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院子中掠過,帶來一絲淡淡的寒意。牽着越如鉤離去的軒姐止不住停下敲擊的高跟鞋,眼神掠過一絲擔憂的看着兩名出色女人,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無法做什麼的她又只能嘆息。
她低頭看着越如鉤,後者眼神流露歉意。
“你料到我會來?”
越小小短衣短褲腰中還佩着一把匕首,她並不擔心軒姐帶走妹妹,只是盯着眼前的傾城女人開口:“看來葉小姐也清楚自己做了錯事,所以一直等着我到來請求原諒,染毒銀針是你給如鉤的?”
越小小分析情報的能力相當強悍,雖然她沒有從妹妹口中問出幕後黑手,但她能迅速從接觸人羣判斷出葉師師所爲,先不說趙恆和鬼魂會不會使用毒針,就是那份毒辣心思也只有葉師師具備。
因此她直接來興師問罪:“使針手法也是你教給她的?”
“葉小姐做事幹脆利落,應該不會裝瘋賣傻吧?”
“沒錯!”
葉師師抿入一口茶湯,隨後紅脣輕啓:“是我教如鉤玩針的,那根針也是給她防身的,這有什麼錯呢?只不過是讓她自我保護,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拿下她,以此來要挾你就範呢。”
說到這裡,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長身而起披落一地陽光:“所以你不僅不該恨我,還應該感謝我調教如鉤,你今天來找我想必是見到如鉤使針,這也意味着她遭遇了危險,你們完好無損。”
“那也說明她解除了危機。”
葉師師豐潤的紅脣,在陽光中綻放光澤:“越小小,你捫心自問,如果沒有我教越小小用針,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如鉤還能完好無損的跟着你嗎?我葉師師等於間接救了你們。”
“不愧是華海妖女呵呵。”
越小小手指按在匕首上,臉上劃過一絲陰冷笑意:“看來你對我們姐妹早有所圖,你教如鉤使用毒針,除了有她自保的意思外,更多是想要我再也回不到樾國,因爲她這一針刺的必是樾人。”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葉師師,嘴脣微咬喝道:“在華海,有趙恆和杜天雄撐着,敢對我們姐妹下手的,也只有樾國特工了,這一針帶來的後果會徹底斷掉我回樾國的路,葉小姐,你要否認嗎?”
她像是已看穿葉師師的意圖。
“你想多了。”
葉師師白皙雙腳落地,踩着光滑的地板上回道:“我只是教如鉤自我保護,她刺什麼人完全不受我控制,當然,你也可以認定我居心叵測,但無論我是出於什麼目的,結果卻是你我想看的。”
“我不想看!”
越小小嬌喝一聲,同時一刀劈出,頃刻就爆射到葉師師的面前,刀鋒離後者面容只有一寸距離,但越小小卻無法碰到葉師師,早有防備的後者身子魅影一般向後退着,讓雙方始終保持這一寸。
“越小小,你執迷不悟。”
葉師師飄逸地躲閃着越小小匕首,身子滑過那張躺椅上,手上立刻多了一把短劍,輕輕一揮,短劍和匕首來了一個硬碰硬,當!匕首應聲而斷,劍尖一拐方向直點越小小的上身,輕盈卻毒辣。
“好劍!”
越小小臉色微變之餘後退了出去,同時兩枚銀針射向葉師師,見到一閃而逝的銀針,葉師師短劍一圈,銀針應聲而落,就在這空擋,兩人已經拉開了四五米距離,越小小反手拔出了背後的軍刀。
七寸軍刀,赫赫生輝!
朱脣微抿,星眸美目,如雪肌膚,黑色衣衫和白色長裙,隨着風兒舞蹈的純黑長髮,兩張傲視天下的臉,在陽光中肆意綻放的身軀,除了越小小和葉師師,天下間哪裡去找第三個這樣的女子?
“越小小,你這恨意沒有價值。”
葉師師擡起短劍,微閉雙眼,空氣中瀰漫着神秘的寧靜,越小小呼出一口長氣,揉揉腋下的傷口疼痛,刺激自己加上一份鬥志:“我知道,我本該也感謝你,可是你瞞着我玩花樣就是不行。”
“而且還拿如鉤做棋子!”
葉師師嫣然一笑:“你真想殺了我?先不說受傷的你能否殺掉我,就是能殺我,你又下得了刀?到時不僅第一樓全力追殺你們姐妹,就連趙恆也會毫不猶豫取你腦袋,你不用再想把酒言歡。”
越小小目光一凝:“我總是需要給你代價的。”
葉師師不爲所動的笑笑:“越小小,按照我以前本性,我會毫不猶豫殺掉你,因爲我不能留下你這個危險因素,這跟什麼民族大義無關,只跟你會傷害趙恆有關,趙恆放你自由是錯誤選擇。”
“那你就殺了我。”
越小小坦然迎接上葉師師的目光:“你可以做第二個杜夫人!杜夫人爲了杜天雄上位,可以給邊軍營造刺殺假象贏取支持,你也可以爲了趙恆幫他掃清危險因素,只是,你要有本事殺了我。”
葉師師挽出一個劍花,嬌笑出聲:
“那我就殺了你。”
軍刀緩緩舉了起來,戰意如烈火般燃燒。
莫邪也向前低垂,殺機在鋒刃上纏繞!
兩人都是身手精湛的主,知道每次對抗都要盡全力方能自保,因此戰意和警惕並沒有因爲距離和言語而放鬆,相反,雙方的武器都沉澱着彼此十多年的精華,激戰,將如星星之火慢慢撩起!
葉師師人隨劍走,寶劍莫邪連連刺出若隱若現的三劍,葉師師的劍法,雖然比不上越小小的凌厲霸道,卻有它的精巧,輕盈,刁鑽,要知道,用十成的力量可以劈死人,一成的力量也能刺死人。
越小小深深呼出一口氣,她現在才知道,葉師師的確不簡單。
念頭轉動之際,葉師師已經到了越小小的三步之內,短劍沒有從正面和側面攻來,而是輕輕躍起兩米,從頭頂垂直刺下,重返而來的軒姐和護衛也是久經江湖之人,但卻從沒有看過如此攻擊。
短劍從頭頂刺下,面門必定大開。
這是誰都知道的對戰大忌!
越小小卻沒半點欣喜,她知道其中的厲害,葉師師看似取難捨易的攻擊,卻暗含殺着,如果自己真的向她面門或者胸口劈去,短劍的力量和度必然徒生幾倍,到時候捨去頭頂而直砍自己的手。
以莫邪的鋒利,恐怕自己連條退路都沒有。
短劍的凌厲已經刺痛了越小小的頭皮,這剎那,越小小反手掠出,鋒利軍刀宛如盛開的鮮花向頭頂散去,三片刀光疾然晃過,隨即‘叮叮叮’,響起三下輕微的鐵器碰撞聲,宛如風鈴般的悅耳!
刀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就已經停止!
刀光頓停,刀聲已熄!
葉師師和越小小已經分開,越小小的軍刀沒有被削斷,因爲這三下都是碰在劍身,躲開了莫邪的削鐵如泥,隨後越小小又順勢退後兩步站穩,反手握刀盯着葉師師:“葉小姐果然深藏不露。”
葉師師裸足前踏,腳腕鈴鐺響起:
“你也不簡單,渾身是刺,再來。”
越小小渾圓的長腿一側:“來!”
屏息,睜眼,再揮手時兩人已經開始交戰,沒有半點兒拖泥帶水,遠處牽着越如鉤的軒姐臉上涌現掩飾不住的焦急,不知道該如何勸阻這兩個絕代風華的女人,反倒是七歲的越如鉤冷靜下來:
“找趙恆哥哥!”
一語驚醒夢中人!軒姐立刻拿起電話向趙恆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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