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恢復過來的司徒燕坐在書房狼吞虎嚥吃着午餐,今日午餐很是簡陋,青菜肉片、蒸水蛋以及一碗米飯,沒有紅酒沒有佳餚,換成昔日她看都不會看一眼,今天卻是格外珍惜飯菜。
經歷過生死一線恐懼的五小姐前所未有的熱愛生活,珍惜活着的每一刻時光每一寸光陰,她連一粒米飯一片青菜都吃得乾乾淨淨,隨後才心滿意足拿紙巾抹着嘴脣:“這飯菜真是太好吃了。”
“趙恆,老天是厚愛我的!”
司徒燕倒了一杯茶水站在窗邊微微感慨,沒有殺機卻有贏得一口氣的傲然:“連續五槍都沒能殺死我,看來你的運氣壞到了極點,本小姐不會再找你出這口氣,我相信老天會替我討回公道。”
她雖然對趙恆心裡還存在着怨恨,但已經不敢忤逆嫂子之意對付趙恆,而且趙恆呈現出來的兇悍也讓她不得不掂量自己實力,撇開司徒家族的勢力來說,她怕是連跟趙恆同歸於盡機會都沒有。
而且經歷生死讓她看透很多,相比出一口氣來說,好好活着更爲重要,她還年輕還青春還沒有享受足夠,金錢、美酒、帥哥以及世界大好風光,司徒燕都還沒有好好享受,所以她要努力活着。
畢竟只有活着才能享受一切。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第五琴抱着一堆資料走了進來:“相信老天不如相信趙恆,六比一的生還概率存在,但未必會讓司徒小姐你撞到,這是你旗下公司的報表,司徒夫人讓我送來。”
第五琴把東西全部放在桌子上,隨後手裡又摸出一個小物體拍下:“司徒夫人說閉門思過之餘也要乾點事,只是要乾點該乾的事,不要辜負來之不易的生還機會,也不要辜負趙恆手下留情。”
在司徒燕微微一愣時,第五琴已經轉身出去,司徒燕目光躍過報表落在那個物體上面,一顆金色子彈,在她走到桌邊捏起子彈的時候,門外飄來第五琴的聲音:“這是趙恆留在槍械的子彈。”
“夫人讓我從槍中取出給你看看!”
在第五琴徹底消失房門被掩死之後,司徒燕目光詫異的掃視着掌心中子彈,她漫不經心的眼睛猛然瞪大,桃花的眼眶都要變形了,這是一顆子彈,但這是一顆沒有底火的子彈,永遠都不會響。
司徒燕嘴脣微咬:“趙恆——”
趙恆正在喝酒,跟司徒貴!
“不打不相識,恆少,敬你一杯!”
就在青青會所的槍戰廂房隔壁,反向坐在椅子上的司徒貴向趙恆舉起酒杯,臉上不僅沒有怨恨和憤怒,相反是一抹惺惺惜惺惺的態勢道:“今日我們兄妹能夠活命,特別是讓五妹雖罰猶榮。”
他笑容旺盛:“我感激!榮華富貴燕,老爺子給我們五兄妹取了五個通俗的名字,除了希望我們能夠享受榮華富貴之外,也希望我們能夠想燕雀一樣般平安無事,槍打出頭鳥,不做那鴻鵠。”
趙恆捏着精緻玻璃杯淡淡一笑:“感激?我可是把司徒燕手腕洞穿,還把你打得皮開肉綻,甚至還差點橫心炸翻整個司徒花園,四少這樣都還能請我喝酒向我感謝,境界真達到割肉喂鷹啊。”
在距離司徒貴的兩米之外,還站着四個歐美血統的彪形大漢,一米八九左右的身高和渾身爆炸性的腱肉,帶給人無形壓迫卻又不顯粗笨,他們像是鐵塔一般戳在那裡,一言不發的保護着主子。
昨晚事件發生之後司徒貴的安保工作加強不少,不論去哪裡都是裡外四人貼身保護,這些國籍不同體格相似的大漢,全都經歷過血火考驗,一等一的殺人機器,再也不會出現周琪軒殺入情形。
不過趙恆掃過一眼卻沒太多在意,司徒夫人已經下令,他在紐約的安全青水公司也會負責,也就是說司徒貴要對他的小命負責,所以這些殺人機器也等於他的保鏢,越是厲害對趙恆越是有利。
“其中恩恩怨怨不說也罷!”
司徒貴儘量讓臀部靠向椅子外面:“就憑那八棍和死亡輪盤,司徒貴就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你讓我在司徒子侄面前保留了硬漢形象,更讓五妹不會在懲罰後受人唾棄,那五槍讓她地位飆升。”
司徒燕對着自己開出五槍讓自己在死亡邊緣不斷徘徊,雖然她在事後心力交瘁暈了過去還要閉門思過,但司徒上下對她都流露出崇高敬意,面對死亡和生存,司徒燕讓自己獨自承擔全部風險。
這份勇氣絕非普通人能夠做到。
雖然她好到極點的運氣讓人羨慕,但她的勇氣更是讓人折服,如今的司徒燕不僅沒有因爲受過家法低人一等,還贏得整個家族對她的好感,不過司徒貴在讚賞妹妹勇氣之餘也對趙恆感激不盡。
他拍拍自己的臀部:“以恆少的實力,一棍可以把我打得吐血,第二棍自然也可以打斷我盆骨,但是你只讓我皮開肉綻,讓疼痛只停留在皮肉而非骨頭,還在每次棍子觸碰時收回八成力量。”
在趙恆保持風輕雲淡中,司徒貴又聲線平緩而出:“所以恆少揮起棍棒看起來虎虎生風,實際每次都只傷我皮肉,臀部血肉模糊卻沒有傷筋動骨,區區四十杖,熬到最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你表面痛下狠手實則手下留情。”
司徒貴嘆息一聲:“還把棍子都用巧力打斷,目的不過是想把五妹激出來承擔責任,然後丟給她一個人性考驗,這考驗如果過了,她就會珍惜自己生命再不敢跟你作對,還能讓她獲得尊敬。”
說到這裡,他又輕聲拋出一句:“人性考驗不過,比如開不了槍或對着我,她即使不被逐出司徒家族也會低人一等苟且偷生,再也沒有實力跟你對抗,總之你最後意圖都是要她不敢再犯你。”
“我感謝你,最重要是讓我們看清五妹人品。”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捏起酒杯跟司徒貴重重一碰:“四少給我扣這麼多高帽子,我再不喝這杯酒就不識擡舉了,來,幹了,同時趙恆也向你說聲對不起,昨晚讓兄弟闖入聚會肆意開槍。”
司徒貴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隨後把杯中紅酒一口喝完:“你那抽三九香菸的兄弟勇氣魄力一流,哪天有空請他出來吃個飯,不打不相識,還是這樣意氣風發的主,司徒貴發自心底想要結交。”
趙恆也把酒喝完:“有機會的!”
就在這時,趙恆的手機輕輕響起,戴上耳塞迅速傳來百狗剩的聲音:“段小魚今晚要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晚會,聽說這晚會有近百人蔘加,或許這是拿下段小魚的好機會,咱們要不要出手?”
“如果要動手,我一個人可以搞定。”
“不用!”
趙恆淡淡開口:“山川法子有分寸。”竟然山川法子答應了這個任務,趙恆就不介意她去探探路,段天笑知道他已經來了紐約,至今沒有動作顯然不是懼怕,而是想要找個機會一舉幹掉自己。
所以趙恆對此格外小心。
此時,恰好聽到山川法子的司徒貴擡起頭,猶豫一下看着趙恆道:“是不是東瀛太子黨的山川法子?恆少,你認識她?有人曾向我們出高價要她的腦袋,還提供她全天候的行蹤以及落腳處。”
“只是這生意跟我們理念不同拒絕了。”
司徒貴淡淡開口:“換句話說,她早就被人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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