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杜子顏開車把趙恆送到了華海大學,華麗的紅色跑車在校園拉出一道風景線,引得不少校園男女側目不已,雖然關注目光很多,杜子顏卻沒有在意什麼,見時間還早就把車子橫在路邊出車門閒逛。
“趙恆,你帶我四處逛逛如何?”
香車美女立時吸引衆人視線,路過男生大多表現出振奮和貪婪的神色,哪個男人不想征服這樣的女人,財色雙收,一些人顯然早就見過杜子顏,見到她出現立刻指指點點,像是打了興奮劑般談起這名顯赫美女。
女生則暗暗羨慕嫉妒恨,苦嘆杜子顏來學校搶風頭,不過她們並不仇恨杜子顏,因爲她們都清楚後者未來的男友肯定是豪門公子,門當戶對儘管被書本被教授批判的一無是處,但現實中卻絕對按部就班的遵循。
不論是杜家還是四大家族,向來都只有強強聯姻。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鑽出一身運動服裝的趙恆,雖然趙恆造型談不上寒酸和樸實,但相比杜子顏一身價值過萬的裝扮,還是顯得格格不入,頗有馬伕配公主的意味,讓人當下就楞然。
“趙恆,走吧。”
杜子顏拉着趙恆的胳膊:“帶我熟悉下環境。”
停車的地方正對着一片球場,場上聚集着不少揮灑汗水的學子,兩人的親密頃刻之間吸引了無數雙眼睛,雖然杜子顏是丁三少宣告過的女孩,誰也不敢染指,但她依舊是男生眼中的一道令人癡迷陶醉的風景線。
趙恆跟她同車,還親密拉拉扯扯,無異於一根尖刺插入男生心頭。
隱隱作痛,微微壓抑,趙恆似乎感覺到來自四周的銳利目光,但他向來不懼怕世俗的指指點點,何況杜子顏一個女孩子都不在乎,他又何必自慚形穢?所以他很痛快回道:“行,我帶你去圖書館和食堂走走。”
“砰!”
話音落下,還沒等趙恆帶杜子顏舉步走向圖書館時,一個足球划着一道華麗弧線急速砸了過來,破空聲極其驚人,力道威猛!一看就知道出自足球高手的腳下,足球呼嘯着直取他側臉,如被射中必會腫成豬頭。
“啊!”
周圍女生下意識的發出尖叫,還有人微微閉眼不忍心看趙恆噴血掉牙,側頭的杜子顏也是心神一顫,但還沒有喊叫就見趙恆擡手,成爪,出擊,動作很慢,卻很精準地抓住了足球,砰!足球在五個手指中爆裂。
“啊!”
周圍學子再度發出訝然之聲,只是跟剛纔完全迥異,同時眼裡閃爍着一抹茫然,不知道是足球太脆弱還是趙恆真有料,竟然在指頭中這樣分崩離析,繼而他們見到趙恆輕輕收回手指,破掉的足球頓時掉落在地。
“誰踢的球?”
杜子顏見到趙恆差點中球就出聲討公道:“差點砸到人了。”
話音剛剛落下,球場上就躍出十多名身手敏捷的體育生,隨後相互喝叫着向趙恆和杜子顏靠了過來,臉上閃爍着挑釁神情,趙恆清晰見到那天在飯堂搗亂的塗洪剛,毫無疑問,剛纔那一球就是他踢向自己的、、
他冷笑一聲,這些找茬的倒黴孩子。
“小子,又是你。”
塗洪剛自然也知杜子顏身份和背景,但此刻卻選擇性忽視她的存在,直接望着趙恆大聲開口:“你前些日子囂張跋扈叫我們體育特招生的滾蛋,今天又當衆打破我們的足球,你是不是真當我們特招生好欺負?”
“我告訴你,別以爲有富家女罩着就了不起。”
此話一出,周圍學子頓時把趙恆人品降低了一個層次,這小子不僅自己吃軟飯,還仗勢欺人鄙視特招生,這也太不是人了,雖然特招生確實沒什麼文化,但他們終究還是爲華海大學甚至這個城市取得不少榮耀。
見到衆人對趙恆流露出來的鄙夷,塗洪剛心裡掠過得逞笑意,繼而伸出手指一點喝道:“小子,有沒有種跟我到角落單挑了斷此事?沒必要在這裡譁衆取寵影響大家興致,我也不想讓你在女人面前丟盡顏面。”
杜子顏扯扯趙恆衣角示意他不要出手,她生怕趙恆把塗洪剛的牙齒打掉,而且她不相信趙恆是那種輕視特招生的人,所以就擡起頭望向塗洪剛開口:“是你先踢球砸向他的,你打球不看人,還來誣陷趙恆?”
塗洪剛冷笑着沒有說話,換成其餘女生這樣說他怕早一巴掌扇過去,但對方是丁三少的女人杜子顏,還是杜家千金,所以他雙手一攤回道:“踢球自然有偏差,如果次次都那麼精準射中門,我早是華國球王。”
“我替趙恆賠這個足球。”
杜子顏不想浪費口舌,乾脆利落:“這球買了多少錢?”
“小妹妹,你拿錢大我嗎?”
在一羣體育生的不平喊叫中,塗洪剛聳聳肩膀回道:“你覺得錢可以解決問題?老實說,我不差這一個球錢,何況這球也是學校的,我要的只是公道只是態度,這小子必須向我們道歉,再保證不輕視特招生。”
“如果他不道歉保證,那可以跟我單挑一架。”
塗洪綱展示着自己的肌肉,昂起頭蔑視着趙恆:“輸贏我都抹掉這兩筆賬。”接着他在杜子顏要開口說話前,又望向趙恆喊道:“小子,你不是這麼孬吧?躲在女人後面不敢應戰?還讓她出面幫你解決問題!”
“做男人做成你這樣也算失敗了。”
在他誇張的譏諷中,聚集過來的體育生也都鬨笑起來,四周學子跟着暗暗搖頭,雖然他們不知道趙恆跟杜子顏什麼關係,但正如塗洪剛所說,發生事情讓女人出來扛着實無能,殊不知這是杜子顏擔心趙恆出手。
杜子顏微微皺眉:“你怎麼亂說話呢?”
塗洪剛依然沒有迴應杜子顏,只是盯着趙恆作出鄙視手勢,還向周圍學子大聲喊道:“大家都記住,他叫趙恆,趙恆,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一個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他是華海大學的恥辱,一起鄙視他。”
二十多名體育生豎起手指。
“塗洪剛,你在鬧什麼?”
就在周圍學子發出鬨笑時,又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衆人扭頭望去正見衣飾華貴的一男一女相伴過來,趾高氣揚,趙恆認得女孩是丁玲玲,而她身邊男孩則是陌生,但長得高大帥氣,額頭高闊自有一番威嚴。
手上一顆鑽戒更是刺痛着不少女孩子的眼睛,原本不可一世的塗洪剛見到他出現,立刻散去臉上的戾氣和譏嘲,換上一副格外親切的笑容:“三少,玲玲,你們怎麼來了?我沒幹什麼、、只是起了點小摩擦。”
毫無疑問,陽光帥氣的男孩是丁三少。
“子顏,你不是後天才進校嗎?今天怎麼過來了?”
丁三少看都沒看塗洪剛一眼,也無視他那卑微討好的笑容,主子對狗何需臉色?在丁玲玲跟杜子顏親密挽在一起時,三少擺出跟杜子顏頗有深交的態勢,雙手一張笑道:“早知道你要來,我去杜家接你好了。”
他手裡還捏着一朵玫瑰,很大嫌疑是校園花壇折下的。
“子顏,這花送給你。”
那英俊非凡的臉上,除了熱切急燥以外,還流露着呼之欲出的幸福,這讓現場觀看的學子都因此而悄聲讚歎,說:看啊,看啊,這小子,是多麼的喜歡杜子顏啊!就這麼一會,笑容都如花了,實在是郎才女貌!
而懷有想法的華海女生,則目光憂怨的咬破櫻脣。
同時,丁三少的餘光瞥向趙恆,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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