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火光升騰,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
吳夏國猛然凝聚力氣撞入湖中,同時按下按鈕引爆炸藥,幾乎就在他身體沉在水中時,整座涼亭瞬間倒塌夷爲平地,周圍五百多平方米齊齊掀起驚人氣浪,柱子泥塊四處飛濺,草地毀於一旦。
整個涼亭及其四周,狠狠新接受了一遍死亡的洗禮,長刀、鮮血、石頭、屍體什麼的物體,隨着強烈爆炸聲全部飛上了天,即使相隔數裡都能感覺到湖泊被震得“嗡嗡”亂顫,好像地震了一般。
“轟!!”
更大的爆炸聲緊隨其後,彷彿天崩地裂一般,巨大火球再度沖天而起,掀起的汽浪使沙石草木再度簌簌而抖,兩名黑衣人直接被轟飛上天,慘叫着掉下後又被一堆沙石掩埋,頃刻就沒了生機。
而涼亭兩側的湖水也發出爆破聲音,吳夏國顯然也在湖中埋設了炸藥,二十幾條巨大水柱沖天而起,唯有吳夏國撞入的湖面沒有爆炸聲,但波及的沙石還是渾濁了水面,也砸中吳夏國四五處。
“轟!轟!轟!”
彷彿是連鎖反應一般,爆炸接二連三,一聲比一聲來的兇烈來的震憾,不時有騰飛而起的草木,帶着火花四處飛濺,就像是天外來客的火流星,做着最後的毀滅,整個涼亭,變成了火海地獄。
爆炸聲,足足一分鐘才停滯了下來,但大火和硝煙卻依然在瀰漫,整個十里農莊顯得焦味一片,還有一抹燒焦屍體的氣息,現場沒有喊叫也沒有呻吟,只是燃燒物體的噼噼啪啪動靜和魚兒亂竄。
湖水渾濁,一片死魚。
“嘩啦!”
吳夏國頭破血流的從湖中冒出來,這近距離爆炸也就只有他敢賭命,也只有他這種神經病敢這樣設局,要知道這種爆炸分分鐘會搭上自己性命,饒是如此,他身上也是十多處咂傷和腦袋開花。
吳夏國看着幾近不復存在的涼亭,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他伸手撈過一條死魚,在魚肚子上猛咬一口補充能量,隨後就朝着岸邊死命游水,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力氣正慢慢消散,越來越弱。
如果不早點上岸,他就要淹死在湖中,就在吳夏國半死不活躺在湖邊草地的時候,他一眼見到對面也從湖中爬上一個身影,就着夕陽的最後餘暉,沒多少力氣的吳夏國辨認出那人就是江破浪。
“老天真是沒眼啊。”
吳夏國對着天空苦笑了一下,吐出嘴裡生腥的魚肉血水,儘管他看得出江破浪被自己炸得半死,但那傢伙活着的事實依然不能抹掉,而且看江破浪的爬行動作速度,似乎傷勢要比自己輕很多。
吳夏國不由暗叫上天真不公平,連續兩次必殺之局都沒做掉江破浪,幹掉這傢伙可以讓吳家少受點傷害,也可以讓越小小更加安全,吳夏國一臉無奈的抹掉嘴脣血水,咬着牙撐起身體看着對方。
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殺死江破浪,但是如不呈現出一股死戰的態勢,江破浪肯定會過來把他幹掉,只是他的虛張聲勢並沒有嚇走江破浪,後者反而一抹臉上的水珠,殺氣騰騰的挪移過來。
“吳夏國,你他媽的就是神經病!”
江破浪腳步挪移的很慢,他雖然在爆炸中憑藉湖水活了下來,但肋骨還是被打斷了一根,胳膊和肩膀也被擦出幾道傷口,更是有一把刀刺中他的背心,如非他常年穿着護甲,他怕是已經掛掉。
所以江破浪對吳夏國恨之入骨,因此看都不看死去的手下就走過來,途中還從廢墟中扒拉出一把匕首,他死死握着向吳夏國靠近:“你這個神經病,你有病就去吃藥啊,拿這瘋勁死磕幹嗎?”
“媽的!”
江破浪恨恨不已的站在吳夏國面前,鋒利匕首滴着湖水綿延着清亮:“老子今天不捅你十幾個窟窿誓不爲人。”下一秒,江破浪把匕首一拋,從左手移右手,狠狠捅向晃悠悠站起來的吳夏國。
吳夏國忽然瞪大眼睛,左拳猛地擊出。
“蓬”!
匕首被吳夏國一拳擊中刀側,猛地擦着吳夏國的右邊胳膊過去了,還沒等江破浪回刀撂倒這傢伙,吳夏國就一把抱住江破浪,兩人親密無間的在地上翻滾,同時吳夏國還抓住江破浪持刀的手腕。
他用最後力氣綿延着自己生機,只是他的力氣終究太弱,翻出七八米後,江破浪就壓着他的手往他背部刺入一刀,一股鮮血瞬間爆射出來,吳夏國背部多了一個傷口,疼痛差點讓他失去力氣。
“媽的!還掙扎?”
江破浪一臉猙獰恐怖,高高擡起鋒利的匕首,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吳夏國快不行了,於是殺氣和笑容更加旺盛道:“神經病!竟然設局想用炸藥要老子的命,你他媽的也夠瘋狂!真是神經病。”
喊叫中,匕首直刺而下。
吳夏國反應極快的及時握住江破浪的第二刀,隨後吳夏國用盡全力用頭撞擊江破浪鼻子,只顧着把匕首壓下再刺第二刀的江破浪一時大意,在把刀刺在吳夏國身體時,高挺鼻子也遭遇到重創。
砰的一聲,鼻子濺射出一抹鮮血,還讓江破浪疼痛的掉眼淚,而吳夏國的身體也猛地一張,第二刀雖然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但刺在他的骨頭上,他條件反射的挺立身子,眼神帶着淡淡無奈、、
不是自己不殺江破浪,而是這王八蛋命太硬。
吳夏國全身力氣撐死再支撐一分鐘,他已經看不到希望了,於是低下頭準備多撞擊江破浪兩下,給後者造成一點傷害是一點,就在他低頭撞擊時,江破浪猛然拔高身子,吳夏國撞在他的胸膛。
一顆藥丸滾在他的嘴邊。
“砰!”
江破浪感覺到胸膛一抹疼痛,但卻沒有什麼大礙,他知道吳夏國沒多少力氣了,於是反手拔出匕首,高高擡起準備刺第三刀,就在這時,吳夏國吼叫一聲,身子也貼着江破浪胸膛拔高五公分。
“撲!”
在江破浪第三刀刺中吳夏國的時候,吳夏國的嘴巴也勢大力沉磕在江破浪嘴脣,一抹帶着粉末液體滲入江破浪的咽喉,江破浪臉色鉅變,竭盡全力一腳踹開吳夏國,隨後翻身跪地猛烈的咳嗽。
他吐出一小堆黃色液體。
江破浪勃然大怒:“瘋子,你吐我嘴裡的什麼東西?”
“你的、、、失心丸、、、”
吳夏國發出一陣響徹天地的狂笑,再沒有半點力氣的他躺在草地,隨後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眼,他笑得很是開心很是得意:“你不是說吃了那玩意就會真正神經病嗎?你現在應該多少吞了一點。”
“你很快就會變成白癡了。”
“你這瘋子!”
江破浪看着漸漸失去意識的吳夏國,繼續咳嗽着嘴裡的東西,他臉色陰沉如雲,憤怒自己竟然自食其果,他看着渾身是血的吳夏國,想要上前補上致命一刀,卻聽到門口已經傳來刺耳警笛聲。
江破浪想到失心丸的恐怖,又看看沒多少生機的吳夏國,最後一咬牙低頭向後撤去,他萬萬不能被華西的警察堵住,一旦被警方逮捕,趙恆就會通過西家運作,把自己在監獄中狠狠折磨一番。
趙恆還會就此向東系大做文章,小小傷害還無所謂,要命的是失心丸,誰知道進入腹部的藥末會不會起作用,如果生出反應而自己又得不到解藥,那自己下半生怕是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他絕不允許這情況發生。
在江破浪身影遠去時,吳夏國也失去最後意識。
他的嘴角,殘留着失心丸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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