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發生什麼事了?”
在趙恆接完電話微微沉思的時候,西門慶擡起頭向趙恆發問,他看得出電話怕是壞消息:“是不是卡羅斯要對你下手?是的話,你現在就走,我們可以擋一陣子,你一個人,他們抓不住的。”
趙恆低頭喝入一口茶水,靠在椅子上淡淡開口:“卡米爾打來電話,告知卡羅斯已經找到襲殺宮本的線索,所有證據都指向我,他現在正處理外交和法院批捕文件,估計明天就要抓我問話。”
“靠!”
西門慶一拍腦袋,坐直身軀憤怒喊道:“老傢伙還真僞造了證據啊?看來打定主意跟你死磕了,恆哥,你現在就坐專機離開吧,在卡羅斯拿到正式文件之前,他是沒有權力對你採取措施的。”
南唸佛微微皺眉:“確實要離開!”隨後他又揉揉腦袋補充:“只是,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總覺得這事好像有什麼陰謀,這倒不是說卡米爾不可靠,而是這電話來的突兀讓我心神不安。”
“不要多想,老二,到草地陪我玩兩手,出出汗。”
趙恆喝完杯中的茶水,擡頭望了一眼吃點心的西門慶,想要給老二減減肥,同時也發泄自己壓抑的情緒,西門慶點點頭,把糕點塞入嘴裡直接翻出涼亭,穩穩落地,脫掉外套扔在綠油油草坪: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的!”
西門慶眨眼化身一個東瀛大佐形象,對着趙恆豎起拇指重重倒轉,趙恆長笑一聲,一丟茶杯躍了出去,同時一揮拳頭,花園草坪瞬間戰意滔天,兩條人影矯健騰挪,趙恆與西門慶以拳腳對攻。
大塊頭的西門慶拳腳功夫霸道剛猛,大開大合虎虎生風,給人一種氣吞山河摧枯拉朽之勢,趙恆則如狂風搖擺的蒿草,看似險象環生偏偏次次化險爲夷,西門慶出手連續落空,出手越發狂暴。
走上來的南唸佛暗暗叫好,雖然趙恆沒有全力對付,但西門慶這扮豬吃虎的傢伙,實力依然不容小覷,身軀平時看似肥大笨重,走八層樓都要喘息十分鐘,此刻卻如泥鰍一樣靈活,讓人訝然。
“恆哥,小心,我要散發王八之氣了!”
西門慶久戰不下,就蹲在地上吼出一聲,雙腿猛地在草地一彈,身體就如同跑炮彈一樣直接衝向僅僅相隔五米的趙恆,目標就是趙恆的胸膛,四周護衛臉色一變,他們以爲西門慶想殺了趙恆。
南唸佛也是腳步停滯,因爲西門慶氣勢實在驚人。
趙恆見狀卻哈哈大笑,隨後腳步一挪迎上,伸出手擋住西門慶的手刃,雙手一翻,抓住西門慶的雙手,胯部猛然旋轉,一股悍猛的力道從胯部傳遞到雙臂,毫無懸念地將西門慶狠狠甩向大樹。
速度之快,根本不容西門慶閃避。
嘩啦!大樹枝葉被砸了一個脆響,震天的響聲中,西門慶那修長的身軀撞開枝葉,似乎沒有感受到枝葉打在身體的疼痛,在要觸碰到樹幹的時候猛地扭身,雙腳點在樹幹上,瞬間穩住了身子。
身體如同猴子一樣,靈活地在樹幹上滑行。
他一伸手,吊在大樹垂下來的樹枝,雙手抓住堅韌十足的枝葉,彈出,西門慶雙腿絞向趙恆的脖子,趙恆彎腰側頭,西門慶的雙腿險險地在他耳邊擦過,掠起一絲髮梢,趙恆雙手格住他的腿。
左腿猛然側甩。
一個側旋踢擊向吊在半空的西門慶!
西門慶雙手放開樹枝,兩隻手搭着趙恆的肩膀借力甩開,趙恆的一腳踢空,毫不停滯的踹出了第二腳,勢大力沉,以之前落地的左腿爲重心,右腿側擺,目標就是剛剛在草地上落穩的西門慶。
嘶厲之聲刺耳響起,西門慶倉促之間擡起頭,卻見到趙恆的右腿在眼中無限放大,這一腿太快,太猛太剛烈,西門慶並沒閃躲或許是來不及閃躲,他雙手一錯,形成交叉硬生生扛住趙恆攻擊。
“砰!”
拳腳相交,兩人各自向後退出,彼此手腳發麻。
“恆哥,行了,行了,住手吧,我撐不住了。”
就在南唸佛臉上揚起一抹讚許的時候,西門慶向後跳躍幾米搖頭擺手罷戰,一來他確實奈何不了趙恆,達到熱身目的就成,二來遠處有宮明月等美女觀看,自己輸了可就丟臉,所以適可而止。
西門慶呼出一口長氣,拍拍胸口後一指旁邊的南唸佛道:“讓南少陪你玩幾圈吧,這六十招攻擊出去,我感覺自己爬了珠穆朗瑪峰,最重要的是,我早上沒吃什麼東西,沒有力氣玩下去啊。”
“好吧,到此爲止!”
趙恆也停止激戰態勢,悠悠一笑:“出了汗,舒服多了,這個平分秋色的結局也可以了,跟南少對戰輸了就丟大發!”此時,一名西系護衛端來兩條熱毛巾,趙恆和西門慶各自抓了一條擦拭。
在南唸佛輕輕一笑時,宮明月從後面走上來,剛剛出現不久的她從懷裡摸出兩個袋子,她把紅色袋子遞給趙恆:“恆少,這是離開巴黎的通關證件,全部蓋了鋼印,還在官方系統做了手腳。”
“除了卡羅斯親自攔你,其餘人都無權阻擋你。”
趙恆拿過紅色袋子掏出證件,翻看兩下果然見到手續齊全,足夠自己安全離開巴黎,於是把證件揣入懷裡:“爲了安全起見,在我離開巴黎前,你帶着色小雙提前離開,避免被卡羅斯傷害。”
宮明月輕輕點頭:“明白!”隨後又把黑色袋子遞給趙恆:“這是你要的三十本機場通行證,沒有在官方系統做手腳,但矇混扼守機場的軍警沒問題,除非他們發現端倪一一打電話去查問。”
“恆哥,你要機場通行證幹嗎?”
此時,西門慶按捺不住問道:“還要三十本?”趙恆暫時離開巴黎躲避風頭,他和南唸佛都能夠理解,畢竟卡羅斯隨時會僞造證據釘死趙恆,避其鋒銳是很正常的事,但機場通行證就茫然了。
趙恆顯然早就預料到這個問題,臉上揚起一絲笑容回道:“卡羅斯嚴密排查了五天,現在關鍵時刻各個關口卻鬆弛下來,十有八九是故意給我一條生路,爲了避免風險,我必須做兩手準備。”
南唸佛好奇問道:“兩手準備?”
趙恆臉上揚起微笑,輕聲接過話題:“你剛纔不安是對的,凡爾賽宮一戰,卡羅斯就該知道卡米爾跟我的感情,清楚她不會對我見死不救,所以做事一定會謹慎小心,盡力不讓卡米爾捲入。”
“他又怎麼會讓卡米爾知道批捕一事?”
趙恆的目光微微眯起:“之所以知道,是卡羅斯故意放水給卡米爾,目的就是讓我感覺到危機,感到法方要對我下手,偷偷離開庇護我的華國大使館,只要我離開了,要抓要殺就從容多了。”
他淡淡補充:“畢竟來大使館抓我,卡羅斯會遭遇很多外交的問題,即使把我抓去協助調查,也會因爲暴露公開束手束腳,媒體和律師再來個全程關注,卡羅斯僞造的證據會很快失去價值。”
在西門慶點頭的時候,趙恆嘆息一聲:“所以他希望我離開大使館,途中把我拿下就從容很多,他也能第一時間掌控主動權,面對大使館交涉也能玩太極,因此,卡米爾的電話是一個圈套。”
南唸佛出聲附和:“沒錯,我的不安正是如此。”
西門慶摸摸腦袋,咬着嘴脣問出一句:“那現在走還是不走?走,有看不見的風險,你一個人離開更是放大了風險十倍,但大批人離開又容易被軍警攔住,不走,又有一點坐於待斃的感覺。”
“畢竟卡羅斯遲早會擺平外交。”
趙恆淡淡一笑:“當然走!”他拍拍西門慶的肩膀開口:“風頭肯定是要躲避的,留在這裡也只能多拖兩天,何況外面雖然蘊含着風險,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今晚可以跟卡羅斯再玩一場。”
南唸佛微微訝然:“你要對他下手轉移注意力?”
趙恆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意味深長的回道:“我確實準備玩一出聲東擊西,不過現在對卡羅斯下手純粹找死,除了他身邊百餘名軍警保鏢之外,我也不能主動送上藉口,我有更合適的目標!”
在南唸佛揣測的時候,後門傳來一記短促喇叭聲,南唸佛和西門慶望向後院開啓的鐵門,四輛黑色車子在葉長歌他們的放行下駛進來,十多名衣冠楚楚的男子鑽出車門,一個個膚色泛着古銅。
西門慶望了一眼,認出其中一人。
金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