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無話可說了。”朱倩怡對他的好耐性徹底被毀滅,對他只剩下各走各路。
朱倩怡可算也走了,家裡總算恢復凌爍想要的安靜。
他們夫妻倆要看他笑話已經看夠了,但他對他們的恨可是又增加了,滿得他的肚子已經裝不下了。
楚以菲在淩氏集團倉庫親自驗了建材的質量和點清楚數量後,才同意出貨裝車。
她每一個步驟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凌燁和朱倩怡又弄出什麼陷害她的詭計。
建材剛剛裝上卡車,楚以菲的手機響起,是幼兒園來的電話,老師說在電話裡難以說清楚爲什麼,讓她務必儘快到幼兒園一趟。
膽戰心驚的她立即離開淩氏,坐上計程車趕去幼兒園。
來到樂樂的教室,眼前的一幕差一點把楚以菲給嚇壞了。
班裡的大半女生都捨不得吃下午茶的蛋糕和牛奶,都讓給樂樂吃,但樂樂實在吃不完這麼多,他只吃了自己的一份。
被樂樂拒絕好意的女生們不依不饒,前撲後繼把蛋糕塞進樂樂嘴巴里。
“你們都住手,你們怎麼可以把蛋糕強行塞進我兒子的嘴巴里,你們都是一羣沒有家教的野孩子嗎?”楚以菲氣得什麼難聽的話語都罵了出來。
“樂樂媽媽,實在是太對不起,我們沒有阻止住小朋友們。”兩位老師向楚以菲誠心道歉。
“你們有叫這些女生的家長來嗎?必須要叫她們的家長來當着我和樂樂面好好的教育他們這些沒家教的孩子。”楚以菲不能輕易善罷甘休,有了今日的傷害,明天,後天,會一直如此類推下去。
老師把班裡女生們的家長都叫來幼兒園,一起聚集在園長辦公室,當着園長的面解決好這件事情。
“剛剛我向家長們的女兒瞭解過了,她們都說樂樂長得很漂亮,很帥氣,她們很喜歡樂樂,想和樂樂更親近一些,我知道現在的孩子才一丁大就懂得情和愛了,但務必請各位家長要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兒,孩子就是孩子,不應該去學一些這個年紀不該學習的東西。”園長好聲好氣跟家長們解釋來龍去脈和指導家長們怎麼去教育自己的孩子。
女生的家長們都和自己的女兒紛紛向楚以菲和樂樂道歉,女生們也當着阿姨的面以後不敢再那樣對待樂樂,會和樂樂友好相處,不會再嚇到樂樂了。
最後,楚以菲原諒了女生們這場鬧劇。
馬上到放學時間了,老師讓楚以菲直接帶上樂樂一起回家。
回到家裡,樂樂還很委屈的告訴了李阿姨,班裡的女生們是怎麼逼迫他,吃她們的蛋糕和牛奶的。
“苦了樂樂了,樂樂第一天上學就遭受了這種折磨。”李阿姨很是心疼。
“媽媽跟我說,長得太帥氣也是一種罪過,我現在終於貼貼切切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樂樂雙手抱胸,像足一個大人,感到萬分的無奈。
“樂樂可以儘管放心了,以後班裡的女生們都不敢再像今天這樣對待樂樂了,但樂樂千萬別將她們懷恨在心,媽媽還是那一句,同學之間要友好相處。”楚以菲對樂樂千叮萬囑。
“媽媽,我不會記恨她們的。”樂樂用力點頭答應。
“樂樂今晚就讓李阿姨陪你吃飯,媽媽剛剛接到老師打來的電話就趕去幼兒園,公司還有好多事情媽媽要回去完成。”她得要去看看那批建材是不是安全到達工地了。
“媽媽,你快去吧,樂樂會乖乖聽李阿姨話的。”樂樂沒有胡鬧,乖巧聽從媽媽的話,是因爲他媽媽而中途丟下工作不管的。
楚以菲在樂樂英俊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拿起包包往外走。
她自己一個弱女子打車來到工地,看到建材完好無損的放在倉庫裡,還有兩個工人在守看着,她總算能安心了。
當她想回家,站在路邊近一個小時都攔不到計程車,連公共汽車都沒有等到回家的路線。
天色越來越漆黑,雖然現在是春天,但晚上的風還是很寒涼,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的叫,此時此刻飢寒交迫的她再在這兒等下去不被冷死都會被餓死。
所以,她只好給林軒打電話,麻煩他來一趟帶她離開這兒。
她等了將過二十分鐘,來接她的人不是林軒,而是凌爍。
她一坐上副駕駛座,凌爍就破口大罵:“你有必要勤勞成這個樣子嗎,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你以爲自己有着很至高無上的功夫,能打敗對你見色起心的壞男人嗎?”
“我就是害怕凌燁和朱倩怡又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心裡着實很不放心纔來看看的,我哪知道怎麼都攔不到空的計程車。”楚以菲一肚子委屈,他又不濁她,哪能明白她被心有餘悸折磨的心情。
她有這樣的擔憂,凌爍非常瞭解。
只是,她就不能叫上林軒陪她一起來嗎?她不知道一個弱女子的身邊有個男人陪着纔不被見色起心的禽性男人給盯上嗎。
“肯定還沒有吃晚飯就跑來這兒?”凌爍一臉惱怒望着她這張蒼白無力的小臉,就想到她肯定沒有吃晚飯就跑來工地。
“是還沒有吃。”她怯怯答道。
“想吃什麼?”因心疼捱餓的她,他的怒火瞬間消滅了。
楚以菲心裡疑惑了,他這麼問是想帶她在外面吃嗎?躲藏了多年的他敢示人了嗎?
“不用,我回自己家隨便做些吃的就可以了。”爲了不讓他難做,她想回自己家吃。
“不過就是在外面吃一頓飯,我凌爍有什麼不敢的,我戴着假肢別人絕對看不出我真的殘廢了。”凌爍態度很堅定,非要帶她去吃飯。
他說得沒錯,他戴着假肢,穿着一樣大小的鞋子,不知道的外人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連她有時候也會忘了他是戴着假肢。
“那就去吃吧!”楚以菲想想,也許他趕着來接她,自己也沒顧得讓吃飯,他一定也很餓了吧!
凌爍選擇了一家高級西餐廳,這間西餐廳是以前他最喜歡帶她來的,還很喜歡包場。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雙人位置,凌爍彬彬有禮拉開椅子請楚以菲入座。
受寵若驚的楚以菲一時之間不習慣他的貼心,楞了好一會兒才入座。
她入座後,他走到對座也坐下,拿起餐牌柔聲問“想吃什麼?”
“你替我拿主意就好,你知道的,我不挑食。”楚以菲把這個重任交給他決定。
凌爍想好點什麼餐點後,叫來服務員。
站在兩人中間的這位女服務員,有着讓楚以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她是許久沒見,也許久不曾想起的秦雨。
秦雨看清楚兩位客人竟然是凌爍和楚以菲後,她有種想立即逃跑的衝動,但此時此刻她是身爲餐廳的服務員,突然跑掉不招待客人會被老闆責罵,也有可能丟了這份工作。
所以,爲了保住這份工作,她故作鎮定,更裝作不認識兩人。
“先生,小姐,請問要點什麼餐?”她詢問的語氣很平靜,沒有表現出緊張和害怕的波瀾。
心裡還憎恨她的楚以菲也裝作不認識她這號人物,如一位貴婦仰首挺胸坐立着,視線只落到凌爍一個人身上。
凌爍不知道兩人爲什麼一見面不但不打招呼,還擺出一張你我各不相識的臉孔。
但他沒有猜想太久時間,點了兩份牛扒套餐,和一份餐後甜品。
秦雨記錄清楚兩人要的餐點後,馬上收起桌面上的餐牌跑去吧檯下單。
“你和她,怎麼了?”凌爍始終想知道她和秦雨到底是怎麼了。
“被我揭穿了撒謊的醜惡面目,所以,以後我和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楚以菲用最簡單的方式解答凌爍的疑問。
有着聰慧頭腦的凌爍聽明白她話裡的詳細意思。
她這麼做是對的,秦雨的確可恨,她竟然跟以菲撒謊是他開車撞弦宇,這麼善於心計的女人,不值得跟她交朋友。
兩人享用完美味的牛扒套餐,接着上來一個雪糕餐後甜品,但只有一個,而他們是兩個人。
“你不吃甜品嗎?”在她的印象裡,他不抗拒甜食的。
“你吃,我不吃。”凌爍只要能看到她吃得津津有味,吃得很開心的樣子就足夠了。
楚以菲不回話,伸起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了一會兒,她看到餐廳裡有好多情侶是我吃一口你吃一口。
“我吃一口,然後到你吃一口。”她是看到有情侶這麼做,纔敢大膽說出口。
“這麼親密和曖昧的舉止,好像只有情侶和夫妻才這麼做的。”凌爍不回答好不好,裝出一副想做,但又不敢做的膽怯樣子。
“那你是想吃還是不想吃嘛?”楚以菲眼看這雪糕都要溶化了,沒耐心跟他耗下去,只要他一句痛快話。
凌爍看着不耐煩的她,害怕她自己獨吃不喂他吃,立即給出答覆:“有愛妻餵我吃雪糕,我怎麼會不答應。”
他的一聲愛妻,讓楚以菲陷入幻想。
只有真心愛老婆的老公纔會稱她愛妻的,他還愛她嗎?
她一次又一次把他傷得體無完膚,他不是恨死她了嗎?爲什麼會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一聲愛妻。
“發什麼呆呀?”她遲遲不喂他吃雪糕,輪到他等得不耐煩了。
被他喚清醒的楚以菲,開始她先吃一口,再喂他一口。
兩人如此恩愛的一幅美景,吸引了餐廳客人的注意,也吸引了秦雨嫉妒恨的眸光。
憑什麼楚以菲和凌爍能坐在這兒秀恩愛,憑什麼弦宇還睡在牀上沒有甦醒的跡象,憑什麼她一天要打兩份工作養活自己,治好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