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人太多!
這是趙恆被十餘輛豪車堵個嚴實時發出的感慨,他剛見到路晨陽時微微訝然,還以爲這小子真的弟憑姐貴,在華國打出了自己的天下,眨眼間竟然能叫來這麼多幫手,爲忿忿不平的路母出氣。
但當他見到華衣青年時,他立刻明白所有事情緣由,敢情是路晨陽跟華衣青年認識,兩夥人碰巧都要找自己麻煩,於是就結伴過來興師問罪,不過他也看得出來,路晨陽更多是打醬油的角色。
“江少,是不是這小子?”
路晨陽向打開車門的華衣青年喊出一句,想要以此來昭示自己跟他交好和功不可沒,路母原本趾高氣揚的態勢在兒子嘀咕出對方身份時立刻多了兩分凝重和笑容,想不到兒子認識副市長公子。
不過有葉豪青庇護的她擺出見過世面的樣子,並沒有火急火燎的下車討好,只是象徵性的向華衣青年微微頜首示意,想要以此來保持自己的金貴,結果對方卻看都不看她,直接推開車門喝道:
“就是那小子!”
華衣青年臉上涌起一抹猙獰:“小子,還記得本少嗎?”
在他的喊話中,隨行過來的時尚男女紛紛下車,一個個翹起嘴角向華衣青年靠攏,用鄙夷和蔑視的目光想要讓趙恆感覺到事態嚴重,然後像其餘不長眼的人一樣,知道他們身份後趴在地上求饒。
路晨陽還狐假虎威的喊道:
“趙恆,你闖禍了,你闖大禍了!”
華衣青年伸出手指一點趙恆,再指指自己到現在還疼痛的胸口:“小子,你他媽的也算一號狠人了,不僅敢誣陷老子是小偷,還在機場偷襲踹老子一腳,今天不讓你知道厲害,老子不姓江。”
此時,跟隨來的警察並沒有上來銬走趙恆,而是在不遠處靠着一棵大樹吸菸聊天,他們今天任務很簡單,那就是等華衣青年和局長千金折騰完趙恆,再以機場肇事罪把他帶走,坐重牢罰重金。
區區一介窮小子竟然招惹副市長公子,還是跟西家可能搭上關係的江家,這種行爲跟找死有什麼區別?他們一邊吐出一菸圈,一邊頗爲同情的瞄着趙恆,臉上神情跟路母一模一樣:幸災樂禍!
“早說過你不要狂妄,攤上大事了吧?”
路母雖然覺得自己跟一夥年輕人格格不入,但還是主動參與着打擊趙恆的事務,在華衣青年他們的皺眉中,路母依然自我感覺良好的敲敲車身:“趙恆,今天記住了!以後不要再糾纏晨曦。”
狐假虎威不外如此!
“媽,別說話了!”
路晨陽拉拉母親衣袖:“別打擾江少辦事!”
路母頗爲不快的撇撇嘴,正要再想說什麼時卻聽見又一陣跑車聲,沒有多久,一輛紅色跑車橫在華衣青年等人面前,車門打開鑽出戴着太陽鏡的江娜,穿着黑色褲襪的她快步走到華衣青年面前:
“哥,你怎麼不在醫院呆着?我準備約西少去看你呢。”
“西少看我?”
華衣青年聞言微微一愣,注意力暫時從趙恆身上轉回來,接着對江娜開口:“我不知道你和西少要去醫院,知道的話我就不離開了!有人知會我肇事兇手在華西大學,所以我就趕來堵他了。”
“哥,找到打傷你的人了?”
江娜摘下淡色的太陽鏡,露出讓路晨陽暗吞口水的精緻臉蛋,眨着沒有化妝的眼睛問道,華衣青年點點頭,向漫不經心的趙恆微微頜首喝道:“喏,就是那小子,警察找了他半天沒有蹤影。”
他眼裡涌現着一抹慍怒,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他躲在華西大學,如非那露什麼陽,我還不知道他如此奸詐躲在校園,放心,我很快就把他收拾,然後回醫院等西少過來,不能辜負你的好心。”
“西少?西門慶?”
趙恆聽到這兩字微微訝然,隨後恍然大悟是喬運財,想到衆星捧月的老二,他就止不住掠過一絲笑意,江娜見趙恆這副神情,馬上嬌喝一聲:“西門慶也是你叫的嗎?也不看看自己啥身份。”
“你大難臨頭還敢囂張,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
此時,路晨陽正低聲把自己打聽來的資料,一五一十告知八卦的母親,比如這夥年輕人跟趙恆的恩怨,比如高不可攀只能仰視的西少,在路母恍然大悟時,趙恆正揹着雙手笑道:“說對了。”
“西門慶確實不是我叫的,因爲我從不叫他西門慶。”
沒有聽出趙恆弦外之音的江娜踏前兩步,一攏額頭上垂下的髮絲:“我告訴你,你連喊他西少兩字都沒有資格,因爲你不配,你得罪我哥哥也就是得罪我,更是得罪你終生只能仰望的西少。”
“向我哥哥磕頭認錯,賠償百八十萬。”
或許是因爲江娜跟西門慶有點關係的傳染,她的出現註定就是核心人物,還直接壓過了華衣青年的風頭道:“再給我爬出華西大學,我給你一個活着離開華西的機會,不然我把你直接丟監獄。”
江娜當然也想痛揍趙恆一頓丟入監獄,但覺得自己在華西大學積累名聲不容易,現在跟西門慶關係又到關鍵時刻,所以她不想在大庭廣衆仗勢欺人,免得西門慶反感打亂了她嫁入西家的部署。
待哥哥明面上出口惡氣,自己也顯得寬容後,再找人暗中報復趙恆不遲,正如父親所說的,背地裡能解決的事就不要攤在大庭廣衆,即使無可避免攤開了,也要控制住自己怨恨做一個寬容者。
這樣才能積累聲譽走得更遠。
“磕頭認錯,不可能。”
趙恆看着這夥紈絝子弟,連不屑都懶得表示道:“賠償更是無知,爬出華西大學,你們沒有這資格,你們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一一兜着就是,不過要記住,當我兜完後就輪到你們兜了。”
“小子,你他媽真是活膩了。”
一個年輕人見到趙恆裝偪的樣子,止不住勃然大怒,臨近趙恆的他猛然踹出一腳,勢大力沉招式熟練,一看就知道踹過不少人的主,只是他的偷襲並沒有成功,趙恆先快半拍,一腳撞在他腳心。
“砰!”
年輕人炮彈般的摔飛出去,重重砸在江娜他們面前,在後者跟路母一樣訝然時,趙恆正冷冷掃過他們,眼裡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鋒,讓人心悸,不敢凝目:“打架?”
“你們差了點!”
華衣青年下意識地捂着胸口,在機場被趙恆踹過的他深知那力量恐怖,所以對同伴倒地悶哼感同身受,江娜他們倒是無所畏懼,相比同伴被趙恆撂倒,他們更震驚趙恆此時此刻還敢出手反擊!
不遠處的警察也是愕然不已:這小子不知死活啊。
“你傷了我哥,現在還敢還手?”
江娜修長手指一點:“你完蛋了!”
就在她準備叫人一擁而上時,不遠處又緩緩駛來了十餘輛黑色轎車,警察眼尖見到是西家專車,馬上丟掉菸頭踩滅,‘啪’一聲對駛過的車隊敬禮,江娜也認出是西家人,立刻示意衆人安靜。
她還點點趙恆,意氣風發:
“你死定了,西少親自過來收拾你。”
華衣青年也發出一陣猖狂笑聲,對趙恆狠狠豎起了中指鄙視,已經被兒子臨時科普的路母,聽到那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西家專車,眼睛止不住變得僵直震驚:萬沒想到江娜他們如此神通廣大。
她同時期盼哪天葉豪青也能爲晨曦這樣出頭。
風光無限!
她還瞄了一眼趙恆,後者正揹負雙手風輕雲淡。
路母冷哼一聲:“裝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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