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富裕的地方也有窮人也有貧民窟,紐約也不例外,與燈火絢爛的市區想比,郊外貧民窟更像一片未染上浮華氣息未被城市化進程蹂躪之地,僅有微弱星光,兩輛吉普車幾乎與夜色融爲一體。
臨近傍晚又是在人煙稀少的曠野,晚風刺痛着皮膚,也讓靠在車門的山川法子下意識裹緊衣服,她看着緩緩靠近的吉普車露出一抹笑容,身邊三名東瀛女子踏前一步,也是目光熾熱看着車輛。
“嘎!”
兩輛吉普車在山川法子前面停了下來,沒有熄火也沒有點頭,副駕駛座跳下一個體格強壯的俄國男子,恭恭敬敬向山川法子點點頭,隨後就讓兩名手下拉開車門搬出三個大皮箱遞給東瀛女子。
三名東瀛女子上前一步接過皮箱,一言不發就返回車子放入後座,隨後山川法子也提起一個黑色箱子丟給歐洲男子,後者打開掃視一眼點點頭,返回越野車掉頭迅速駛離,曠野再次恢復寧靜。
整個過程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說話。
山川法子車隊也迅速離開這個開闊地,車子緩緩前行中,一名東瀛女子提起一個皮箱打開,箱子下部放着兩支流線型衝鋒槍,兩個消聲器,十個彈夾,五十枚一包的子彈共十包,五百粒子彈。
另外一個皮箱子打開是拆開的狙擊槍,線條剛硬的槍身呈現死亡氣息,尖銳子彈更是讓人頭皮發麻,最後一個箱子有三顆催淚彈、三顆煙霧彈閃光彈和兩顆手雷,還有四個先進的無線對講機。
“法子小姐,東西數目正確。”
一名東瀛女子對着三個皮箱清點了一下,隨後向山川法子拋出一句:“俄國佬就是牛叉,咱們怎麼都搞不來的東西,他們卻像是吃飯一樣尋常,連手雷這玩藝都有,有這東西心裡有底多了。”
山川法子目光落在前方的道路,聲音沉穩回道:“俄國佬就是靠軍火起家,他們都搞不來這些東西,這世界上就沒有組織能搞到,不過咱們錢財也耗掉不少,買這些東西比正常價格高五倍。”
山川法子的俏臉涌現着一抹凝重:“不過如果它能夠給我們帶來安全的話再貴也無所謂,雖然段天笑只是北美華商協會會長,段小魚也只是他的一個侄子,但趙恆的任務哪裡可能那麼簡單?”
她拿過一顆手雷把玩,眼裡閃爍着一抹睿智:“儘管我還不知道拿下段小魚有什麼風險和後果,但我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太順利,不然趙恆又怎會要我們去處理?他自己早就把段小魚擒到手。”
“小姐意思是、、段小魚是誘餌?”
西澤子很直接的給出比喻:“段小魚是段天笑釣趙恆的魚餌,而我們是趙恆推上去的炮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今晚行動豈不有很大風險?畢竟紐約是段家地盤,拼人手咱們根本不夠對方。”
她還微微咬着嘴脣生出一抹憂慮道:“最重要的是,北如煙正派人暗地裡對付我們,咱們分分鐘可能被那邪惡女人咬死,小姐,要不咱們取消今日行動?反正趙恆又沒有要求我們馬上交人!”
“不能拖了!”
山川法子呼出一口長氣:“咱們必須把段小魚搞定跟趙恆確立聯盟關係,然後我就要飛回東瀛勸告哥哥,絕不能讓北如煙列席參拜神社的活動,她如果在活動現身就等於確立在太子黨地位。”
在西澤子她們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山川法子又輕聲拋出一句:“無論是威望還是聲譽都會達到空前,如此一來,咱們將來就更難對付她了,而且我擔心天皇賞識她,那會讓我們萬劫不復。”
“也不知道太子爲什麼這樣喜歡她?”
西澤子拿起一張紙巾擦拭臉頰,隨後打開車窗丟了出去:“言聽計從事事順着甚至會爲了她斥責你這妹妹,以前我還不相信什麼紅顏禍水,現在看起來還真有禍國禍民的妖姬,東瀛不幸啊。”
山川法子微微握緊手雷,嘆息一聲:“沒法子,北如煙博學多才熟知華國文化甚至制度,太子哥哥有她幫手無論是對內對華都如虎添翼,其實我也不反對她加入太子黨,如果她沒有野心話。”
她目光凌厲:“但這女人目的絕不止區區軍師之位,她想要掌控整個東瀛太子黨,太子哥哥看不穿她的居心,我卻能一眼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且她連我都想要除掉,可見心裡打的是啥主意。”
“如果一開始就對付北如煙就不會是現在局面。”
山川法子回想起昔日跟自己稱姐道妹的女人,再想到現在暗地裡的刀兵相向,臉上就涌現出一抹無奈:“都怪我當時也被她迷惑,待醒悟到她居心的時候已對付不了她,還要被提防她暗算。”
她懊悔的搖搖頭,隨後又道出自己無奈:“如今我沒多少實力對抗她,唯有跟趙恆聯盟才能擺平她,雖然趙恆也是一頭野心勃勃的惡狼,但相比粘在我們身邊如毒蛇的北如煙來說危害小點。”
西澤子點點頭:“該殺!”
就在車子駛出四五公里後,又有一輛轎車晃悠悠的一路跟到原地,隨後車子停下鑽出一名女子,握着手機掃過一眼就徑直走向一張紙巾,捏起來掃視一眼就裝入袋裡,接着重新鑽入準備離去。
只是還沒有掛檔前行,耳邊就響起一陣刺耳剎車聲,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後堵住了它,在車中女子神情一怔下意識摸出槍械時,越野車已經打開車門涌出五六名彪形大漢,黑色防彈衣和衝鋒槍。
“下車!”
一名彪形大漢直接砸碎車窗打開車門,把拔出槍械卻不敢開槍的女子扯了出來,就要被拉出車門時,年輕女子嬌喝一聲身子一挪反手拔刀攻擊,不知殺了多少人的西方男子粗糙大手快逾閃電。
他先是一巴掌掃掉對方匕首,隨後拿住女子的肩腫骨,緊接着好似沒怎麼發力一推,舉重若輕,年輕女子直接撞擊在車身上,個頭不小的年輕女子轟然倒地,整部轎車玻璃破碎像是被人砸過。
“留活口,搜身!”
在彪形大漢提起年輕女子要轟出一拳時候,越野車搖下車窗傳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彪形大漢拳頭依然轟出,不過不是打在對方頭部,而是轟在年輕女子腹部,讓後者悶哼一聲徹底無力反抗。
沒有多久,趙恆手裡就捏着那張被擦過臉的紙巾,掃視一眼都見到夾着一個紙條,他臉上忽然綻放出一個笑容:“北如煙果然強大,竟然在山川法子身邊都收買了人,看來今晚遊戲好玩了。”
“恆少,你要不要告訴山川法子?”
旁邊的司徒四少微微坐直身子,壓低聲音問道:“如果不讓山川法子知道自己已被出賣,東瀛人今晚行動十之八九會失敗,雖然她們找俄國人買了不少軍火,但掉入陷阱火力再強大也沒用。”
趙恆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跟山川法子合作的感情很複雜,聯手對付北如煙看起來讓我們利益一致,但山川法子對東瀛和太子黨的忠誠又讓我介懷,她隨時會爲東瀛利益把我也幹掉。”
在司徒四少平和的目光中,趙恆又補充上一句:“所以她如果掉入陷阱,我會伸手幫忙,但不是現在,而是等東瀛人死上一批彈盡糧絕再幫,換句話說,我更希望看到她跟北如煙同歸於盡。”
“因此咱們今晚做黃雀背後的黃雀。”
趙伸伸懶腰開口:“到時幹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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