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敢看這人了,只好匆匆往遠離慕容暄的那一端跑去,這個魔鬼,他現在只希望離慕容暄越遠越好。
“你別過來,全部是敵人,別來,不要你來了。”慕容暄又在上面委屈地說道。
還裝可憐,明明那麼狠毒的人,用孩子的語氣來裝可憐,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
那人跑得更快了,但是,隨即,一陣寒光過後,那人來不及叫上一聲,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帝無顏一身簡介的黑衣,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幾乎同時,她立刻被千軍萬馬重重包圍了起來,帝無顏一身浩氣冷冷地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伏兵,清秀的面色沒有一絲改變。
“叫拓跋宏業出來。”帝無顏冷冷道。
拓跋宏業一身戎裝,英武逼人地從營帳裡踱步出啦,只是,他的表情有些臭,自己看重的人,竟然愛難色到此等地步,還是喜歡這種陰柔的小百臉,叫他忽然有些覺得沒面子。
不過,他拓跋宏業是誰啊,也許,這女子不過是想通過那小白臉引自己注意而已,所以,故意演了這麼齣戲法。
那小白臉雖然古怪,但是,不過是個單薄的小子,能成什麼事情,對,這只是帝無顏引自己注意的一個局而已。
拓跋宏業帶着志得意滿的笑容走到帝無顏面前,她喜歡演戲是吧,好啊,那他就陪着她演戲下去。
“怎麼,你就這麼在意那小屁孩兒。”拓跋宏業似笑非笑地看着帝無顏,希望看到帝無顏逃避的眼神。沒有女人敢直視他英俊的臉龐的,帝無顏肯定也不會意外。
帝無顏意外地看了拓跋宏業一眼,他竟然沒有因爲自己幾次的偷襲惱羞成怒,還是挺奇怪的,難道,他是想從自己身上騙得秘密武器的方法?
帝無顏的面色一寒:“那孩子是無辜的,先放了他。”
“當然。”拓跋宏業鄙夷地笑了笑,果然,現在就把不得趕快讓那小孩子先走,這樣,他們就可以好好談談了,省的那小孩子壞事,或者將她的心事說出來。
女人,狡猾的女人。
拓跋宏業拍了拍手道:“來人啊,放人。”
不一忽兒,慕容暄皺着眉頭很委屈很鬱悶地走了活來,帝無顏看了慕容暄一眼,竟然是沒有受上面打傷,只是手臂上有些紅痕,像是棍子大的,但是,這也太輕了吧。
“沒受傷吧。”帝無顏柔聲道。
慕容暄還沒來得及發話,拓跋宏業道:“還不送人去治療。”
說完,他冷笑一聲望着帝無顏深沉地道:“你費了如此的心機要來見孤,孤自然不會虧待你,孤就賜給你機會,與孤回營帳裡細細談吧。”
那羣士兵立刻都心照不宣地在腦海裡出現了許多不純潔的畫面,帝無顏被震驚到了,清淡的面容微微多呃些尷尬和惱怒:“我跟你沒話好說,只是來帶這孩子回去的。你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
拓跋宏業的眸子倏忽眯縫了起來,不是來討好他的?
“哼,我爲什麼要放你回去,殺了你,會用作人質不更好。”拓跋宏業心底慢慢升起了殺機。
“我告訴你製造秘密武器的房子,但是,你必須先讓他離開。”帝無顏只看着慕容暄,只有他離開,她就能夠無懼了。
雖然即便是她,能從這千軍萬馬裡逃走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但是,只要——他好好的就好了。
“不害人。”慕容暄走過去握住帝無顏的手猛搖頭。
帝無顏心地微微感動,原來砸那孩子心裡,自己竟然是無底的,所以,他纔敢置身衝到敵營裡來,他好心存了惻隱,叫她不要害人。
帝無顏哭笑不得,恐怕,今日死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呢,都是被這冤家所害呢,偏生,他最像個沒事人一樣。
“萬一你反悔呢?”拓跋宏業笑了笑,眸中的森冷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不會再上帝無顏的當了。
帝無顏皺皺眉,沉聲說:“那你想怎麼樣?”
拓跋宏業揚了揚頭:“很簡單,人留下,方子也要拿。我只有確認方子可行,纔會放人。”他吃過帝無顏幾次大虧,越發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帝無顏沉默不語,但是雙眸迸射出的清冷光輝,讓人愈發覺得冰冷。
“暄——”她轉頭對慕容暄笑了笑,清冷無比的俏臉,因笑綻放,驚豔了芳華,美豔了絕倫,周圍的士兵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就連拓跋宏業也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心中更是大是痛惜。爲何他拓跋宏業就沒有這福分,能擁有這樣一個驚採絕豔的女子?
慕容暄心中一震,他此次賭氣孤身進入日耀****帳,帝無顏非但沒有責問一句,更是一心一意對他,這讓他內心產生一種濃濃的愧疚感。
這次,他真的錯了嗎?
不,他沒有錯。要不然,怎麼能檢驗帝無顏對他是否真心?他固執地這樣想到。
“暄,你閉上眼睛,你要相信,我一定可以帶你會長河對岸。”江風激盪,秀髮飛揚,帝無顏輕輕說道。
她解下腰間的玉帶,在慕容暄身上饒了幾下,然後綁縛在自己身上,打了一個結實的死結。再擡手時,手中已經握着兩把鋒利的短刃。
衣衫鼓舞,秀髮飛揚,清理脫俗的俏臉宛如殺神一樣,露出讓人心悸的氣息。
日耀國的士兵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奇怪,明明對方只是一個弱女子,偏偏讓他們感到害怕,猶如面對一頭危險的野獸一般。
拓跋宏業沉沉地看着帝無顏,眸中一片複雜之色。
“帝無顏,其實我最不想的就是和你兵戎相見,如果可能,哪怕沒有機會成爲夫妻,我也希望能和你成爲朋友。”拓跋宏業緩緩說道。
帝無顏這樣的奇女子,是他欣賞的。雖然戰場上,他屢屢敗於對方之手,不過他非但沒有忌恨對方,相反,對帝無顏是更加賞識。
“帝無顏,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拓跋宏業痛惜說道,撇開他與帝無顏的恩恩怨怨不說,單單讓他殺死一個如此驚豔的天才,他就覺得可惜。
戰場上雙方將領的惺惺相惜,說的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