看着爸爸使盡全身力氣揚起的鋤頭，拉直的血筋，吼出顫抖的聲音。爸爸個子小，每當遇到比較重的活兒，自己就不得不把自己的頭和腳連在一起，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然後使盡全身力氣，拼命的掙扎着，手和腳不斷的晃動着。一舉一動都牽動葉子歌的每一根神經。葉子歌望着望着，不知不覺眼睛模糊了起來。自己是多麼的難過。
在讀初二的一個星期，因爲接近期末考試。葉子歌沒有回家，一個人呆在學校溫習功課。到了星期天，快要上晚自習的時候。葉雨扛着兩袋大米從家裡趕來。喘氣吁吁的一股兒把兩袋大米放在牀上。葉子歌看着兩袋大米，心裡馬上恍惚了起來。立刻問喘氣吁吁的哥哥葉雨。
“二哥，你怎麼扛着兩袋大米來啦？”葉子歌急忙的問道。
“是爸爸媽媽們叫我扛來的”
“是不是家裡沒有油鹽吃了，所以爸爸媽媽們叫你拿米來換錢去買油鹽啊？”
“沒，是爸爸媽媽們叫我扛這兩袋米來換錢。供我們倆換生活費的。”葉飛坦率地說。
聽到哥哥這麼一說，自己的眼皮就開始加速的跳動起來。心突然急劇的降溫到零下好幾百度。思想與情緒像冰與火在劇烈的交融着。葉子歌發呆的坐在牀上，兩眼緊緊的盯着兩袋大概有一百斤左右的米。過了好一陣子，葉子歌吐出輕微的聲音：“我不讀書了。”話還沒說完，人就起身直往教室疾步走去。在路上，自己的思想與情緒隨着風吹而凌亂起來。
葉子歌急匆匆的來到學校，走進教室。此時，時間也不早了，同學們陸續的走進教室，準備上晚自習了。葉子歌到了教室，教室裡來了幾個女同學。葉子歌走到自己的位子，急忙的收拾自己的書本。班上的同學們問葉子歌爲什麼要這樣，葉子歌頭也不回的說：“我不讀書了。”葉子歌這麼一說，同學們感到很迷惑，同學們接着問這問那的。葉子歌當時心裡也很亂，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自己也沒有注意聽，只知道收書本。當葉子歌快要走出教室門口的時候，班裡的同學都在努力的勸他不要輟學。可葉子歌還是默默地走開。書拿在胸中走在操場上，走着走着就流下淒涼的眼淚。那天，正好也是初三中考結束。回到宿舍，葉子歌就和村裡初三考試完畢收拾行李準備回家的楊生一路返回了家。在路上，兩個人都默默無語，因爲他們的心已被高原上的寒風吹得四分五裂。
回到了家，爸爸媽媽就語重心長的勸葉子歌返回學校好好讀書。但是不管爸爸媽媽怎麼說，葉子歌都不願意返回學校了。因爲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終於拿出勇氣作出長久以來一直在困擾自己的心事。葉子歌回到家，飯也不吃就進了牀，在棉被裡泡着兩股溫泉。其實，爸爸媽媽們心裡也很明白。畢竟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孩子們每次出門，總是擔心癱瘓在牀上的媽媽。深怕媽媽一個人在家突然發作而離開他們。每次孩子們要出門，總是憂心忡忡的，念念不忘的看望着媽媽。走在路上，人總是不斷的回頭。每次從外面回來，一到門口就立刻丟掉身上的東西。急匆匆的先跑過去看看媽媽是否還健康，當看見媽媽還好的時候，才安心的去做其他的事情。這樣的擔憂一直困擾着家人日日夜夜的生活。如果說這樣的生活是可以苟且而過着，那麼日日夜夜目睹爸爸媽媽那魔鬼般的軀體，你又於心何忍呢。每當剎那間的眨眼，都會閃現出父母魔鬼的身影，又叫孩兒如何來偷生呢。每一次睡覺，噩夢驚醒不斷，大豆般的汗水沐浴全身，又叫孩子們怎樣熬過漫漫的長夜呢？
愛是偉大的，愛是無阻的。爲了愛，我們可以不顧自己的一切去努力爭取。哪怕拼個頭破血流，哪怕弄個魂飛魄散，也無所謂。走出了學校，才感覺到自己的生活一片迷茫。學生的時候，只知道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將來纔有好日子過，才能拯救家。可現在呢？每天早上起來，面對的是荒山曠野。以前，晚上是在努力的溫習功課。而現在呢，是在承受生活給人帶來的種種憂愁和煩惱。每到晚上，葉子歌就只能藉着回憶來重溫一下學生的幸福時刻了。
青春期時代是叛逆的階段。不管吃飯飽不飽，先把頭勢擺得好。女孩子們總是那麼的勾引人，個個打扮的如花似玉。瞧瞧她們的脣，她們的眉。微微一動，輕輕一瞟，就勾住你的魂，揪住你的神。會讓你想入非非，手腳麻亂。另一種思想就馬上灌滿你的腦。
人到十五、六，猶如花蕾含苞欲放。人到十七、八，就像花朵爭鮮鬥豔。記得初二的的一個晚上，學校突然間停了電。學生們高興得瘋狂，就像一羣剛從豬圈放出來的豬仔一樣。學習對於調皮搗蛋的學生來說，有時給他們帶來的不一定是快樂，而是悶悶不樂的煩惱。短暫的放鬆，是學生們的渴望與追求。那天晚上，葉子歌在朋友的鼓勵下，葉子歌鼓足所有的勇氣。去邀請他暗戀已久的玫瑰——初二（5）班的王倩倩。王倩倩也在她朋友的鼓勵下答應了葉子歌和他一起到校園逛逛。倩倩跟在子歌的後面，他們來到操場，走到的楓樹底下。你一句我一言的在調情戲愛着。可正當他們盡興的時候，老師們就出來進行了大收捕。，非把所有的學生們都統統關在教室裡不可。平常老師們要是逮到搗蛋的學生，就會向全校批評通報，有時還得叫自己的家長來學校做保證呢。而學生談戀愛是老師們要抓的重點。當葉子歌和王情情正在楓樹下浪漫的溜達時。發現教導主任走過來了，起身就想跑回教室，可爲時已晚。望着教學樓，班主任已經站在教室門口。操場走滿了老師，要是葉子歌和王倩倩走出來，一定被老師們逮個正着。而老師們慢慢地擴大範圍，開始向校園四周排查。葉子歌和王倩倩手慌腳亂的不知怎樣纔好。隨着老師們慢慢的接近，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
“來不急啦，我們趕快翻圍牆，要不然被老師逮住了，我們兩個就完蛋了……快啊！倩倩。”葉子歌慌張的對王倩倩說道。
“我，我不會翻圍牆，我怕……”王倩倩急忙的講。
“你再在這裡，我先怕到圍牆上面，然後伸手把你拉上去。”葉子歌話還沒說完，轉身往圍牆看了看，發現圍牆有一處比較矮，而且上面沒有玻璃碎片。因爲它被聰明的學生們所解決掉了。相對來說就比較容易翻越過去。葉子歌努力的往上一跳，雙手抓住圍牆的上面，兩腳用力的往牆一蹭，人馬上就上去了。
“把你的手給我，快……”葉子歌急忙的說。
“行不行啊？我怕”王倩倩猶豫着。
“沒事的，相信我……快啊”葉子歌有點緊張了。
“哦”王倩倩膽怯的把手給葉子歌，用腳踩着牆，然後葉子歌用力一拉。王倩倩就很輕鬆的爬到了上面。接着葉子歌往外一跳。
“來，我抱你下來。”葉子歌雙手接住王倩倩的雙手。王倩倩慢慢的往牆下滑。接着王倩倩整個人兒滑下來，王倩倩柔軟的兩個麪包像水珠一樣，滑落在葉子歌的身上。頓時，葉子歌身上的每一根汗毛立刻聳直起來。毛孔緊閉着，深怕滲漏出另一種東西。臉上火辣火辣的，幸好黑夜掩蓋了一切。
逃掉了老師們的收捕與包圍，葉子歌和王倩倩都感到很高興。到了外面，他們摸黑的走着走着。說說笑笑的又調情起來。走着走着，王倩倩停了腳，而葉子歌卻一個人邊說邊走着，他沒有注意到王倩倩。等葉子歌走了好遠，沒有聽到王倩倩應他的話，他才轉過頭來看看，才發現王倩倩留在後面。
“哇塞，你怎麼還在後面呀！我說怎麼走着走着，就聽不到你的聲音呢。原來你在玩弄我啊。”葉子歌嬉皮笑臉的說。
“子歌哥：我……我………”倩倩吞吞吐吐的說，頭卻垂了下來。
“不用害怕。沒什麼的啦。老師不會發現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到時班主任問起爲什麼不在教室的時候。你說‘當教室日光燈想結束我的學習的時候，我就不得不借家裡的煤油燈爲我的前途的亮。所以我就走回家了。’這樣老師就不會懷疑了。”子歌對倩倩說着。可王倩倩卻一直低着頭，不說話。葉子歌看見倩倩不說話，怕王倩倩要回教室去，就努力的哄着他。
“別這樣嗎？開心一點囉。怕啥，走，我們到那邊的小溪去，那邊很好玩嘞。走啊！”葉子歌說完，就主動的牽着王倩倩的手走。可是王倩倩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那兒。好一陣子，王倩倩才輕輕地說。
“子歌哥：我怕，我怕……天黑乎乎的。那邊有沒有鬼啊！我……我……”王倩倩還是吞吞吐吐的咕嚕着。
“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會寸步不離的保護你。再說啦，哪裡會有鬼啊。哦，我這裡有火機，讓我點起來，驅走一切妖魔鬼怪，它們很怕火的。你就不用害怕了，走。”葉子歌邊說邊從身上掏出打火機來。但王倩倩還是站在着，一語不發。
“子歌哥：我想……我想……方便方便”倩倩不好意思的斷斷續續地說。原來王倩倩不僅僅是怕鬼，還是內急。
“哦。”半天后，葉子歌才覺悟過來。
“哦，那我們先到那邊去，那邊沒有人，走。”王倩倩緊跟着葉子歌。藉着朦朧的火光，朝着小溪邊走去。
“你必須先把火機關掉，然後走到前面去。可我警告你，不許偷看，不許偷聽。去，快去……”王倩倩命令道。
“哦”的一聲後，葉子歌就低着頭，默默地向前走。還沒走幾步，王倩倩就跑上來抓住葉子歌的手。
“我怕”王倩倩驚慌的說。其實葉子歌也很怕鬼，只是今晚追到女孩子才壯起膽來。以前要是到了晚上，葉來聲叫他一個人上山引田水的時候，葉子歌就是怕鬼才把莊稼的稻穀給乾枯死掉的。
“哦，別怕。有我在，會守護着你。我會寸步不離的陪着你。我絕對不會讓**舔你的甘泉——尿。我絕對不會讓色鬼嘗你的點心——便。我現在就站在你旁邊，你就放心吧！”葉子歌低聲溫和的對王倩倩說。
“哦，你就站在我的一旁。但你不准你偷看，否則我會把你那0.5燈泡扣出來熬湯。”倩倩恐嚇着葉子歌。
“我的眼睛在爲你掃視，我的腳在爲你護航，我的手在爲你把守，除了鼻子在貪你的芬芳之外。其餘的都是你的奴僕，包括我的心。”葉子歌站在王倩倩一旁等待着。
“子歌哥：我……我……沒有紙。”好一會後，王倩倩低着嗓子，不好意思的說。
王倩倩一說話，葉子歌就嚇了一大跳，毛骨悚然的喊了起來。 “誰，誰？”葉子歌叫起來。立刻點起手中的火機。頭猛然的向四周環顧着。
“你這混蛋，又想偷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王倩倩邊說邊伸從小手猛的往葉子歌打去。葉子歌立刻滅掉手中的火機。
“我……我那裡有偷看你呀！我一直在爲你服務着，我的心在0.5燈泡的照射下在爲你守護。你難道沒有察覺到某些東西開始對你產生興趣了嗎?特別是在那靜靜的黑夜，哪怕是一絲絲的微風，都足以讓你十月懷胎呢！”葉子歌還沒說完就被王倩倩打斷了。
“你還狡辯，當我第一次接近你的時候，你渾身充滿淫氣。望着你的眼睛，就可以從眼中看出你對那一種渴望充滿着殺氣。你這混蛋，我只是把嘴鬆了一下，你就想趁虛而入。我只說我沒有紙，你就，你就……混蛋。”王倩倩生氣的說。
“不是，不是啦！哦！我錯啦。我以爲有人在偷窺你呢？你……你……沒紙啊？”葉子歌忙着解釋。王倩倩沒有應。
“哦，那你就在這兒等我一會。別害怕，我馬上就回來。”葉子歌說完，划起手中的火機向小溪走去。一會兒，葉子歌急着摸黑的跑回來。“給。”葉子歌伸出小手，手裡握着幾顆石頭。”
“石頭呀！”王倩倩驚訝的望着，傻眼了。
“嗯。夠了吧！”葉子歌認真的說。
“行不行啊！”王倩倩猶豫了。
“可以，撇一下就好了。我們經常這樣。”葉子歌認真的回答道。站在一旁守候着。
“哦”王倩倩顯得很委屈。
“噗通，噗通……”小溪傳來了一連串的響聲。王倩倩把她用完的幾顆石頭往小溪裡擲過去，濺起水花來。而聽到響聲後，葉子歌立刻點起火機，水蛇似的眼睛朝小溪邊注視着。王倩倩站起來，邊繫褲子邊順着葉子歌望過去。裝着很害怕樣子依着葉子歌：“什麼呀！子歌哥”
“好了沒有啊？倩倩。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吧。因爲你的原因，已經有人向我發起挑戰了。我的嘴脣遭到了攻擊，酸酸的感覺。跑，快跑”葉子歌慌張的拉着王倩倩就跑。
“No.你只屬於我一個。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與我分享，哪怕是蝨子。快走吧!我的玫瑰。”子歌拉着倩倩的手。
“討厭，男生都是這樣……”倩倩裝着一副埋怨的樣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返回了學校。
回憶不僅引起人更多的思念，而思念之後難免給人帶來一絲絲的傷感。每當想起學生時代的點點滴滴，葉子歌就顯得惆悵猶豫起來。但畢竟選擇了這條路，再苦再累也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