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真是被徐雪兒的樣子給逗笑了。
但同時心裡更覺得的好笑的是,簫家這些女人腦子裡怎麼想的都是孩子,今天白天那個簫母也來問過自己這些問題,現在徐雪兒又問。
難不成這一代簫家子嗣單薄,或者是這幾年流行生孩子?
心裡一陣猜測後,趙醫生還是乖乖回答了她的問題,“你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幸運的是救治的比較及時,不影響以後懷孕。”
趙醫生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現在不配合我的治療,以後很可能留下什麼後遺症,比如不容易懷孕,再比如生下來的寶寶會不健康,存活的機率很小。”
趙醫生刻意拉長了尾音,果然見徐雪兒乖乖的把手背擦乾淨,遞到了自己面前,“諾,你扎吧。”
趙醫生看着她,見徐雪兒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最後乾脆不敢看,將眼睛閉得死死的。
趙醫生覺得有點好笑。
他想起來簫辰北那個冰冷的氣質,再配上徐雪兒這麼可愛的妻子,心想原來這個老朋友好這一口。
爲徐雪兒掛上了水,又爲她檢查了一番身體數據,確定沒什麼大的問題之後,他走了出去。
他還有一份血清的報告今夜需要弄出來。
有了藥效的作用,徐雪兒很快又睡了過去,殊不知,外面此時已經將那次車禍事故推向了高 潮。
某處新聞處。
簫辰北坐在臺上,他左右分別坐着律師與顧問,眼前是一排麥克風。
他召開了新聞發佈會。
這個從來不願意在媒體面前露臉的男人,第一次因爲一個女人破戒。
下面的空間不大,卻坐滿了記者,還有記者隨身需要帶的那些大的設備。
臺下燈光閃爍,都在爲簫辰北進行全方位的抓拍。
天知道這個站在雲端上的男人,想要採訪到他究竟有多麼不容易。
這天打的好機會,可不能放棄。
簫辰北身後放着一塊大屏幕,大屏幕上現在停留在一個片段,那是一段錄像,看得出來是在路上。
如果有人看的仔細,會發現這個地點正是這次輿論的高 潮,是那處出了車禍的高速公路。
“現在網絡上有很多人寫了很多文章,根據一週前的那場車禍。”簫辰北一雙眸子看着臺下的衆人,看到他這個話一挑頭,大家幾乎都沸騰起來。
有些記者甚至都安耐不住,將麥克風儘可能的往前伸,“蕭總,網絡上有人說您的侄女這次開車撞人,但是卻逍遙法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您在背後的縱容,這些說法對麼?”
“蕭總,您對徐小姐這次開車撞死人的事情有什麼感想呢?”
“您這次召開發佈會,是爲了給徐小姐洗白麼?”
無數個刁鑽的問題在這個時候都被問了出來,場面一時間開始混亂起來。
而簫辰北對於這些問題,卻一個都沒有回答,他只是坐在臺前輕輕的等着,等到下面的人意識到不對,都漸漸閉上嘴巴。
簫辰北這才繼續開口,“先看一段錄像。”
有了前車之籤,這次臺下的記者都沒人說話,攝像頭都集體轉向了他身後的大屏幕。
可以看到這個畫面不是攝像頭裡的,而是某個路人的抓拍。
畫面起初是一堆女人的歡笑聲,可以看得出來十幾個富二代在車上開party,鏡頭先在車內轉了一圈,看得出來是五個女人,但臉上都被打上了馬賽克,然後鏡頭轉到窗外,可以看得出來是在拍攝風景。
但是突然,風景裡出現了一輛亂入的車輛,那輛車在後退。
從高速路上一路後退,女人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她將鏡頭拉長對準了那輛車,畫面裡出現了一陣驚呼,因爲她們看到 那輛後退的車裡,車主正手捂着心臟位置,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藉着那輛車一直往後退着,和另一輛車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這段視頻一放出來,場下有一瞬間的安靜。
這種安靜不是剛剛那種忌憚簫辰北大家都不說話,而是因爲誰都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種轉機。
大家先是一陣沉默,然後下面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我擦。”
大家纔像是回過神來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
這時候簫辰北拍拍前面的麥克風,差不多安靜了一些,才繼續說道,“我知道有人在懷疑這個視頻的真假,我的秘書已經將這段視頻發到網上,大家如果有專業人士,可以來鑑定視頻真假。”
簫辰北看到下面已經有人拿出手機,心裡很是滿意,於是他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我的秘書已經將那位死者的診斷報告上傳。”
說到這裡,簫辰北雙手交握在桌子上,身子則是坐的筆直,看着下面的各位記者朋友們。
他知道,下面在坐的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寫過一些言論來抨擊徐雪兒。
他也憤怒,他也想花錢把那些雜誌社都買下來,然後拆了重新建造當成自己旗下的產業。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需要還徐雪兒一個公道,從正面上,光明正大的還她一個清白。
她明明是這個事故的受害者,卻因爲那個人死了,兩人的角色就要互換麼?
簫辰北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相關證明與證件我都會發到網上,如果有人懷疑真假,大可以採取調查,但是……”
他拉長了尾音,是現在在場的每一位身上掃過,像是要記住在場的這些人一樣,當目光走過一圈,他才繼續說道,“如果我再看到有人抨擊她,我的律師函將會稍後送到。”
這是威脅,嚴重的威脅。
下面的記者都愣在原地,簫辰北卻已經從後門走了,留下了他的律師與秘書兩人處理現場。
做完這一切後,簫辰北走出了這個讓人壓抑的場所。
終於吹到了風,簫辰北將領帶拉着鬆一些,同時將西裝外套脫下,只穿着裡面的襯衫。
現在已經屬於深秋,他卻覺得有些熱。
也不知道是天氣熱還是他自己熱。
上了車,簫辰北思索一下,說道,“去別墅。”
簫辰北迴到別墅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飯,他胃裡已經有些難受。
手放在胃部的位置按了按,覺得應該沒什麼事兒,又站直了身子推開了門。
別墅裡有人聽到門被推開,走了過來,一看到是簫辰北,有些驚訝。
簫辰北看到這個人也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媽。”
簫母笑了笑,從他手裡接過衣服,又抖了抖,才掛在一邊的衣掛上,說道,“我聽說那丫頭生病住院了,過來看看。看見別墅裡也沒個貼心人照顧着,我就自作主張,搬過來了。”
簫辰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